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塊好玉,不用精神力探查,周易就可以肯定了;而且雕工技法精妙無比,盒子正面是夏荷映日,兩邊是芍藥迎客,荷花和芍藥都是一層層鱗次櫛比的圖案搭疊起來,下方隱藏氣口,空氣可以流動,卻不怕水流滲入,就算放在暴雨下面,也不會有一滴水滲落進去。
雕刻手法一流、所用的暖玉更是千中無一、每一幅圖案上都有小蟲兒趴伏著,一看就是出自高玩之手,可這些都還不是周易非要買下這個蟾蜍玉盒的原因,關鍵是那盒子底部鐫刻的‘似道非道’四個小篆。
賈似道!這件東西顯然是跟這位曾經著作了蟲經的大玩家有關,而且不比系統中出售的‘賈似道的蛐蛐葫蘆’等綠色裝備,是真正有著歷史底蘊,實打實的好東西。
自從斗線金紅吸收精神源,成為周易的身外化身之後,周易便發現系統類道具對它已經不起任何作用,反倒是類似‘三河劉的蛐蛐葫蘆’這類現實世界的真玩意兒才會讓它感到舒服。估計是因為系統出自自己身上,它現在也算自己的一分子,靈性漸生之後,對具有歷史氣息的真東西越來越感興趣,卻不太喜歡系統商店里面那些‘現代化’的玩意兒了。
對此周易也有些感同身受,自從進入廚道境界後,系統中那些廚類裝備就已經很難引起他的興趣了,也已經無法提升他的廚藝,道境唯心,不是外物可以干擾的;甚至今後就連用于治病救人的‘華佗神針’這一類系統裝備,也是能少用就少用。免得影響自己對大道的感悟。
看這個蟾蜍玉盒的人不算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有些興趣,卻不像周易和唐寶這樣志在必得,所以底價為十萬歐元的蟾蜍玉盒在周易叫出‘二十萬’的價格時,交易場便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繼續出價。
唐寶雖然也很想要這個蟾蜍玉盒,卻還沒傻逼到和周易爭搶,讓外人佔了便宜,只是一唱一合幫著周易擠走了幾個對玉盒有意的老外。
「兩百萬!」
陳劉媛麗微笑著叫出數字。卻不是和周易爭奪這個蟾蜍玉盒,而是拿出兩百萬籌碼,扔到賭桌中心處︰「我用十倍的注碼恭喜周先生獲得這個玉盒,不知道算不算有誠意呢?」
「呵呵,那就謝謝陳女士了。我跟你兩百萬。」周易微笑,輸多少也是拉法蘭買單,關他屁事,事實上兩張牌一落地,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這把是要輸的,正好借著購買蟾蜍玉盒的這件事情,把籌碼輸一些出去。這樣表現更為自然,不至于引人懷疑。
畢竟他在翁吉安雷般賭場的表現過于神奇了,如果沒有買玉盒的事情擾人視線,很可提前引起拉法蘭甚至是大老美的懷疑。拉法蘭是沒有來到現場,可如果因此就認為他是聾子瞎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第三次,這只華夏南宋末年的蟾蜍玉盒。屬于華夏的周先生了!哦,真不知道他是幸福還是不幸。雖然競爭到了這個玉盒,卻輸掉了一局梭哈,那是多少錢呢?美麗的娜塔莎小姐告訴我們,是足足兩百萬歐元!哦,親愛的周先生,其實我們更希望您能把錢投在拍賣會上……」
這位來自倫敦的首席拍賣師很幽默,他的話引起了陣陣笑聲,很多在蟾蜍玉盒中輸給了周易的人都笑著看了這個華夏青年一眼,感覺心里舒服多了。唐寶輕輕踫了周易一下︰「三哥,這次兄弟讓給你了,那張《蘭亭序》你可不能再和我搶了。」
「放心吧,那張字貼是你撐腰拔瘡用的,我搶來做什麼?」周易笑著接過娜塔莎發來的兩張牌,甚至都沒看底牌是什麼,就道︰「我梭了。」
「啊,才兩張牌就梭哈麼?」娜塔莎吃驚地望著周易,在賭界混跡多年,她也見過不少愛梭哈的豪客,可像周易這樣剛發完牌就梭哈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是不是太心急了?她可不想這場賭局過快結束,那意味著她的小費將會縮水最少一半。
梭完後,周易望著陳劉媛麗笑了笑,知道她肯定不會跟,自己不過是讓這場賭局看上去更‘精彩’一些而已,屬于計劃內的演出。
陳劉媛麗果然毫不猶豫地棄牌了,這把牌如果繼續發下去,沒有額外因素影響的話,結果會是她贏,可那樣就太快了,而且不符合她的計劃。
在世界賭壇只有那個‘曾經留下迷人背影’的賭神高晉讓她真心敬佩甚至是有些畏懼,就連排名第二的‘如意手’她也未必會賣賬,更何況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一想到白天自己被當眾換牌,陳劉媛麗就有氣,氣得倒不是被他從胸下模走了撲克牌,而是這小子居然來去如此之快,就憑自己那傲人的雙峰,女敕滑香馥的玉月復,都不能讓他的手稍微停頓、哪怕是顫抖一下麼?
沒有,居然連一絲抖動都沒有,就這樣越過雙峰直取平原摘走了‘勝利的果實’!陳劉媛麗感覺受到了侮辱,這讓她像個充滿怨恨的小姑娘一樣,一心想著要教訓周易一下下。
她還沒有糊涂到會因此影響到任務,不過給周易制造一些小麻煩還是要的,慢慢來吧,既然這小子同意了自己的規則,就不怕他能跳出五指山,想到這里,陳劉媛麗笑得更美了。
娜塔莎的眼楮又一次瞪起來,她沒想過會有人這樣修改梭哈的規則,大膽卻又十分有趣。
這局牌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雙方都得到了五張撲克牌,從牌面上看來,可能是兩對對大無賴、也可能是三條對順子、也可能是順子對兩對甚至是一對……
很常見的牌面,可當她宣布牌面為三條的周易叫注時,說話的卻是陳劉媛麗︰「五百萬,這個價格最適合那尊青銅鼎了,再高不會有人出,周先生,你猜測的價格呢?」
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陳劉媛麗的新規則提出後,不僅沒有影響到‘既定’的方向,而且讓這場賭局更加充滿了趣味和不可預測性,到目前為止,雙方已經進行了十幾局,拍賣的商品也有十幾件已經名花有主,除去周易看中的那幅畫作和蘭亭序外,像樣一點的東西分別落在幾名大藏家和超級富豪手中,相比起他們,那些歐洲貴族似乎對目前拍賣的這些商品興趣不大。
唐寶已經出手三次,那個妝房梅瓶和琺瑯彩小蓋碗已經落在他手中,現在正在競爭這個青銅鼎,因為一名荷蘭富豪在和他競爭,價格此刻已經抬到了三百萬歐元左右。
五百萬?她似乎對那名荷蘭富豪很有信心啊?周易了解唐寶,以他目前還能動用的資金,如果這尊青銅鼎真的超過了五百萬,那就只能放棄了,她猜得剛好是個關鍵價位,看那名荷蘭富豪每次抬價的頻率,很可能五百萬附近就是最終結果。
只是這一局來就是自己輸的,而且是已經發完了五張,按照新規則,如果她‘競猜’贏了,就得到一次換底牌的機會,兩個小時就要到了,前面進行的都很順利,只要按部就班下去,任務就可以順利完成了,此刻她卻搞出了這個變數來,到底要做什麼?
周易一皺眉,陳劉媛麗該不會是要做叛徒吧?
饒有深意地看了陳劉媛麗一眼,周易報出了一個五百五十萬的價格,結果不出意料,最終這個青銅鼎以五百二十萬的價格被唐寶拍得。這是周易看過的東西,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因為是地下交易會,成交之後立即就要打款,算上梅瓶和琺瑯彩小碗,唐寶能夠動用的資金已經不超過三千萬歐元了。當然有拉法蘭的擔保就可以獲得三千萬法郎的信用度,可在這種級別的賣會上,三千萬法郎實在算不得什麼,而且還有很多書面件要簽署,周易和唐寶並不想因此和拉法蘭發生太多法律上的糾葛。
「三哥,什麼情況?」
連續拍下了三件物,唐寶的心情很不錯,剛要落座,卻看到陳劉媛麗拿出底牌,扔進了牌池中。
「還能是什麼情況?青銅鼎以五百二十萬成交,我競價輸了,按規矩,陳劉女士有換底牌的權利。」周易有些嚴肅地望著陳劉媛麗,他知道底牌是一張紅桃q,而陳劉媛麗的桌面上已經有兩張q了,來是吃定了自己的順子,可她卻偏偏畫蛇添足,而且還競猜贏了。
娜塔莎和一些旁觀者卻是不清楚陳劉媛麗的底牌是什麼,見她果然按照新規則要求換牌,還以為她只有一個小對,否則就算是兩對,也不應該輕易換底牌,畢竟周易起順子的可能同樣不大。
一些喜愛梭哈的客人都在為陳劉媛麗加油,美女總是容易得到較多的支持。
「咯咯,總算被我搏到了兩對,周先生,我偏偏不信你是順子,開牌吧?」
陳劉媛麗將換到手的底牌掀開來,笑吟吟地望著周易。她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硬是把好好的三條換成了兩對……
「故意換牌要輸給我這局,這算是故布疑陣,還是真的叛變了?或者是想看我再換一次牌?」
周易淡淡一笑,抬頭望了眼陳劉媛麗,猜測著她的真實想法。
應該不是叛國,因為周易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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