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氣息似是他胸膛散發出的熱度,又似是溫泉散發出的水霧,輕柔地拂過紫蘇的面頰,脖頸,肩頭。舒殘顎
她默默地仰起頭,宛如碧泓的灰綠色美眸靜靜地望著鳳流鉞剛毅而冷峻的臉龐,縴細的指尖微顫著撫上了他黝黑的皮膚。
溫柔的撫觸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觸動,鳳流鉞只是一動不動地垂下頭,幽深犀利的鷹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子,注視著她溫柔而略顯迷茫的神色。
大掌攥緊了她柔軟的素手,徐徐地按向了自己的胸前,唇畔勾出一縷淺淺的笑靨。
紫蘇驚訝地斂起了舒展的黛眉,只因指尖不斷觸踫到的褶皺凹凸,她湊近鳳流鉞身前,水漾的眸中涌起了濃濃的疼惜,「這都是新的,對嗎?」
「不是想知道寡人是否受傷了嗎?」鳳流鉞對此並不在意,行軍打仗在外這麼多年,他早已習慣了戰場上的刀劍鋒芒,「雖然極度小心了,但被趙軍一個主將的箭鏃射中了肩胛幸好傷口不深也沒有毒。」
拿到兩寸左右的傷痕還泛著微微的紅色,想來並沒有完全愈合,紫蘇不禁面露憂色,「傷口未痊愈,陛下怎能輕易在溫水中浸泡這麼久?」13767219
「這算不得傷。」鳳流鉞搖了搖頭,將紫蘇攬得更緊,感慨不已地低喃︰「這麼多年了,寡人歷經大戰無數真正這般關心寡人的自從流萱死後你是唯一的一個。」
晶瑩的淚滴自眼底墜落,紫蘇情不自禁地回擁著他,他剛強威猛的外表下,亦藏著一顆渴望愛護的心。
龐著頸龐。「為何背上會有這交錯的鞭痕?」雙手自鳳流鉞的肩胛緩緩下移至腰間,紫蘇感觸到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她不敢置信地問道︰「為什麼?」
「父王命人打得」當年那些鮮血淋灕的鞭痕早已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淡去,卻還是留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跡,一抹感傷自幽深的眸底稍縱即逝。
「為什麼?」紫蘇抬起頭,略略退出了鳳流鉞的懷抱,雙手搭在他的臂彎,濃烈的疼惜自雙眸中溢出,「他為什麼?」
「鳳流鉞不會平白無故地成為如今的秦王」淡漠的笑紋拂過唇角,悠遠的目光投向遠方,似乎走入了過往的回憶深處,「那時候,若不是流萱總是偷偷來看寡人也許,就沒有今日的寡人了」
紫蘇似有所悟地微微頷首,她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鳳流鉞與流萱之間那份生死相依的情義。
「寡人提到她,你會介意嗎?」突然間,鳳流鉞話鋒一轉,銳利的眼波直探向紫蘇的眸底,醇厚的嗓音響起。
他突如其來的反問讓紫蘇有些無措,她順從自己此刻的心境,坦誠相對︰「不會。」
聞言,難掩的失落劃過鳳流鉞的眼底,他驀地站起身,抓起大方在衣架上的長衫,隨意披上,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令人心折的憂傷,「你不會是因為你並不如寡人這般在意你。縱然看到千容淺的一封封國書,看到他所寫的與你有關的只言片語,寡人都會妒火難抑」
他此刻顫抖的臂膀流露出了內心激蕩不平的心潮,紫蘇匆忙站起身,從背後主動抱住那抹高大健碩的身影,「不是這樣的,我知道陛下與流萱之間不是愛,所以才感到寬慰。」
溫柔的話語竄入耳畔,鳳流鉞激動地旋然回身,用力地抱住了紫蘇,細密如雨絲般的吻點點墜下,印在了紫蘇嬌紅如櫻的唇瓣上
甜膩的情潮在氤氳水霧的簇燃下,顯得愈發強烈,惑人心扉。
寬厚粗糙的大掌驀地揚起,拂開了紫蘇的裙衫,縴薄的淡紅色坎肩從肩頭滑落,露出了宛如白雪的肌膚。
盈盈不堪一握的縴腰被鳳流鉞的長臂圈緊,縴柔的身子微微後傾,下頜輕揚,承受著他熾熱而狂肆的撫觸與索求。
「叮當」一聲,溫潤的翠玉簪子自如雲的發髻上滑下,如瀑般的青絲緩緩落下,與那身上的一體雪白形成了最強烈的對比。
鳳流鉞屏息凝神地望著懷中嬌美動人的妖嬈,只覺得呼出的氣息都渾濁了幾分,燙人的大掌沿著她優美的脖頸來回游移,直至停靠在她豐盈的胸前。
長密的羽睫好似羽扇般上下輕顫,迷蒙的霧氣在他們之間繚繞,水汽中的熱度迷離了紫蘇的神智,她掙扎著抬起身子,雙手扣上了他健碩的肩膀,略微紅腫的唇瓣間呼出一聲喃語︰「我們我們」
指尖抵在了紫蘇的唇間,鳳流鉞不容許她在這一刻喊停,更不希望听到任何拒絕的話語。
長臂稍稍收攏,將紫蘇攔腰抱在懷里,他越過矗立在浴池邊的玉石屏風,闊步走入內殿。
感到自己被輕輕地放入了一個寬大柔軟的長塌中,鳳流鉞寬闊威猛的胸膛緊隨著壓向了面前,紫蘇緊張地攥住了縴長的裙擺。
鳳流鉞並不急于佔有紫蘇,大掌與她素手緊緊交握,親昵地與她交吻,溫厚的唇瓣在她的唇角,下頜處廝磨,逗弄,就是不離開她。
漸漸地,磨人的**自心底的某個角落悄然浮起,燻紅了她的粉頰,紫蘇偏過頭,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他的糾纏。
當他的唇、他的撫模徐徐下移,至她的胸前,她的腰間,她修長的雙腿,灼熱的大掌、熾熱的親吻所到之處,燃起了一簇簇火焰,挑動著紫蘇最後一分理智。
呼吸急促了起來,紫蘇知道今夜,她無力掙月兌這份熾熱的情愛糾纏。
滿意地抿唇一笑,鳳流鉞注意到紫蘇亦動了情,他緊緊地抱住她,突然間,裙紗碎裂的聲響傳入耳畔。
強烈的**如翻涌的浪潮在鳳流鉞的胸臆間激蕩,他再也無法等待,大掌扯開了紫蘇的長裙,徑自地撫觸著她修長勻稱的雙腿。
霎時間,紫蘇已然羞紅了臉,只得將頭更深地埋在鳳流鉞的肩窩,遲遲不敢與他相對。
大掌撫向紫蘇的背間,鳳流鉞緊貼在她耳畔,溫柔地低語︰「不要怕寡人會很溫柔的」
紫蘇還未來得及反應,一股巨大的熱力便強勢地刺入了她的幽谷深處,絲絲疼痛與歡愉交纏著在心間泛動,繼而蔓延至全身。
意識到了她一瞬間的僵硬,鳳流鉞強忍著渴望,耐心地安撫著紫蘇,吻去了她自眼角落下的淚滴
粗重的喘息聲與嬌而不媚的輕吟在浴池中回響,旖旎的暖意游蕩在殿閣的每個角落。
緩緩地,她似乎適應了他的存在與侵入,兩人擁緊了彼此,一同沉淪在甜膩絢爛的情潮中
楚國,瀛都
伏羲殿
「陛下,秦王的態度很是強硬,要他交出紫蘇姑娘,看來是不可能了。」樊籬看了看秦王回復給千容淺的信函,神情顯得十分凝重。
「寡人也知道,兩次發國書,不過是想探探他的底線,順便要他明白,即便開了戰,寡人也是有足夠理由的。」千容淺從座塌上起身,偉岸的身子佇立在窗邊,翹首望向西北方,「看來戰爭是唯一的辦法。」
「陛下,現如今,朝內眾多大臣都反對戰爭,您若是執意開戰,只怕朝臣們會不服。若是因戰和問題鬧得朝臣分立,人心離散,只怕這一仗也斷沒有大勝的希望了。」樊籬將心中的擔憂盡數道出。
千容淺長舒一口氣,幽魅的紫眸中閃過一簇精明的光芒,他對此已有對策,「放心,寡人會給眾人一個心服口服的發兵理由。」
「陛下的意思是」不解地注視著千容淺胸有成竹的神情,樊籬困惑地問。
「大祭司,寡人要他去請示神諭」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掛在唇畔,千容淺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眸子。vltv。
「大祭司?可之前扶上位的祭司並不能服眾啊。」樊籬也曾想過,但自從燕洵下落不明,祭司在朝臣中便不再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了。
千容淺轉過身,大掌輕拍了拍樊籬的肩頭,「寡人近日就會宣布,燕洵重登大祭司之位到時候神諭會助我楚國發兵攻秦。」
「陛下尋得了一直下落不明的燕洵?」對此,樊籬頗感驚訝,卻也不得不感嘆千容淺的計謀深遠。
「要找一個人,並不難。」當年燕洵逃離瀛都之後,千容淺並未趕盡殺絕,不是預想到了有朝一日他們能放下恩怨,聯手合作,而是因為紫蘇。
他忘不了,紫蘇曾苦苦哀求他放過燕洵的性命。
千容淺不想再讓紫蘇失望,所以他遵守了約定。
「但是,這一次,寡人不會以一己之力去攻打強秦,連橫的文書已秘密地送往了齊國、燕國與魏國。」千容淺心中早已有了全盤的謀劃,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