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
一聲悶悶的低哼從背後傳來,雖然明顯感覺到聲勢已經被刻意壓低了,但是語氣里極度的鄙夷和唾棄之意絲毫不遮掩。
我听見,有什麼東西在我胸腔里 啪啪燒的正旺,無疑,那是一團暴怒之火焰。
我還知道,此刻,唯有雙腿叉開,雙手叉腰,頭戴紅巾,再配上嘴里機關槍似的掃射,方可滅了此火。
但是,我卻不想如此滅。
因為,懷中的小淺兒正專注的朝我頭上貼桂花瓣兒,我不想嚇到他,我也不想他耳濡目染學了去。關乎到孩子的身心健康,馬虎不得。
還因為,前車之鑒。他剛剛都怒到要砍我了,我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明目張膽激怒他了。
明激不行,老娘可以來暗的啊?
想到這,我摟緊懷中的淺兒,悠然轉身,挑眉朝他淡笑。老娘就是不惱,老娘就是不受你刺激,老娘就是泰然自若,老娘就是寵辱不驚淡然處之,氣死你!
對面的止君,劍眉微蹙,星眸深寂,很是不解我目前的反常。稍愣之後,他直言不諱道,「陶伊陌,我以為你會狠狠的罵回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反應。」
我在心里偷偷得瑟了一下,你懂毛,老娘心理學,可不是靠著李鴇鴇的裙帶關系才不掛科的。
驀地,他的眸子陡然間亮了幾分,他信手摘下一片桂葉在手中玩弄,試探的有些得意,「莫非,我們馬上要去慶賀四皇子孩兒的滿月之禮,刺激到你了?第十六子啊……」
四皇子的孩兒,第十六子。
這幾個字眼就像帶有鋸齒的草一樣劃過我的肌膚,說不出多疼,但是被刺的的也不甚舒適。
*
幾個時辰前,我氣流斯夜闌月復黑陰我,讓我節操碎了一地。
我氣他太霸道,他強勢的將我摁在他懷里,致使我,直至四哥臨走時我都沒瞧到他一眼。
那時我真想將這廝活活給掐死,但是雙手觸到他傷痕累累的脖子時,我又愧疚不忍心。掐他脖子我實在也下不去手,所以我就打算掐他大腿。
當我的小手移到他的大腿邊時,流斯夜闌眉尖一挑,笑得不懷好意,我頓時心里咯 一下,覺得這廝肯定又要使壞了,果不其然,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被他引到他的大腿內側,在踫到他腿間的硬挺灼熱時,我紅著臉失聲尖叫。
十七歲就知道耍流氓是吧?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育你,就當我白活二十五載!
我抄過桌角的《流斯風俗錄》就朝他的雙腿間招呼。
痛苦的悶哼一聲後,他截住我砸向他腿間的手腕,他有些委屈的撅著嘴巴,可憐兮兮的聲音透著沙啞。
他說,伊陌,你也舍得打它。
他試圖將我的視線引到他已經偃旗息鼓的腿根處。
我怎麼會如他願,我狠狠的剜向他的眼楮,咬牙冷笑︰我怎麼就舍不得打它了,又不是我的。下次再敢和姐耍流氓,姐就替你的基友廢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