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為誰落幕 第十九章 原來他是孩子的父親

作者 ︰ 你抽的煙

清晨的陽光斜斜的射進了屋子,折射在牆角,形成了一個直角三角形,我掀開被子伸了個懶腰,又是新的一天到來了,這樣的陽光無疑成了這個冬天最珍貴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有一個習慣,總是喜歡開著窗戶睡覺。不論是春夏秋冬,我總喜歡這樣,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變得害怕黑夜,害怕那種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黑夜,但只要能看見微弱的月光,我就能安然的睡去,因為我知道那上面,有一個人會一直守護我、保護我。

不知不覺住在這里已經十多年了,這十多年或心酸、或快樂、或痛苦、或歡笑,唯一缺了一種溫暖,一種來自家庭的溫暖。

「小姐早上好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您下樓就餐吧」女佣說。

「好的我馬上就來,通知所有的佣人、園丁、還有司機一起用早餐,用完餐後我有事要告訴大家。」

「啊…您有事就直說吧不用對我們這些佣人這麼客氣,自從夫人和老爺相繼去世以後,您一直對我們都很好,後來少爺也離開了,我們知道您心里有多苦,可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幫您打理一些家務而已。」她喃喃的說。

「您快別這麼說,在我心里你們一直都是我的長輩,多謝你們長久以來和我的相濡以沫,現在就在听我一次吧」我微笑著對她說。

「那好吧」說完她轉身下樓去了,看著她的背影我突然發現這些年她老了許多,不在是當年那個小阿姨了。

我換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畫了一點點的淡妝就下樓去了,看著滿桌子的人,我突然覺得很幸福,他們雖然不是我們家人,卻如家人般陪伴我十幾年,但是現在留下的卻是滿心不舍。

「大家都來齊了嗎?那就開始吃飯吧」我招呼著他們。

「小姐您這是…」園丁說。

「不要說話好嗎?就讓我們安靜的吃頓飯吧」我淡淡的說。

然後大家都埋著頭安靜的吃了起來,餐廳里一點雜音也沒有,偶爾能听見筷子踫到碗,發出清脆的聲音。不一會兒,他們的盤子就空了。

「小姐我們都吃好了,您現在可以說了。」佣人阿姨說。

「那好吧那我就不瞞大家直說了,這次請大家來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首先感謝大家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相信你們也是知道的,現在我打算辦完一些私事,就準備離開了,以後也不會住在這里了,所以大家都去尋找各自新的出路吧我這里還有一些錢,你們分了吧也夠你們生活一段時間或做點小生意的了。」我感慨的說。

「小姐您不用對我們這麼客氣,我們很感謝你為我們想這麼多,我們也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原本也打算跟您辭工的,可是就是放不下你一個人。」阿姨說。

「沒事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笑笑說,然後把錢分給了他們。

就這樣我遣散了陪伴我十幾年的佣人,想到這里突然有一點心酸,原來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想到以後就一個人住在這個大房子里了,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做了,但是還好,至少還有肚子里的寶寶。

嘟嘟嘟……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蘇青打來的。

「喂你又要干什麼?」我冷冷地說。

「想知道孩子父親的話,就來以前學校外的那家咖啡廳吧你知道的。過時不候哦再見」嘟嘟…耳邊傳來忙線聲。

孩子的父親?赫赫…孩子你真的需要這個代名詞嗎?我輕輕的撫模著肚子里的他。

我開車向那家咖啡廳走去,雖然一路都是熟悉的風景,但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在那條大街上早已看不到我和洛凡打鬧嬉笑的背影了,也早已看不到並肩而行的三個人了,同樣的社會,同樣的環境,卻造就了不同的三個人,這就是命我突然很相信這玩意兒。

幾分鐘的功夫就到了,我推開門走了進去,我一眼就看見了她,只是她的旁邊還多了一個人,雷是雷他怎麼會在這里,但是現在我們只是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來了坐吧我替你叫了熱拿鐵你最喜歡的」蘇青說。

出乎意料,她居然還記得我喜歡喝熱拿鐵,也難怪十幾年來我的口味都沒變過,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是要告訴我事情嗎?為什麼要叫個陌生人來,我可不喜歡有觀眾啊」我嘲諷的說,絲毫沒有給他留什麼余地。

「不他一定要來並且要坐在這,因為…因為孩子的父親…就是…就是他」蘇青結結巴巴的說。

「不、不是你撒謊我怎麼能的孩子的父親呢?」雷突然站起來激動地說,看他的表情很顯然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而且一定和他有關。

「什麼?你胡說什麼?怎麼會是他?」我像被人打了當頭一棒,整個人都懵了,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炸彈,而它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在我面前爆炸了,我甚至還沒有準備好閃躲。

「你還記得我找你的那天早上嗎?我騙你說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就吃安眠藥,結果你傻乎乎的跑來了,我還真是出乎意料,沒想到你還會在乎我,于是我就找了雷,叫他蒙著臉把你給做了,之後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蘇青輕松說。

「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哽咽著說,強忍著不讓眼淚留下來。

「蘇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為了一個得不到的人,你既然出賣我。」雷突然站起來沖蘇青吼道。

他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憤怒使他臉上的青筋暴起,事實一步步的強迫我相信,相信蘇青說的是真的。

「那麼你呢?你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干出這種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該反省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她嘲諷的說。

「是事是我干的,可是我不是為了你才那樣做的嗎?現在你是怎麼了?你答應過我不說出來的。」雷激動的說。

「是我曾經是答應過,但是後來我改變主意了,我之前也說過為了洛凡,我願意犧牲一切,包括你。而你也願意為我這樣做,不是嗎?」。蘇青昂起頭說,仿佛沒有一點點的愧疚。

他們的話像一根根鋒利的針一樣,一針一針的刺在我的心上,每一針都痛的我欲哭無淚,我寧願相信這是一個夢,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這對我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花粼你相信我我這次沒有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等孩子生下來拉他去做dna」蘇青沒有理會雷繼續說道。

「夠了你給我閉嘴別再說了」雷繼續吼道,不同的是從他眼神中我竟然看出了他的害怕,他的逃避。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一切都是謊言,怪我怪我過分著迷,沒有看清事實。這一天這兩個人向兩把刀刺進了我的心,痛得我無法喘息,原來他不愛我,原來他一直愛的是蘇青,原來從一開始我們的相遇就是蘇青的陰謀。

花粼啊花粼你看清楚了眼前這個蒙著頭的人,就是你愛的入骨的男人,可惜他一直都不愛你,他愛的是別人。而這個別人也不是陌生人,這個別人是你曾經最好的朋友,赫赫…這是多麼可笑的笑話啊可是為什麼是蘇青?為什麼偏偏是她?這是為什麼?

眼淚不爭氣的劃破了臉頰,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杯子里,原本安靜的拿鐵被激的蕩起了一層層的光圈,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既然不愛我,為什麼對我做那樣的事,天吶你現在教我如何是好,如今這個人我該如何對他…

「花粼我承認事兒是我做的我不是人其實這個秘密埋藏在我心里已經很久了,我每時每刻都在自責。但是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把孩子做掉吧也忘了我吧」他的話徹底使我的心涼了。

還是昨日的那張如陽光般的臉,怎麼瞬間就變成這樣了呢?這還是他嗎?幾天時間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這還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嗎?

「那麼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做?用我愛你的心來傷害我,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很殘忍、很可怕,你知道嗎?」。我歇斯底里的叫著。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不你不能拋棄她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和洛凡在一起。」蘇青激動的拉著雷的手說,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我的心都快碎了。

「對不起我做不到因為從頭到尾我愛的人只有你,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肯做,唯獨這件事不行。」雷甩開蘇青的手說。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陪在她身邊吧愛我就是要讓我幸福不是嗎?如果連這點要求都辦不到,還談什麼愛」蘇青懇求的說。

「可是…」

「夠了你別妄想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他再在一起的。雷你記住今日是你親手要殺了你的孩子,他日我見了你,也絕不會手下留情。還有你蘇青今日的冤孽債都是你一手造就的,你的心腸比蛇蠍還歹毒,這樣的你一輩子也不配得到洛凡,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我轉身走出了咖啡廳,把蘇青嘶啞的哭聲和議論的人群丟在了腦後。

或許就是從這個時候,我就開始徹底變了,變得冷漠,變得狠毒,變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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