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斗︰攜子重生 149拉開序幕

作者 ︰ 半壺月

「蘭亭,一會高世忠來接人,你下令攻塔,趙家真的會挺而走險搶人?」沈千染輕觸蘭亭的臉,手心里全沾了汗,便稍稍推開他,蘭亭手一緊,輕聲問,「去哪?」

「沒去哪,給你擦把臉!」她推了推,沒推開,輕嗔,「不嫌黏膩得慌?」

「不嫌!」他眼尾已是彎開,沒有松開她的腰,反而將她往深處抱,「秦之遙對他們而言,就象是燙手的山芋,如果不能被他們所控,就必須先除去,以除後患。畢竟,趙家的龍衛是否能一舉成功,他們心中也沒數。而他們對申柔佳肯定也有興趣,如果申柔佳也落入他們的手上,等于間接控制住了父皇,趙家肯定想一舉拿下。」他聲東擊西,在趙家的龍衛與暗衛對峙時,他早已暗中將秦之遙移送去刑檢司大獄。

他料定,在趙家獲知秦之遙囚進了刑檢司死牢時,趙家很可能會借此劫獄,無論趙家會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們對秦之遙誓在必得,生死不論!

他籌謀了這麼久,要的就是讓趙家的龍衛打先鋒,啃下連他都沒有把握拿下的刑檢司大獄,而後,他的暗衛會從趙家人的手里劫下義淨。

義淨不死,他始終心里難安。連他自已也說不清是為什麼,總覺得這個人太過詭異,竟能看出沈千染重生前的事,他擔心有一些是人力所不能控的事,再一次降臨到沈千染的身上。

想起蒼月臨死前說的,他曾看到在前世中,他到了沈千染所囚居的沈家北園砍下了那一株槐樹,他認定,那肯定是真實存在的事。

雖然沈千染告訴他前世兩人沒有任何的交集,可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後來知道了她的存在。

蘭亭方才的困鈍一掃而空,他兩指不停地摩娑著她尖削的下巴,眸光卻是一片暗炙,「阿染,這一陣可能會發生很多事,具體最終會走到哪一步,我現在也不能告訴你答案,畢竟執棋的是兩人!」

沈千染知道他話中所指的定是趙家,如今蘭御謖一走,朝中的局勢就變得暗穢不明。

在大多數朝臣的眼中,蘭御謖突然命蘭亭監國有些不可思議,而蘭錦被調派到江南,更不象是蘭御謖的手筆。有些膽子大的武將昨日還在朝堂之上放言,懷疑蘭御謖被人軟禁。

「蘭亭,你告訴我,你的舅父是怎樣的人?」她亦半撐起身體,單肘支在軟枕上,與蘭亭眸光相接,瞳孔濃如潑墨,眼底一片憂色,這是她最擔心的。她這兩日雖不問蘭亭具體在籌劃什麼,但她卻站在了趙家的解度上思考,應如何盤活這盤死棋。

最後,無論怎麼突圍,趙家都無法從蘭御謖的指尖里闖出一條生路,在寧常安的事情上,蘭御謖從沒有余地,而秦之遙是趙家的女兒,這一點,只要秦之遙被活捉,蘭御謖有一百種方法讓秦之遙開口。

所以,她篤信趙家會反,她想,蘭亭肯定也是這樣判斷!

趙家若反,在京城里第一個對付的肯定就是蘭亭,不為什麼,只因為蘭亭站在了她的身側與趙家對峙。

蘭亭心里瞬時坍塌,他知道她話中之意,是希望知道如果他處在被動之時,她應該和誰聯盟,她不介意和鐘家釋懷,去找他的舅父商良。

他復將她抱的緊緊的,他的手臂鐵箍一般緊緊地把她的手臂和身體一起圈在胸口,聲音微啞,「保護好自已和我們的賜兒。記得,如果有緊急突發事件,我只會派人送你去暗衛營。你只要在那乖乖等著我的好消息便是。」既使有這可能,他也不想她去奔波,如果沒有周全之策,他這時候怎肯還把她留在身邊。

托蘭錦將她送到東越暫避一陣,不是更安全?

沈千染有些吃痛,可她的心髒被他的臂力擠壓得很充實,她微微激動著,自重生後,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存的謀略斗法,雖然有時會感到身心疲憊,但一想到能夠保護身邊的人,她就覺得很興奮。

所以,她依然執著地開口,「你的舅父,信義候,是不是絕對可信?」從珍妃被她刺傷時,鐘家的潛伏勢力始終沒有任何行動開始,她就覺得信義候這個人,若可信,就是可以完全去信任,若是不能信,將是她最大的敵人,會在她最沒有防憊時給她最狠狠一擊的人。

蘭亭思忖片刻,稍稍放開她,眸光落在她的眉宇間,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嘴角劃過一絲輕松的痞笑,「我的舅父是大將謀士,外祖父過世後,他雖然世襲了候位,但已不涉朝堂,單這一方面,朝庭里的異姓候或是外戚,就沒有一個人能和他比。而鐘家的暗衛,也確確實實是從他手上組建而來,在當時父皇那麼多眼楮盯著的情況下,舅父依然能夠將鐘家的暗衛培植至與龍衛相抗衡。」兩年前他如此順利接手鐘家暗衛,與信義候的間接放手也有關系。

沈千染心頭澀起一絲尷尬,那她從瑞安公主手上算計永恩候府時,信義候肯定知道,只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吧!

兩指一攏,彈在了她的眉心,「你這小腦袋就不要想太多心事,瞧你天天蹙著眉,將來沒老這里就給壓出皺紋,到時本王就瞧不上你了!」蘭亭語未盡,在她的眉峰更蹙間,指月復又重撫上她的細眉。

沈千染感愛他指尖傳來的愛意,神思也有些恍惚,猶豫了很久,「若趙家弒君,蘭亭你應如何應策?」

蘭亭神思瞬時肅穆,斂收了素日的痞氣,他松開她,平躺而靠,手臂枕在眼上遮去眼中的倦意,「我並不擔心這一點,以父皇的心智,足以能安全回西凌,我擔心的是苗疆的勢力趁機抬頭!」當年趙家確實為收復苗疆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十年來,從不曾听過苗疆有異心!」沈千染一時轉念不過來,趙家謀反和苗疆怎麼會搭上關系?

「我打過異族,知道這些看似弱小,卻在信仰方面高度統一小國的可怕。他們百折不撓,不怕流血,萬眾一心對抗外侮。可是一旦心被收伏,就會對收伏他們的人視為神靈!」

沈千染心想,原來蘭亭擔心的是苗疆被趙家所控,思忖片刻,便道,「這一點,你父皇應該心里更有數!」

「是,我想父皇留下的第三個密詔就是這個意思,他對趙家已有懷疑。所以,趙家這次就算動手,也未必能傷得了父皇,我擔心的是父皇被別的事所掬,無法及時回京主持大局!」

沈千染驀然明白蘭亭所指。她的娘親既然身中蠱毒,蘭御謖就很有可能求助于苗疆的法巫,一旦法巫是被趙家收買,那皇帝就危險了,畢竟巫術這種詭異神秘的力量,有時不是有強權就能壓制得了。

「假設,苗疆服從的是趙家,而不是西凌……」沈千染不知不覺地自語,心中狠狠地一慟,縮得倒抽一口冷氣,如果是這樣,那蘭御謖為寧常安冒的這個險也太大,很有可能一國之君被巫蠱所制。

她瞬時明白,為什麼蘭御謖會留下密詔,在他半年未歸後,讓蘭亭登基。

原來,他已經預測到自已可能會不測。

只是她一時不解,在這節骨眼上,蘭御謖為什麼不讓蘭亭和蘭錦聯手對付趙家,而是讓蘭錦千里迢迢去江南振災。

蘭亭似乎猜出沈千染心中所疑慮,唇角拉起一絲涼薄弧度,語聲淡淡,「父皇這個時候命蘭錦離開,如果我算得不錯,調令龍衛的龍符,就是代表帝王身份的龍訣玉一定在蘭錦身上!如果趙家真的反了,他們的第一步,就是要弒君,而後,以父皇將龍訣玉賜給蘭錦為由,污蔑我謀朝篡位,扶蘭錦登基。」

「什麼?」血液澀阻!視听全般退化——她無法置信,尖銳地反問,「你父皇早就料到趙家要謀反,卻……」沈千染呼吸驟然變緊,肺部擴張至極限,好象連著她的心也要被吞噬,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向來知道蘭御謖偏心,但偏心到如此也是令人發指,她好象有些明白為什麼珍妃會恨寧常安至此,因為蘭亭因為蘭御謖近乎無情的偏執,完全失去了數于他的父愛。

蘭亭,原來這一段時間他不僅要承受著趙家的步步緊逼,還要承受蘭御謖無聲無息又無情的凌虐!

她摟住他的腰,臉上溢出無法藏匿心疼,疼得幾乎顫聲,「蘭亭,阿染明白了,你父皇是做了最全面的打算,一旦趙家弒君,他被蠱毒所控,他寄望你可以在半年內滅了趙家,若你能全身而退,那這西凌的天下就是你的!如果你不能滅了趙家,反被趙家……」此時,肺部不由所擴地收縮,原來,呼吸也可以令人如此地痛!

淚並沒有流下她的眼眶,而順著她的鼻腔流進了心肺,她加重地摟著他的腰,掌心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肌理,聲音出奇地無情,「那趙家就會扶蘭錦上位,龍訣玉在蘭錦的手上,蘭錦如果想做一個名符其實的帝王,他就必須滅了趙家!」

蘭御謖僅僅給了蘭亭半年甚至不到半年的時間,卻給蘭錦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足夠時間去鏟除趙家!

她啞著聲,想到蘭錦抱著文繡離去時留下的一句,瞬時如魚刺梗在喉間,刺得她喘氣都疼,「蘭錦也完全知道蘭御謖的籌劃,卻坐視不理……」

蘭亭沉默著,從蘭錦將趙承恩遠遠調離京城時,蘭錦已經清楚地知道趙家會面臨一場大劫難。

蘭錦與趙承恩一起長大,所以,他不想趙承恩被牽入其中。

沈千染從蘭亭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她的心如披荊棘,她太了解這種親人間的見死不救帶來的傷痛。

內疚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情感。她撐起身,她的手捋開他額際的汗液,用自已的袖襟緩慢而小心地擦拭著,象是待一個極珍貴而易碎的寶貝一般!

他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痛,可這一次對他而言早已挑不起他半絲的心緒,反而是一場別開聲面的角逐,他自信他能勝出,他勾起唇角,朝著她挑起一抹艷麗的暖笑,「小丫頭,你要是笨一些,多好!」

貪戀著他眸中毫無掩飾的寵溺,她的心卻疼得感到酸顫,極力用平緩地聲音,「你父皇何不讓你二人聯手,不是更有勝算?他這樣籌謀,無論趙家是否成功,蘭錦皆能全身而退,卻把最大的風險留給了你,你父皇當真是偏心得歷害!」

「染兒,你實不必在意,在十多年前,我已經明白,我與他之間只有君臣,沒有父子!」蘭亭啞然失笑,狹長眼角流出的卻只有冷漠和疏離,他沒有告訴沈千染,對于蘭御謖,他也沒有多余的情感,他從不曾想過要靠弒君來奪得這西凌的天下。

但是,若蘭御謖不肯就此對沈千染放手,依然苦苦相逼,他什麼也做得出來!

這一次,對他而言,趙家謀反,倒反得真是個時候!

蘭亭的聲音既輕且慢,卻一字一句如重拳擊在她的心口上,是的,到如今,她方知,他除了她和賜兒真的一無所有,連同唯一對他關愛的珍妃,也因為與她的宿怨,被他親自送出千里之外!

那一剎,全身所有的血液逆向奔涌向心口,她除了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他,所有的話再也問不說、說不得!

「二小姐?」寢房外傳來水月的聲音,「二小姐,那申柔佳醒了,好象有些不對勁!」

蘭亭挺起身,算下時辰也差不多了,高世忠一來,他就可以上演一場好戲。

兩人分開後,沈千染去了距離她的寢房只有一丈之遙的申柔佳的房里。

禪房很小,只容納一張床和一個八仙桌,甚至連坐的地方也沒有。

這里原是儲物間,沈千染瞧中的就是這里地方小,除了一扇門外,只有一個小窗戶,小窗戶此時用黑布蒙住,隱住了外頭的強光。在申柔佳所躺的榻下,置滿了冰塊。

所以,這小禪房中的溫度比外面要低了很多。

沈千染對蠱多少有些了解,多數的都有一種習性,遇冷遇陰時會相對靜止,只是她萬沒料到,秦之遙的這一對同生蠱至邪至惡,喜陰喜冷。

申柔佳是被疼醒的,她申吟了一下,欲蜷起身,卻發現四肢無法動彈一下,好象全身的血脈都被堵住,身體的肌肉已趨僵硬。

「你如果不想疼得更歷害,就不要掙扎!」沈千染把黑色的窗簾拉開一些,讓房間稍稍有些光線。

「沈千染,怎麼是你……」一縷不可思議的感覺觸上心頭,她啟闔了半天的口,才逼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話。明明記得最後時的清醒時,她正在吸著秦之遙的血。

呼吸一窒,渾身仿佛被沈千染那目光貫穿,她閉上了雙眼。

其實也不必問為什麼,申柔佳知道她落到了沈千染的手中,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想起自已的姑姑申茹生生受了三年的刺骨疼痛,明明後來那些奪魂針都被太醫用磁石吸出,可到了晚上,她還是會被疼痛給驚醒,好象那種難忘的記憶已經刻入了骨髓。

一想及此,心口瞬時開裂——然後,被一點一點地摳出,漸漸地被掏空,一種讓人窒息的疼痛排山倒海一般朝她碾了過來——

她是寧願落在秦之遙的手上,至少兩人積願不深,大不了痛痛快快地一死。可落入沈千染這個魔女的手上,只怕是生不如死!

沈千染並沒有多大的情緒,她吩咐水月月兌去申柔佳的衣裳,並往她的四肢,腋下,手心,擦試冷毛巾,再用燒酒擦一遍。

申柔佳冷得牙床都合不下來,直直打著冷顫,更令她羞憤難當的是,就是連一塊遮羞布沈千染也不給她,就這樣,讓她赤身**四肢張開地躺著。

沈千染手心輕輕按在她月復下的一處,閉上眼,輕輕感受著手心處傳來的微微蠕動。

睜開眼時,觸及申柔佳一雙驚惶失措的雙眼,展顏一笑,「你的肚子有動靜了,你猜,是你月復中的骨肉在動,還是那蠱蟲?」

她忘了動,忘了呼吸,雙眼暴睜欲裂,她才懷孕不久,既使胎兒還活著,也不可能這麼早就能胎動,她知道一定是蠱蟲——難怪,如此的疼痛!難受得真想拿出一把刀割開自已的皮膚,將她蠱蟲生生地剮出來。

突然,她恍了一下神,那一剎間,一些薄碎地畫面闖入她的腦海——

她驀然笑開,似乎精氣神瞬時一下全被她悉數找回,她眸光變得不再脆弱無助,帶著惡意的諷笑,「沈千染你別得意,你也必須救我,要是我痛,相信你的娘親會更痛……」她想起來了,她體的蠱是雙生雙死!

沈千染淡淡一笑,冷漠地道,「我知道!」她甚至連抬頭看她一眼的**也沒有,她與水月兩人忙著用冰塊給銀針冷卻。

申柔佳到了此時,活著還不如死去來得痛快,這時候,申柔佳于她而言不過是一頭宿體,只要保住她不死不痛就是。

申柔佳卻誤解了沈千染的淡漠,她咧著牙呲笑著,仿佛看到自已的戰旗又冉冉升起,她變得斗志昂揚,她忍著月復下的尖痛,笑聲如夜梟在狹窄的房間內回響著,眸光挑釁,「沈千染,你有本事殺我呀……」月復下猛地抽疼,讓她倒吸一口氣,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又忍了下去,抖起精神,接著開戰,「殺了我,你娘就活不成了。你的仇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惜你連踫她一下都不能踫,哈……」她疼得感到全身的神經都在亂舞,可有些話,她就是想說出來,就算是她痛十分,只要能讓沈千染傷七分,她也覺得值,「這世間沒什麼事比這更憋屈了吧!」

沈千染覺得她太恬噪,眉目間劃過一絲煩燥,轉身對水月道,「你去拿一面鏡子!」

水月也被申柔佳吵得耳膜都在振顫,她一听沈千染的話,瞄了一眼床榻上一臉猙獰的申柔佳,「 嗤」一笑,心里知道自家小姐又要干什麼了。

很快,水月拿了個半人高的大銅鏡,沈千染雙手舉著銅鏡往申柔佳眼前一擱,只听一聲尖叫,申柔佳雙手的五指狠狠曲張,如見了鬼一般,腦袋一歪,就昏了過去。

「二小姐,這真省事,以後,但凡她話多,就給她照鏡子!」月月忍不住笑彎了腰。

沈千染淡淡一笑,觸了一下銀針頭,上邊已緩緩地結出了一些冰稜,她走到申柔佳的身邊,開始在申柔佳的一些要穴上扎去。

這時,外面傳來了兵刃的擊打聲,弓箭劃破空氣時,箭翎發出的尖嘯聲,還伴著時起時沉的琉璃爆炸之聲。沈千染卻心無旁篤地,一針一針錯落有致地扎在申柔佳的身上……

沈千染自然不知道,她一番心思地想讓申柔佳體內的蠱進入冬眠,可在千里之外的寧常安卻因此疼痛得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

沈千染離開申柔佳的房間時,帶著血腥之氣的熱風撲面而來,掃去身上傳來的絲絲冷意。外面傳來了打斗之聲,她走到院子中央,看著無處那永恩塔頂上的廝殺,心想,果然,趙家沉不住氣了!

候在外的高溯見沈千染終于出來,輕噓了一口氣,疾步上前道,「王妃,寧王殿下吩吩這一刻開始,讓屬下片刻不能離二小姐左右!」

「賜兒呢?」沈千染「嗯」了一聲,又問,「寧王殿下呢?這里的形勢如何了?」

高溯領著沈千染往寺外走去,邊走邊道,「寧王正在前殿指揮,王妃不必擔心,一切都按著寧王的步署進行。」高溯抬首瞧了一眼永恩塔,冷冷道,「方才射殺了一批欲闖進塔頂的龍衛,其中一個竟是趙家的第三代趙承飛。」

沈千染知道,第一役定是趙家太輕敵,以為趙家舉事,必是篤定蘭亭沒有任何準備,否則,不會連著妻子和兒子都留在寺中不轉移!他們想殺個蘭亭措手不及,誰知反被蘭亭殺了趙家第三代中除趙承恩和趙承略外,被趙老夫人最看中的孫子之一。

可接下來,趙家有了防憊,那就不同了!

「王妃,水玉陪世子在寺外一里地外等候王妃,寧王擔心這里的情況驚嚇到世子。吩咐了屬下和雷霆隊在這里候著王妃!等王妃出來時,就送王妃和世子一起回寧王府!」

------題外話------

姑涼們,月來劫財劫色啦~把月票交出來,月睡前數一數哈~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鳳凰斗︰攜子重生最新章節 | 鳳凰斗︰攜子重生全文閱讀 | 鳳凰斗︰攜子重生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