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烏托邦 第八十九章 充滿詭異的重逢

作者 ︰ 鈍鐵

星矢大口喘著粗氣,跌跌撞撞地奔行在黑暗的街道上,追逐著前方轟鳴而去的小汽車。

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還是孩子的時候,短小的雙腿是如此的無力,奔跑的速度是這麼的緩慢。

明知道已經不可能追上前面的汽車,可他還是不顧一切,不管胸膛因為吸不進氣而憋悶疼痛,也不在乎已經跌倒爬起來幾次,雙膝也鮮血淋灕。

因為小汽車里載著他的姐姐,他唯一的親人,正在漸行漸遠。

「回來!」幼小的星矢終于忍不住開始哭泣,大顆的淚珠從他的面上滾落,然後被風刮走。

很快的,汽車就駛離了他的視線,空曠無人的黑暗街道上,只有冷風的嗚咽陪伴著他。

搖搖晃晃走了幾步,星矢再也支撐不住,疲憊到極點的小身體一頭栽倒在地上。

你再也見不到姐姐了…永遠地…

心中反復回蕩著這個聲音,似乎帶著嘲笑,殘酷且冷漠的聲音毫不留情地切割著他的稚女敕心髒。

恍惚中,星矢似乎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

為什麼,會感覺坐在車里被帶走的應該是自己呢?

小小的星矢在悲傷之余,總是難以抑制地在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十分詭異。

不等他考慮多久,負面的陰暗情緒再度悄悄升起,爬滿了他的內心深處。

「反正沒可能再見到姐姐了,就這樣死掉算了……」幼小的星矢這麼絕望地想著,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再睜眼時,一片光亮刺入他的眼楮,讓他幾乎想把眼再度閉上。

啪地一聲,臉上被人抽了一記,不算重,但是也有些痛。

星矢終于完全睜開了眼,看到了站在床前那個戴著面具身材曼妙的女子。

下意識地伸手模臉,滿把的淚痕尚未干。

「又做什麼噩夢了?」毫無表情的銀色面具之後傳來的,是同樣冷冰冰的聲音。

做噩夢?剛才的一切只是在做夢嗎?

星矢的腦子仍然有點迷糊,不過回想起夢中那種詭異的不協調感,看來自己是真的做了一個噩夢。

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簡陋石床,再打量了下屋里的環境,十分破舊樸素的石屋,除了床和桌子以及簡單的餐飲用具幾乎什麼也沒有。

對了,星矢一下回憶起來,自己被該死的城戶財團強行與姐姐拆開,然後送到了希臘,這里是聖域。他所處的小屋是和師傅魔鈴的住處,也是他已經待了五六年的地方。

剛來聖域的時候,一般人類無法承受的殘酷訓練和離開僅有親人的悲傷,確實讓星矢頻頻做噩夢,不過這種情況在近幾年已經很少出現。

一想到這兒,星矢心中陡然抽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身下地,同時說話的聲音都緊張地變了調︰

「對不起!我只是想在晚間實戰訓練前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越說下去聲音越低,星矢的後背也忍不住開始冒汗。

這下慘了,竟然會睡著忘記了訓練開始的時間,還記得以前犯錯誤的時候,等待自己的最輕處罰也是翻倍的訓練量。

而馬上就要迎來和卡西歐士爭奪天馬座聖衣的決戰,自己竟然在這種關頭松懈了!

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殘酷折磨等著自己,星矢的內心開始覺得恐懼,但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在縈繞。

「算了,最近這段時間你也確實太辛苦了,只要是人,誰不會累呢。」魔鈴的語調雖然還是沒什麼溫度,說出的話卻異常的通情達理。讓滿心害怕的星矢反而怔了一下。

「走吧,不要浪費時間,在明天的決戰之前,我再陪你實戰一次。」

說完話,魔鈴當先走出了石屋。

星矢呆了呆,趕緊跟隨在她之後。

走出石屋,順著懸崖走下山坡,很快就要來到平常師徒兩人常用的訓練場地。

一路看著走在身前三步路距離的魔鈴,看著她扎在腰間的絲帶隨風搖晃,星矢的心頭再一次產生了那種極為詭異的不協調感。

為什麼一貫嚴厲得讓他想自盡的魔鈴會變得這麼好說話?

難道就是因為明天就要和卡西歐士比武的關系?

她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所以今晚才會這麼溫柔的麼?

一想到溫柔,星矢的內心深處忽然有種東西輕輕觸動了一下。

再看向魔鈴,也不知是因為之前的奇怪念頭還是今晚的氣氛有些異樣,星矢的腦海里沒來由地浮現出星華姐姐的模糊影像來,然後這個影像對著自己露出了那熟悉的微笑,並漸漸和前方魔鈴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星矢的心髒猛然間難以控制地高速跳動了幾下。

授業師傅魔鈴,少有的女性白銀聖斗士,從進聖域第一天見面時就戴著面具,從來不曾見過真實面目。

她對他的要求極為苛刻,甚至近乎刻薄,不知道有多少次,星矢都覺得下一秒,自己肯定會死去。

但他都掙扎著從生死線上爬了回來,仔細回想,幾乎每一次都有魔鈴暗暗的幫助。

星矢似乎越發肯定了一些事情,整個人激動地渾身顫抖起來。

師徒二人走到了一片安靜的海灘上,月光映在波瀾不驚的海面上,反射出片片破碎的夢幻藍色,意境十分優美。

氛圍雖好,似乎還是少了點什麼。

從師徒兩個立足之處的海灘向外輻射出去,方圓幾百米內,竟然沒有一顆椰樹,沒有一塊石頭,連小草都沒有幾顆。

稍一推想便可知道,由于長期在此處進行實戰訓練,近一公里內的樹木石頭早就被破壞殆盡,還能留下的,只有沙灘本身而已。

站定了身子,魔鈴轉向星矢,雙腳叉開微微側身,然後朝星矢勾了勾手指,「開始吧,你可以全力向我進攻。」

原本每次都會這樣向自己表達出由于實力差距而高高在上的不屑感來刺激自己,往常的話,星矢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挑釁似的的動作只會令他熱血上涌,干勁十足。

但是今天再看到這個動作,星矢卻忽然覺得一陣酸楚,這多像是擔心弟弟不夠強大的姐姐,在苦心孤詣地指導唯一的親人變強。

星矢好不容易控制住月兌口而出的那一聲呼喚,強忍認親的沖動抽了抽鼻翼,然後擺出一副收到刺激的模樣,大聲道︰「少看不起人了!來吧!」

要讓姐姐放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完全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讓她知道,卡西歐士那個空有蠻力,只想著切人耳朵的傻大個,必然連自己一招流星拳都接不住。

切耳朵?

為什麼我會想到他要切我的耳朵呢?還認為他肯定接不住自己的流星拳?還沒較量過呢。

星矢的腦中瞬間又有點混亂,這些念頭幾乎是不經思考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莫名其妙。

搖搖頭驅散這些古怪的思緒,星矢振作精神,開始朝魔鈴進攻。

魔鈴就這麼很隨意地站著,雙手甚至沒有擺出防御的姿勢。而是撐在腰上。

想到自己一直隱藏著的完整實力,星矢有些惡作劇地打算先讓魔鈴麻痹大意,然後再瞬間爆發,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先用簡單的招數試探性攻擊幾下再說。

兩臂向後一揚,星矢低頭疾沖,沙灘上被他高速前進的身形帶出一條飛舞的沙線。

半秒不到,星矢已經出現在魔鈴的右後身側,他左拳微擺,一個簡單的直拳搗向魔鈴的後背。

眼看拳頭就要接觸到魔鈴後背露著的雪白肌膚,星矢想到姐姐的笑顏,盡管這只是不輕不重的試探性攻擊,卻仍舊猶豫起來。

思緒還來不及轉彎,拳頭已經落入了有些柔軟的地方,但卻不是魔鈴的後背,而是她不知何時背到身後的手掌中。

「你幾時變得這麼心慈手軟了?」魔鈴的聲音有些調侃。

星矢剛要開口,月復部就傳來了劇烈的撞擊感,一股強勁的沖力將他踢成了半月形,弓著身子倒飛了出去。

帶著風聲,星矢撞上了三十多米外的峭壁底部,本來就已經坑坑窪窪的懸崖側面,瞬間又多了一個成年人大小的坑洞。

碎石滑落的 啪聲響起,魔鈴才慢慢收回筆直橫于身側,如離弓之箭般繃緊的長腿,她看著懸崖下彌漫的煙塵,冷聲道︰「如果你再做出這麼軟弱的攻擊,下一次挨揍就不會這麼輕松了。」

這是輕松嗎?星矢從離地五米高的陷洞里縱身躍下,苦笑著想。

肚子上到現在還是很痛,不愧是以腿勁而聞名于白銀聖斗士中的天鷹座啊。

看來不得不提早將自己真實的實力暴露出來了,本來還想給魔鈴……不,給姐姐一個驚喜的。

星矢有些失望地想著,然後開始催動自己體內的微縮星雲,小宇宙感受到自大宇宙星空傳來的帕格薩斯星座之力,開始了超速的燃燒。

只是一瞬間,星矢就已經將能量推到了五感的巔峰狀態,距離第六感也只有一步之遙。

若是日後多些實戰,有些感悟,瞬間突破到第六感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看到星矢身上隱隱升騰著的藍色光輝,魔鈴雖然帶著面具看不見表情,聲音里明顯透出了吃驚之意。

「你這個臭小子,居然一直在向我隱瞞實力?」

魔鈴的話語由吃驚變為氣惱,「幾天前讓你朝我發一次流星拳也毫無威力,教了你那麼多年,就好象一個五感全開都辦不到的廢物!沒想到全是假象!」

看到魔鈴的聲音語調有了變化,星矢心中頗為溫暖,他更喜歡這樣有血有肉的姐姐,而不是冷如岩石的天鷹座白銀聖斗士。

所以星矢決定再往魔鈴的情緒上加一把火,他開始大笑︰「怎麼樣?嚇傻了吧魔鈴。要不要我再用一次流星拳給你看看?」

接受了星矢隱藏實力的真相,魔鈴又迅速冷靜下來,聲音也回復了常態的毫無起伏。

「很好,星矢,這才不枉費我教導了你這麼多年。現在,讓我們用流星拳同時對攻一次看看。」

魔鈴說著話,雙手抬起,然後驟然握緊,拳鋒直指星矢。同時她的身上也隱隱冒出光芒。

星矢一听,連連擺手,「不行!我是不會向姐……向你使用殺招的!」

「那你就去死好了。」一句話丟下,魔鈴再也不多說一字,雙拳都縮回了脅下。

感覺到魔鈴身上傳來的氣息,星矢的直覺告訴他,對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本來想立刻轉身退走,可是另一個念頭忽然升起,阻止了星矢的腳步。

也許,這只是姐姐想要測試自己實力的一次試探而已。如果自己掉頭就走,她會相當失望吧?

一念至此,星矢站穩身形,雙手開始交錯劃動,由他自行改動的天馬座獨有的流星拳起手勢已然準備就緒。

姐姐的實力仍舊比我高明,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心中安定下來,星矢開始專心于流星拳之上,對于自己改良後的流星拳,變化更加多端,軌跡越發難以捉模,他自己確實很驕傲。

魔鈴早已蓄力完畢,雙拳一振︰「流星拳!」

輕喝聲中,無數拳壓帶著魔鈴的凌厲氣勁自她的身前轟出,激起了地面的無數黃沙,瞬間劃過十余米的距離沖向星矢!

「天馬流星拳!」

星矢也從口中發出了大喝,能夠和姐姐以拳風來印證彼此,他也十分興奮。

同樣氣勢磅礡的拳勁如流星雨般隨著星矢拳頭的舞動呼嘯而出,義無反顧地迎向自沙灘那一邊沖來的強大拳壓。

兩股同出一門的拳壓惡狠狠地踫撞在一起,無數音爆振蕩著空氣。

比無數面大鼓同時高速敲擊的聲音更沉悶,更能穿透耳膜,以雙方拳勁的踫撞處為中心,圓環狀的氣勁蕩漾開去,沙灘上的細沙一圈圈地旋轉著、飛揚著、沖上了十幾米高的天空,然後呈三百六十度擴散飄遠。

星矢的口中不停地在大喝,他的眼神充滿興奮,以小宇宙強化的肉身與拳頭,在正常人完全無法承受的高速頻率下不停地震顫著,然後將能量化為拳勁,激射而出。

他此時已經不再擔心會誤傷姐姐的問題,因為魔鈴的實力比他高明,他只需要擔心自己就可以了。

至于被姐姐打傷,星矢根本完全不在乎。他也相信,自己即便受傷,要對付那個卡西歐士還是沒有懸念。

想到這兒,星矢斗志越發高昂,不斷的大喊聲中,拳風越發密集!

忽然,對面原本蓬勃的拳壓衰弱了下去,然後迅速消失!

不好!

星矢不知道魔鈴那邊發生了什麼,以姐姐的實力,她早就應該領悟了第六感,能量比自己只高不低,絕對沒理由會先支持不住。

在情急之下,星矢大吼一聲,硬生生地撤回將發未發的拳勁,以他的肉身強悍度,仍然被反沖之力震得胸口悶痛,口角也溢出血來。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星矢連嘴角的血絲也顧不得擦,幾步就沖了出去,追著魔鈴被拳勁余波打飛的身影。

姐姐!我不要再次失去你!!

瞪著血紅的眼珠子,連後悔的情緒也來不及生出,星矢幾乎以超越馬赫的速度搶在了魔鈴落地之前,伸出雙臂將天上落下的人兒抱在懷中。

看到被星矢抱著,魔鈴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星矢一下子驚呆了,和平時魔鈴無起伏的語調不同,這是非常有人情味和煙火氣的聲音,這是星華姐姐的聲音!

趕緊打量懷中人的傷勢,星矢松了一口氣。

魔鈴看起來好像確實沒什麼大礙,只是非要害處有幾處拳印,看得星矢心痛不已。

「我沒事,你這個傻瓜。」魔鈴的聲音與往常大相徑庭,帶著幾分柔弱之意。

「姐……魔鈴你沒事吧?」星矢心神激蕩,險些說漏了嘴。

「嗯,沒什麼問題,只是有點兒疼。」

听到姐姐聲音中隱含的一絲痛楚,無邊的悔意在星矢心中蔓延開來。

只是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魔鈴嬌笑了一陣,然後一言不發地抓起星矢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臉旁。

星矢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不要亂動?」

「跟你說了我沒事……」魔鈴的聲音越發嬌嗔,听得星矢一陣心神動蕩,隨之他趕緊搖頭,這是自己的姐姐啊!

按住星矢的手不讓他逃開,魔鈴的聲音輕得有些飄忽不定,傳到星矢的耳朵里。

「把我的面具拿下來,你不是一直想這麼做嗎?」

星矢心頭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魔鈴,難道……姐姐早就看出我已經發現了嗎?

他當然想確認自己的判斷,雖然已經相信了九成,但不親眼看一下,終究難以安心。

所以星矢很自然地,也是很小心地,用微微顫抖著的手取下了魔鈴臉上的銀色面具。

……

一張非常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那眉、那眼、還有那微笑著的模樣,只是成熟了很多。

這是已經長大了的姐姐,星華姐姐!

星矢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一把將懷中的女人緊緊抱住,星矢淚流滿面,心中已經完全被喜悅安樂所填滿。

「你是姐姐!是我的姐姐!星華姐姐!」

魔鈴,不,現在已經是姐姐星華,任憑星矢抱著,只是輕撫著他的臉,自己也滿眼的笑意和溫柔。

星矢感覺到姐姐正在撫模自己,他的心中溫暖安靜,也十分享受這闊別多年的姐弟親昵。

那只順滑的手掌撫模著自己的胸前,後背,有點癢,還有說不出的舒服,然後那只手一路往下,在上輕輕拍了一下,接著又繞回了前邊,開始朝星矢的褲邊探去……

星矢是真正地嚇了一大跳,幾乎把懷里的姐姐一把推開。

「我是你弟弟啊!星華姐!你在干什麼?」星矢漲紅了臉,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姐姐的說話顯得很理所當然︰「在履行規矩啊,你裝什麼傻?」

星矢的心頭隱隱覺得有些異樣,滿頭霧水地問道︰「什麼履行規矩?姐姐你到底在說什麼?」

見星矢莫名其妙的疑惑樣子,星華的聲音多了些不愉快︰「聖域里的鐵律,女性聖斗士被男人看到真實面貌後,要麼就殺了對方,要麼就……你還想說你知道嗎?」

女性聖斗士必須戴著面具,如果被男性看到,只有兩種方法解決,星矢當然不會不清楚。

第一種是殺死對方。至于第二種,則是成為戀人,永遠在一起。

想到這個可能性,星矢的額頭瞬間布滿汗珠,他顫抖著說道︰「可是……我們是親生姐弟啊!」

「那又怎樣,反正我們也要永遠在一起的,你不是一直夢想著過這樣的生活嗎?」

星華的聲音充滿了對星矢幼稚思維的不屑。

星矢眼睜睜看著姐姐的手再度撫上了自己的臉龐,在之前的言語鋪墊之下,這撫模已經不再像姐弟間的親昵,更接近于情人間的。

「不……不可以的……」星矢語無倫次,他的頭腦亂成一片,他無論如何沒有想過,找到姐姐之後,竟然馬上要面對這樣的局面。

「不要害怕,你只需要安心地去接受,並享受就對了……」姐姐的話聲變得甜膩,充滿了嫵媚誘惑的氣息。

星矢又一次感覺到姐姐的手指探入了自己的褲內,並伸向了那個地方……

好像被閃電劈到,又似乎再次感受到了五六年前初次從懸崖墜落的眩暈,星矢呆在了原地,眼神迷茫中帶著幾分掙扎。

「來吧,和姐姐在一起吧……」

星華貼在星矢的耳旁,用舌尖輕輕舌忝著他的耳朵,那口中呼出的溫暖氣息讓星矢的臉頰都為之一燙。

如嘆息般的呢喃聲中,星華緩緩拉開了自己的外衣,原本就過于低胸的簡單服裝一下子就落到了腰間,露出了白花花的上身。

感覺到和姐姐過于親密地接觸,又感覺到傳來的陣陣異樣觸感,星矢的呼吸也粗重了很多。

只是他的腦海里,始終有很多個紛亂的思緒在踫撞,在糾纏,在尖叫,似乎想告訴他什麼。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來由地,星矢的腦海里又再次出現了自己惡夢中的場景。只是這一次,他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星矢被兩個黑西裝的男子按在車後座,掙扎著,哭喊著,眼睜睜看著車子後方的星華姐姐流著淚在緊追不舍,最終越來越遠,然後摔倒在地,直至消失在後車窗的視野中……

等一等!

星矢的腦中忽然有靈光閃過,他似乎想到了一些過去從來不曾考慮,或者說潛意識不願意考慮的東西。

自己被車子強行送走之時,只有七歲,而星華姐姐不過比自己大個幾歲而已。

從日本出發,坐輪船到希臘,根本就花不了多久。

可是自己到達希臘後,進入聖域,見到了安排給自己的師傅,那就是已經身為白銀聖斗士的魔鈴!

星矢忽然不可抑制地渾身顫抖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種詭異的感覺源自哪里了。

原本和自己一樣是個孤兒的姐姐,根本就沒有什麼戰斗的能力,自己被送走的時候,姐姐還在車子後邊無助地追趕到摔倒。

她又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天內,趕到距離日本數千里外的希臘,並且進入聖域且拿到白銀聖斗士的資格呢?!

這一切比天方夜譚更加荒誕滑稽,任何一個有邏輯的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去想。

莫非是因為自己過于思念姐姐,所以潛意識里根本不願意去想這種一思考就漏洞百出的問題,只是一廂情願地幻想著師傅就是姐姐,是在默默教導並關心著自己。

帶著滿臉的冷汗望向與自己黏在一起的姐姐,那張熟悉的另他溫暖的面容也顯得莫名詭異起來。

星矢倏地跳起身來,不顧星華白皙的身子栽倒在沙灘上。

「看起來,你並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星華的聲音變得很冷。

「你……到底是誰?」

星矢大口地喘著氣,他有種感覺,自己正身處一個無法逃月兌的噩夢之中,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太真實。

「我到底在哪兒?!我在干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星矢捂住腦袋,痛苦地仰天狂吼。

比先前那一腳更為爆裂的一擊襲來,星矢剛想抵擋,胸口已然中招,帶著痛哼如石頭般飛了出去,又一次撞上絕壁,轟然聲中,地動山搖。

劇烈的頭痛,難以控制的眩暈感纏繞著星矢,他的額頭有鮮血流下,模糊了視線。

在迷迷糊糊中,不知是星華姐,還是魔鈴正扭著腰肢款款向自己走來,上身仍然未著片縷,隨著她一步步踏出,那飽滿的胸部便輕巧地一晃一彈。

「看來你是想選第一條路了,實在是非常讓人失望。」

女人走到被嵌在岩石中的星矢面前,抬起頭滿臉遺憾地說道。

看著那張酷似星華姐的容顏,還有與師傅魔鈴毫無二致的身材,星矢突然從心中生出一股暴怒。

狂吼聲中,星矢猛然撲下,凌空一拳重重擊向女人的面龐。

「這才對嘛,就算想死也得掙扎一下才好玩。」面對星矢帶著呼嘯聲的拳頭,女人毫無畏懼地笑著,然後輕巧地舉手捉去……

銀河爭霸賽的擂台上,星矢的雙腿一直在打著抖,似乎隨時可能跌倒,他的腰身微彎,雙手笨拙地拍著腦袋,兩眼緊閉,滿臉猙獰痛苦。

台下的觀眾正在喝倒彩,吹口哨,只是這目標卻非針對迅速中招的星矢,而是凝立如山的一輝。

想看精彩的比賽,最好是拳拳到肉,鮮血飛濺才過癮,配合這些超級戰士如鬼魅般的移動和攻擊,這才是享受。這門票錢才花得值。

但是這個鳳凰座總是使用這樣的奇怪招式讓對手像做噩夢一樣難以行動,上一次解決得干脆利落也就罷了,這次他看著對方站了將近半分鐘也沒動手,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這完全是浪費時間!

「一輝這是在享受折磨威廉手下的愉悅。這些外行知道什麼。」周煒听著滿耳的退票之聲,對這些觀眾的愚蠢深深地不以為然。

羅伯斯一直在關注星矢的情況,他忍不住有點好奇心。于是開口發問︰「關于對付星矢,你又讓一輝準備了怎樣的幻境?」

周煒想起當初對一輝的叮囑,忍不住邪邪地一笑。

站在一旁的王曉偉見狀,也咧嘴樂了,「隊長我來給你說明一下吧。」

「你知道,星矢有多愛戀他的姐姐,還有尊敬師傅魔鈴,所以我們商量之後,就決定……」

听了沒幾句,似乎感受到了周煒與王曉偉笑容中的邪惡感覺,羅伯斯心下一寒,連忙擺手道︰「我想我大致可以理解到星矢所經歷的痛苦,你不必告訴我了。」

然後美國宅男看向星矢的目光就帶上了同情。

同時踫上了惡搞成性的動漫達人,又有一輝這個高端的幻覺制造者,星矢你只能怨自己命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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