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遇到穿越者 第三十二章 守夜

作者 ︰ 苦笑的狐狸

在鎮長的協助下黑獵犬他們圍繞著戰車面前搭建了一個小小的營地,足夠保暖來休息,魔法使雖然沒有守夜的規矩,但因為這三個人都不用睡覺,所以最後還是讓他們守夜。齊軒這個新晉的魔法使理論上來說也不需要睡覺,但是他一時間改不掉這個可以稱之為毛病的習慣。

魔法大叔佩里安一如既往的學習著魔法手記的內容,魔法使是一個終身學習的職業真是一點沒錯。平常的路途上,隊伍中小打小鬧挺多的,不會顯得冷清,但三個魔法使坐一起的時候,場面的溫度驟然就降低了。

路上的時候,格爾菲斯顯得少言寡語,沒他什麼事情,就安安靜靜的推演魔法,在腦海中構思新的運用方法。好像格爾菲斯來到平行世界後漸漸變得少言寡語起來,唯一主動溝通過的人只有格爾菲絲了,其他人向來都是不找他他就不吭聲。

而現在,格爾菲斯在糾結格爾菲絲毫不猶豫答應黑獵犬的事情,那份可能有危險的委托。正常情況下,一個正常人在面臨嚴峻問題的選擇時都會思考,然後反思,最終確定。格爾菲斯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直到遇見格爾菲絲。

「你沒听到之前的冒險者都失蹤了嗎,你這麼輕巧的答應,就不怕遇到危險嗎?」趁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格爾菲斯面對另一個自己把顧慮說了出來,危險這樣的事情,格爾菲斯認為能避免就避免,過多的麻煩會影響旅途。

格爾菲絲毫不擔心︰「怕什麼,小格,你難道不明白我們有多強嗎?」

「如果遇到厲害魔物我們肯定打不過,就算不是魔物……」一想到可能有夜鳶那個級別的,或者能殺掉夜鳶的人關注著他們,格爾菲斯就放不下心。

別說魔物了,游蕩在世界上的高手可不是小貓兩三只,其中說不定就有專業的暗殺者盯上格爾菲絲這個小肥羊。這個問題遲早要解決,格爾菲絲必然不能總是大大方方的走在外面。

「格爾菲斯,你要相信自己,我們可是最年輕的魔法使,沒有使用任何道具而成為的魔法使。」格爾菲絲微微甩動著馬尾輕笑著,笑容自信卻不自傲,「如果真遇到危險,你會保護我吧?」

遇到危險保護女孩子這樣的事情顯然不用說,可是格爾菲絲一想到真正對他們造成危險的東西,姑且嘆了口氣︰「呵……我能保護好自己在說,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也只能奉陪了。」

「你這個家伙不會是害怕了吧?難道我們的旅途中,因為一點點可能的小小危險你就退縮嗎?」格爾菲絲環抱起雙手,睜著一只眼楮責怪的看著格爾菲斯。

遇到危險是危險,那都是他們旅行中必須面對的,可格爾菲絲這樣沒事找事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

被格爾菲絲這麼質問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爭論沒有意義,格爾菲斯聳了聳肩伸出手去撫模格爾菲斯的頭發︰「隨你怎麼說了,反正勸不動你,不過我並不是退縮。啊啊~放心,要是發生危險我會保護你的。」

入手是柔軟的淡紫色,像是水流一下落在手上,又從指縫間滑下去,這種感覺讓格爾菲斯的眼神晃動,出現不舍松手的年頭。

這個動作完全是無意的,可是卻讓格爾菲絲嚇了一跳。驚慌的格爾菲絲快速退後了兩步,自己也模了模自己的長發覺得奇怪,剛才瞬間出現的怪異氣場讓心髒忽然砰砰砰的在跳。

「那就好,一言為定哦。」莫名其妙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格爾菲絲依然是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格爾菲斯淡定的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了格爾菲絲的任性︰「嗯。」

繼續守夜,格爾菲絲尋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碎碎念去了,不知道她忽然怎麼了。

倒是格爾菲斯,眼楮半斂著出現一絲疲倦之情,忽然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正常。平行世界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一樣的啊,除了這里的自己是女孩子外,很多都一樣。但什麼都不一樣,熟人的人都不熟悉自己,世界上,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格爾菲斯慢慢往遠處的地方走了點距離,暗色的世界蒙著月亮的色彩,天空無雲,無暇的蒼穹連接著視線盡頭的大地。

抬起手,星星火焰朝格爾菲斯的手心聚集,焰火一樣跳動的火苗,最後趨于平穩。

感受魔法精靈的力量,格爾菲斯就這樣在原地默默站著,微調著魔法的幅度,減少精力卻盡量讓魔法的威力不變,這是很困難的事情。

忽然身後發出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什麼人?」格爾菲斯轉身猛地的揮手,一時間四周浮出一圈拳頭大小的火苗,將眼前照耀的燈火通明。

佩里安的倒影出現在地面,帶著羨慕的表情站在格爾菲斯面前︰「小格是麼?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

懷著年輕真好的想法,佩里安無不羨慕的說道︰「你使用魔法的技巧我剛才略微看了看,與魔法精靈的契合度近乎完美,甚至我見過很多成名的魔法使都不如你,你到底有著怎麼樣的天賦?」

格爾菲斯並不謙虛,當然也不會有被夸獎的喜悅︰「我有一個好老師,並且我忍耐住了最初的枯燥,我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因為格爾菲斯從來都認為自己的成就是理所應當的。

這樣的回答出乎了佩里安的意料,年輕人的驕傲和謙虛都在格爾菲斯這里看不到,要不是能從眼前的少年身上看出一種年輕人的執念,佩里安肯定會懷疑格爾菲斯是披著人皮的魔物。

「冒昧的問一下,你一共掌握了幾種系統的魔法精靈?」

「五種,最基本的五種。」

「很了不起,每一種魔法精靈的契合度都像是剛剛的火精靈一樣嗎?」

「不。」格爾菲斯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格爾菲斯有些不想回答,有一種佩里安在打探他的底細一樣,于是格爾菲斯短暫的沉默了。

這種下意識拒絕與別人溝通的習慣真是不好,處處防備著,拒絕著。雖然佩里安是平民,但在平行世界的自己也不算是貴族吧?應該,兩方的立場是一樣的。可為什麼要打听自己的實力?難道是和自己有關的賞金麼?不會,這個世界沒有對自己的賞金才對。

轉念一想,佩里安是一個成熟的魔法使,互相交流的話有助于學習。

「小格?」

「抱歉,走神了。」露出歉意表情的同時格爾菲斯一把握住拳頭,手中所聚集的火焰精靈隨之消散,化作一瞬而逝的火光,「我感受最深的是風精靈,火精靈如你所見,略弱一些,但因為用來戰斗所以還算嫻熟。剩下三個因為無法切身感受,所以契合度更弱一點,只粗略的學會一些使用的技巧。」

風精靈是因為經常使用漂浮術,或者站在風口聆听歡愉的精靈之音。火精靈是因為溫暖而讓人靠近,再加上暴躁的性格適合戰斗,所以格爾菲斯反倒用的來。土精靈相對糟糕一點,格爾菲斯不可能長時間趴在地上,水精靈也是,格爾菲斯不能老泡在水里吧?最後一個木精靈的系統,格爾菲斯除了呵呵一笑再沒辦法,最搞不懂的魔法力量,很少使用。

「和那個大小姐一模一樣的能力,你們是什麼關系?」

「因為我們是朋友……嗯,好吧,是同學。」格爾菲斯說了一半改口,有些尷尬。

難得看到一直沉穩的男孩露出窘迫的樣子,佩里安會心的笑了笑︰「行了行了,不想說的事情就別說,這樣編造的言論反而讓人感到在意。說起來當年我的老師總強調一生只研究一種精靈力量的魔法使才是合格的魔法使,但看到你的天賦,真覺得當年的老師好可憐啊。」

「請不要這麼想,因為我的老師也說過,每個人的情況是不同的。有的人一生只看一本書,而有的人一生閱書萬卷,前者一定可以成為學者,而後者要麼是天才,要麼只看過書的封面。」

「這麼說你覺得自己是天才?」佩里安覺得格爾菲斯需要被教育教育了,年紀輕輕自滿自傲可是魔法之路的大忌。

格爾菲斯認真的回答道︰「我不否認自己是天才,因為我將別人所浪費的時間全部投身魔法而有所建樹,我沒有偷懶取巧,我的成果是我一步步的努力,我所得到的認可不僅僅是身份所帶來的光暈。當我認為我能心安理得接受所有的稱贊時,天才的頭餃才當之無愧的接受。」大人們認為平民是愚昧的,所以貴族必須是天才的,無論是僕人還是騎士們都認為貝爾梅斯家的長子是天才,所以格爾菲斯必須是天才。

無法離開家門半步,學習禮儀,學習文學,學習魔法。必須努力的成為天才,只有成為天才不辜負大家的期望,那些期待的雙眼不會出現失望的神采,只有月兌穎而出才符合貝爾梅斯家大少爺的身份。

最恐怖的一段時間連作為正常人的交流都出現困難,而安斯蒂老師卻硬生生的養生了現在的格爾菲斯,真不知道巴奈特當初是怎麼想的,還是根本沒想到格爾菲斯的情況?也許正如克洛蒂維斯說的那樣,自己真有一個可怕的老師,無論是學識還是教育。

听完格爾菲斯的話,佩里安保持著驚愕的表情,稍後不得不心悅誠服,因為這些話中絲毫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就像當年的他,剛剛成為魔法使就不成熟的找了工作,志得意滿的做一個所謂的人上人。無數平民中走過獨木橋成為魔法使的高貴人上人,改善家里的生活……盡管想象不到格爾菲斯真正的處境,但從來自認為認真刻苦的佩里安多少了解格爾菲斯的心情,這樣的年輕人,已經有了正確的目標和心態,至于外界的眼光是什麼?可以吃嗎?當稱贊和夸耀已經不被接受的時候,你管人家是不是天才?也許當你嫉妒的時候,人家又走到一個新的高度。

那一絲的嫉妒之情很快就被佩里安拋到腦後,起初的他確實擺著一顆老前輩的心來教育,而現在,更多是希望分享和交流︰「真是的,反而被你給教育了,我還是第一次听到貴族這麼說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如果不介意的話,關于風精靈的心得,我們能夠好好交流一下。」

每一個魔法使的力量都是需要時間的沉澱,經驗和學識缺一不可,心態和力量之類的都是臨場發揮。通過交流佩里安和格爾菲斯很快研究起風精靈的特性,佩里安走南闖北,經歷過很多地形和氣候的戰斗,掌握了很多珍貴的數據和感受,這正是格爾菲斯所欠缺的。而格爾菲斯則擁有高級的咒文和技巧,以及來自安斯蒂的上位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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