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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再怎麼不像,賽雅露還是願意把文玲兒當成甜兒,只為了守住心中那個漸漸模糊的身影。于是賽雅露願意去幫玲兒,只為了甜兒。賽雅露不願意回蒼月國是有原因的,她知道回去了就勢必要面對甜兒。她不想去面對甜兒,亦或者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們過去的那段感情。那段時光,有快樂,有痛苦,賽雅露真的不想再嘗到那種心撕裂的痛楚。
「我們就這樣分開了,這是永別。」賽雅露說到這里,早已淚流滿面。
「然後呢?你們就這樣結束了嗎?」言若的眼眶早已紅了。這是一段什麼樣的感情啊,快樂中摻雜著快樂,虛假中卻包含著真是。真真假假,愛與不愛,經歷了,卻不能釋懷。只能,痛苦的掙扎著,靜靜的懷戀著。
「然後,然後……」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小瓶子,痛哭起來。
在言若映像里,賽雅露從未如此失態過。就像賽雅露自己說的,當甜兒背叛了她,當她離開自己國家時,賽雅露都只是暗地里流淚。從未像今日這般痛哭。但當言若看到那個小瓶子,瞬間明白了賽雅露如此失態的原因。那個瓶子,是用來裝骨灰的吧。「甜兒她……」
「甜兒她走了,真的和我永別了。是在我和親不久甜兒就走了,是因為感染風寒長期未治愈,所以就那麼去了。這四年來,每一次使者來訪,我一直耐著性子不去詢問甜兒的任何消息。直到近日,四公主來訪蒼羽國。這次,我終于忍不住把四公主叫到賽圖宮,向她詢問甜兒的近況。但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一個骨灰瓶。」賽雅露拿到骨灰瓶時,整個人瞬間崩潰了。我還在痛苦中掙扎,你就選擇了一走了之,甜兒,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言若終于明白了,賽雅露為什麼會這麼痛快承認自己所做的罪行。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心都死了,什麼事情還能讓賽雅露去爭取,去在乎呢?其實,言若想勸勸賽雅露,希望她不要再這麼傷心了。可是言若說不出口,因為言若知道,賽雅露和甜兒的故事,不是外人能夠介入的。向來緣淺,奈何情深。真是苦了生者。
「你頭上戴的是甜兒送給你的玉簪吧。」言若只能用這樣拙劣的借口轉移賽雅露的注意力。
賽雅露從頭上摘下玉簪,拿在手里輕輕的撫模著。「雅露生辰快樂。」「雅露,你別生氣嘛。你只是想送你一份很特別的禮物。」「雅露,我希望你能永遠快樂,真的。」往日的快樂歷歷在目,可是人卻早不再。甜兒,你不知道,當你說出那句生辰快樂的時候,我有多麼的驚喜。甜兒,你不知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我只是擔心你。甜兒,沒有你,我如何快樂的起來。我的幸福就是你啊。
看到賽雅露的神情,言若知道賽雅露又開始傷心了。言若看著賽雅露手中的玉簪,突然想起了什麼。言若一把搶過簪子,把它按照補好的痕跡用力扳斷了。果然,如言若所料,里面有一張卷好的紙。言若就奇怪了,想完好的修好簪子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這簪子上的明顯痕跡就是甜兒故意為之哦。所以,言若就賭了這一把。事實證明,言若的猜想是正確的。
見到言若扳斷了簪子,賽雅露先是驚慌的大叫一聲。但是看到簪子里的信後,賽雅露就瞬間安靜了下來。賽雅露取出信,將信慢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