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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安家祖宅里在辦喪禮,安老太太卻在隔壁小屋里一臉怒氣瞧著安敬棠,將手中一堆的報紙砸到他頭上︰「你們就是再沒有感情,她死的第一天你也要給我趕回來!結果呢,你又跑到那個女人那邊去了!安敬棠,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兒子!」
安敬棠跪下不說話,老太太咬著牙閉上了眼楮。
其實報紙上還寫著言辭更極端更不利于安家的報道,老太太盯著那幾段文字,仿佛能殺死那些個記者一樣。一旁的穆管家見到嘆了嘆,最後還是吩咐底下人將那些個報道清除干淨。
只是老太太已經是氣極,怒氣一時沒地方發,便不再讓祁羽澈進祖墳。
安羽凰听聞了這個消息,即使是在靈堂跪了一上午渾身沒有力氣,仍是忍著咬了牙跑去了老太太面前爭論。
那時候的老太太遠不如如今修身養性,她听了安羽凰的話諷刺道︰「她的死髒了我安家的名聲,又有什麼資格再進安家的祖墳?」
「那您說說她為什麼會死!那把槍是誰給她的!她死在安家,她是被安家人逼瘋的!是安家的祖墳配不上她!」
老太太氣得將手中的杯子砸了過去,血珠子從她的額頭一滴一滴滑落下,染紅了她的眼楮。
「小姐——」一邊的僕人看見忍不住驚呼。安羽凰沖他笑了笑,舌忝了舌忝唇角的血跡。她臉色蒼白,一頭長發幾日沒有料理有些枯亂,唇色沾了血異常的嫣紅,形如鬼魅一般。
安羽凰兩只眸子一直狠狠盯著老太太,不覺得疼,她只是恨,恨這個家族的冷血無情。
老太太被她看得有些滲人,右手撫了撫椅背。然後揮手對穆管家說道︰「帶下去,她母親的葬禮取消,讓她在小閣樓呆上幾天,誰也不準去看她。」
她依舊恨恨地盯著老太太,甩開過來扶起她的穆管家,自己一人走進了小閣樓,背脊挺得尤其直。
在小閣樓里,只有初釀來看過她,不過也是隔了一扇門。
關于她母親的死因,安家人慢的很好,初釀都不知道,不過依他的聰明,當然知道這事不尋常。而安家對外宣稱祁羽澈當然是因病去世。不過什麼病,當然沒有提及。
安羽凰冷笑,還能是什麼病?失心瘋?
後來安羽凰抱著祁羽澈的骨灰回了國,在故土離城的城南買下墳地,讓她安息。只是從此以後,她不再叫安習習。
她花了兩年時間帶著初釀來到離城分公司,遠遠的離開那個家族,也更方便了查清楚,當年的真相。
安羽凰一直記得,當時初釀對她說︰「如果想知道你母親的死因,那麼只有忍。忍住你所有的報復心思,忍住你所有的恨,對安家的人好,做好你的本職。記住,在世人眼里,你永遠是最得體最完美的安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