細看江痕,舉止優雅,翩翩有禮。皮膚白哲,輕薄的唇角至始至終掛著友好的微笑,似清風。眸如星辰,見她們沒答話,也不動怒。舉酒又喝了一杯,甩開大蓖離開了坐位。
窗戶已關上,人們也沒了興致,知道人家鐵府的夫婿在這也不再議論紛紜,該安靜的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不過這到也是挺熱鬧的。只有個別嚴重花痴的,還目不轉楮的望著那扇窗戶,期盼著能再次打開,可惜未如願。
芍藥拿起那紅色邀請函,看了看,撇唇。「不就是吃喜酒麼?還搞這麼大的架子。」驟然,腦袋一靈光又不經疑惑起來。「可剛剛人們不是說,石頭寨寨主抓了鐵鏢局的頭麼?抓了勞資,還想娶人家的女兒???」嘴角不經勾了勾,這家伙有意思?
「這位公子是外鄉人吧。听說這鏢局的小姐可不簡單啊,自幼頑劣,可真功夫倒不簡單。以往簡單的鏢可都是這位小姐押的,且還有人說,這位鐵小姐就是在押鏢的時候和江痕對上的,可算是打來的鴛鴦情。」芍藥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供挨著近的桌面人听到。
說著這話的人挺年輕的,看上去有些病態,白得透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好似挺怕被江痕听到,而且眼光不住的往那扇窗戶瞟。
芍藥正了正身姿,偏頭笑道。「這位老兄知道得真多,看這江痕年輕正茂就當了寨主,可也算有些本事。」舞陌籬無奈的輕笑,藥兒姐姐這姿勢可真像那八姑六婆探頭接腦的八卦一樣。不過自己還是凝眉傾听。
「是啊。兩位公子能得到江寨主的邀請可真幸運。江痕可算是個謎,剛來遂寧不到兩個月便佔取石頭嶺稱王。沒人知道他的來歷。」病態男子一臉感嘆,目光流轉崇拜。好似說的不是江痕,是他。
芍藥臉色微變,爾後又隱藏了情緒。淡淡道。「沒人查過?」舞陌籬也比較震撼,果然年輕有為。看來遂寧可真是個好地方。雙眸微眯,有些沉思。
男子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兩位公子打听這些作甚?」
「額。」芍藥輕笑,抬眸輕睨了他一眼,坐好歪著的身子,無所謂的揮揮手。「這不是好奇麼?被你說得這麼神,讓我們這些情何以堪啊啊。」說著,面露愁容,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位公子。話多可不好,人還是慎言慎行比較長活。」另桌一個廋小的男子出聲冷冷道。語氣充滿了警戒。冷眼楸了舞陌籬她們一眼,不再話語。
果真病態男子不再答話,舞陌籬冷眸斜睨了那男子一眼,正是剛開始憤恨鐵小姐的那名。冰清的臉頰戛然閃過戾色,她憎惡被人威脅的感覺。墨發飄動,渾身無形中散發一股沉戾之氣,壓得人們喘不來。芍藥挑眉,冷哼一聲。「罷了罷了。看來這喜酒應該很好喝嘛。」
哼。廋小男子並未答話,卻又在極力隱忍什麼。或許,他在忌諱雅間的江痕??
果真二日,舞陌籬及芍藥拿著邀請函來到石頭寨上。寨子里好不熱鬧,人流滿患。大片大片的紅字喜貼滿門窗,掛滿紅燈籠。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寨子在位于城郊不遠處,不在山上也不再很偏遠的地方。離城很近,且寨子很大很寬,不是用竹木搭建而成的房子,卻如一個大大的閣院,房屋眾多,產地很廣。環境優美,如寨子的主人一樣,靜雅清幽。
舞陌籬及芍藥依舊一身男兒裝,隨意穿行于人流中。殊不知,在寨子里竟然看到了楚塵,和那銀面男子正與身穿喜服的江痕站在大廳寒暄什麼。楚塵依舊那麼出塵不凡,風流倜儻,一身青衣飄然。與同樣俊逸的江痕一起可真是一道完美的閃光點,外加上一身銀衣的神秘銀面男子。正是頻頻引人注目。
舞陌籬依舊一臉淡漠冷冷的看了那麼三人一眼,坐在了庭院邊上最角落的那桌。再次看到那張完美英俊的美容,腦子不經回放著在灌陽王府的日子。心還是忍不住跳動了一下,眼角的目光始終流離在那抹青色陰影上。芍藥啊芍藥,你在干嘛?????頭有些疼,手忍不住輕揉了揉額頭。
「藥兒姐姐。」
芍藥抬眸對上舞陌籬擔憂的眼神,甩甩頭,笑道。「沒事。」
今天又是一個大陽天,這邊好像真的很少下雪,連續好幾天都有陽光。看著大家都陸續的快做回自己的位上,楚塵與銀面男子也一起回到了安排好的貴賓席上。一身大紅喜服,頭綁大紅發冠。紅光喜面,本就溫潤靜雅更添幾分妖異,光亮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