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情報非要見了本門才可以說?」
如果這個讓蕭涵亦一眼傾心的男子,話語里哪怕只有一滴水的溫柔,眼神里哪怕只漾出一指春風的柔和,恐怕蕭涵亦就會溺死在這一絲一毫里,自甘沉淪……死亦無悔……
可是眼前這個風骨生華的男人,眼若蒼鷹,而且是饑餓已久的蒼鷹,這般銳利的眸光只為撕碎獵物而生,可能連骨頭都要碾成粉末……
所以蕭涵亦在被這樣充滿殺戮、嗜血的氣息包圍下,並未失了心智。沒有片刻沉吟,微微低下霞光蕩漾的緋紅臉頰,她柔聲答道︰「奴家只和您一個人說,您可以讓他們先出去嗎?」
很顯然,蕭涵亦所說的‘他們’是指男子身後的三名手持利劍的黑衣男子。這三個男子也在剛剛想輕薄她的人之列。讓她不解的是,那三個男子中有兩個人都少了一個指頭,纏在手上的白色紗布還隱隱殘留未干的血跡。
紅衣男子不語,只是略微使了個眼色。三人會意,轉身離去。在鐵門被重重關上的那一刻,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別有意味的望著里面的紅衣男子,笑得曖昧。
「副門主,待會門主享用完了,能不能請他把那異族風情的女人賞給我們消遣?清塵閱女無數,還真就沒見過這般撩人的女子。」叫清塵的那個斷指男子討好的搖晃著笑得更加曖昧的男子。
男子立馬收斂曖昧笑靨,臉上一沉︰「不要忘了你的手指是怎麼斷的!」
清塵撇嘴,自顧自的走在最前面。嘴里還小聲嘀咕著︰「門主最狠啦,為了那個什麼‘陶公子’居然想剁了我的一雙手……人家再也不理他了,哼……」
「听他們稱公子您為門主,奴家也尊您為門主吧。門主,為奴家解開鐵鏈可好?奴家不會耍手段的。」听見鐵門外那三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蕭涵亦抬起碧眼盈波的映水雙瞳。聲若出谷黃鸝般悅耳動听。
紅衣男子並沒有看向她,他靜立不語。只有他渾身散發的陰鶩之氣昭示著他一直存在著,而且是不容任何人忽視的存在,因為他渾然天成的肅殺之氣可以讓人窒息。
「門……主,將奴家的鐵鏈解開吧,奴家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蕭涵亦見他靜默不語,所以小心探試著,話語生媚姿。
紅衣男子依舊不語,隱于寬袖下的縴手微微顫動,指尖輕輕一彈,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如閃電一般向粗大的鐵鏈射去。
接著,「 當」一聲,鐵鏈重重落地。銀針收回,暗藏紅袖。
要不是她從小偷練武藝養成異于一般女子的定力,她早就驚嚇出聲。她以為,那根銀針是向她的心窩襲來的……
她以為,那與世無雙的男子定會用鑰匙打開鎖鏈,沒想到他聲色不動,一根細小銀針從廣袖飛出,輕而易舉就打開了鎖鏈。他的功力有多深厚……
她輕移蓮步,朝那個讓他一見傾心,但是卻猜不到情止于何處的男子慢慢走去。步履姍姍作響,一股奇異馨香以魚與水的姿態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