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你倒像是真的有孕,我不傻你真懷胎,怎麼說都是我虧了。」
唐敏也不矯情,直接承認。能一眼看出她裝傻,他是第一個!
既然已經嫁給他,事先挑明了也好,省得再在多一個人面前裝。裝傻可不是件容易事。
「唐小姐可以選擇不嫁。」依舊是淡然的口氣。
唐敏也不急,上下的打量著眼前的夫君。長得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稜角分明,濃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揚起,長而卷的睫毛下一雙深邃的眼眸幽暗入底。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她的夫君,月復黑啊!
這麼個優秀出色的男人,嫁他真是賺了,除了——那高高隆起的月復部!
「我喜歡,沒見過懷孕的男子,嫁了過來欣賞。嗯,看起來不錯。」唐敏噙著笑意,不住點頭。「傻子配怪胎,天生一對。」
「如此甚好!」
「夫君不介紹下自己,我一個傻子怎麼知道夫君叫什麼。」
「君莫離!」
倆人都打著哈哈,誰也不多說。唐敏應付著君莫離的話,黑線直冒,黑啊!這男人不混官場可惜了,十句里九句在套她話,偏偏的還不讓人察覺,乖乖的傻呵呵一股腦兒的往外倒。
幸好她精,套她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過去,外邊鑼鼓敲響。四更天了……
唐敏盯著君莫離,似乎已有三個月身孕,饒有興趣的調笑,「夫君,四更了,是否該休息了?嘖嘖,看你這身子,真是重啊!咱這洞房算是怎麼著呢?」
君莫離站起身,緩緩向著床邊走近,一手撐著身體,一手開始寬衣解帶,「夫人,你在上不就行了!」
黑啊,真夠黑!
這誰傳得謠言說這男人孤僻怪異,沉悶不響的,這不就一狐狸嘛!
「呵呵,好說好說,夫君身子重,我來幫你。」說著唐敏就奔過去為君莫離解衣服。觸踫到衣袖,唐敏手一頓,不動聲響的繼續。
「夫君,好了。」
君莫離一臉復雜,看得唐敏直打鼓。轉而,君莫離便笑著拉唐敏上床,放下幔帳。「夫人,咱們該休息了。」
燈熄滅了,室內依稀的可以听出一粗一細兩道生息。唐敏的手被君莫離緊緊抓著,她在內側,但是身體卻被點了穴。
丫的!古人就這好,動不動就來兩手,看人不順就點你穴。功夫這回事她明里的吃虧了……
「君莫離,你干嘛!都有身孕了還想強上啊!」
君莫離笑笑,放開唐敏的手。「夫人無須裝傻,剛才那一指不是清清楚楚麼。」
心虛,剛才她有意的幫他月兌衣,趁機把他的脈,那若隱若現的脈動看似喜脈,但是學醫精者辨的清,根本就不是!
君莫離,相府三公子,懷孕是假象!
「看出來了?」君莫離繼續說道,「你剛才眼神閃過的驚訝和手上的停頓,雖短,但還是入了我眼。」
厲害,唐敏不得不佩服,她不動聲色的功夫在他面前破功了。
「是,所以我對你更好奇。」
「彼此彼此,」君莫離轉過身,兩人四目相對,「侯府嫡小姐,裝傻賣乖,嫁與一個懷孕男子,又有什麼心思?」
唐敏嘆息,她總不好說原來的侯府嫡小姐被庶姐妹們害死了,她是穿過來的。正巧,她也叫唐敏。呵呵,鬼才信這番話!
「既然都有秘密,何不相互幫助?」
「夫人一點就通,果然聰慧。」
不多時,屋子內氣息綿長,一場交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談成了。
第二日,門外站著一群俏麗的丫鬟,手拿洗漱用具。
紅梅有些焦急,時不時的往里探腦袋。一夜過去了,屋子怎麼一點聲響也沒有?綠竹只是站在一旁,仔細的旁觀著周身的丫鬟們。
總共四個,兩個帶頭的站在前排,後面兩個端著面盆站于身後,低著頭看不清樣貌。細想下應該差不到哪去,據說三公子挑人極為苛刻,樣貌不上乘的根本看不上眼。
還好,小姐長得嬌美,只是,那心性——
「進來。」
綠竹收回神,跟在一群丫鬟後面進去,她心里也有些不安和焦慮。小姐和新姑爺的新婚夜不知過得怎麼樣?
「春風,沐禾。」君莫離拉開幔帳,「服侍少夫人起床。」
「是。」
剛剛帶頭的兩個丫鬟接過面盆,放置在架子上。轉身又從衣櫃中抽出一件粉色的藕玉擺裙,「少夫人,奴婢服侍您起身。」
「不要,我要夫君。」唐敏閉著眼楮,隨手推開遞過來的衣服。
春風沒想到唐敏拒絕的如此干脆,手不穩,衣服直直的掉落在地。一時間,站在床邊萬分的尷尬。
「春風!」君莫離眸子瞬間的變暗了,嚇得一屋子的丫鬟立刻跪在地上。
綠竹深知她家小姐起床脾氣重,又是那樣的性子,便急忙的跑過去撿起衣服。迎上君莫離注視的目光,腿腳刷的軟了下去。
「姑爺,小姐起床脾氣重,奴婢一向服侍小姐,讓奴婢服侍吧。」
君莫離面梢冷峻,心里卻十分的贊賞。這個丫鬟膽量不小,護主忠心,她挑人水平不錯。這麼想著身體也起來了,沐禾馬上起身扶著君莫離站與窗台前,開始小心伺候。
綠竹也聰明,拿起衣服開始勸著唐敏起身。
等兩人都穿戴整齊已是辰時,相爺下朝了,他們該過去拜見。
「綠竹,餓。」唐敏模著肚子瞅著院子的方向,丫的,剛起來還沒吃早飯呢!見丞相要這麼趕麼,他又不會跑了。
綠竹搖搖手,安撫道,「小姐,見了丞相大人,還有一些姑爺的兄嫂就可以回去了,你忍忍。」
她也沒辦法,在相府只有她和紅梅兩人是從侯府跟過來的,在這里一切都要倚仗姑爺,他寵著小姐,小姐才有好日子!
回想起剛才的對視,綠竹仍心有余悸。姑爺肯定是有手段的人,那樣的神情不是一般人有的。看樣子,他應該是不討厭小姐。只是——瞥見那高高隆起的月復部,心思又沉了下去,
這身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