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婚令如山 第二百零三章

作者 ︰ 紫韻葉

夏擎蒼的這番話算是讓夜未央舒服了點,又想起什麼,這一次望著的是阮芊寧。

盡管母親已經去世,可她覺得有些誤會雖然不說,可始終是心里的一塊石頭,壓著的時間長了習慣了可能不覺得有什麼,可總還是不舒服的。

只有解除這個誤會,大家才能得到真正的釋然。

「媽,還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看著她那嚴肅的神情,阮芊寧亦是認真的點頭。

「你說吧。」

「媽,當年我母親害你流產的事確實是另有原因。」

聞言,阮芊寧立刻握緊了雙手,夏擎蒼和夏暻寒皆是一顫,尤其是夏擎蒼,雖然一直相信季珞翎不會害人,可阮芊寧失去孩子是不爭的事實,他多次跟自己說中間一定有什麼原因,終于,終于……

側眸望向她,雖然母親不說,可他清楚,這是媽跟她兩人都不願去觸踫的疤痕,從知道的那天開始他就想要去解決,第一次發現那麼無力。

今天,听懂她這樣說,夏暻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這件事終于可以解決,難過是這件事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知道的。

「那日,你去找我媽的時候,當時她正遭遇著這件事,當時她恐怕是想保護你,不讓你進去才那麼推你的。」

「爸,你是不是在我爸媽面前提起過媽?」

被突然一問,夏擎蒼愣了下,隨即點頭。

當時他很不滿父親的決定,可阮芊寧那時的體貼溫柔又讓他覺得自己罪過不已,總認為自己不會愛上她,會耽誤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每日又有父親的怒斥,那時的他就像是個憤青,有什麼不快都在他們的面前一吐為快。

「媽,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不過我覺得我媽是知道你的,就連你幾次去酒吧恐怕也知道,或者說我媽是想要幫助你跟爸而對你有所了解過,知道你的存在才會那麼毫不猶豫的將你推開,只為了不讓你進去,不讓你發現里面的一切。」

那時的季珞翎哪里知道夏昌榮帶著大隊的人就在樓下,里面正有著一個變態,如果阮芊寧進去發現了那個人的存在,她認為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她,所以當看到是她時,才會用那種激進的方法想讓她離開,誰知陰差陽錯竟然讓她失去了孩子。

「因為那天,那個變態正在那里想要殺害我媽!」

「徐家宗的父親說張浩曾對他提過,那個神秘人曾想要殺我媽,可最後卻只是拍下了這些照片然後離開,那天正是你去找我媽的時候也是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的那一天。」

阮芊寧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中間竟然還有這麼一遭。

原來這麼多年自己怨恨的人最後卻是為了救自己。

傻傻的愣在那里,心里卻有著前所未有的平靜後,有什麼在緩緩的放下,心底那到疤再次打開時她才發現原來早就痊愈長好,這疤只是個迷惑了自己的表象。

現在就算說沒事了,我不在意阮芊寧都覺得虛偽,索性什麼也不說,只是沖著夜未央溫柔的笑笑。

有些事情有隔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今天的事情或許會讓她難過,可她清楚這件事會讓夜未央與自己更親近。

……

有了夏擎蒼的幫忙,夜未央和夏暻寒只需繼續在張浩這邊著手調查,然後就是找白家算賬。

對于當年白子陽的父親試圖目前的事夜未央只字未提,只是在與夏暻寒單獨相處的時候提起。

「你想怎麼從白家那里得到消息?」

白子陽和他們有過節在先,之後跟凌家是明目張膽的合作,不論從哪一方,白家都不會跟他們說,甚至在得知這件事後恐怕還會反加利用來對付他們也說不定。

所以,明著暗著去問恐怕都是不行的!

但當年白子陽的父親死于非命,以白老爺子的精明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是這麼多年白老爺子為什麼不曾調查過?

還是說他第一次糊涂就是在自己兒子的死上?亦或者他早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只是對手太強大,為了保全白家他不得不妥協?

不管是哪一種,白老爺子似乎都是最好的突破口。

「白老爺子是不會說任何一個字的。」

望著那緊擰的眉頭,盡管夜未央一個字都沒說,可夏暻寒就是知道她再想什麼。

聞言,不解的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白老爺子不會說一個字?

「當年三大家,夜家為首徐家為二是因為夜家有你父親,徐家有徐邵卿的父親,可白家,盡管都是三大家,可白家跟夜家和徐家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兩點,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白家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超越兩家的原因。」

「可就算如此,白老爺子對于那幾代單傳的兒子仍舊寶貝的很,就算他紈褲囂張無惡不作,可白老爺子仍舊是心疼的很。當年白老爺子寵兒子那可是在S市出了名的。你認為白老爺子真的就會那麼輕易的相信兒子死于意外而不去調查。」

以白老爺子對兒子的寵愛程度,就算那件事真的是意外,恐怕白老爺子也不會那麼快就接受,不但不會接受還會到處調查追查所謂的殺人凶手。

可是偏偏,白老爺子什麼也沒做,就那麼冷靜的接受了一切。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在他兒子死後白老爺子就知道這並非意外而是謀殺,而且他還知道對方是誰,並且清楚這個人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所以就算是失去了最愛的兒子這口氣,他也要打落牙齒活血吞。

「白天凱知道神秘人是誰!只是為了保住白家為了保住白家僅剩的血脈,所以他才會在白子陽父親的這件事上選擇沉默。」

由這件事又可以看出,那個人真的很不簡單。

當年,白家再不濟也是了不起的,可以讓白家都忌憚,罔顧一條人命,而且還是自己最愛兒子的性命,選擇沉默,到底是誰有著那樣大的本事?

而在那個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人又能有幾個?

答案似乎快要呼之欲出,只等夏擎蒼那邊的消息了。

「我不會去找白老爺子要答案,他的答案已經不重要了。我要做的就是白子陽要替他父親償還當年對我母親所做的一切的恩怨。」

看著那諱莫如深的瞳眸,夏暻寒沒有再說什麼,一旦她決定的事情就會執著的去完成。

白家既然不能讓她有絲毫的想要利用的機會,那麼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跟夜家一樣的下場。

「徐家宗的父親讓你答應了他什麼?」

從昨天到現在她只字未提徐家宗父親的要求。

徐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說他本事有多大,可棄軍保帥的本領怕是一般人都做不到像他那樣。

只要能夠替他保住徐氏,能夠讓他們父子永遠得到徐氏,怕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這個時候,這個方法怕是最好的。

听到他的問話,夜未央臉上掠過黯然。

對于徐邵卿她是難以交代了。

當初約定的是彼此合作,他們的經歷那麼相似,與夏暻寒不同,他們有著同病相憐的感情,不是兄妹更甚兄妹的那種。

徐邵卿的仇亦如自己對夜家的仇恨一般,一直想要的都是親手去報,可是現在……

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他開口,自己臨時的變更,或者說那自私的決定。

「我不會再插手徐氏的事情……」

良久夜未央才幽幽的開口,看著夏暻寒的眼神充滿著悲涼。

就算是他听到都驚訝,更何況是徐邵卿听到這番話後會有什麼反應,夜未央似乎都可以預料得到。

「今天下午我就會約他見面說清楚。」

就算害怕,可她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

就算徐邵卿恨她也沒關系,要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我去跟他說吧!」

低低一嘆,望著那哀傷的瞳眸,夏暻寒心底一痛。

對于徐邵卿她比任何人都要多一重感情,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是萬不會那麼做的。

她可以對人很冷酷無情,例如夜家。可一旦那個人入了她的心,那麼就是用所有的感情來對待,這樣的人要麼不受傷一受傷就是難以修復的。

徐邵卿的事,她的出爾反爾怕是一輩子都會在心上留下一道疤,難以消滅。

本想拒絕,可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徐邵卿怎麼也沒想到,夏暻寒會約自己出來。

自從那次醫院的聊天之後,兩人似乎無形中有了一股默契,對于當日的事閉口不談,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不見面。

挑眉看向雲淡風輕的夏暻寒,徐邵卿低聲揶揄,「我的榮幸,蒙寒少邀請。」

听著那陰陽怪氣的話語,夏暻寒直接無視,在他對面坐下。

心底嘀咕,「現在笑的得意,等一下估計就得意不起來」。

不要說他真過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一直覬覦著自己的老婆,寒少也只是正常人,就算你對我老婆再好,那也無法消除你打我老婆主意在他心上留下的陰影。

望著面色嚴肅的夏暻寒,徐邵卿斂去嘴角戲謔的弧度,亦是認真的看著。

「什麼事說吧。」

徐邵卿也不是傻子,一般的事情都是夜未央主動跟自己聯系,他跟夏暻寒之間還真沒什麼事情可說,可今天偏偏是他找自己,隱約間他能夠猜出發生了某些事情,而且這事還讓夜未央不方便找自己。

至于具體是什麼事情,徐邵卿也不傻,猜不出詳細可也能猜出大概。

更何況,徐家宗父子的行蹤一直在他的了解下,他自然也知道前幾天他跟夜未央見了面。

「徐氏的事情,她不會再插手。」沒有任何緩沖的直言,深邃的眸子看著面無表情的徐邵卿,眼都不眨一下。

仿佛根本沒听到一半,徐邵卿就那麼漠然的坐在那里,又好像夏暻寒不是對他說一般,整個人冷漠的讓人感覺不出一絲的氣息。

這樣的徐邵卿讓夏暻寒都無法窺探出此刻他的心里到底再想些什麼。

沒有再開口,仿佛是在給他時間,默默的品著面前的咖啡。

良久,就在夏暻寒面前的咖啡都快飲盡時,才听到那暗啞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她為什麼自己不來?」

「你該知道這個決定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的心里比你並不好受。這麼多年這是我見到她第一次食言。」

安慰的話語听在徐邵卿的耳里卻是更覺悲涼。

第一次的食言,卻是對著自己!

「你去跟她說,我知道怎麼做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與她無關。她無需自責,她沒有任何義務幫助我。」

話落,不給夏暻寒任何挽留的機會,徐邵卿快步走了出去。

他怕繼續呆在這里,自己會瘋掉。

那次她去北京,兩人在墓地,她那麼堅定的告訴自己一切都會解決,那時的溫暖似乎到現在都還有余溫,卻因為今天的一切而煙消雲散。

她可以那麼堅定的給你承諾,卻也能再轉身顛覆一切。

他不知道是什麼讓她決定放棄自己,可是他知道自己在他心底似乎並沒有自己所認為的那麼重要。

說不上失望,因為被放棄似乎都已經讓他習慣了。

那一天,徐邵卿在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那一夜夜未央側夜未眠的站在窗外看著夜空;那一夜夏暻寒呆在書房到天明……那一夜似乎改變了許多。

听著手下的匯報,徐父終于露出了這段日子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滿意的朝著那人頷首,示意他出去,手中握著的赫然是夜未央給予承諾的那張紙。

徐家宗因為這段時間過得十分的淒苦,徐邵卿工作上屢次的陷害,甚至是不顧有其他人在場的訓斥讓他顏面盡失,還有工作上的限制,太多太多的不順,如果不是因為父親曾說過這樣的情況即將改變,他或許會不顧一切的沖到徐邵卿的面前。

昨天,徐邵卿再次否定了一項自己認為不錯的企劃,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可他就一句存在風險而讓它胎死月復中,這讓他很不甘心,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來找父親,他想知道這樣難熬的日子還要多久?

看著徐家宗那陰沉的面色,徐父面露微笑的沖著他招招手。

這段時間他在公司的時間雖然不多,可他知道兒子在公司處處受徐邵卿的牽制,受了不少氣。

不過這樣的日子就快結束了。

「爸……」

徐家宗才開口,徐父就沖著他擺擺手,示意他先坐下。

听話的在父親對面坐下,徐邵卿的臉色怎麼也好看不起來。

望著那陰霾的臉色,徐父好笑的勾唇,「就這點程度你就沉不住氣了,那日後要是將徐氏交給你怎麼辦?」

「爸,只要沒有他徐邵卿我什麼都做得好。」

他的問題全都出在徐邵卿身上。

在徐家宗看來自己還是優秀的,徐邵卿沒出現的時候自己還不是什麼事情都做好了,可自從他出現以後自己做什麼都不順,做什麼都備受阻礙,當初就連他職位比自己低都被他踩在腳下,更何況現在他在自己之上,那還不是毫無翻身之地,就算他有本事也會被踩壓的毫無施展之地。

徐家宗不曾想過,如果你真的有才的話,又怎麼可能被埋沒,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

當初徐邵卿不就是在他們父子的打壓下以自己的才能走到了現在。

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而不是怪身邊的環境。

「這是對你的磨礪,經歷這些,以後你才能更沉穩的去管理徐氏!」

徐父沉聲道,看著兒子眉梢眼角間都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這時,徐家宗這才察覺出父親的不對勁,跟前幾日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他一味的抱怨都沒注意,現在細看才發現。

回想著父親剛才說的話,徐家宗猛的瞪大著雙眸,「爸,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

父子倆別提多開心,徐邵卿就是他們最大的障礙,現在障礙去除了,怎麼讓他們不開心。

「爸,你怎麼做到的?」

驚喜的問道,原來父親這段時間就是去對付徐邵卿了。

可是他又覺得不對勁,既然這樣為什麼徐邵卿還繼續留在了公司?

「爸,你為什麼他現在還在公司?我要他立刻從徐氏滾出去!」

而且他還要他在全公司職員的面前被他們趕出徐氏大樓,要在眾人面前找回面子。

看著兒子那急切的模樣,徐父微微擰眉。

有時候他都不得不承認,徐邵卿比他更有才能。

他做事沉穩冷靜不自我滿足,而他浮躁急功近利,這是經商大忌,就算多次提醒他也沒能改變過來。

「你知道你為什麼輸給徐邵卿嗎?」

見父親沉著臉,徐家宗沉默的搖頭。

他不認為自己有輸給徐邵卿,如果不是爺爺和夜未央,他徐邵卿能有現在?

瞧著他那不甘的模樣,徐父搖頭低嘆,「以後你給我改改你的脾氣,徐邵卿日後定會離開徐氏,但是你也給我長進一點,別一點小事就沉不住氣。」

「是。」

听到父親說徐邵卿會離開徐氏,徐家宗就高興得忘乎所以,父親說什麼自然都是答應的。

現在他就萬分期待,徐邵卿在徐氏所有員工面前被他趕出徐氏是個什麼樣的場景?到時一定會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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