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這世間最荒誕而沒有道理的情感,它來時如洪水猛獸,退時滴情不留。而你永遠不知道它何時會退,正如你不知道它何時會來一樣。
燕安兒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愛情來時理智在她思前顧後,一個微微的細節能讓她心生厭惡,一個小小的感動能讓她情絲涌動。
許盈靈說,這是因為愛情來得不夠凶猛,如果它足夠熱烈,任你再冷靜理智都會繳械投降,這就是愛情的魅力!
不知道是浴缸里的水越來越熱了,還是房間的暖氣升溫了,安兒覺得渾身燥熱怎樣擺動都不得其所,迷離朦朧中是蕭野銘越漸粗啞,他頭上低低大汗如雨落下,吐在她身邊的是一聲聲的輕喚。
「安兒……安兒……」
直叫她心猿意馬!
「月兌下鞋子跳舞,赤著腳太空漫步,我笑了你還裝酷……」輕快活躍的歌聲,在浴缸外剝落的衣服里響起。
「啊!」安兒一聲尖叫,從情網中瞬間回過神來,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她猛然推開身上的男人,驚慌的遮掩住自己的身體,欲跳出浴缸去拿手機。
蕭野銘的眉已經皺到極點,他恨不得一腳踩碎那個破壞氣氛的手機,「安兒……」他起身依戀地抱住那句溫熱的嬌軀。
「蕭野銘,我可能還沒有準備好……」她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去,眼神卻清澈分明了。
「陽光曬過的路,正好是年輕的溫度,溫暖舒服。吵醒了鬧區的樹木,吸一口純氧就漂浮……」音樂節奏漸快,像是在急促地催著主人。
安兒輕輕掙月兌他,遮遮掩掩地跳出浴缸,拾起地上的衣服慌亂地往身上套,如果不是這個電話拯救了她,或許她已經淪陷了。
愛情,真的如洪水猛獸般可怕!
「喂……」她深吸口氣。
「安兒,還好嗎?」那邊,蘇煜的嗓音莫名的沙啞,似乎十分的急切。
安安靜靜的別墅,忽然響起一串古怪的樂聲。
「我……沒事!」想起剛才那一幕,安兒臉一紅,手微微顫抖了下,許多事情的發生或許就是情不自禁的那一秒。
「他有沒有為難你……」蘇煜一咬牙,問得隱晦。他坐在豪車內看著蕭野銘別墅燈火通明,心里如同一百只螞蟻在咬,「我就在外面,我馬上進來接你!」
安兒一愣神,那邊蘇煜已經干脆的掛斷了,抬頭問某人,「這是什麼聲音?」
「有恐怖分子襲擊,是警報!」他慵懶地靠在浴缸里,滿臉不悅地盯著她,「你好狠心,這種時刻把我丟下!」
無意往他身上一瞥,她的臉頓時紅了,支支吾吾,「是……你自己……作的孽!」
作孽?蕭野銘苦笑,他還真夠作孽的!
騰地起身,將她扯入懷里,抱著直接往床上去,安兒不安掙扎,「喂,放我下來!」
「現在才想起掙扎?晚了!」桎梏住她不听話的手腳,蕭野銘干脆將自己的雙腿也纏在她身上,可憐兮兮道︰「你這樣,我會生病的!」
衣服本就沒有穿整齊,被他胡亂一扯,又松散了,安兒使勁護著城池,說了句讓蕭野銘頓時毫無興致的話!
她說︰「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你不過是個連自己老二都管不住的家伙!」
無情的女人,還在他動作驟停之際,推開他起身穿戴好衣服後,回頭鄙夷地瞥向他已經繳械投降的兄弟,滿意點了點頭,「還不錯,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