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楚渲通信完畢,楚渲今天已經把作戰計劃確定下來了,今天傍晚日軍將對這片地區的游擊隊開始清剿行動!我剛才已經和他確認好了伏擊的時間和地點,他還說會想辦法弄幾挺92式重機槍過來。接下來就是讓那個游擊大隊知道並去進行伏擊!」
將通訊電台在角落的稻草堆藏好後,鄭榨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興奮快速說道。憋悶了這麼些天,總算可以順利把計劃進行下去了。
「詹婪那邊進展的如何了?前天不是說已經和幾個分隊長打好了關系麼?」穿著一身黑馬褂,活月兌月兌一個翻譯官形象的張恨仍然是那麼急躁而缺乏耐性。
鄭榨道︰「這個不用擔心,既然楚渲那邊已經弄到了日軍行動的具體計劃,那麼只要確保游擊隊能夠得到這個消息,並信任我們的人就行了。親和力這點上,我對詹婪還是有信心的。然後,我們需要讓你跑一趟了。」
「我?」被鄭榨手指點到的張恨顯得有些驚訝。
鄭榨點頭道︰「對,因為這次只有你適合跑這一趟。給我听好,你現在的使命是冒充一名熱血愛國青年,身份就是詹婪的同胞小弟,在來找姐姐的路上無意中听到了日軍士兵的談話,得知了日軍的計劃,所以千方百計找到游擊隊特來報信。並且一定要他們迅速組織起隊伍出擊!」
張恨听後,眼珠一瞪,不滿地道︰「為什麼讓我去?我最討厭干這種藏頭露尾不爽快的事了,而且這種弱智的理由能讓人相信嗎?我看還是讓趙櫻控去比較合適些!」
鄭榨听了張恨的話,臉色一沉,伸手重重往空中虛劈一記,制止了還要繼續埋怨的張恨,同時厲聲道︰「這次由不得你任性!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大概張恨從未見過隊長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一時居然囁口不言。
鄭榨見狀,語氣稍稍放緩,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趙櫻控總是一副冰山臉,要她演出那種熱血沸騰的情緒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讓你去。其實,你也不需要表演的多好,就像平常那樣,感覺好像很急很沖動就可以了。不要忘了和詹婪要表現出姐弟之情,你們很久沒見了要親熱點。另外,你在向游擊隊負責人說謊的時候,可以說是躲在路邊草叢,有巡邏日軍在撒尿時交談任務,這才被你听到。像這種比較離譜的謊言,反而會比較容易讓人相信。和詹婪回合後,你們就一起行動,我們到時候在預定伏擊點匯合。游擊隊地址你在之前也曉得了,這就出發吧。」
張恨臉上雖然仍是不豫,但也不敢再次違背隊長的命令,嘴里不清不楚地嘀咕了幾句便動身了。
鄭榨目送張恨走掉,轉向趙櫻控,笑眯眯地道︰「小乖乖,你也有任務要做哦。趁開始行動之前,我需要你把我們之前定下的日軍部隊行軍路線上最佳伏擊地段再徹底探查一遍。我相信以你的眼力,具體哪里適合擺設機槍,哪里適合讓張恨進行狙擊都不用說的吧?大戰臨近,我們需要做到萬無一失。」
「我明白了。」趙櫻控听完轉身就走,無比干淨利索。
「偵查完畢後,你就在匯合地段的山峰最高點待命吧,我們在今天黃昏時踫頭。」鄭榨在她走出門口時又補充道。
總算心里邊踏實了!鄭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像放下了千斤重擔。
其實這麼多天來他一直很擔心也很怕,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在能力被限制到如此程度的情況下,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誤幾乎都是致命的。
如果隊員們的偽裝始終無法被日軍和游擊隊信任怎麼辦?就算暫時被信任了,要是在限期內套不出情報又怎麼辦?和以上不可控的因素相比,在戰場上殺敵反而成了一件相對容易而且鄭榨非常樂意去做的事情。至少,這件事還在他可以拼命的範圍內。
人一旦放下了心事,就特別想宣泄一下。尤其還是剛剛吃飽了午餐的狀態下。還別說,這些農家粗糧食物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越吃越覺得香甜。
既然心動就要行動,鄭榨嘴角又揚起了讓女生們不寒而栗的笑容,他像招呼寵物狗那樣吹了聲口哨,再隨意一招手,女生們就紅著臉、低著頭,全部走過來然後跪成了一圈。
鄭榨正覺得心里癢癢的,眼看著身前跪著的那一張張青澀可人的少女面龐,欲火更是高漲。
隨意挑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鄭榨以一種堪稱凶猛霸道的姿態瞬間將她的衣物撕扯了個干淨,然後連往稻草堆上一丟,連前戲都不做便直接重重壓了上去!
一邊听著女孩痛苦的呼聲,一邊在奮力馳騁的鄭榨在腦海中思考著這場任務完結之後,隊伍應該加強哪些方面的準備和訓練。
常規類武器以後一定要多備一些,以前為了盡量節約點數,所以除了任務中配給外,在強化及兌換時基本都不會考慮槍支彈藥。現在看來,這是個錯誤。
像這次被禁止了血統技能和非常規類道具武器後,可以說是只能低著頭當孫子,干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甚至在定好了伏擊計劃後,連挺像樣的重火力都拿不出來,還得讓楚渲去現搞,如果早早備幾挺mg42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傷腦筋。
想著想著,正在激烈運動的鄭榨忽然覺得有些疲倦了,腦子也有點昏沉。
「奇怪,難道是這些天太緊張了,一旦放松下來,人就會覺得很累麼?可是,我雖然體質被限制到只有300,這也比以前那個籃球皇帝張伯倫強多了,人家打一天高強度籃球下來還能搞好幾個女人,我才搞第一個就累了麼?」鄭榨雖然已經有些犯迷糊,但是仍在心里這麼想。
搖搖頭,鄭榨打算這一個搞完就去休息一下,于是他加速了挺動,很快就到達了快感的最巔峰。
就在這腦中有些失神的瞬間,鄭榨忽然覺得有一種非常不妥的感覺,即使腦子已經不太清楚,但他仍然感覺到了不舒服甚至是……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還跪在鄭榨身旁如綿羊般的女生忽然瘋了一般尖叫著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
與此同時,一條兩指粗的,一看就是用來栓牛的結實麻繩倏地套在了鄭榨的脖子上,並且迅速收緊,同時好幾只年輕而有力的手臂抓著麻繩就往後猛拽,鄭榨一下子被拖倒在地,他下意識地用兩只手去拉扯頭頸上越來越令他窒息的繩索,兩條大腿上還各掛著一名在瘋狂尖叫的女生。
在鄭榨的手剛剛踫到繩索的同時,隨著一聲近乎玩命般的嘶吼︰「快上!」鄭榨感覺到又有人迅速撲了上來,風聲響起,幾條黑影從天而降,落點正是他的腦袋和雙臂,在那一瞬間,鄭榨看清了那竟然是些扁擔、棒槌!
這些肉豬是怎麼弄到這些東西的?他們又是怎麼商量出這個計劃的?
無數的疑問和困惑在鄭榨的腦海中閃現,但他現在沒時間去細細思考了,他現在要做的是救自己的命。
如果是以前那800以上的強悍體質,雖然未必擋得了那些強力的子彈,但就算任由那些扁擔棒槌砸到頭面上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害,但現在只有300的體質就不同了。所以鄭榨首先憋住一口氣,舉雙臂護住了頭臉。
手臂被砸得疼痛難耐,看來這些肉豬真的是拼命了,一個個都像把吃女乃的力氣使了出來。
鄭榨忍痛一把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只手臂,因為那只手的主人拿的是相對較短的棒槌,所以一下子就被鄭榨逮到。而鄭榨到底是經歷過好幾場冒險的資深者,雖身處劣勢而不絕望,一抓住那手臂就發力往下一拉,那人狂呼著摔倒在鄭榨的身旁。
鄭榨感覺到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現在每吸一口氣都越發艱難,臉上已經漲得血紅如番茄,在拉倒一人之後,鄭榨毫不猶豫地雙手環抱住那人的腦袋,然後夾在胸口一扭,在場的所有人只听咯地一聲輕響,那個倒霉的犧牲者頸骨已被生生擰斷!
絞殺一人之後,鄭榨眼前的人影已經模模糊糊,他隱約感覺到,這種情況似乎不僅僅是被人擊打和勒頸,還有不知道的原因使自己覺得乏力昏沉。
就這麼幾秒鐘的工夫,鄭榨的臉上身上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重重的擊打,但他仍未放棄,努力維持著腦中最後的幾分清醒,從空間中取出了湯普森沖鋒槍,朝抱住自己雙腿的女生掃射!他明白,必須要第一時間將雙腿釋放出來!
沖鋒槍的噠噠射擊聲伴著慘呼響起,兩個原本抱住鄭榨雙腿的女生雖然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是想要完全控制住身體素質大大超過了常人的資深者還是有些勉為其難了,兩個被掃射得血肉模糊的女孩子全身綻放出無數朵鮮紅色的花,然後雙雙癱軟在地上,生死不知。
雙腿得了空隙的鄭榨瞪著爆滿血絲的眼珠子,在密集的棍棒攻擊下甚至來不及站起,槍口抬起對準身旁晃動的人影扣動了扳機。
不料槍聲只響了數下便嘎然而止,原來湯普森的彈夾只有20發,鄭榨之前一通掃射已經打得子彈所剩無幾,這一下是徹底打空了!
這時候根本來不及換彈夾,鄭榨干脆地丟開空槍,直接一個地堂掃腿將一名男生掃倒,隨後他青筋迸起的手臂閃電般探出,準確地扣在了那男生的咽喉處,隨著一聲令人皺起雞皮疙瘩的,好似柿子摔破的聲音響起,這名男生的氣管和軟骨已經被鄭榨那鐵鉗般的手生挖了出來,血淋淋的一團被扔在地上,那男生雙手捂脖,雙腿蹬得像正在被屠宰的青蛙,很明顯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就在這同時,鄭榨奮起余威,求生的**和憤恨使得本來氣力已經衰竭的身體又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被緊緊勒住的喉間發出令人心悸的沉悶嘶聲,鄭榨以自己的脖子為發力點,不顧雨點般落下的沉重打擊,硬是一個鯉魚打挺拔地而起,兩個本來緊拽住繩索的男生只覺得像被一頭真正的公牛拖住了似的,身不由己地朝前飛了出去,然後落在地上。但他們似乎也知道這是到了玩命的最後關頭了,人被從後至前甩飛在地,兩人的手居然仍舊緊抓著繩索不放!
由于繩索打的套是越收越緊的死結,盡管兩個倒地不起的男生暫時沒有再拉扯,鄭榨仍然處在將要窒息的困境中難以呼吸,他這時候已經幾近癲狂,神智都有些不清了,一看兩個勒住他脖頸的人摔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居然沒有想到扯開繩索,而是將狂怒化作最後的力氣,上去就是連續幾腳狠剁在兩名倒地男生的頭頸上。
就算是對生理學再不通的人,看到那兩名男生頭頸扭曲的形狀也該知道回天乏術了。
「呀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完全不亞于張飛斗呂布氣勢的大吼響起,伴隨吼聲的是朝著鄭榨太陽穴飛速而去的扁擔!
鄭榨想躲,但身體卻輕飄飄地像是沒有一分力氣,他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條黑影高速襲來。
啪地一聲悶響,然後他的耳邊一悶,無邊的黑暗頓時吞噬了他。在意識尚存的最後一刻,他仍然沒能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陽泰雙手緊緊抓著已經染紅的扁擔,像一條老牛似的喘著粗氣,他整個人都在微微地顫抖,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過度緊張和激動而導致的肌肉抽搐。
鄭榨挺得筆直的身軀緩慢而沉重地倒了下去,他的雙眼一直圓睜著不曾閉上。
一時間地窖中似乎只剩下了金陽泰那快速而緊張的喘氣聲。
「他……他死了沒有?」一個聲音有些哆嗦地響起。
深呼吸數次後,金陽泰逐漸恢復了正常,他鄙視地朝那個聲音掃了一眼,根本沒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輕而緩慢地走到了鄭榨的身邊蹲下。
良久,金陽泰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道︰「看來,他真的死了。」
短暫的寂靜後,地窖中爆發出一片由衷的歡呼和哭叫,不僅僅是女生,連幾個男生都哭叫得眼淚也流了出來。
「別亂叫了!」金陽泰忽然大吼一聲。
就好像軍令一般,眾人聞言一起閉嘴。
這次行動,幾乎全是出自這位班長的主意,近乎不可能的計劃居然還成功了,此時的金陽泰已經完全而徹底的贏得了全體同學的擁戴和敬畏。
金陽泰看著鄭榨那張死不瞑目的面孔,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很不服氣,也很不理解,在你活著的時候我不可能說,既然你都死了那我就說給你听听吧。」
「首先,你,還有那個楚渲都過于輕視我們這些新人兼肉豬了,因為根本沒把我們當一回事,所以楚渲定出了資深者分散的計劃,而你根本連正眼都懶得瞧我們一眼,這是你第一個錯誤。」
「其次,你該怪你的隊員,那個張恨總是耐不住性子到處跑,他經常都不在這里,而趙櫻控,因為要代替張恨巡視村子,所以不再的時間也很多,如果你對你的隊員令行禁止,怎麼會給我們創造那麼多機會?」
「還有,你也太不把劇情人物當一回事了,雖然那馬大三看起來就是個傻農民,但是他畢竟是有他自己思想的,雖然很小農,雖然有些貪便宜,但他也有善良和同情心,那都是人性。」
「我就是利用了這個人性,在某次張恨和趙櫻控都不在的時候,向馬大三打了個眼色,那時候你正在埋頭吃飯,根本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其實我完全是在用生命來冒險,如果馬大三傻到當場問出來的話,我們絕對就完了。可是,我賭贏了,馬大三畢竟不是真的傻子,所以他沒有蠢到直接發問,因此我就繼續用眼神和他交流著……」
「我先用害怕和恐懼的目光看看你,然後再朝門外邊努努嘴,馬大三很容易就理解了。在之後他關門出去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門縫偷看。其實以你的感覺敏銳度,如果不是太不把這些小人物當回事的話,未必就發現不了。」
「你還記得你的習慣嗎?你在吃飽喝足後都要盡情糟蹋一下我們的女同學,而這一切,都被躲在門外的馬大三看到了。對于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國農民來說,看到你這樣的行為,他會怎麼看你這個人呢?」
「馬大三不是個蠢貨,他看到我們這麼多大小伙子都不敢直接跟你叫板,應該也猜到你本事大,或者是有槍有刀。所以他有一次喊老婆魚兒來請你幫忙搬下東西,因為只是在地窖通道另一邊用不了多久,你也就去了,這就給了我們和馬大三直接交流的機會……」
「我小聲地飛快對馬大三說,逃難是真的,但你是我們老家的一個惡霸,仗著武藝厲害,強迫我們給他當牛做馬,女的就肆意凌辱。我還對他說我們苦于沒有家伙,需要他找機會給我們帶點菜刀棍棒什麼的,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他和村里人參與,不然太危險。」
「結果馬大三骨子里到底還是個小農,因為害怕,他的確沒有自己動手,甚至也沒叫村里人,他怕村里人怪他引禍上門。家伙也找機會裹被單里帶來了,但是居然都是棍棒、繩子,就是沒有刀具,他害怕鬧出人命,呵呵……」
「再就是,今天你吃的午飯里有蒙汗藥,這也是馬大三答應我們給準備的,因為怕你這個‘武林高手’不倒,還特地多加了一倍份量,誰知道就這樣你還是沒倒,看來300體質也比我想象的要強壯,不過手腳發軟就難免了。」
「結合以上這麼多條原因,你輸的也不算冤枉。」金陽泰很認真地說完最後一句話,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深邃地掃了身邊幸存的同學們一眼,淡淡說道︰「我現在因為殺害資深者已經負了2000點,雖然我們如果把主線都完成後加基礎獎勵能得到3000點,但始終是遠不夠強化所需的,回去之後,我可能要靠大家多幫忙了。」
說完也不等眾人回答,金陽泰再度深深看了一眼狼藉不堪且慘不忍睹的場中情形,緩緩地閉上眼嘆道︰「黃見見和江文君,多虧她們一開始抱住那個家伙的腿我們才有機會,居麗和吳樂運氣也不好,被之後的流彈給擊中,除此之外,還有曾威…劉俊…蔡小東…王鳴……」
金陽泰霍地張開了雙眼,冷聲道︰「僅僅對付一個能力被限制在300的鄭榨,我們以有備偷襲無備,居然還是犧牲了八個兄弟姐妹……」
「現在,我們只能信任,希望胡文能夠想辦法干掉那個叫詹婪的女資深者了,這樣的話,我們還有可能從游擊隊弄到槍來解決剩下的資深者。不然的話,我們既難弄到槍械,又要對付三個資深者,困難就太大了!」
吱呀一聲,原本關閉的地窖木門突然打開了!
所有人都迅速轉頭望去,同時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驚恐慌亂的表情來。
「難道是資深者轉回來了?怎麼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