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餓了啊?」淺兒這孩子,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啊?郁悶,我的凶光暴露得有那麼明顯麼。一個屁大點的孩子都能看出來,我的功力是不是退化了?
「我,我…。」淺兒啊,你讓我怎麼回答呢,基本上都是初次見面的人,我怎麼好意思呢。「弟妹,餓了就吃吧,給…」
「謝謝四哥!你太好了!」頓了一秒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坐在我左手邊的四皇子流斯夜風的手里接過一個梅花瓣狀的點心,看著就有食欲。
交接的瞬間,我觸到流斯夜風溫熱柔軟的指尖,明顯感覺到四皇子的指尖抖了一下。他不安的把手縮回,媚臉上閃過一絲局促。
我一手摟住淺兒,一手拿著點心。正想著整口吞下去,突然瞟到除了四皇子流斯夜風外,那三個都在探究打量著我。其中五皇子流斯夜闌的表情最為反常,仿佛是有某種思緒在他的心底沉澱,所以妖嬈的臉上褪去去大半的浮華,顯得有些認真。
這種情況下我顯得有些不自然,心里惴惴不安。我低下頭,把點心緩緩送到唇邊,輕輕咬一小口在嘴里細細嚼,慢慢咽。入口的美味立刻淡化了我內心的的不安,使我不再困擾于他們的各種目光。
天知道我已經喝了一個星期的涼水,吃了一個星期的白飯,啃了一個星期的黑不溜秋的饅頭,這一刻我是幸福的,我終于嘗到了無味之外的另一種味道,心里面漾起了一股滿足感。
「姐姐,你怎麼哭了?姐姐,不好吃麼?」
「淺兒,姐姐沒哭,今天有風,剛剛灰塵吹到眼里去了。」我也不知為什麼,眼淚就這麼吊在眼眶里,接著就流出來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受這種苦,味覺的世界里好像除了無味就沒有其他的,視覺的世界里好像除了院落的灰色就是我和秋兒衣服的暗紫色,听覺的世界里好像除了我和秋兒的聲音連鳥都不願多叫一聲。我心里的落寞委屈,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但是就在今天,我吃到美味的糕點,看到絢麗的風景,現在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在我懷里……怎能讓我不為之動容?
我很想盡情的哭一場,我很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祭奠的我的不幸和現在滿足感。但是我不能,因為這里沒有可以給我依靠的肩膀,這里沒有我的爸媽,沒有我的臭三八們。我胡亂的抹去差點決堤的淚水,把最後一口點心放在嘴里狠狠的嚼起來。
等我抬起頭的時候,我發現坐在我對面的流斯夜闌唇瓣輕起,好像要說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未開口。此刻的他斂去王者盛氣凌人的光環,這氣質又與我心目中杏花樹下的少年氣質相重合。
「這桌上的東西本王都賞愛妃了,愛妃可以拿走。」流斯夜闌輕飄飄的溢出這句話,勾魂妖眼盯著我的臉。我眼瞎,我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
「那就謝謝您了,五皇子。」為了迎合他那高居雲端的姿態,我無比「卑賤」的回復。
「姐姐,這束在頭發上的是什麼啊?淺兒都是用簪子挽發的。」淺兒挑起搭在我胸前的辮子好奇的問。
「這是姐姐從簾子上扯下的布條。姐姐的簪子只有一根,很難看。」我親昵的模著淺兒的俏鼻。
「姐姐,淺兒有好多漂亮簪子,我送給你好不好?」淺兒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九弟,叫她五皇嫂,不可以叫姐姐。」流斯夜闌盯著淺兒,說了句讓我覺得稍顯寒意的話。
淺兒這家伙突然間抱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耳邊小聲嘀咕著︰「五哥最壞了,我就要叫姐姐,姐姐…。」
「呵呵…。」看著淺兒憋屈的模樣,敢怒不敢言的糾結著的小臉,我就覺得十分可愛,十分搞笑,我情不自禁的在他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
奇怪,為什麼我覺得他們都有點忌憚五皇子流斯夜闌呢,明明長的是風情萬種的小受臉啊?四皇子流斯夜風給人感覺就是他應了這張小受臉,讓人覺得很溫柔。五皇子給人的感覺還真是不好描述…。
突然間像想到什麼似的,我抬起頭想與五皇子的目光相對,我想用目光傳達的意思是︰你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淺兒說送我簪子的,都被你打斷了!
五皇子還真就不吃這一套,他壓根就不看我,雲淡風輕的嘬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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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若寫的好你們看了有點感覺,求給表示。誰不要人鼓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