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今年幾歲?」
我雙目圓睜,口舌也變得笨拙無比。
驚的!駭的!
眼前這廝簡直是逆天了!粉女敕可愛的正太臉蛋,澄明靈動的大眼楮干淨無邪,花瓣一般柔女敕的小嘴唇,清甜女乃氣的童音,可是可是那隨意披散于寬闊肩頭的是如劍鋒般刺目的銀白色,只是一眼,就讓人渾身發怵。那絳紫色繡著森綠蟒蛇的華服勾勒出的是祁長結實的成年男性的身形,而非幾歲孩童的。
童真似又陰暗,自然似又邪氣,如此,讓人該愛該懼?
我不知道!
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感覺就是︰震驚!
「本座的小陌兒,三年未見了,邪哥哥可真是想念你呢。」
「你,你干什麼!你放開我!」
觸覺靈敏的我當發現唇正被狠狠的覆上,我拼了命的推桑著他的胸膛。
我過激的反應好像讓他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他的唇立馬離開我的,捧住我腮幫子手將我的臉又拉近了些,聲音里透著好奇,「咦?小陌兒,你現在不喜歡本座對你這樣嗎?小陌兒以前可是讓邪哥哥整夜的舒爽呢,怎麼」
「流氓!下流!我不認識你!」看他翹著唇又想貼上我的,我憤怒的抬手去摑他臉,可是,由于渾身虛軟無力,凶狠的巴掌變成了柔軟的摩娑。
我正欲把沒達到目的手撤回來時,銀發修長的手突然抓起它,將它擱置在他的心窩,童音似咽,「小陌兒,本座難道還不如流斯夜闌那小畜生」
「你他媽的才是小畜生呢!你們全家都是!嘴巴給我放干淨點!別以為你長著一張穿的臉我就不好意思教訓你!」渾身無力的我這一刻像有一股奇妙的力量附體了一樣,勁頭兒十足。可是,它只是聲勢上的,我的身體依舊提不起力氣,只能任憑銀發擺布。
「小陌兒,你怎麼忍心傷害本座?邪哥哥的心好痛,你快模模!小陌兒它痛死了,呼呼」
銀發將他的衣襟敞開後,將我的手熨貼在他的的胸肌上,受了傷的大眼楮似乎還含了一汪淺水,那殷切的對視差點就迷惑了我的理智,讓我產生虐待幼兒的愧疚感。
可是,我沒有忘記他剛剛一閃而過幽暗眸光,我不會忽略他沉穩不亂的心跳聲。所以,此刻的我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並未被他那副惹人憐的神情給騙過去。
「這位弟哥這位先生,我已經感受到你的心了,你現在能不能放開我的手了?」我邊掙扎邊冷聲道。
銀發目不轉楮的鎖住我的眸子,里面有想要穿透我的瞳孔直達我靈魂的渴望。我知道,這是探究、驚疑的眼神。
怔愣半晌的銀發也終于徹底卸下了他的偽裝,他本是柔軟若絲綢的手瞬間化作尖利無比的爪牙毫不憐惜的緊鎖住我的脖子,澄澈的眸子瞬間像潑了墨跡般,如無星無月的濃重夜幕,將我的魂魄卷入其中。這樣陰暗的氣場,讓我渾身都打著哆嗦,我盡量偽裝鎮定,豪不懼怕地瞪著他。
他垂著眸子危險的打量我的臉,一寸一寸的審視,仍未發現端倪後,他的唇在我的整張臉上描摹,從額頭向下一直到嘴唇、下巴,輕輕掠過,但是當它停在我的臉側時竟張開嘴巴不輕不重的啃咬起來。整個過程中,我的咽喉和後腦勺都是被狠狠的扼制住的,所以我的頭根本就無法擺動,聲音由于窒息的緣故也是無力發出,我只好用手無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這般的靠近,他身上奇異的冷香直鑽我的鼻孔,加重了我窒息的感覺。
「說!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是御風陌!御風陌在本座面前也斷不會用這張平凡的臉的!」
銀發的唇終于離開我的臉側,森冷的聲音直逼我門面。
我的手依舊無力的捶打著他,嘴里發出嗚嗚的申吟聲,眼楮憤恨的剜著他。
他似反應過來了我此刻說話不利索,嘟起的唇瓣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後,他手略微松了一下。
我終于得到喘氣的間隙。
千萬不能慌!
鎮定!
「這位兄台好眼力,你抓錯人了,我的確不叫御風陌,我一生下來就叫陶伊陌。」冷靜的我艱難的吐出還算流暢的話。
「是嗎?本座的小陌兒,邪哥哥今天就用你來貫徹本教的教義,誰讓你背著邪哥哥學壞的。本座要替你的娘親好好教育你。其實嘛,就算是這張臉邪哥哥也是喜歡的喲。」
我的意識越發的迷糊了,因為那扼在我喉間的手指正一點點扭斷我的脖子。他要弄死我,干嘛還月兌我的衣服?雖然目光已經渙散了,可是身體光果無衣的現狀還是能感覺到的。教義教義先殺後奸!
我本來不是快要被上林君蕪打殘了麼?
我怎麼又給當做替罪羊被擄來這鬼地方?
這個朝代究竟是什麼風水盡產變態?眼前這銀發長得有些錯位,類似于羊頭狼體,上林暴虐扭曲,止君不是人專喜歡把自己老婆送到別人的炕頭,皇帝要殺他兒子,夜闌他我認識的人中還就四哥最正常。
夜闌,你在哪?
夜闌,你是生我氣了麼?我是不是傷害了一個男孩不,一個男人的自尊?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我順從你,迎合你,你又會踫我麼?我不傻,你不能踫女人絕不是生理的問題,因為那堅、挺灼燙的巨大你定是藏著驚人秘密的。
命懸未決,境遇堪憂,我竟疏忽到讓自己的思緒飄飛的那般遠。
也許是故意為之吧,如果能在沉思中不知不覺死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完滿的快事。如果注定要在這一刻死,這個世界給我最後一件幸福的事就是不需要那般真切入體的感覺到自己正在死亡的路上。所以,盡情沉思吧。
也許,我是在用最後的年華來緬懷我本該放在心尖上但卻錯過的少年。夜闌過了奈何橋,喝下孟婆湯,我就再也記不得異世初見于杏花樹下,就讓我驚嘆郎艷獨絕,風姿妖嬈的你。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誰家少年足風流?
我的世界,只剩下那漫天飛舞的杏花,以及那遙不可及的緋衣少年郎。
PS︰謝謝花花,木木,小灰灰。批斗花花和羽煞竟然對上林情有獨鐘,兩只小變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