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不要去把燕安兒抓過來?」
就在沈拓糾結萬分的時候,蕭野銘也糾結了,「她剛才掛我電話,而且我好久沒跟她單獨相處了!」
沈拓看著他如孩子般計較糾結,哪里還是那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的極品黑少?壞心一起,忍住沒說。
「你還是別去打擾她了,她工作很辛苦的!」
以前,他是整個公司最辛苦的,如今燕安兒是整個公司最辛苦的,加班是常有的事,而且壓力山大!
「你怎麼知道?」
如同嗅到腥味的貓,蕭野銘異常敏感。
「那個……」
沈拓一支吾,蕭野銘就更加敏感起來,冰藍色的深眸散發出幾欲窺破人心的寒光,「你不會跟她有聯系吧?背後挖牆腳,可不是兄弟間可以干的事情!」
沈拓立馬呼出口氣,他是很欣賞燕安兒,可這僅限于欣賞,毫無男女之意,他笑笑,「我發現你最近很不正常,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我只是要贏賭約而已!」蕭野銘立馬否認。
沈拓差點笑成內傷,那如小男生扭扭捏捏,微紅著臉躲閃著目光的否認居然出現在了蕭野銘的身上,傳出去誰信啊!
三年前,他是後知後覺,難道三年後他也要因為後知後覺而錯過最好的年華?還是,他明明察覺了,不敢承認不願承認?
「你與池勛的賭約取消了!」沈拓不放過。
蕭野銘瞪他,「我與蘇煜的那場!」
「你們賭什麼了?」沈拓好奇,蘇煜那種冷靜到恐怖的人,會做什麼幼稚的事?
「尊嚴,男人的尊嚴!」蕭野銘殺氣騰騰,帶著分孩子氣。
愛情不只是會使女人的智商降低,也會使男人變成個孩子,做出各種幼稚的事情,沈拓悠然嘆氣。
「少在那裝深沉!說,什麼時候接你媳婦過來?」蕭野銘捅了他一把,「好久沒見到傳說中的‘女兵’了!」
「她已經辭職了,帶著我父母這兩天就過來!」沈拓忽然笑了,笑意很暖很暖,是那種有家的溫馨,觸動了蕭野銘的心弦。
他站起來,不告而別,開著世爵直奔燕安兒的住處。
洗了澡,燕安兒剛在床上躺下,就听見敲門聲,她非常警惕地坐起身來,學著男人的嗓子,粗魯地喊了句,「誰呀!敲什麼敲?」
敲門聲一頓,外面是蕭野銘煩躁的聲音,「你是誰?讓燕安兒出來!」
「額……」安兒微愣,「你來干嘛?」
「開門,我不介意破門而入!」霸道,永恆的。
門開了,蕭野銘狐疑地望了燕安兒一眼,徑直在屋里轉悠起來,像是在找人,她撲哧一笑,又粗著嗓子喊,「你找誰呢?」
蕭野銘停子,眼神怪異地望著她,有些惱羞成怒,「你發什麼神經?」
「你才發神經,像你這種住著碉堡似安全的別墅,哪里知道我們小老百姓只身在外的苦處啊!我若不裝成男人,要是有什麼居心不良的人,只怕肆無忌憚了!」
燕安兒嘆了口氣,燕寧軒去了學校,她還真不習慣,一個人在家很害怕!
「要不……你住我那去吧?安全!」蕭野銘心疼地撫了撫她的頭發,便迫不及待地把她圈入懷里。
「有你,才不安全!」安兒推開他,「我今天上班很累,你沒重要的事,就先回去吧!」
「就是想你了!」繼續無賴地黏上去,「今晚,讓我睡這吧!給你做個伴!」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親。」燕安兒再次推開。
他再次黏上去,「又不是沒親過沒睡過,有啥關系?」
「蕭野銘……」燕安兒生氣了,推他的手重了幾分。
蕭野銘立馬投降,「好好,我知道你是被逼無奈才上了賊床,今晚讓我留下吧,我幾個晚上沒睡好了!」
這是真話,他與蘇煜表面上還和諧,背地里沒少給對方使絆,年會近了他雖不直接干涉,可暗地里還是使了不少力的。
「那你睡我弟弟房間!」燕安兒知道這人的無賴功夫,只怕糾結起來沒個完。
「好!」蕭野銘干脆地答應了。
在小小的浴室里洗了澡,換上蕭大親自送來的睡袍,睡在安兒拿著蕭大送來的床上用品重新鋪了一次的床上,滿足地嘆息一聲。
收拾好東西回到房間,那感覺就像是加班了一樣累,將自己扔進床里,燕安兒抱怨道︰「造的什麼孽!請了個少爺來。」
剛睡著,就感覺有人開了她的門,她驚恐地一下子坐起,手里拿著枕頭底下的剪刀,「誰!」
開了燈,是抱著枕頭的蕭少爺,表情極其無辜,「一個人,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