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香醉夢 皇嗣

作者 ︰ 寧小菜

()「謝娘娘。」葉媚兒還有點緊張的看了一眼原疏麗,只覺得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看來自己以後要小心行事才對。

「這件事,不知道安樂宮的太後娘娘現在是何反應。」德妃端起茶杯,悠閑的品了一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心里卻是萬分痛恨木流香的,看來自己真是小瞧了她。

「太後娘娘是極其疼愛影兒的,這事太後娘娘自然是很高興的。」原疏麗不屑的說道。

「娘娘,以後我們怎麼辦?」從德賢宮出來後,諄美人跟在賢妃的身後問道,語氣里掩飾不住的嫉妒。

「諄兒,要她死的人太多了,還輪不到咱們操心。近日好好地待在你的院子里,讓你的丫鬟都收斂一些,等著看好戲就成。」賢妃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慢悠悠的說道,天氣越來越冷了,多變的天氣就跟這後宮一樣暗藏著冰冷。

「是。」諄美人听到賢妃這麼說,眼里閃過一絲狠毒,便也不再言語。

與此同時,暗香殿的眾人卻在為今年的第一場大雪而歡呼雀躍著,就連木流香都被身旁這幫丫頭們感染了,尤其是好了之後的小依帶著平兒玩耍。在她們的歡聲笑語中,木流香會心一笑。

「娘娘,你看這雪花好美啊。」小依剛剛痊愈,本不宜下床,但看著外面下雪,木流香又想讓她多呼吸新鮮空氣,所以特許她出來散散心。

「你這丫頭。」木流香微笑著搖搖頭,看著小依捧著一團雪傻傻笑著的模樣,會心一笑。

「娘娘,外面冷,娘娘穿的單薄,還是回屋暖暖身子吧。」月衣順手把狐裘披在木流香的身上,軟語說道。

木流香側頭看著身上披著的白色狐裘,目光有一瞬間的凝滯。這件白色狐裘是早上皇上命人一並賞賜的,是依附南夏的大族進貢來的,據說是冰山白狐的皮毛,而冰山白狐又是極為珍貴的品種,所以這件狐裘亦是極為珍貴的。的確,白色的絨毛為木流香白里透紅的膚色更添一絲生動,在加上白雪的映襯,木流香現在就如誤入凡間的仙子一般,曼妙的身姿令站在一旁的魅看的失了神。

「娘娘,我們來堆雪人吧。」小依跑到木流香身邊,看著天空越飄越大的雪花,興奮地說。

「小依不可無禮,娘娘近日身子不舒服,還是讓娘娘休息的好。」平兒也回到木流香的身邊,看著大病初愈的小依說道。

「是。」小依癟了癟嘴,沖平兒吐了吐舌頭,靈動俊俏的模樣讓木流香也為之側目。

「不如……我們來打雪仗吧,哈哈。」木流香出其不意的踫起一掬雪,沖著月衣便揚了過去。

「小依、卓雅和我一隊,月衣、平兒還有小鄧子一隊,開始咯。」木流香歡快的聲音在小依身側傳來,說完之後,木流香把小依拉向魅的身旁,俯身抓雪,做好作戰準備。

「娘娘……既然娘娘想玩,那我們就奉陪到底,平兒,小鄧子,開戰。」月衣笑著拂掉被木流香揚在身上的雪,躍躍欲試的說道。

「是 ~」平兒和小鄧子也被木流香迷人的笑臉感染了,紛紛抓起地上的干淨的雪。

霎時,暗香殿在飛揚的雪中傳來歡聲笑語的聲音。

安樂宮

忙了一天的政事之後,夏逸軒來到安樂宮陪著太後用晚膳,雖然外面天色尚早,但太後一日只進食兩餐,所以用晚膳的時辰比較早。

「皇兒,蓉兒入皇陵的事安排妥當了嗎?」太後細細的品著芷兒端來的燕窩說道。

「恩,昨日已有人來報一切順利,過幾日護著蓉兒遺體的人便也回來了。」提起朱蓉蓉,夏逸軒看著眼前的美食也失去了興趣。

「逝者已逝,哀家知道你和蓉兒情深,但你畢竟是一國之首,也要保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回頭哀家囑咐芷兒每日給你炖些滋補的參湯送去。」太後看著站在一旁目光全放在夏逸軒身上的芷兒說道。

「是,奴婢遵命。」芷兒見太後突然提及自己,慌忙且興奮的說道,借著這個機會,便可以每日見到皇上了,芷兒想著想著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有勞母後操心了,蓉兒死之前兒臣去看過她,她竟然說兒臣和她是親兄妹,母後,兒臣想知道這件事是否是母後跟她說的?」夏逸軒看著面前端莊的太後說道,眼神卻是對于這個猜測不容置疑的神采。

「唉,她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哀家只不過不想你們繼續錯下去而已。」太後听到夏逸軒突然提起這件事,手有些顫抖。

「母後明明答應過兒臣不會告訴她的,兒臣也已經答應母後不會再見她,兒臣隱忍了三年,為何母後不肯信守承諾。」夏逸軒重重的放下筷子,面色難看的說道。

「皇兒,母後是為了你好,若是蓉兒不知真相而去求你,你能保證你不會心軟嗎?她只是你父皇年輕時不小心留下的,她母親也只是個卑賤的人。難道你就不怕有心人會利用她和你的關系威脅皇家的聲譽嗎?你們之間橫著倫理道德,孩子也是萬萬不能留的,哀家只是讓她死了那個心罷了。」太後看著一向孝順恭敬的夏逸軒,看著他震怒的表情,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為了一個女人,夏逸軒竟敢這樣對自己。

「母後……終究是兒臣負了她。」前世的恩怨誤了今生的他們,讓原本相愛的兩個人生生的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卻無可奈何,夏逸軒恨,恨這世俗倫理,恨自己的懦弱無能,連自己愛的人都無法保護。

「皇兒,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現在皇嗣稀薄,只有順義和順寧兩位公主,你也要多關心一下皇嗣問題才是,這樣才是為了我南夏著想。」太後看著夏逸軒一瞬間失去光彩的眼神,不忍的拍了拍夏逸軒的手。

「兒臣知道了。」自從朱蓉蓉的孩子流掉之後,夏逸軒便不肯再讓後宮的妃嬪產下孩子,像是一種執念,從那以後,夏逸軒不想讓自己愛的人以外的人有孩子。順義和順寧是夏逸軒還在當太子的時候德妃和賢妃的女兒,雖然是公主,但夏逸軒還是頗為喜愛的。現在听到太後這麼說,夏逸軒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為了國家,夏逸軒也要這後宮開枝散葉才對。不過話說起來,自從臨幸了木流香之後,夏逸軒沒有像對待其他妃嬪一樣送去實為補藥的不孕藥,也許,木流香會是夏逸軒心結的轉機。

「今日的事哀家听說了,確是德妃太過魯莽了。只是你一氣之下封影兒為貴妃怕是不妥,朝中定會有人反對的。」太後看夏逸軒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又把話題引到了今日的關鍵所在。

一旁的芷兒听見太後這樣說,身形一震,有些緊張的看著夏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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