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這幾日,木流香快要被各宮嬪妃折騰死了,每天都有一大堆人來拜訪,也有一大堆禮物被送來推去的。木流香本不想應付這些人,但迫于平兒的威逼利誘,木流香只好每天硬著頭皮往上沖。每天你來我往,整的木流香面部肌肉都要僵硬了。
也不能怪木流香這次這麼沒有耐性,後宮中人本就好奇暗香殿是為誰而建的,現在皇上新冊封了一個梅嬪,剛入宮便得如此寵愛,想必日後必會在後宮掀起一波風浪。所以後宮眾人便紛紛來打探虛實,打算先和木流香較量一番,就連四妃中的德妃、賢妃、玉妃都派自己的心月復送來禮物,順便打探情況。結果可想而知,木流香美若天仙的容貌讓眾人羨慕不已,但就因這一點,木流香在後宮已是樹敵頗多。再加上木流香誰人的禮物都沒有收,就連三妃送來的亦是如此,也讓其他人認為她太過孤傲,不易相處。
今日,元妃原疏麗,原疏影的親姐姐親自來看自己的妹妹,而木流香此時正打起精神來應付入宮之後的第一個敵人。
「你就是木流香?」原疏麗坐在殿中正位上,語氣輕蔑的對站在自己面前的木流香說道。
「是,姐姐。」木流香心里閃過一絲不爽的情緒。
「姐姐?就憑你?一個青樓女子也敢叫本宮姐姐?」原疏麗說完目光狠戾的盯著木流香,像是受了多大的侮辱一般。更何況再見識了暗香殿如此奢華之後,原疏麗的嫉妒之火已經被點燃了。
「姐姐,你似乎忘了我現在是原疏影,你的親妹妹。想必丞相大人已經告訴你實情了,若是沒有我,想必你原家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吧。況且丞相說了,你入宮這麼久,卻至今沒有子嗣,若是沒有太後撐著,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個位置做多久?」木流香說完自顧自的坐到一邊。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誰準你坐下的!賤人,你不過是一個骯髒的女人,憑什麼妄想與我平起平坐?若是沒有我父親,你算個什麼東西。」原疏麗被說到痛腳,心里的怨恨更深一層。看著木流香比自己好看百倍的容貌,原疏麗恨不得把她的臉毀了。
「怪不得皇上不喜歡姐姐,姐姐你還真是沉不住氣啊。」木流香看著那張因仇恨而扭曲的丑陋的臉,心里竟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
「你說什麼?!誰告訴你皇上不喜歡我的!啊!」
「小姐!」
原疏麗在听到木流香的這句話之後情緒徹底失控,將自己手中的水杯狠狠地向木流香砸去,滾燙的熱水毫不留情的燙傷了木流香白女敕的手。
「平兒,快去請太醫。」小依撲上前,抓住木流香的手腕,看著木流香迅速紅腫的右手,一陣緊張。
「好。」平兒也是一陣心驚,她是認識原疏麗的,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原疏麗是大小姐,脾氣雖不好了一點,但絕不是這樣的不明事理。如今這幅模樣,倒真是令人驚訝。
「哈哈,你個小賤人,看你還敢跟我……啊!」原疏麗還沒有說完臉上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待看清來人之後,原疏麗更是害怕的哆嗦了起來。
「皇上……」原疏麗呆呆的看著夏逸軒,感受著比臉上更痛的心痛,有苦卻不能說。
「影兒,你怎麼樣?」夏逸軒並未理會原疏麗楚楚可憐的樣子,轉過身來抓住木流香的手,看著木流香紅腫的手,心中懊惱不已,若是自己早來一步,她便不會受傷了。
「我沒事……」木流香忍著痛對夏逸軒說道,當然這個痛是她自己要來的,若不是憑著武功感覺到夏逸軒正在往這邊來,木流香也不會狠下心激怒原疏麗,為自己博得一個機會。
「宣太醫了嗎?你們這幫奴才是怎麼做事的?!」夏逸軒看著額頭已滲出汗水的木流香,心疼不已。對著被尖叫聲引來的丫鬟奴才怒吼。
「回稟皇上,已經宣太醫了。」小依顫顫巍巍的說道。
「太醫馬上就來了,別擔心。」木流香用蓄滿淚水的眼楮看著夏逸軒,楚楚動人的面容另有一番別致。
「元妃,你到底想干嘛?」夏逸軒見木流香反過來安慰自己,心里的愧疚更深了,遂轉過身來對著讓木流香受傷的罪魁禍首。
「皇上……她是……」原疏麗在看見皇帝陰狠的臉色時,心里一陣緊張與不安,急忙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在想要說出木流香真實身份的一剎那看見帶著太醫正往大殿急速走來的平兒,想起父親說過的話,為了自己的家族,她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她是什麼?你好狠的心,對自己的妹妹都能下如此狠手。」夏逸軒眯起雙眼,按開始重新審視以前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女人,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會看錯人,而且錯的這麼離譜。
「皇上……你听我解釋,她是狐狸精,皇上你不能被她騙了啊皇上。」原疏麗上前拽住皇上,企圖說服皇上相信自己,但她卻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她忘了,對于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把他當成夫君,他卻只是把她當成是自己的一個泄欲工具而已。最是無情帝王愛。
「狐狸精?哼,我看你是瘋了吧。來人,把元妃送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原疏麗,什麼時候你知道錯了,便什麼時候出來。」夏逸軒狠狠甩開原疏麗的手。
「皇上……」元妃怔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皇上……請您饒過姐姐吧,是影兒不小心把水弄灑了才傷到自己的,跟姐姐沒關系,皇上……」木流香適時地為原疏麗求情,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都是按照木流香的計劃進行的,可是木流香卻感到了一絲悲哀。
「不用你為我求情!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你給我等著。」原疏麗待反應過來之後,狠狠地看了一眼木流香,然後跌跌撞撞的走了。
「姐姐……」木流香眼里閃過一絲悲痛。
「娘娘,太醫來了。」平兒帶著太醫進入大殿,看見元妃失魂的走出去,而皇上也在場,心里暗道不妙。
「江太醫,快來看看梅嬪的傷。」夏逸軒見是太醫院的掌院,微微松了一口氣,扶著木流香走進了內室。
「是。」江太醫隨著進入內室,仔細觀察木流香手上的燙傷,眉頭輕皺一下。
「怎麼樣?」看著木流香痛苦的表情,夏逸軒的心里就跟被針扎了一樣。
「沒什麼大礙,只要抹上燙傷膏便會好了,但是可能會留疤。」江太醫實話實說,這也是他頗為頭疼的地方,燙傷一般都很難好,更何況是滾燙的熱水燙的。
「用最好的藥,盡力醫治。」听到可能會留疤,夏逸軒心疼的看著木流香,對于女人來說,這是很大的打擊吧。
「沒關系的皇上,我沒事。」木流香絲毫不擔心這件事,索秀夫人現在正在別莊為艾淳治療,自己手上的燙傷對索秀夫人來說想必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對不起,影兒,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看著木流香依舊璀璨的笑臉,夏逸軒將木流香摟在懷里,略帶歉疚的說道。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來自稱。
「那皇上要如何補償臣妾啊?」木流香俏皮的說道。
「咳咳,臣告退,藥方已交與小依姑娘,按時服藥再用燙傷膏敷上就可以了。」江太醫說完,尷尬的退了出去。
「那愛妃想讓朕如何讓補償你啊。」夏逸軒好笑的看著木流香古靈精怪的表情。
「恩……臣妾還沒有想好。」木流香歪頭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模樣煞是迷人。
「愛妃,你真美。」夏逸軒看著木流香輕咬嘴唇的模樣,心中一動,俯身上前侵略這個讓自己垂涎已久的嬌艷紅唇。
「唔……」木流香感到唇瓣一陣柔軟,便被夏逸軒含在了嘴里,心中雖不想,但也只能乖乖承受,畢竟這是自己選擇的路。
「嘶……」夏逸軒過于激烈的動作不小心踫到了木流香的手,疼的她叫出聲來,也制止了皇帝的深入品嘗。
皇帝松開木流香,看著她紅得像隻果的臉,魅惑的一笑,似是在回味木流香的香甜一般。
「皇上…不許看我。」木流香用左手捂住臉頰,掩蓋自己的羞澀。其實這些對于現代的木流香來說只是小兒科,但是對于現在這副未經人事的身體卻異常的敏感。
「影兒,叫我軒……」夏逸軒輕擁著木流香,懷里抱著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夏逸軒心里異常的滿足,比當初當上皇帝都開心。
「軒……」木流香依言叫夏逸軒。
「影兒,你真是上天賜予我的寶貝。」夏逸軒喃喃自語。
听著這句話,木流香沒有回答,心里有一絲疼痛,想起前世的那個男人,他也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只是現在,袁郎,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