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烏托邦 第四十八章 我的空間我做主

作者 ︰ 鈍鐵

孫曉蓓走進周煒打開的房門,一進入這個空間,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望無際的海天一線。

她怎麼也沒想到,周煒設置的住所並不是猜想中的現實中的家,根據孫曉蓓對周煒這個主人性格上的了解,他應該是個很戀舊也戀家的人。

而現在呈現在孫曉蓓眼前的是碧藍的晴空,上面還漂浮著朵朵白雲,再看那蔚藍的海面,竟然還有海鷗掠過,甚至還有海豚不時躍出水面,讓人瞬間整個胸襟都為之一爽,心情也放松了許多。

一望無際的海天中間便是她和周煒所處的地方,一個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小島。

島子很小,而且除了島中央那幢孤零零矗立著的兩層木制小樓外,就再沒有其余的建築了。小小的島子上散落著一些亂石、椰樹,靠近海水的沙灘上還擺放著一些躺椅和太陽傘。整個環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微縮了的馬爾代夫度假島。

「走吧,我們去新家里看看。」周煒的聲音將孫曉蓓喚醒,她立刻順從地跟在自己主人的身後,向島子中間的小木樓走去。

很是自然地推開底樓的木門,孫曉蓓發現這個主人還是很有品味和了解風情的人,一樓看起來主要是用于會客的地方,每面牆壁上都安置了可自由開關的窗戶保證了采光和通風,建築風格很搭調的原木桌椅在客廳的中央環成一圈。

讓人驚訝的是客廳中間的地板,和邊緣的木結構不同,它使用了整個一塊的透明大玻璃,人們坐在那里喝茶談天時,腳下便是藍幽幽的海水,並且還有無數色彩絢麗的海洋魚類歡快地游弋來去。看上去小島的底下另外設置了一套和外部海洋的隔離設備,雖然保證了海水的流通,但是養的都是觀賞性強的海洋生物。

周煒發現孫曉蓓在看著腳下的大型水族館出神,于是笑了笑走到牆邊按下了一個開關。

剎那間,地板下的水族館變得明亮了起來,清澈通透的海水在柔和光線的渲染下變得猶如夢境般迷離夢幻,那些原本就五彩斑斕的魚兒們更是顯得好像幻境中的精靈,它們似乎並不畏懼這似乎過于耀眼的光亮,仍舊快活地游著。

「真好看!」孫曉蓓忍不住開口贊嘆道,她被設定為年輕女性的審美讓她無法抵擋這種美麗。

周煒有些得意地笑道︰「不錯吧,這是我特地考慮過的,到了晚上天色變暗的時候,就可以讓這種發光裝置發揮作用了。在海島的其它地方我也放置了很多這樣的小玩意,它們的結構很小也不起眼,但是卻可以發出各種顏色和不同亮度的光,在現實里,根本沒有這樣先進的東西,可是在這里,卻毫不費力便可以在設置房間時選擇!」

孫曉蓓點著頭,但是對于周煒所說的現實,孫曉蓓其實根本不曾真正去過,她只能從周煒灌輸的一些信息中了解,所以她沒有什麼能評價的地方。

「走吧,我們上二樓看看,二樓是屬于我們的地方。」周煒隨口說著,率先踏上了通往第二層的環形木樓梯。

听到周煒說到「屬于我們的地方」,孫曉蓓表情微微一窘,但她很快恢復了正常,緊隨周煒走上樓去。

上了二樓一看,確如周煒所言,二樓可以說是一個私人的所在。基本上臥室、洗漱的空間、娛樂間都在這里。

二樓的風格和一樓就不同了,除了衛生間因為要洗澡和娛樂室講究影音效果的關系所以有木板牆隔離以外,在睡覺的那一塊地方,四周根本就沒有牆壁,只有一排排木柵欄,僅有的遮蔽就是如窗簾般垂下的輕紗。只是這輕紗也實在單薄了一些,近乎透明不說,而且一陣海風吹來便如輕羽般飄起,起不到什麼遮擋的作用。

「我喜歡靠著能看到外面的地方睡,很久以前我就想有這樣一個住所了,但是你應該知道,在現實里,這是根本就沒有可能的事情。」

周煒不知是說給孫曉蓓听還是說給自己听,他一邊說話一邊走到木欄前,手按護欄,周煒深深呼吸著空氣中海風的清新味道,陶醉地嘆息道。

孫曉蓓不知道該如何接口,看得出自己這個主人在現實中有太多的不滿和憋悶,到了這個幾乎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他真的很開心。

四下看了看,再想了想,孫曉蓓問道︰「那我住在哪里呢?是娛樂室邊上的空房間嗎?」

周煒笑道︰「那是當作客房用的,當然你要住也隨便你。只不過,你不認為我這個大床已經足夠大了嗎?別說兩個人,就算三五個人一起也睡得下!」

說罷他沒去看孫曉蓓微紅的臉蛋與尷尬的表情,只是輕撫著手下圓滑的木欄桿,感慨道︰「在這始終溫度適宜的地方,躺在這樣舒服的大床上,被海風輕拂,耳邊還听著輕柔的波濤聲進入甜美的夢鄉。在現實里,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這樣的生活呢!」

周煒說著似乎有些亢奮,他忽然重重拍了拍那木欄,高聲道︰「海子曾經說過,我想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現在所處的就是這麼一種理想境界!不,比這更好!因為我這里的房子不用我維護,不需要交水電煤,而且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改變任何設置!我就是此間的主人!」

孫曉蓓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先前還有些驚訝的神情恢復了平靜,她默默地走上前去,伸手輕輕撫模著周煒的臉龐,柔聲道︰「你太激動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拿點飲料。」

周煒怔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然後靠著床頭坐下不聲響了。

孫曉蓓走到屋角的飲料櫃中取出一杯隻果汁,然後遞在周煒的手中。

周煒仰起脖子,一口氣將隻果汁喝光,面上異樣的潮紅才漸漸平復下來。

看著孫曉蓓關切的樣子,周煒忽然輕松地一笑,「我剛才好像失態了。」

孫曉蓓聲音溫和地答道︰「這沒什麼,誰都會有壓力的。我是你創造出來的,我很清楚你的性格和脾氣。從你進入這個空間開始,現在是你第一次處在既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集體約束的自由狀態中。你壓抑得太久了。」

周煒哈哈笑道︰「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不過,我並不僅僅是在發泄,我也確實是很開心,因為這里真的就像我心目中的理想鄉一樣!」

周煒說著譏嘲地一笑︰「我們那個金班長一切以實用為主,建造出來的住所雖然舒適先進卻仍然月兌離不了現代文明的燻陶和束縛,他為了最大化利用,連一毫米的空間沒有放過,全部給使用上了。但是卻依然局限在室內環境,他潛意識還是認為房子就是室內的。而且那麼多人的房間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讓我想起豬圈或是其它什麼動物的養殖場!我已經受夠了人多!」

孫曉蓓不想讓他繼續糾結于這個煩心的話題,話鋒一轉道︰「所以你就把空間設置得這麼廣闊?這里好像不止一千平米了吧?」

周煒呵呵一笑道︰「如果要算上環境里的海和天那當然遠遠不止。不過那些都只是環境背景而已,雖然是真實的海水和天空,但我們是無法過去和接觸到的。我們能夠真正涉足的最遠距離就是到沙灘,把小腿踩在淺淺的海水里那種程度,再過去,就是無形的屏障了。」

「可是這已經足夠神奇!」周煒興奮地補充道︰「我先前設置的時候還在想,不會背景只是類似于立體的動態投影,只是看看而已。但是進來之後我就發現,這完全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只不過因為一千平米使用空間的限制,你的活動範圍只能在這里面罷了。我查詢過,這里也是可以花點數升級的,只要你口袋里有足夠多的點數,甚至把這里升級到真實地球那麼大也是完全可能的!」

孫曉蓓看看欄桿外的海天一線,附和道︰「嗯,真的很厲害,連動植物都可以設置出來,那麼人也可以嗎?」

周煒語帶遺憾地搖頭,「唯獨只有人不可以,在這里,唯一制造人類的方法就是在起源主體那里創造自己的人造人。但是這個代價實在高昂,第一次是免費,再造就要1000點!以後每次制造都要翻倍!光是想一想,這也是個令人根本無法接受的天文數字。哪怕只是想造一個班級的人數,我就算凍結的一百萬點都可以使用也不夠!所以想造一個充滿了人類的世界,就是再富裕的家伙都辦不到。」

孫曉蓓想到了自己,她就是這樣被創造出來的。由于思想灌輸的緣故,她覺得服從周煒的命令,按照周煒的安排行事,還有保護周煒等事情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包括她是個制造物這一點也並沒有任何抵觸的情緒。總而言之,她生不出一絲自我存在感。

但是周煒並沒有像觀念中的主人那樣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命令自己,他給自己的性格設定也是要有自主性,會自己思考問題,能夠幫助他考慮一些事情。所以現在和周煒談論著自己被創造的話題,雖然不會反感和不自在,但還是有一點輕微的說不出的異樣感。

似乎,她想要的不僅僅只是作為一個人造人而已。

忽然孫曉蓓發現自己想太多了,這些都不是自己應該考慮的,當下的情況,應該是幫助周煒想清楚,下一步該怎麼走。

于是孫曉蓓收拾起那些胡思亂想,很認真地對周煒說道︰「你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點數,那些計劃中的設備,是不是可以先買起來了?還有你打算在哪里搞試驗?」

說著話,孫曉蓓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是不是隔壁的空房間?你之前站在徐明明的立場上多要了一間房,是不是就打算拿來當實驗室的?」

周煒不置可否地道︰「我倒沒有那個想法,之所以多拿了一間房,純粹是因為不想羅伯斯管得太多而已。他這個隊長就讓他當著,但是不能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有權力限制我們這批隊員。得讓這美國老小子明白,目前咱們這八個人,是平起平坐的。這一點必須要確立下來!」

稍一停頓,周煒又道︰「至于以後來的新人,那我就管不著了。他們幾個老隊員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和我們無關。哦,不對,確切的說,新人的某些事情,和我們還是有關系的。」

孫曉蓓听得一頭霧水,她不是很理解周煒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于是她試探性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打算創造一個當前幾人的利益結合體?然後把以後來的新人都當……肉豬?」

周煒贊賞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你的這個說法不錯,利益結合體。算部分正確吧。其實說穿了就是弄個小圈子出來!羅伯斯、卡爾和賈邁勒在遇見我們時,本質上和我們沒什麼區別,都是才剛獲得自由身的可憐家伙,雖然他們仨比我們多混了不少任務,但是家底上可能還不如我們。至于楊鈴鈴、龍嘯和徐明明麼,雖然是剛來的新人,但是第一場任務就和我們這些苦哈哈在一起,也能算是同患難過,所以我們理所當然可以結成一個小團體。也許各人之間會有些過節和看不順眼。但是在對外、以及面對後來的新人時,我們的態度和立場要一致。這一點,我想在過會兒開會時候提出來,我覺得,大家都會同意的。因為人都是自私的。」

孫曉蓓若有所思地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看著周煒道︰「你有些變了,雖然在以前你是個固執又有些自我的人,但是這樣的主意不是你能想出來的。」

周煒默然不語,良久才悠悠地說道︰「只要是個人,在被莫名投入到這種詭異的空間里,承受著時刻要人命的危險,又被最好的兄弟背叛,以及被所有人排斥等事情後,都會改變的……」

孫曉蓓長嘆一聲,「仔細想想,其實這也算是件好事吧,雖然相比從前變得有些自私和無情了。但是,你生存下去的可能性卻增加了。在這種地方,誰又能保持不變呢。」

周煒揮揮手,似乎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他繼續之前孫曉蓓談到的試驗問題,說道︰「關于研究的事情,我已經想好了,決定還是花點數回去北斗的世界中進行。我現在這些可動用的點數,看著不少,真的要兌換起來,幾把無限彈武器就能掏空我口袋!更別提我連一個分支劇情都沒有,好點的東西都兌換不到。所以這些點數還是用來換進入劇情的天數更劃算。10點一天,如果去除購買設備等物資的費用,我大概估計下,怎麼也能換個一年半載的吧!」

孫曉蓓看著周煒微笑的臉,忽然心頭一凜,月兌口而出道︰「是不是還有一個好處,免費的活人試驗體?」

話一出口,孫曉蓓自知失言,連忙閉嘴。生怕周煒不悅。

誰知周煒根本毫不在意,反而點頭道︰「我其實正有這個想法,只是我有點擔心,北斗的世界里人口稀少,和現實社會不同,雖然每天有人被殺,但是消息傳遞都是很快的。哪個村的人出什麼事,很快都會傳遍廢土。像阿米巴常抓人做試驗,惡名不就傳遍世界了麼。要是莫名其妙消失的人多了,我們難免不被發現,萬一被健次郎什麼的強者知道我們這些所謂的正義村民在搞這些邪惡的事,後果不用多廢話。而且,我也不清楚這種劇情世界里的人類,和我這樣現實中的人究竟有沒有體質上的區別。會否出來的試驗結果有偏差。最好還是使用按照我的要求從起源制造出來的人。」

孫曉蓓一切都以周煒的命令為最高原則,至于活人試驗之類的道德和良心問題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所以剛才急忙住口,僅僅是出于擔心觸及周煒的心理承受力,但看到周煒不在意的樣子,她便全心開始思考試驗體的來源問題。

她想了一會兒,建議道︰「我看楊鈴鈴對你很有好感,她還有一個免費造人名額沒用,如果是你向她提出,將人造出來送給你的話,我有種感覺,她十有**會同意的。」

周煒嗯了一聲道︰「這個提議可以考慮,多一個總是好的。我之前考慮的是,和羅伯斯商量,我可以不要將來那些新人的管理權,如果要讓新人上貢的話我也可以不參與分成,但是要讓新人把免費造的人都給我。」

「其實,更好的辦法是去那些以現實社會為背景的劇情,那麼直接就可以用符合標準的試驗體了。不過我回歸的時候查過,只有做滿了五場任務後才能自由選擇曾經去過的劇情,這之前只能強制選擇回到上一場的劇情。可我們的試驗不能拖到五場以後才開始!更何況,上一場任務得到的東西,我們也要開始修煉起來了。」

周煒一口氣說完,覺得有些口渴,徑自又去飲料櫃取了一杯西瓜汁喝。

孫曉蓓說道︰「既然大致計劃這麼確定了,那麼在待會的會議完了之後我們就去北斗劇情吧。在這之前,我覺得可以叫楊鈴鈴過來先商量一下,先把那個造人名額要來,然後說服她和我們的立場一致。」

周煒正要開口,突然面色變得古怪,然後又笑了,「說曹操曹操到啊,剛才收到微型起源給我的通知,楊鈴鈴正要過來呢。」

孫曉蓓愣了一下道︰「不同房間的人可以用這種方式交流的嗎?」

周煒答道︰「是啊,可以通過微型起源向隊友提出對話或者要來拜訪的意願,需要房屋主人的同意才可以。」

說著話,周煒走到了欄桿前揮手,孫曉蓓好奇地跟過去,一眼便看到了海島邊緣那扇突兀的小門打開了,楊鈴鈴從外面走了進來。想來是剛才周煒已經答應了請求並打開了房門。

楊鈴鈴進來之後便是滿臉驚訝羨慕之色,走上樓的一路都在東張西望,尤其是底樓大廳中還沒有關閉光源的地板水族館更是讓小姑娘兩眼放光。

一上樓,小姑娘先是親昵地擁抱了孫曉蓓一把,然後立刻興奮地拉住了周煒,急急問道︰「你是怎麼布置的這個小島啊?為什麼我查看的時候都是些房屋風格,沒有看到這些東西呀!」

周煒輕輕一笑,答道︰「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起源里的信息那麼龐大,當然不可能事無巨細都一條條給你看了。它是根據你所想的把最符合你要求的內容展示出來。你一開始就只考慮了房屋家具什麼的吧?根本就沒想過世界環境、氣候、動植物之類的東西。」

楊鈴鈴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傻笑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造的是我家現實里冬天時候住的別墅,因為我有點想家嘛,而且以為有一個院子就已經很大啦。沒想到還可以這樣!我回去就要大大改造!」

「別墅?」周煒听到楊鈴鈴的說話愣了一下,「你家還挺有錢,出去玩的時候還能去那麼好的度假村。那里可不便宜。」

楊鈴鈴撥浪鼓似的搖著頭,「不是什麼度假村啦!那是我家里在海南買的一棟海景別墅,一般在冬季太冷的時候我們全家就會飛過去過冬的。」

周煒嘿了一聲,不再繼續追問這件事了,一棟帶院子的海景別墅要多少錢,他根本不想知道,反正對于現實中的他來說,這只是一個概念而已,永遠也不會變成實際的東西。

「對了,咱們一起患難那麼多回了,我竟然連你具體多大都不清楚呢。」周煒換了個話題。

楊鈴鈴做了個俏皮的鬼臉,假裝嚴肅地說道︰「女孩子的年齡體重三圍全都是秘密!你不知道嗎!」

不等有點尷尬的周煒開口解釋,她忽然用帶著些不好意思的語氣快速而輕聲地說道︰「如果不是來到了這里,那麼本來再過五個月,就是我十六歲的生日……」

周煒挑挑眉毛,那就是說現在楊鈴鈴實足只有十五歲了?

本來看她那張帶著些稚氣的可愛面龐,周煒估計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沒想到實際年齡還大那麼一點兒。

不過作為一個仍然比他周煒小著幾歲的女孩子來說,那富裕的家庭背景和周煒那可憐的打工族父母的背景真是天上地下、判若雲泥。

周煒記得自己在十五歲的時候,為了區區的幾十塊錢報酬,他可以連續數天在39度的酷暑下,汗流浹背地騎著他那輛破舊自行車走街串巷進行市場調查。期間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漫罵。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一起來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那麼在現實中,這麼巨大的背景差異,周煒覺得自己和楊鈴鈴是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想到這兒,周煒不自覺地有點胸悶,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現實的事,和現在又有什麼關系呢?

更何況楊鈴鈴這個女孩子本身就長相甜美很討人喜歡,更難得是毫無架子且心地善良,在冒險的過程中,以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卻絲毫沒有叫苦喊痛的事情,甚至還能在損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幫助他人。自己是和她這個人做朋友又不是和身份交往,只要她人對自己沒壞心,其余的事管那麼多干啥!

于是周煒笑著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楊鈴鈴的小瑤鼻,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那這樣吧,等算算時間差不多到了後,咱們在這里給你過一個生日慶祝會好了!」

周煒心想,待會兒還要問人家討要東西,現在當然要說點好話讓人家高興一下。

果然女孩子都很吃這一套,楊鈴鈴在听了周煒的許諾後頓時精神一振,急不可待地問道︰「真的嗎?你們給我辦一個生日慶祝會?不騙我嗎?」

周煒覺得有點好笑,這種小事情,有什麼值得激動的,想楊鈴鈴大小姐之身,豪華的生日宴也不知道經歷過幾次了,哪會對這種幾個人的小活動看得上眼。

又不是他周煒自己,一介小民貧寒之身,從小到大,最大的生日期盼也就是老媽給下碗佐料豐富的壽面,飽一飽口福。

「真的真的,絕不騙你!」周煒滿口答應著,看到小姑娘滿臉的激動神色,有些好笑,小丫頭可能沒有過這種小範圍的生日慶祝,所以覺得新鮮。

在楊鈴鈴仍然滿臉激動和期待時,周煒適時地提出了剛才和孫曉蓓商量好的請求。

楊鈴鈴在听到這個請求後也是先愣了一下,隨後想了想,然後在周煒有些忐忑之時爽快地答道︰「嗯!可以啊!反正我要了也沒什麼用。不過你自己不是也有一個名額嗎?不夠用嗎?」

稍微一考慮,周煒和孫曉蓓默契地眼神交流,決定還是將孫曉蓓的人造人身份說給小姑娘知道,因為這件事不可能永遠瞞下去。先讓親近的人知道並適應,以後有什麼問題時,比較好辦。

出乎周煒的意料,小姑娘對孫曉蓓是人造人這件事根本沒有什麼異樣感,並且認為周煒肯定是將現實中的女友理想化後而創造的,這仍然是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

周煒和孫曉蓓對視一眼,苦笑著默認了這個說法。讓小丫頭這麼想也不壞。

對于楊鈴鈴問的為何還要一個人造人的問題,周煒想想解釋道︰「因為,為了以後的發展,我們決定搞一些科學實驗,比如制造新武器之類,但是,這個試驗需要各方面的科技人才。你知道造人的話,是可以設定其精通一些領域的技能的,可是直接制造太貴了!所以我才需要多一些的人造人。」

想到做過試驗後人造人可能無法存活下來,周煒急忙又補充道︰「那些試驗同時也都是很危險的,你應該知道現實中的核武器研究吧,參與研究的科學家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人手是多多益善的。」

楊鈴鈴歪著腦袋想了下,然後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雖然一想到我自己創造的人可能會死掉我會難受,但是這既然是對未來的發展有益的事情,我還是能接受的。做科學研究而死,好歹也是光榮的事情,我認為比拿去戰斗死了要值得。你要造男人還是女人?外表有要求嗎?」

「要男的,年齡和我一樣,體質要200!樣子沒要求!」

周煒說完,想到人造人的下場,暗暗慶幸,還好沒有告訴楊鈴鈴實話,不然如此好心腸的小姑娘要得知她創造的人將遭受那種痛苦而死,還真不知道會怎樣。

現在以做科學研究為名,正好可以搞封閉式試驗,不讓小姑娘看到,並且萬一試驗體死了也有理由對楊鈴鈴解釋。

「那麼我們出去造人吧!」楊鈴鈴興奮地說道,她還沒有造人的經歷呢。

周煒點頭答應,不過在出去之前,他將前面商量好的三人在會議上要立場一致的想法和楊鈴鈴說了,很容易就取得了她的同意。楊鈴鈴也表示,根據歷史和宮廷小說的經驗,完全的平等並不會有好結果,有時候適當的管理可能會更好。

周煒抹了把汗,為了不再听小丫頭那滔滔不絕的關于歷史和宮斗的「經驗之談」,他趕緊催促著兩個女人一起出了門,因為差不多也該是開會的時候了。會議結束後,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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