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江的水一如既往的渾濁,看不見沉沒在深深江水里面的無盡塵埃,看不見十里洋場依稀遠去的倒影,
跟著袁娜白色身影一路從愛情牆走到江邊的林宇,目送著女孩漸行漸遠,心里劃過濃重的失落感,鼻子也有點發酸,甚至眼圈也紅潤了起來,每每想到她保護自己,救下自己的一刻一刻,林家心中便會柔軟起來,
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到最後他也只能不甘心的駐足,眼眸里則藏著深深的不舍,
而此刻,雖然是白天,但周圍還是有三三兩兩結伴同行的游人,不少情侶在親昵中指著對岸的東方明珠正說些什麼,
在袁娜的身影即將消失,林宇低著頭看向江面,嘀咕道︰「只希望我們走過這條路之後,各自不會變成對方走過的路,雲南雖然遠,但是你永遠在我心里,」
這時候,讓他感覺到渾身一麻的聲音,突然響起,「你也永遠在這心里,不止在心里,還在腦海里,」
「你,我原本以為,下次見你,會是很久之後……」
林宇抬頭之後,看到了剛剛遠去了的身影,心底那股濃重的失落,減弱了許多,許多,
「我想你了,」緊緊抱住袁娜之後,林宇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語氣中的愛憐非常鮮明,
「我知道,因為我也在想你,」感覺此刻的林宇就像是一個任性孩子的袁娜,露出一個笑容,
「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了,好不好,」
「我不能留下,因為師父還在等著我,我必須回雲南,回到玉龍雪山去見我的師父,不過你要明白,不是因為我不愛你,不是因為我想離開你,」袁娜戀戀不舍的說道,
「這次回去,你必須小心一點,我感覺你師父不一定完全是對你好的,記住,如果她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無論她有多強大,我都會替你出頭,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另外,你真的決定不帶黃金蟒王回去麼,」林宇連續說了好幾句,
「呵呵,我知道啦,看你那樣子,覺得我是小孩子是麼,至于王,我不想再它回去,你幫我照顧一下,」
林宇則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袁娜的嘴,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深深的擁吻之中,
二人激烈的熱吻結束之後,袁娜嬌滴滴的說道︰「我想看你跳舞,在墨爾本跳的那種,現在跳給我看,好不好,」
「好,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說好,」
林宇應了一句,然後一邊回憶在墨爾本發生的一切,一面無聲的跳起墨爾本鬼步舞,一時間飄逸極了,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有一些甚至用相機和攝像機記錄了這一切,
在林宇跳完之後,袁娜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有來有往,你用鬼步舞為我送行,我便將平生最得意的獨孤九劍,舞給你看,」
言罷,袁娜直接舉起手中的承影,便在外灘這里翩翩起舞,一時間,也只能用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來形容她絕佳的風采,
「太美了,」
許多駐足的游人忍不住贊嘆起來,覺得袁娜就像是一名白衣仙女,飄飄欲仙,宛如乘風飛舞的綾羅,
但林宇和袁娜二人根本無視所有人,只沉浸在哀而不傷的二人世界之中,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一刻,林宇覺得就算是嵇康在世,能演奏出《廣陵散》,也絕對配不上袁娜的美,因為她是月兌俗的,
幾分鐘後,劍舞結束,他們二人很有默契的背對而行,漸漸走遠,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觀眾們,無不為之惋惜,
當晚他們一同起舞的畫面,就出現在了上海台的新聞之中,袁娜那種古樸的美,也瞬間征服了電視機前無數的觀眾,
‘神仙姐姐’是眾人為她起的綽號,
回到車上之後,林宇依然沉浸在對獨孤九劍舞的回味之中,因為系統能記錄下來袁娜的每一個動作,所以他在回歸濱城的路上,一直回味著腦海里的紅顏知己,
他心中那股濃重的失落感,則不時劃過,讓人非常難受,已經習慣了袁娜的林宇,感覺對方離開之後,開始不習慣,
回到濱城之前,林宇費力調整好那種失落,開始揣摩起回歸之後的規劃,
第一重要的當然是救治師父王成德,之後要整合網站、酒吧、美容院等,看能提取多少資金,然後抽出50萬美金同朱駿的第九城市簽約,那樣子,一年之後,自己就成為年輕的億萬富翁啦,
相比于刷黑卡消費的那種浮躁感覺,林宇更享受親手賺錢帶來的快感,這種心理上的愉悅,不是用錢就能完全衡量的,
解決這一切之後,就得努力學習,迎接高考啦,
「這生活節奏還真是挺快,壓力蠻大的,」隨意想了想的林宇,露出意外玩味的笑容,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林宇和陳輝到達劉連家的蓮花小區,
往出抬王成德的時候,林宇推開了陳輝,他覺得自己反正已經和對方近距離接觸,也就不怕再來一次,而陳輝應該保持距離,省得被感染,
將王成德平放到劉連的床上之後,林宇抬頭看向陳輝,說道︰「師兄,你去請陳道林師父和陳西寧師叔,讓他們趕緊過來,就說有重癥患者,」
「好,我這就去,」陳輝趕緊應了一聲,然後直接跑了出去,
王成德對他的好,要勝過對林宇的無數倍,所以他和王成德感情,其實跟父子差不多,
而陳輝剛走,坐到劉連電腦前的林宇,突然感覺周身一涼,因為他感覺房間里除去直接和暈厥的王成德,似乎還有人,
「出來吧,朋友,」
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化境的林宇,感覺回到濱城應該很難遇見那些化境的變態,自信心十足的喊了一句,
可這時候,出現的一個人,卻是讓他大跌眼鏡,同時心中一驚,就連身上的毛孔都乍起啦,
「怎麼是你,」他忍不住疑問道,
「怎麼不能是我,」那身影,玩味的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