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西邊是沿著河岸的，所以程呈這邊雖然也在開路的前側，但是卻是相當安全的，至少前面的人不死，自己這些人，就一直都不會對上喪尸看著在自己邊上的孔深二人，看來自己還是受到了特殊照顧啊
程呈沒有一如既往地將程非保護在最靠近河岸的左邊，而是有意識的落後程非半步，縱容著程非跟偶爾落單沖進來的喪尸交手
大概是因為有著可比性，如今的程非沒有程呈說想的，帶著一份毛躁，無論是對敵的冷靜，還是對敵的戰略統籌，即使在現場糟亂的時候，依舊顯得井井有條，沒有絲毫慌亂，即使靈力告罄的時候，都是堅持到最後一刻，才將後面的交給一直守護在其身後的自己
一夜的那不停蹄，在孔禮的帶領下，程呈跟著大部隊，徒步到一處略顯荒蕪的地盤等程呈看見那被遮蓋的眾多交通工具時候，不得不對士兵嘴巴里的孔少校，顯出了一絲敬意，這人果真是天生的好兵
謝絕了對方的好意，程呈拉著程非爬上了二十幾人的卡車，既然有認識的人，何必再去認識別的？再說如今的程呈，最討厭的就是有著那人氣息的那些人
孔禮笑了笑，拉著孔深二人，走上的包圍在中心，火力明顯集中地地方，既然已經突圍，自然不需要自己指導，畢竟，自己也是被人領導的，這樣的情況，相信他們處理地會相當熟悉
一夜的奔波，顯然已經超出了體能的極限，若非是死亡的要挾，程呈覺得活下來的肯定沒有這麼多
車上的，絕大多數的都是熟悉的面孔，看見程非二人上來，累極的眾人也僅僅是點了點頭，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借著包裹的阻礙，程呈遞給程非一個熬好的高湯的軍用水壺體力消耗巨大，如今的情形又不甚方便，對于營養需求量大的程非，程呈也只能想到如此的結果了
即使程非的動作迅速，但是對于狹小的空間來說，氣味還是不由自主地擴散了些許好在周圍的人，只是實在忍不住睜開了眼楮，但是巡視無果之後，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太過于疲勞，引發了幻覺
高湯不多，正好讓程非一口氣全喝了接過程非遞過來的水壺，看見程非眼里的不忍，卻又在瞬間被堅強取代，程呈也只能假裝看不見若是他想要成長，自己就陪伴著
即使有了代步工具，行程也沒有特別好走，行程不快，偏偏還總是斷斷續續間或听到微弱的求救聲，只是在槍響之後，那些聲音就沒有再出現過車內的人，在第一次槍聲響起之後，都沒有睡覺的意思
程呈讓程非靠在自己身上，坐在最靠近車後的位置，拉著程非的手，閉上了眼楮
「集合」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包括程呈這輛車在內的所有的士兵都在瞬間下了車程呈想了想，也拉著程非下了車，只是下車之前，丟給了程非一塊處理過的風干肉
程呈不是士兵，自然沒有所屬的班級，自然談不上集合，只是所有人都下車了，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說是需要這部分的力量，自己呆在車上顯然不是辦法好在身邊的人，直接或者間接地都知道自己的來歷，簡單的瞥過一眼，就沒有人注視程呈二人了
程呈好笑地看著像做小偷一般，偷偷咀嚼著的程非，若是自己的父母仍在，應該也會為眼前明顯開朗的程非感到高興
這邊集合完畢，程呈就發現了被二人護送過來的孔深二人，看見趙枃晶晶亮的眼神，就連一向沒有過多表情的程呈，也不由地抽了抽眼角，明顯害怕自己的人，見到自己有必要表現地這麼快樂麼？
「程非，不用緊張」
看程非神情一直都比較緊張，甚至在自己跟他打招呼之後都沒有回聲，趙枃很善解人意地為程非找好了借口
程呈看著憋著滿臉通紅的程非，忍住眼中的笑意，遞過去空間的溪水，好讓他除除嘴角的余香
也許是也因為同學，加上幫助過自己，同時又有過過命的交情，對于趙枃的挖苦的挑釁，程非狠狠地灌下了一口水，頓時嗆得滿臉通紅，更加坐實了緊張地借口
「想知干嘛集合麼？」笑得牙不見眼的趙枃，忽略了對程呈的天然性的害怕，突然湊近了問道
「等會••不就••知道了」看著趙枃一臉得意的模樣，緩過來的程非顯然有點惱恨
趙枃被程非一噎，也是，天色已經微亮了，那麼明顯的招牌，肯定看得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趙枃顯得有點訕訕地
程呈無意識的掠過了油箱的位置，程非眼神一閃，湊近了趙枃笑道，「沒油了？」
「沒油了？」趙枃別過臉，「東西多著呢，沒吃的，沒穿的，沒用的，除了喪尸，什麼都缺」
看著孔深遞過來的雙份干糧，程非搖了搖頭，別過臉，將自己的神情，隱藏在破曉的黎明中
「我們還有」程呈看著眼前滿臉通紅，試圖想象自己消失，偏偏肚子不肯合作的二人，冷淡地搖了搖頭
程呈的冷淡，較之一直都沒有收到好對待的二人卻是不甚在意對于程呈的拒絕，二人也沒有多想，既然還有，那麼自己可以收起來趙枃說得什麼都缺，自然不是空話。經過軍區司令部的過濾，即使孔禮考慮地再過周到，還是架不住命令所以即使是少校的直系，趙枃孔深二人人拍到的補給，也是十分的少更何況，這二人又不是一般的懂事
「你們準備清掃？」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見那碩大的石化二字，雖然可以肯定，但是程非還是出口了
「恩汽油太少了，只能從這邊試試運氣了正好可以分配一下，找找食物跟衣服，秋天來的太快了」早晚寒，趙枃搓了搓手，說道
「這是周邊最大的石化公司吧？」程非看著那成片的設施，最大就意味著人多，人多，就意味著喪尸多，昨夜的突圍，雖然成功了，但是也是用鮮血鋪成的，若是再經過這番洗禮，程非無法相像，最後活下來的，究竟還有幾人，想到那些廣告熟悉的面孔，又要像之前的那些同學一般，程非不由地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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