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嬪娘娘素來深得皇上寵愛,儀態端莊,貴氣十足,皇上晉封娘娘為貴妃娘娘實為後宮之福,百姓之福。相信娘娘一定會管理好後宮,讓後宮安定寧樂,祥和一片。」靜美人看葉嬪顫顫巍巍的樣子,微嘆口氣,看著木流香婉然一笑,恭謙的說道。
「靜妹妹蕙質蘭心,有清水出芙蓉之色,皇上看見妹妹必會歡喜。」木流香語氣中的提示意味明顯,意欲提醒李靜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也是有拉攏之意的。
「借娘娘吉言。」李靜听完身體一顫,恭敬的起身略微行禮,面色平淡,但其實內心卻在翻騰。
「貴妃娘娘對妹妹的關心還真是體貼入微啊,真是後宮之典範,妃嬪之楷模啊。」只見玉妃身著一件深藍色錦繡宮裝,額頭上環著一圈瓖嵌著珍珠的金線,一只展翅的蝴蝶金步搖在烏黑的密發中翩翩起舞,精致的妝容看不出一絲情緒,但聲音中卻透露出一絲逼人的氣息。
「姐姐說笑了,誰人不知皇上最寵愛的還是姐姐,姐姐入宮多年,一直榮寵不衰,真是教妹妹羨慕不已啊。」木流香看著穿著打扮富貴逼人的玉妃嫣然一笑。
玉妃臉上惱怒的情緒轉瞬即逝,天生嬰兒肥的臉龐僵硬一笑,對木流香暗諷的入宮已經好幾年,人老珠黃的意思置若罔聞。
「玉兒也只是得到皇上的寵愛而已,哪里有妹妹這般風光,不僅得到了皇上的垂憐還得到了無上的權力,這兩全其美的好事才是讓人心生向往呢。」玉妃不輕不重的說道,語氣里包含的挑釁意味明顯。
「影兒要多協助皇上管理好後宮才是,斷不能讓皇上沉浸在美色當中。」太後听玉妃如是說,表情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臣妾遵命。」木流香淡淡看了得意的玉妃,不再多言。
「貴妃娘娘今兒個真是美艷動人,單說這白色狐裘便是千金難求的寶物,據說只此一件,皇上對貴妃娘娘的寵愛真是無人能比啊。」賢妃身側的諄美人添油加醋的說道,意欲把木流香說出紅顏禍水。
「妹妹說的也對,單看皇上在妹妹新進宮時三日不出暗香殿陪伴妹妹便可知皇上的心之所向了。」賢妃在一旁嫣然一笑,嬌媚的說道。
「影兒向來吸引男人的眼光,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未等木流香說話,原疏麗便一錘定音把木流香定了性,這讓木流香連恭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影兒是有絕世容貌的絕妙女子,性情也敦良淳厚,皇上定是對其如掌上明珠般珍惜。」太後不想再此事情上多做爭議,看了一眼木流香便接下說道。
「母後謬贊了,臣妾得此殊榮僅是皇上的細心庇佑才是。」木流香溫順恭謙的回答。
「妹妹便不要自謙了,妹妹的賢良淑德乃是後宮的佳話,皇上對妹妹的用心更是天地可鑒。昨兒個皇上在睡夢中還一直念叨著妹妹的名字呢,真是叫姐姐自慚形穢啊。」德妃語氣哀怨的說道,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人心生憐惜,這番話更是為木流香招來無數的怨恨目光。
「姐姐不要跟妹妹計較才是,姐姐一直陪伴在皇上身邊,更為皇上孕育一女,順義長公主也是皇上手心里的寶,話說回來還是姐姐的恩寵不衰,地位永固才對。」木流香羞赧一笑,看著德妃說道。
德妃听聞木流香又提及順義,只好悻悻然的作罷,輕輕一笑便也不再多言。
「順義那丫頭許久都不進宮了,哀家也是想念的慌。」太後似是沉浸在了回憶當中,目光慈祥。
「母後福澤深厚,是臣妾疏忽了,臣妾這就派人去請順義長公主進宮。」木流香目光懇切的看著太後,心中一動。
「恩,這樣也好,今晚的慶祝宴席就讓順義和駙馬一起進宮來吧。」太後目露精光,祥和的說道。
「是,臣妾這就派人去安排。」木流香示意身後的月衣,月衣行禮退下。
「多謝妹妹的用心,順義也是不懂事,竟忘了最為寵愛她的皇祖母了。」德妃語氣輕快的說。
「這也不能怪順義,她剛和駙馬成婚,新婚燕爾沉溺其中也是情理之中的。」太後輕語說道。
接下來的便是一陣恭維奉承之音,或是夸獎太後福澤深厚,或是贊譽木流香賢良淑德,再不就是女人之間的**問題,倒是一派祥和之景。期間太後還教導木流香為後宮多添福星,勸誡皇上雨露均沾,施恩後宮。木流香一一應是,表現的恭謹有禮,令太後很是滿意。
中午眾位妃嬪均在太後宮中簡單吃了點東西,因為太後節儉,所以膳食方面也多素雅,眾妃嬪雖不喜,卻也一個個露出期待的神情簡單吃了幾口。直到臨近黃昏的時候,眾人才都散了,為晚宴做準備去了。木流香是最忙的一個,因為晚宴定在了暗香殿,所以木流香只好命小鄧子速速布置,對太後這樣的安排也很是不滿。原本這樣類似家宴的宴席應是定在安樂宮的,以顯太後在後宮之中的地位,但是太後卻以此次是為木流香慶祝為由將地點定在了暗香殿,讓臨時接到通知的暗香殿的宮人們忙的不可開交,齊齊抱怨此事交代的太晚,恐籌辦的太過倉促遭到訓斥。
因為是在暗香殿舉辦宴席,所以木流香有足夠的時間梳妝打扮,此次宴席對她的意義重大。因為最近戰事吃緊,封妃的冊封禮太後提議取消,所以才以這次家宴代替,家宴之後,木流香便是真正地將後宮的權力收入囊中了。
早早的,月衣便為木流香選好了衣衫,一襲櫻桃紅色的天羅長裙,隱約著里面還透著金絲的光芒,是夏逸軒新賞賜的上等布料,據說每年的產量甚少,所以也是極其名貴。長裙上面繡著反復精致的牡丹花式,花紋在金絲的陰沉下熠熠生輝,在對襟那里點綴著顆顆明亮的珍珠,照耀著木流香仿似在一片光亮的籠罩之下,神聖而不可侵犯。
宮人將輕柔羽簾輕輕卷起,露出殿中雕鳳的穿衣銅鏡,木流香站在銅鏡前,看著月衣將華麗的長裙整理齊整,瓖嵌著珍珠的金簪插在烏黑的發髻間,銅鏡折射出夕陽的光彩,明晃晃的照耀著木流香,讓木流香周身流動著嫵媚的光彩。
「娘娘你真美。」月衣在一旁侍奉,看著明艷動人的木流香目光灼灼的說道。
「容顏易老,再美的容顏也抵不過時光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