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大概是四年前,阿爾杰設計出了最新竊听器,不過他卻不是給自己用,而是留給了根部,有這麼好的組織,如果不利用怎麼對得起這門技術。當然也不能白給,利用竊听器上的後門進行移花接木,竊取自己所需的情報,為了不讓團藏懷疑,阿爾杰精心炮制了一個箱子,將這項技術偽造成超古代技術。
完全不知情的團藏得到這項技術,立刻欣喜若狂,前所未有的完美竊听技術,只要裝幾個小玩意,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情報,還不容易被發現,于是根立刻開始生產這類竊听器。
沒有人想到,阿爾杰這個陰險的家伙竟然躲在暗處,偷偷利用根部苦心建立的竊听系統,甚至對根部進行竊听,就這樣阿爾杰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許多自己想要的情報,同時還把黑鍋扔給團藏的根,不管怎麼查也查不到阿爾杰頭上。
開始竊听裝置還沒有分布到木葉,只是在敵國境內流轉,不過團藏這個野心勃勃的家伙很快就忍不住了,某一天阿爾杰意外的偷听到了火影的談話,他就知道團藏這家伙終于把手伸進了木葉,可惜他永遠不會想到,這恰恰成了他的催命符。
這就是為什麼阿爾杰會如此清楚的原因,听完阿爾杰的解釋,千雪已經從剛才的震驚轉為呆滯,如此簡單的計劃,就把根耍的團團轉,其原因就是一個小小的後門,著實讓她有些茫然。
「就,就這麼簡單?」千葉千雪有點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當然!」阿爾杰非常確定的點頭,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把技術偽裝成超古代技術,然後扔給根部,借助根的勢力將竊听器布置到全世界,利用一個簡單的後門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千葉千雪欲言又止,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根,沒有發現後門,這不應該,難道那個竊听器就那麼復雜?」
提起這個,阿爾杰不禁得意的笑了,臭屁道︰「專業機密,無可奉告。」
「你!」千葉千雪無奈的笑了笑,心道這家伙就是小氣,知道了貌似也不會死吧。當然千葉千雪再也不敢小看這家伙的研究,平時看這家伙老是躲在實驗室里,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隨便拿出一件,就把團藏坑得半死,天知道阿爾杰還藏了多少寶貝。
身為別人的手下,有些東西不該問還是別問的好,千葉千雪有自知之明,所以很乖巧的沒有再問,不過現在她很高興,團藏就是當初主張毀滅宇智波的主戰派,現在這家伙蛋蛋被踢碎,竊听事件又讓他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這樣的結果千雪比誰都開心。
想起團藏的慘樣,千雪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笑意,如果不是阿爾杰,只怕沒這麼輕易讓團藏倒霉,報仇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謝謝,謝謝你讓我有機會親手報仇!」千葉千雪真誠的一禮。
阿爾杰隨意擺擺手,模了模太陽穴,隨意道︰「別啊,千雪,你真以為這樣就能報仇了?別逗了,還早著呢,那個老畜生沒這麼容易被搞定,再說了,你以為當年的事真的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千葉千雪一臉迷茫,心想如今團藏已經被抓了起來,竊听事件波及範圍太大,難道這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怎麼,不信!」阿爾杰反問道。
千葉千雪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如果團藏這還能不死,那世間就真的沒天理了,如果火影這還容得下這個毒瘤,那未免太大方了點。
阿爾杰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低聲道︰「千雪,所謂的政客,是那種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把強盜邏輯演繹得名正言順的人,他打了你,你還得說他好,而火影就是政客,團藏也是政客,木葉高層也是政客,他們的邏輯跟一般人是不同的。」
「咕嚕!」千葉千雪使勁咽了咽口水,迷茫的盯著阿爾杰,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壓根完全沒听懂是啥意思。
不過阿爾杰不但算解釋,隨口道︰「算了,很快你就會明白,行了,你先回訓練營,我們的新兵已經到齊,咱們也該開始忙活訓練的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著阿爾杰隨手拿了點吃的東西,轉身就朝門外走去,留下有點發愣的千葉千雪,似乎依然不明白剛才的話,倒是她已經听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團藏不會死,甚至可能毫發無傷的就出來。
到底是不是會按照阿爾杰說的走下去,千雪並不確定,可是心底里有個聲音告訴她,也許這就是最後的結果。
另一邊阿爾杰出了門,也不管千雪到底想不想得通,反正很快就會照著這個劇本演下去,用不了多久猿飛就會醒過來,然後第一件事就是和談,第二件事把團藏的事壓下去,第三件事則是火影的人選,做完這三件事,就是猿飛功成身退的時候。
為什麼要壓下團藏的事,其實用不著費腦筋去想,水戶門炎說的很清楚,以大局為重,政客永遠必須從大局出發,為了大局他們可以犧牲任何人,冠冕堂皇的做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就是政客,不管千雪是否能接受,事情還是會朝著這個方向演變。
綱手也沒有讓阿爾杰失望,剛剛抵達木葉,第一時間接手猿飛的病,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猿飛就有了明顯的好轉,最重要的是下午他就醒了過來,意識已經逐漸恢復,想必木葉四位高層很快就會再聚首,不過地點應該是監獄。
不少上忍都在醫院,等待著猿飛康復,而此時阿爾杰卻來到了湖邊,以前經常來這個地方,當初宇智波一族少壯派提出決戰,就在這個地方進行,可惜他們敗得很慘。當然今天不是來打架,而是來見宇智波鼬,這家伙最喜歡在這附近的林子里。
如果讓別人知道這里藏著一個s級叛忍,只怕會被嚇得半死,可惜沒有會想到,s級叛忍竟然敢躲在村子里。
提著兩瓶酒一碟子小菜,阿爾杰輕車熟路進入湖邊小樹林,剛進入一道人影就跳了出來,寒光閃爍的手里劍瞬間遞了上來。
「別緊張,是我,不是你家的小獅子!」阿爾杰輕松閃開鼬的突襲,人卻已經出現在十步開外,隨手放下路邊買好的小菜,然後愜意的坐了下來。
看到是這個家伙,鼬收起手里劍,面無表情地問︰「現在還是白天,你還敢來找我,難道就不怕被發現嗎?」
「有什麼好怕的!」阿爾杰壓根不在乎這個,根的人就算在外面,也同樣看不到,誰讓結界術就是如此奇妙呢。
這種愚蠢的問題等于白問,鼬搖了搖頭,也跟著席地而坐,阿爾杰早已擺好了買來的小菜,連酒都滿上了,鼬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一杯酒,狠狠地灌了下去。
「咳咳咳!」鼬咳嗽了幾下,辛辣的烈酒刺激了他的喉嚨,跟阿爾杰一樣,鼬同樣不擅長飲酒,作為一名在刀劍上跳舞的忍者,這種類型極為少見,當了叛忍之後,飲酒當然就更少了。
阿爾杰白了他一眼,一把搶過他的杯子,道︰「不會喝就別喝,充什麼大頭蒜吶你,再說這不是給你喝的。」
「不是給我喝的?」鼬十分疑惑,這里一共就兩個人,阿爾杰一向不怎麼喝酒,比他喝的還少,更不可能喝酒才是。
阿爾杰又滿上一杯酒,緩緩的灑在地上,低沉道︰「是給止水的,今天我又見到了止水的眼楮!」
听到這句話,鼬心神立刻一緊,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不過他心里卻不再平靜,見到止水的眼楮,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跟團藏對上了。
「止水啊,你都死了這麼久,可還是有人不想讓你安生,你說這個家伙是不是非常可惡?」阿爾杰自言自語,臉色卻有點意興闌珊。
言者無心,听者有意,鼬似乎听出了什麼,忽然鼬臉色大變,急忙問道︰「你跟團藏動手了對嗎?」
「是,有什麼問題嗎?」阿爾杰顯得十分平靜。
可是鼬卻不平靜,聲音立刻沉了下來,怒道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跟團藏動手,你想跟木葉決裂嗎?」
阿爾杰絲毫不以為意,淡淡道︰「別緊張,鼬,團藏的根部在木葉裝了大量竊听器,我只是幫忙抓人而已!」
「什麼?」鼬差點以為自己听錯了,居然是抓捕團藏,原來他還以為是阿爾杰發動了叛亂,沒想到卻是完全相反的結果。
突然得到如此重要的情報,鼬立刻開始深思,根被查出在木葉安裝大量竊听器,已經構成危害木葉安全的罪名,甚至有可能被視為叛變,可是這樣一來事情就不妙了,團藏掌握根部,在木葉的地位舉足輕重,如今被查出這種事,木葉極有可能失衡,根部也不會坐以待斃,手領被逮捕,根一定會采取行動,甚至可能是戰爭。
可是以團藏的謹慎,怎麼可能輕易被抓住把柄,鼬十分不解,可是很快他就把目光落在阿爾杰身上,眼神頃刻間冷了下來。
死死盯著阿爾杰,鼬面無表情問道︰「是你的杰作對嗎?」
「當然!」阿爾杰痛快的承認了。
鼬的心瞬間跌到了谷底,滿臉痛苦道︰「為什麼,你應該知道,這樣會引起戰爭!」
「no!no!no!」阿爾杰連連擺手,笑呵呵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見識什麼,戰爭嗎?」鼬面露慍色。
可惜阿爾杰卻搖搖頭,笑得跟狐狸一樣,低聲道︰「不好意思,猜錯了,我要讓你見識的不是這個。」
「那還有什麼?」
「同罪不同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