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更惡毒的嘲諷,在方子諾身後響起,人影一動,蕭野銘修長挺拔的身姿就堵在門口,他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揚了揚。
露出雙冰藍色的眼眸,透著寒光。
「給我松開!」
蕭野銘極具爆發力的一喝,嚇得安兒猛地一下,從蘇煜懷里掙開逃得遠遠的,蘇煜倒是一臉鎮定,她卻像是被丈夫當場捉奸似的。
如此霸道的低吼,惹來門外員工們一陣強過一陣的興奮感,燕主管的法定丈夫對決緋聞男友,還加一個魅力十足的神秘帥哥。
這是神馬戲碼?
神馬戲碼都是激動人心的戲碼!
探頭探腦,無奈她家男人的身材修長高大,堵在門口他們硬是什麼都看不見。
屋內安靜,屋外騷動,安兒自然感覺到了,不安寫滿在臉上。
方子諾瞧見了,蕭野銘也瞧見了,兩人同時回頭,朝著門外眾騷動員工大喝一聲,「去!專心工作!」
兩人不僅動作一致,連說出的話都半分差異也沒有,彼此瞥彼此一眼,相看兩生厭,同時邁進一步,將門關上。
對上蘇煜,兩人頓時覺得,這人才是最討厭的!
氣氛,太尷尬了!
一個老公,一個對自己有愛慕之情的朋友,還有一個居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三個人哪跟哪啊?
怎麼這麼巧就湊成一堆了呢!
加上,門一關,又沒有人說話,氣氛尷尬得難以想象。
「那個,快下班了,不如一起下去吃個飯?」
安兒,說了這輩子最笨的一句圓場的話,這三個人湊到一起去吃飯,氣氛還不是照樣尷尬,而且典型是把尷尬時間延長的那種!
再說,也得人家願意哈!
三個男人,瞪向自己的目光,沒有一個是贊同的,其中一個無奈,一個鄙夷,還有一個凶殘。
安兒縮了縮脖子,比起蕭野銘的凶殘,蘇煜的無奈還是顯得友善得多,她不自覺地往那邊挪了挪。
不挪還好,一挪蕭野銘徹底火了。
二話不說,上前拎住她就往懷里帶,咬牙切齒凶殘得很。
「你上個班,都能搞出這麼多的桃色緋聞,以後還是待在家里做主婦算了!我好省點心。」
「冤枉!」
安兒瞪眼,「我冤枉!」
蕭野銘狠狠道︰「你還敢喊冤枉?」
「剛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安兒著急解釋,卻被他打斷。
「如果剛才不是我想的那樣,蘇煜的手我都給他卸了!」
安兒一愣,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沒有誤會。心里不禁有一絲美美的暖意,那是被人懂得的幸福感。
方子諾多看了蕭野銘幾眼。
蕭家初入本市,雖然風生水起,可蘇氏財團畢竟是根深蒂固的老地頭蛇,他居然敢這樣大言不慚,摟了安兒一下,他就要卸蘇家大少的手?
蘇煜從來不懷疑蕭野銘說的話,可要卸他的手,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輕笑,「三少明知事實真相,卻還是忍不住大呼小叫,心胸未免狹窄了些?」
自那次安兒為他而哭,蘇煜對他的那種假意的客氣就消失不見了!
大呼小叫?
安兒偷偷地笑,想想還真是!
蕭野銘低頭瞪她一眼,答得坦然,「對自己老婆,莫說別人扶一扶,就算是手指劃到她的衣袖,我都會心里很不爽!這不是心胸問題,這是在不在乎的問題!」
安兒,笑不出來了,有些疑慮地抬頭望蕭野銘,他恰巧低頭在她鼻子上一捏,「還需要用疑慮的眼神看我嗎?」
安兒吃痛,揮手就要打他,被他握住,「老婆,要打情罵俏回家去打情罵俏,小心人家羨慕嫉妒恨!」
「三少,不知道你是否听過那樣一句話,幸福就像是手中的沙,有時候握得太緊,流失得更快!」蘇煜整理了下袖子,笑得詭異。
蕭野銘瞥都不瞥他一眼,轉身去拿上安兒的包,摟著她出門。
安兒急道︰「還沒下班呢!」
一指鐘,蕭野銘挑眉,「你家沈總批準你提前五分鐘回家陪老公!」
「不行不行!」安兒不肯,「一分鐘的特權都不能有!」
「行,五分鐘。我等你!」蕭野銘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下,瞧著蘇煜笑得鄙夷,「忘了跟你說了,幸福我從來不握,我只享受!」
「蘇少是還沒有結婚,自然不懂得婚姻生活的美妙**之處!」蕭野銘極度享受地閉上眼楮,似對婚後生活的回味無窮。
**?
蘇煜不邪惡,卻還是想到了婚後的夫妻生活,他的眼眸像是被火點著一般,不受控制地往安兒身上瞅了瞅。
她柔軟的身體就是日日被他摟在懷里的,夜里他們會做什麼呢?
婚姻,夫妻生活,意識到這一層,他的心更是沒著沒落地疼。
再坐下去,是不可能了,蘇煜起身朝安兒道︰「既然你也下班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好,你慢走!」
安兒雖盼著他快點走,免得蕭野銘這皮厚肉厚的家伙,又在辦公室里攪出什麼風波來,但表面上的客氣還得有。
可,就連她的客氣,蕭野銘也覺得難以忍受。
蘇煜出門之際,蕭野銘還忍不住陰陽怪氣地添了一句。
「我看蘇少你有空不如多去相親幾次,找個合得來的女人,享受享受婚後的**滋味比較好!」
「多謝提醒,我的事我自有打算!」蘇煜強撐起禮貌。
蕭野銘睜開眼,笑得鄙夷,「你的打算?是繼續騷擾已婚婦女麼?」
蘇煜臉一白,咬肌上下的動,站在一邊的方子諾明白,這是男人好斗因子竄動時的特別征兆,連忙朝安兒使了幾個眼色。
蘇煜與蕭野銘斗了不止一兩次了,動手也有過幾次,她差不多也能模清楚狀況,明白這可能是蘇煜忍無可忍的前兆。
蕭野銘,她從來是管不住的。
只好又犧牲蘇煜了,她拿起包對蘇煜說︰「蘇煜,謝謝你來看我,我也下班了,我先走你們慢聊!」
她拿起包,推開蘇煜,從門與他的縫隙中一溜而過。
誰也不犧牲,她犧牲自己行了不?
在員工眼神各異中,她逃也似的奔到樓下,吸了口新鮮空氣,才活躍過來,剛才屋里的氣壓太低了,氧氣都似乎少得可憐。
雌性走了,剩下的雄性好斗的基因也散了許多,蘇煜警告似地瞪蕭野銘一眼,追著安兒的步伐出去。
蕭野銘從來不受警告和威脅,他扭扭脖子,朝方子諾笑道︰「方總監,辦公室里傳緋聞影響不太好吧?」
沒想到這出,方子諾臉僵了僵,正想說話,被他搶了先。
「尤其是與一個已婚婦女,影響的不只是聲譽,還有仕途!自個掂量輕重!」拍拍他的肩膀,前任董事長蕭總意味深長地走了。
不能說這話里完全沒有威脅的意思!
員工們因為想看戲,下班了也一個沒走,巴巴盯著這邊,蕭野銘大氣朝眾人揚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從容不迫地出門。
男同事們雲里霧里,猜不透這一出演得是啥,結局咋樣。
女同事們春心蕩漾,又帥又多金又年青,霸道囂張,男人味十足,夢中情人啊!
——
樓下,耳根清淨許多許多。
知道蕭野銘神速,會很快找過來,安兒直接往公交車站牌處鑽。
「丫頭!」蘇煜拽住她的手,「怎麼走得這麼急?」
第一個出現的不是蕭野銘,她倒有些愣了,朝他抱歉笑笑,「蕭野銘性格就是這樣的,你別在意啊!」
「作為好朋友,他在乎你,我只是高興!」蘇煜松開她的手,溫柔一笑。
安兒呼出口氣,覺得心里舒坦很多,蘇煜喜歡她,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不想因為這個而失去蘇煜這樣的朋友,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她現在跟蕭野銘結婚了,給不了蘇煜想要的答案,就不應該與他牽扯不清,這對蘇煜是極不公平的。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不會像以往那樣對蘇煜親近,說話做事都帶著刻意的疏離。
每次見蕭野銘為難他,她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卻又不能維護蘇煜,怕蕭野銘誤會更怕蘇煜誤會,就怕弄巧成拙讓蘇煜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總歸,她覺得自己是欠了蘇煜。
人就是那麼奇怪,這樣的一個人出現,他若深情款款,你會愧疚在心,拼命躲閃;他若只字不提對你的深情,你會坦然接受,沒有包袱。
所以,蘇煜的這句話,是讓安兒大大卸下了因為蕭野銘的為難而背上的包袱。
蘇煜懂她,只跟普通一般笑道︰「去哪?需要我送嗎?」
「不用了,我搭公車就好。」
安兒還是拒絕了,若被蕭野銘看見她還與蘇煜在一起,模不準那男人又會說多難听的話來刺激蘇煜了。
那她心底的愧疚,更深了!
蘇煜奇怪,眼有關切之意,「怎麼不跟他一起回家?」
「你別擔心,我跟朋友約好了聚會!」他善意的憂色,是安兒怎麼也忽略不了的。
看著每一輛公車停站,都起碼會有十幾個人同時擠向車門,而車廂里面都已經佔滿了人,那門口蜂擁而上的人,究竟被擠到哪里去了?
蘇煜,匪夷所思。
一輛輛公交車,就像一個個吞食人類的怪物機器,一堆一堆又一堆,只看見人不斷地上去,想不通這小小的車廂里怎麼就擠得下這麼多人?
越看,蘇煜的眉皺得越緊,「還是我送你吧,現在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你擠來擠去的,多不方便!」
「真的不用!」
他皺著眉,對公車極不認同的模樣,倒讓安兒有些想笑。
「蘇大少爺,你沒擠過公車所以不知其味,其實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可怕!我習慣了,沒事的!」
「我還是不放心你!」蘇煜拽住就準備擠向車門的安兒,「你若不想我送你,等蕭野銘過來讓他送你吧!」
「真的不用,再不上去,就馬上開車了!」
安兒朝他遞一個安心的笑意,順著人潮就擠上了公車,在車內選了個稍微安靜的位置站好,她彎腰往窗外看,卻已經不見了蘇煜的身影。
沒準,他被人潮嚇跑了吧!
站了許久,公車卻遲遲不開,車廂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靠前門的人探頭探腦,都盯著門口的地方,惹得後面的人都騷動起來。
安兒听到一個好心的大媽在提醒一個人,「投幣啊!把硬幣放到那個里面!一塊錢,對一塊錢!」
慢慢的,更多的人騷動起來。
安兒本不願管閑事,也忍不住好奇,她踮起腳一探頭,嚇了一大跳。
前門最邊緣的地方,蘇煜一臉茫然地站著,對大家說的投幣半天沒明白過來,後終于明白,將錢包一掏,里面除了百元大鈔就是美金,剩下的都是法郎。
一取舍,他掏出張中國通用幣就塞進了那個小小的口子,紅紅的毛爺爺擠在投幣口,怪異無比。
「呀!一塊錢就夠了,怎麼給一百塊?」一大媽叫道。
一大叔笑,「小伙子,有出息呀!」
一大姑娘兩眼泛著桃花,「好帥哦!好酷哦!好有錢哦!」
車,終于開動了。
安兒費盡力氣,擠到他身邊,期間差點被無數鄙夷的目光殺死。
才終于搭上了蘇煜的手,艱難地站穩,「你怎麼上車了?」
「人太多,我不放心你!」蘇煜扶著扶手,緊緊拽住她的手,生怕她跌倒。
安兒一臉冷汗,咬牙切齒,「少爺,現在是我不放心你了!」
蘇煜一笑,溫潤精明的臉上,倒顯出幾分憨實來。
人,越擠越多,安兒拉著蘇煜穿越層層肉海,擠到車廂後面的角落,騰出一個不容易受到擁擠的位置,給他站著。
蘇煜卻不肯,非要摟著安兒,一個移位,他用身體擋住人擠人的肉海,讓安兒安然待在那個角落。
下班高峰期,這一條路都是公司企業,大部分的員工跟安兒一樣,買不起車供不起車,掙扎在公交車上,咬牙切齒地存錢買房。
每到一個站,下車的人少,上車的人多,越擠安兒站的那個角落的範圍就越少,蘇煜的眉頭緊緊皺著,張開雙臂將安兒護在角落里。
被人一擠,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想要分開,都很難很難!
安兒很尷尬,蘇煜卻只是皺著眉問,「你以前都是坐公車嗎?」
「對啊!」安兒點頭。
蘇煜心疼地將她摟緊些,免得再被別人踫到,「結婚後呢?」
「有時候,他送我,有時候坐公車!」
這個問題,更顯得尷尬。想起自己是已婚婦女,現在還與其他男人靠這麼近,她臉紅了紅。
其實,基本上是蕭野銘接送,他沒時間,也有五朵金花保鏢其中一人接送。
「他若沒時間,你打電話給蘇周,我讓他派人接送你!」這樣的擁擠,蘇煜試過這一次,就再也舍不得讓她每日這樣的煎熬。
「不用,坐公車挺好的,環保節能!」安兒一笑,倒對現在的處境沒什麼不滿意的。
蘇煜挑眉,不解。
安兒好笑,果然提倡坐公車環保節能這件事,也只在她這種老百姓的世界里嘛!人家豪門子弟,連這回事都沒听說過。
她不介意,做這個宣傳者。
「有沒有覺得道路越來越擁擠了?塞車越來越多?停車位卻越來越少?就是因為私家車太多了,如果這輛公車上的人,每人開一輛私家車的話,那排在路上得多長啊?」
蘇煜睿智,一點即透,他點點頭,卻道︰「我還是坐不慣公交車。」
他往車內一掃,見人擠人,忽然靈機一動。
「不過,我倒是可以弄幾輛蘇氏集團專用公車,將蘇氏集團所有的分公司和經常合作的公司連起來,免費接送本公司員工,可以省下給他們的路途費減少開支,還能體現公司的人文關懷!」
精明!
安兒暗暗贊嘆,一趟公車試驗,蘇總都能想到開源節流的環保新點子!
安兒連連點頭,「還能在公車上貼廣告標語,免費宣傳呢!」
「安兒,謝謝你!」蘇煜一笑,一雙玄墨色的眼眸如煙火絢爛,映在他俊朗如仙的臉上,讓人移不開眼。
「總能給我那麼多的靈感,讓我嘗試那麼多不一樣的感覺,認識你我很幸運!」
被他一夸,安兒赧然不已,「朋友,互幫互助嘛!」
蘇煜笑笑,抿著嘴不再說話。
終于到站,下車又是一次人肉搏斗,蘇煜雙手環著安兒,生怕她被擠,安兒卻為他生生擔憂。
「呼!真是一次,驚心動魄的經歷!」整理下西裝,蘇煜暢快地呼出口氣。
安兒捂嘴笑,「位處高位的蘇總也來體會下基層員工的疾苦,方便你更好地與員工溝通,創造更多的價值回報大家,回報社會啊!」
「燕老師,學生受教!」蘇煜心情極好,開起玩笑來。
安兒指了指街對面的千樹島,「我先過去咯!這里很好搭出租車,你打的回去就是了!」
「我送你過馬路!」蘇煜不容反對地拉起她的手。
將她送到門口,「晚上,需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我朋友有車,你回去吧!」安兒朝他揮揮手,有些擔憂的士車,他坐得慣麼?
目送她進去,蘇煜掏出手機,「蘇周,馬上來接我!」
蕭野銘跑至樓下,已經找不到安兒的人影了。
他直接拔了電話過去,結果她卻說要跟許盈靈見面,讓他不必等她回家,晚上可能在許盈靈家過。
「不管多晚,我去接你!」蕭野銘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許是安兒模準他的套路,大喊一句,「等等!」
他停止動作,等著下文。
「那個,她心情不好,我就陪她一個晚上嘛!」安兒聲音很軟,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蕭野銘咬咬牙,「下不為例!」
安兒歡喜地答應,原來蕭野銘這家伙吃撒嬌這套,這是百試百靈!
千樹島。
許盈靈點了菜,等著她。
其實,不是許盈靈心情不好,而是安兒有事找她商議。
當她將與徐曼嬌的種種過節,以及她的目的一說,許盈靈第一反應就是灌下口酒,接著破口大罵。
「燕安兒,你丫腦袋秀逗了?」
「第一,徐曼嬌是你的情敵,在她心里你搶了他心愛的男人,這女人能利用照片耍出這種手段,就證明她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找她拿東西,這等于虎口拔牙,不是腦袋秀逗是什麼?」
「第二,卿橙也是你的情敵,她是蕭野銘的初戀情人,你幫著自己的丈夫去完成他初戀情人的遺願,你腦袋確實秀逗了!」
「第三,設計圖你沒見過,既不知道它是不是卿橙的真跡,也不知道它的商業價值,為了這種不明其價值的東西下血本,腦袋不是秀逗,就是被驢踢了!」
「第四,你們就要舉辦婚禮了,別鬧事好不好!」
許盈靈一氣說完,恨鐵不成鋼地盯著安兒,撂下最後一句話,「你自己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安兒深吸口氣,答了。
「想清楚了,你還找我商量個屁啊?」許盈靈一瞪眼,又喝下一口酒。
安兒軟言軟語地靠過去,「盈靈,好盈靈,我這不是想不到辦法嘛!你主意多,幫幫忙!」
「辦法很簡單,把蕭野銘讓給她,她什麼都答應你!」許盈靈無情地揮手,「別指望我,我不會為你這種相當于自殺的行為提供任何幫助!」
許盈靈忽然回過頭,問她,「我說,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安兒撅了撅嘴,坦白道︰「我媽媽手術的事,他幫了很多忙,我只是想報答他一下,就這麼簡單!」
安兒一說,許盈靈反應過來了。
「嗯,如果現任太太在新婚的時候,幫他完成前女友的遺願,又將這個當做新婚禮物送給他,估計他會感動死。」
「那麼心里面那一丁點的對前女友的懷念,都會蕩然無存,因為覺得已經無愧于前任,而自己的老婆,真是太貼心了!」
「安兒,如意算盤,挺準的!」
說完,安兒的臉就微微紅了下,撲過去掐她,「你丫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許盈靈回掐,「你丫還想瞞我!沖你這點,姑女乃女乃頂你,不過話說好了,這女人不是啥好鳥,你得千萬防著,不可輕舉妄動,切記切記!」
「得令!」安兒親手給她剝了她愛吃的蝦,「軍師,請享用!」
「去!」許盈靈挑了塊她愛的紅燒魚扔她碗里,「女人,多吃點魚肉,聰明點!可千萬別犯了傻!」
「什麼叫犯傻?」安兒擠擠眉毛,「有些人哦!單相思那才叫犯傻!」
「你丫,胡說什麼!」許盈靈的臉,非常可疑地紅了紅。
「喲!喲!喲!」安兒陰陽怪氣,「誰不知道許某人向來皮糙肉厚,當年不小心沖進了男廁所都神色自如,今兒個咋的就臉紅了呢?難道是天氣太熱了麼?還是真的被我猜中了嗎?」
「一邊去!」許盈靈嬌嗔地將她一推,「別瞎說!」
安兒也收了玩笑的意思,「說真的,你挺沉得住氣的,這麼久硬是沒主動告訴我,還要我親自過問啊?」
「你哪听說的?」許盈靈死活不認,「壓根沒這回事!」
「是麼?」安兒好笑,掰著手指頭數,「這前後還不到十天,你就翻臉不認賬啦?是誰在你喝醉的時候去救你的?是誰指著婚紗說‘安兒,婚紗好美啊’,又是說誰‘我思春,可是春不思我’的?」
「得了吧!別說了,最近心情正煩呢!」許盈靈嘆了口氣,喝了口酒才說,「我是看中一個人了,一個服裝設計師,可那人啊,脾氣冷得可以將空氣凍結,簡直無趣得很!」
「那你還喜歡?」安兒詫異,許盈靈眼光可高著呢!
許盈靈瞪她,「蕭野銘那麼霸道,你還喜歡?」
「誰說我喜歡他了!」安兒立刻、立馬、迅速反駁。
「嘖嘖嘖!瞧你這口是心非的樣!不喜歡他,你要送他那麼有驚喜的結婚禮物?」許盈靈鄙夷地盯她,「我起碼敢承認,你丫連承認的勇氣都木有哇!」
是嗎?
安兒也糊涂了!
吃飽喝足,許盈靈又有些醉了,可見這丫頭最近被那冰塊男弄得有些郁悶,她的車肯定是開不回去了,正為難呢!
蕭野銘出現了。
他居然找到了她們所在的包廂,推門進來時,讓安兒愣了好幾愣。
才想起,她說今晚不回家,他說不管多晚都來接她,後來答應她不回家了,現在又來接她,分明是不守信用了!
可安兒一點惱怒都沒有,漸漸生出驚喜來,終于不用扶著這醉鬼到處打車了。
「風花雪月?你們夠風流哈!」他大咧咧地在桌邊坐下。
風花雪月,就是她們每次必選包廂的名字。
許盈靈見他,立馬沒好臉色,「你來干嘛?女人聚會,不歡迎你!」
「呃,她醉了。」安兒解釋。
「解釋什麼?不醉也不歡迎!」許盈靈冷哼。
安兒笑,「不醉的時候,不歡迎你不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呀!」
「那倒是!」許盈靈酒勁越發上頭了,「安兒,我怎麼好暈啊?」
「你醉了,送你回家吧!」蕭野銘好笑地望著兩個喝得紅光滿面的女人,拿著車鑰匙站起來。
「你才回家去呢!我不回家!」許盈靈揮開安兒,一再強調,「我才不回家!」
又是一個喝醉了不想回家的女人!
蕭野銘索性坐下,看看這兩個女人究竟怎麼弄。
「好好的,怎麼又不回家了?上次,你爸爸不是回去過一次嗎?這麼快又出差去了?」安兒將她額前的碎發撥弄整齊。
「他是回去過一次啊,可你知道回去干嘛嗎?」許盈靈笑得極冷,「你給了我一張里面有三百萬的卡,說是沒給我帶禮物,讓自己去買!」
「誰稀罕他的錢!」許盈靈笑著笑著就想哭了,「哪怕,他給我買一個十塊錢的禮物,只要是他去挑的,我都喜歡的呀!」
「可是,他沒有去挑,還告訴我,他可能要娶老婆了!給我娶個後媽。他憑什麼就只是這樣告訴我一聲,連個商量都沒有啊?還不把那女人帶回來給我看,好歹是我後媽不是?」
安兒抓住她的手,不許她再去拿酒喝了,「其實,許叔叔對你挺好的,只是男人怎麼可能有女人那樣懂得表達呢?他或許不懂得,一個禮物比錢更珍貴。」
「可他愛你的心,沒有變啦!許叔叔也快五十了,老來也得有個伴不是麼?他不敢跟你商量,就是怕你不接受,所以又不敢回家……」
「燕安兒!你是他的好朋友,還是我的好朋友啊?怎麼不管我是醉了,還是清醒的,你都對著我替他說話?」許盈靈一吼,眼淚就出來了。
「好好好,是他不好!你別哭,下次見了他,我罵他行不?」
安兒聳聳肩,哭笑不得。
明知道女人情緒來的時候,需要的不是帶指導性的勸慰,而是陪著她傾听,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讓她將情緒發泄出來,不需要指導,她就會懂得下一步怎麼做,怎麼此刻,犯糊涂了呢?
關心則亂吧!
「你怎麼可以罵他?他是我老爸耶!就算啤酒肚很大,經常不愛回家,也是我老爸呀!」這下,許盈靈反倒維護起許父來了。
安兒撈了個里外不是人,蕭野銘袖手旁觀,笑得不亦樂乎。
許盈靈忽然回身抱住她,「安兒,我好羨慕你哦!從小,爸媽恩恩愛愛,就算沒錢,他們也陪著你愛著你,給你最最好的,這多好啊!」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帶了哭腔,「哪里像我,再大的房子就剩下我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安兒鼻子一酸,輕輕抱著她哄,「傻盈靈!」
她抽泣了一陣,止了眼淚,望著安兒可憐巴巴,「安兒,我沒地方去了!」
「我帶你去我家,好不好?」又重復上一次她醉酒的戲碼。
許盈靈抬眼問︰「我可以跟你睡嗎?」
「當然可以!」
安兒想也不想的回答,讓蕭野銘眉頭皺了皺。這事怎麼可以連聲招呼都不跟他這直接受害人打呢?
「那好。我去!」
許大小姐妥協了,安兒歡天喜地扶起她。
蕭野銘站在一邊,只負責結賬,堅決不替安兒扶許盈靈一把。
他的理由,「除了你,我不想踫其他女人!」
偷懶的理由,倒冠冕堂皇!
安兒月復誹,還是忍不住小小的開心了下,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于是,她艱難地扶著不算太醉,卻不願意好好走路的許大小姐,她將一身的重量都壓在安兒身上,嘴里還不三不四。
「親愛的,好久沒有跟你貼得這麼近了,人家想死你了!」
安兒一抖,掉一地的雞皮疙瘩,這丫發酒瘋了!
蕭野銘腳步一滯,剛打開的車門,被他重重關上,皺著劍眉瞥向兩個詭異的女人,鄙夷懷疑一大堆。
安兒看了就起火,「蕭野銘,你思想純潔點行不?快點開門,扶她進去呀!壓死我了。」
「臭丫頭,我壓你的次數,還少嗎?」臨近車門,許盈靈還掙扎著說了一句,笑得蕩蕩的。
蕭野銘臉一黑,按住她的頭,粗魯地將她塞進去,將車門重重關上,回頭瞪安兒,「回家,給我交代清楚!」
「喂!你思想純潔點!」坐進後排,安兒瞪眼。
許盈靈忽然斜斜靠在她身上,臉還無意識地埋在她胸前,「安兒,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能純潔到哪里去?」
安兒臉一抽。
蕭野銘的臉更黑了。
咬牙盯著她亂蹭的位置,雙眼冒火。
許盈靈猶不自知,又喃喃自語,「你知道男人的下半身是什麼嗎?那個呀!哈哈,就是……」
「閉嘴!」
蕭野銘忍不可忍,一張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你憑什麼不讓我說?」許盈靈坐直,笑得邪惡無比,「難道,你怕安兒知道你下半身是什麼啊?」
蕭野銘的臉,徹底綠了!
燕安兒這交的都是些什麼損友?
受這樣的污染,安兒遲早要教壞,難怪偶爾爆出幾句話,那麼彪悍,原來這有個污染源!
「蕭五,過來!這里有個極其對你胃口的美女,而且醉了!千樹島,機會不容錯過!」一口氣說完,蕭野銘邪笑著掛斷電話。
安兒急了,「你干嘛?」
「這女人待在這,對你不好!讓蕭五那家伙把她弄走,兩人絕對火花四射!」蕭野銘越笑越邪惡。
「你怎麼能這麼缺德?盈靈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安兒一張臉氣得漲紅。
蕭野銘鄙夷她,學著她的腔調說︰「老婆,你思想純潔點行不?」
安兒臉一黑。
窗口,忽然湊過來一個腦袋,笑得賤兮兮的,「少女乃女乃,我也不是個隨便的人!」
「啊!」安兒被他如鬼魅般出現嚇了一跳,「蕭五,你丫的走路能有點聲音嗎?你想嚇死人啊?」
「少女乃女乃,我哪敢嚇您啊!上次,我差點沒殘廢!」蕭五一臉苦相。
夸張!蕭五雖嬉皮笑臉,身上的本事卻不少,安兒能得逞完全是他投鼠忌器,她又出其不意,他除了倒了,半點傷也沒受。
「把她弄走!」蕭野銘指指許盈靈,迫不及待地期盼她的消失。
蕭五一看,「哇!美女,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說著,他就伸手來拉車門,安兒緊緊拉住車門,「她醉了,不能離開我身邊半步!」
「少女乃女乃,一個醉女會影響你和少爺**一刻的,交給我吧!我保證完璧歸趙。」他又扯門。
安兒干脆將門鎖死,「誰跟他**一刻,我必須照顧盈靈!」
「少女乃女乃,你們還沒洞房啊?」蕭五都哀嚎不已,「你這樣,會把少爺給憋壞的,難怪最近他一臉的欲求不滿!」
安兒的臉,火辣辣地紅了。
許盈靈睜了睜眼楮,「欲求不滿?誰呀?」
她瞥向安兒,「丫頭,你男人滿足不了你嗎?臉憋得這麼紅!」
一句話,燒得安兒的臉幾乎著火。
蕭五驚喜地瞪著眼楮,少爺的判斷力,真真的準確,這彪悍女對胃口!
「小五子,來開車!」蕭野銘朝蕭五曖昧地勾勾手。
蕭五朝後面的蕭大打了個響指,上了駕駛室,一模上世爵的方向盤,嘖嘖地稱贊。
「爺,這豪車就是豪車,限量版果然是限量版,瞧這手感,瞧這腳感,瞧這第六感,就是不同!」
安兒也是第一回听說,開豪車第六感都能不錯的!
世爵平穩地駛出去,蕭五大贊,「這動力,霸道!這舒適感,爽極了!一點顛簸感都木有啊,真木有!」
「拜托,這麼平的路,我的迷你都不會顛簸!」許盈靈忽然直起身來,說完又歪倒。
安兒懷疑,這丫真醉假醉!
「安兒,我真醉了!頭上在冒金星啊!」她忽然一句,還嚇了安兒一跳。
好容易安靜會,蕭五又說話了,「少女乃女乃,今晚你跟少爺又洞房不成了!」
「誰說,沒準安兒獸性大發搞個反撲也不一定,她今天可是喝了酒了!」許盈靈搭腔。
安兒咬牙,「喝醉了,我也不會像你這樣無恥!」
「我哪里無恥?不就是撲倒過幾個帥哥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許盈靈瞪她,「倒是你啊!古板得很,白白錯失人間**滋味!」
安兒想捂這丫的嘴都捂不到。
「你家安兒喝醉的時候,也差點把我撲倒了!」許久不說話的蕭野銘,不說則已,一說驚人。
「怎麼可能?」
同時三聲,一個比一個驚訝。
那夜,浴缸里,是誰一個翻身跨上他的身體,叫嚷著,「等等,我來!」
他當時那心神動魄啊!
若不是能力強,被她那小妖精那樣一勾,非秒射不可!
蕭野銘,用YY無限的表情,無聲地回答了三位,此時無聲勝有聲,蕭五嘖嘖稱奇,許盈靈醉眼迷離,拍著安兒的手,「好樣的,好樣的!」
「後來呢?」安兒更關心這個。
她不會已經被他吃干抹淨,她還不自知吧?
「後來……」蕭野銘意味深長地拖著音,勾得所有人心癢癢的,他忽然正義凜然道︰「我說,酒後不能亂性,就把你推開了!」
「怎麼可能!」
又是同時三聲,一個比一個不相信。
安兒癟嘴,憑他那如狼似虎的饑渴模樣,別說她主動,就算她不拒絕,她也早就被吃干抹淨,骨頭都不放過了。
蕭五白眼,憑他的判斷,三少對少女乃女乃,那真是比如狼似虎還如狼似虎,到嘴的肥羊肉,傻子也不會吐出來啊!
許盈靈好奇,推了推安兒,「你男人不會真的不行吧?」
安兒臉一黑,蕭五差點被嗆死,蕭野銘磨牙。
氣氛詭異,許盈靈醉了不懂判斷,捂住嘴巴驚叫,「天啦!蕭家三少真的是個性無能!安兒,趕緊離!」
「閉嘴!」
同時三聲喝。
蕭五急急地往車外一瞥,希望這話沒讓外面的人听見,否則這將是一條洗不清的冤屈,因為總不能叫三少將他高超的技藝展現到人前吧?
蕭野銘急急往安兒臉上一瞥,他在乎的不是性無能,他壓根不是無需在乎,只要安兒試一次她就懂得她老公的魅力了,他在乎那句‘趕緊離’。
他受不了,離婚這個詞語!哪怕,是從一個醉酒女人的嘴里吐出來,他都覺得極其地刺耳。
安兒臉紅了,徹底挫敗地垂著頭,這三位大爺,她一個得罪不起!
「干嘛?難道不是嗎?」許盈靈不信,「安兒如花似玉,黃花閨女一個,睡我身邊我都忍不住要嘗一回滋味,他會忍得住?」
這句話,直接導致了蕭野銘堅決制止燕安兒再與她同床的後果。
「姑女乃女乃,你安靜點,行不?」安兒咬牙切齒,臉燒得紅紅的,她不自在地瞥蕭野銘一眼,蕭野銘黑沉著臉瞪著她。
蕭五雙肩抖動,幅度大得方向盤都在抖,世爵在路上怪異地扭著腰身。
終于,難熬地四人一車過了,到了別墅安兒迫不及待地拉著許盈靈進屋,許盈靈被扯痛了,張嘴大喊,「你丫,急著洞房也對我輕點呀!」
安兒捂住她的嘴,將她拽入客房,「姑女乃女乃,您去洗澡更衣就寢吧!」
「干嘛?急著跟男人**一刻,就不管我了?我可喝醉了!」許盈靈心情賊不爽的叫嚷,蕭五在門外听了嘖嘖發笑。
安兒一臉黑一臉紅,「我怕了你了,以後醉酒千萬別出現在我身邊,千萬千萬!」
親自伺候她洗澡,放了水找了衣服,又煮了醒酒茶,在門口等著沐浴更衣出來的太皇太後。
伺候她喝下醒酒茶,給她蓋上被子,「可以睡了麼?」
「你不跟我睡?」許盈靈不滿。
蕭野銘開門進來,「我怕你忍不住糟蹋了她!你好生睡著,我讓萱姨睡你房間,有事她照顧!」
說完,不等同意,彎腰抱起安兒就走。
「真是一對急色的賊男女!」許盈靈在背後啐了一口,終于精疲力盡地閉上了眼楮。
安兒的臉,就再也沒恢復正常過。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蕭野銘嘴邊的笑容,越扯越大,越笑越邪惡。
熱水,已經放好了,蕭野銘連她的衣服都沒月兌,就將她放了進去。
「干嘛?」安兒摟住他的脖子,溫熱的水將衣服打濕,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勾勒得十分撩人。
蕭野銘眸色一黯,在她臉上落下一個輕吻,「老婆,我們再不洞房,你老公我的清譽就不保了!」膩膩歪歪的嗓音,透著無限性感的誘寵,勾得那空氣都要滴出水來。
安兒躲,「她醉了,別當真!」
「你想不想我重演一遍,你喝醉酒後的那一夜啊?」他彎身,在她耳邊吐著氣,那熱氣就如撩人的仙魂,激得安兒渾身一顫。
蕭野銘托住她,一點點親吻過她嬌女敕的臉頰,從額頭到下巴,一寸香甜都不舍得放過,最後停在她的唇上,曖昧的撕咬。
霸道中,盡顯溫柔。
安兒嬌喘連連。
口腔內,充斥著他霸道的氣息,他的動作卻溫柔似水,如同冰與火的誘惑,時而歡騰,時而低沉,漸漸的她軟癱了身體。全身浸泡在溫熱的水里,若不是他的大掌托住她的腰身,她肯定支撐不住,一路下滑,沉溺在這水里。
甜蜜的互動是彼此依偎、彼此交融的喜悅與更欲深入的渴望。
熱水浸過後,那薄薄的衣料,就濕黏地貼在身上,觸上去就像直接貼在肌膚上一樣刻骨,安兒紅著臉喘著氣,身上使不上力。
覺得,這緊緊包裹身體的衣物,是一種桎梏,所以當他為她解除桎梏的時候,她沒有半分的反抗,感受著他掌心的火熱。
每一寸的撫模,都像一根羽毛在輕輕跳動內心深處那根最敏感的弦,申吟就像發自肺腑地嘆息,一聲聲妖媚動人。
她的顫抖,同樣也是蕭野銘的顫抖,他全身緊繃像張滿弓,貼近她的耳垂一含,「安兒……老婆……」
每一聲的嘆謂,都是她更深的沉淪,身子越來越軟,眼看就要滑進水里,她伸手攀住他的背,急急靠近了一絲。
胸前的柔美,抵上了他的胸膛,他滿足地嘆謂,「嗯……安兒。」
將她扶好,蕭野銘將自己沉入水中,那溫熱的水將他包裹,一股熱氣升騰得更加洶涌,他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低頭,含住了她的柔美,她嬌呼連連,手緊緊扣住他的背,尋求著最後的救贖,「別,受不了了!」
那是奇異的快感,夾雜著理智的斗爭,渴求更多又害怕更多,安兒身子往後一退,靠在浴缸上喘息。
「不願意麼?」蕭野銘靠近,將她摟入懷中,身上的衣服已盡數除了,兩人相擁,毫無阻礙的貼合。
出于本能,安兒輕輕搖頭,身體火熱地燒灼,焦渴難耐。
日日相處,他全身綻放的所有魅力,無疑是耀眼的,每一個女人都難以阻擋這樣的男人——霸道正氣溫柔魅惑,如帝王高貴,又如妖孽邪魅。
這群女人里,包括安兒,她承認著自己一次次的沉淪,就連這樣的靠近、這樣的親密,她在心底里,都沒有排斥過。
她只是如一只受了驚嚇的貓,縮在自己的窩里,探出一點點頭,去打望外面的世界,又慢慢的探出一點頭,去看他的世界。
一有風吹草動,她的頭會快速縮回,告訴自己不要去打望那個男人,他不適合自己,他們終歸不是同一類人。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愛上他,可她的心又一遍一遍的沉淪下去。
安兒顫抖著身子,靜靜抬眸望著他,臉上眼底都沒有因為剛才的問話和她的搖頭而有局促羞澀,她坦然自若。
如一個妻子那樣,坦然地望著自己的丈夫,靜靜凝視。
而此情此景,作為男人,蕭野銘拼命想要配合妻子演一出深情款款水中對望的溫暖戲碼,可無奈妻子太過誘人。
那雙大眼楮,盛著霧氣朦朧,迷離得像是勾人的妖精,那幾乎沒有猶豫的搖頭,重重地撩了一把他的心,那騰騰的熱氣燻得他眼楮都有些紅了。
急切,難耐。
他還是忍住,捧起妻子嬌艷的臉,他湊過去輕輕一吻,不帶任何雜念的,只帶著深深的情誼與無限的寵溺。
真正的男人,是可以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壓抑體內的**的。
就那樣輕輕的一個吻,將安兒的心都吻化了,她幾乎是撲入了他的懷抱,將他緊緊抱住,深埋在他的懷里,低低抽泣。
扣住她的腰一提,將她挪到自己腿上,蕭野銘勾起她的下頜,深情地凝著她的眸子,手輕輕撫著她的腰,緩解她因緊張而有些緊繃的身體。
「別怕,我會很溫柔,不會疼的。」
跌入他冰藍色的眼,海水般迷離的眸,安兒搭上他的肩,撐住自己柔軟得坐也坐不穩的身體,嬌聲問他,「蕭野銘,你愛不愛我?」蕭野銘一愣,不曾想到,這丫頭竟在乎這樣一句虛話,是不是也因他從未說過,她才遲遲不肯付出全部的心意呢?
捏捏她的鼻子,他笑得無限寵溺,「老婆,愛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做的!」
對他,她還需要懷疑麼?
雙手一用力,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身體相依相偎,隔著最後的阻礙貼合。
安兒緋紅了臉,如水的眸子里無限嬌羞,他迫不及待地一動,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那美好的滋味。
「真的要嗎?」安兒迷離地摟著他的肩,喃喃發問。
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她自己,蕭野銘一笑,撫了撫她的唇,柔聲哄騙,「乖,放下心防,才能享受到最美妙的靈肉結合。」
他極具誘惑力的喃語,安兒心動了,她抬起眼楮水霧朦朧地望著他。
最後心防麼?
如果,真的放下,會如他所說嗎?
安兒咬唇笑笑,深深吸了口氣,捧起他的臉對上他的眸子,「蕭野銘,我若不是第一次,你會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