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極破界 第八章 殺人如屠狗

作者 ︰ 楓月三少

更新時間︰2012-09-03

楚雲軒望著燈火通明的整座山寨,一時間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記憶的深處,這樣的場景存在過。

微風吹來,楚雲軒自嘲一笑,從小就在小漁村生活十幾年,未曾出世,又怎會見識過如此場景呢。

「不要大意,將爺爺贈予我們的東西用上,此時此刻,不用白不用了,也讓他們在我們手中第一次見血,不要辱了他們的兵魂。」楚雲軒站在二人身前,沒有轉身,而是一步一步以如若無人之境朝大門走去。

「雲霓,跟上,盡量不要出手,我不想讓你雙手粘上血腥,這樣的世界,是我們男人的事情。」李天揚傲然而立,突起的狂風吹得發絲飛揚,衣衫獵獵。

楚雲軒走在前面,看著這座不知道是不是燈紅酒綠日子過久的強盜山寨,真以為天下無敵了,竟然連山門都無人看守,楚雲軒沿著進山寨的唯一一條大路,靠近路邊的地方筆直走去,手中握著的赤龍劍,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鐵馬寒啼哭月升,三尺青峰踏秋風。

李天揚身上的元力澎湃的涌動起來,手中舉起兩米大刀,刀身黑紅色燃燒的火焰散發著冰冷氣息,破碎的刀身空間更是讓人感覺到從心底散發的恐懼,如那萬古的巨頭,從地獄深處扒開無窮土地,展現巨頭君王那般讓世間臣服的氣息。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意志就是你們的尊嚴。

楚雲軒停頓下了腳步,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對這種氣息有著很熟悉的感覺,卻始終想不起來熟悉感到底在哪里。

李天揚雙手抬起,略低于肩頭,巨刀至少還有著高于頭頂一米六高度,突然之間,李天揚怒目橫眉,並不是肌肉型的身體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只見他右腳微微退卻,下躬,擰腰,砰,李天揚的身體如一發炮彈似的,帶著無人可擋的氣勢,撞向大門,雙手在空中奮力揮刀,不斷調節著姿勢,此刻的李天揚如只野獸,豪不畏懼的揮出這一刀。

楚雲軒回過頭看著李天揚右腳爆發時點地的地方,一個大概四十公分直徑,二十公分深左右的圓形坑,展現在原地,而那里,飛揚的灰沙還未沉澱,依舊漂浮著。

轟,楚雲軒看著李天揚的刀身劈向門之時,大門上散發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芒,比著李天揚腳下盤旋飛舞的六瓣火蓮有更強大的氣勢。

刀身與金紅色光芒相踫撞,黑紅色的火焰與金紅色的光芒接觸那一瞬間,金紅的的光芒像遇到克星一樣,消失殆盡,接著便是楚雲軒剛才听到的轟的一聲巨響。

李天揚如野獸般狂野的一擊直接粉碎整座大門,狂亂的氣流吹起李天揚發絲飛揚,硝煙彌漫中李天揚的身影傲然而立,手中的巨刀讓聞聲趕來的幾個強盜站在不遠處畏畏縮縮不敢向前,只有一個精瘦的男子站在最前面,疑惑、不滿,稍稍有點驚懼的盯著李天揚。

此人正是芟秋,還在堂中看著百來個兄弟們撕碎著四個女人衣服時,芟秋忽然感覺到山寨前面傳了了聖君強者的氣息,這氣息又似聖尊一樣,芟秋當即大驚,幾個掠身飄出了大堂,通知了山寨,于是就有了雙方對斥的一幕。

氣勢,是上位者天生俱來的一種地位修養上的氣勢,用實力,鮮血,金錢,權力都可以堆起來的一種勢,雖然李天揚天生都不具備這些,卻絲毫沒有人能忽略他,因為李天揚的勢,是一種執著不屈嫉惡如仇的勢,總有一天,必當沖破九天雲霄,化蛟成龍,翱翔寰宇。

芟秋心中有些懼意,因為不知對方是來踢寨還是因何而來,但李天揚身上的勢,不屈的錚錚鐵骨,芟秋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猶豫了半天,還是頂著頭皮上來,雙眼閃爍盯著李天揚開口道︰「兄弟,這架勢太大了吧,來拜山寨,哥哥歡迎,但是破門而進,不是拜山寨的規矩。」

李天揚站在原地沒有動,靜靜的站著,不知道是在思考著一些東西,還是對芟秋產生的懼意,在芟秋的認識中,李天揚應該是懼怕了。

「哈哈,兄弟好本領,不如跟哥哥我混算了,咱們佔山為王,好酒,金錢,少不了兄弟,豈不快活,哈哈」芟秋想到此處,日後又多一個幫手,剛才這些時間的觀察,這小子頂多只有聖君初階的修為,自己的修為日後還是能夠壓制于他,更何況那把寶刀,絕對是不世珍品。

站在李天揚身後側面的楚雲軒自嘲一笑,竟然有人當面收他兄弟做小弟,微微一笑,楚雲軒信步走了出來,與李天揚並肩而行,沖芟秋迷人一笑,然後對李天揚露出白牙微笑說道︰「殺人者,人恆殺之。」

芟秋這個時候才臉色突變,雖然剛才沒有特意散發感知,但還是未察覺到有人在外面,即使沒有傳聞中那種神識觀察的本領,但在一定的範圍中,人的心跳,溫度這些都是很容易被術士察覺到的,可是此人完全瞞過了芟秋的耳目。

芟秋臉色漸漸凝重,來一人,有可能是拜山頭,來兩人,那就是來者不善了,更何況芟秋眼角的余光還能看見外面走進一女子,扎著兩個羊角辮,停在了那兩個人的身後。

「殺。」李天揚突然之間,一聲晴天霹靂的爆喝,整個人如離玄之箭一樣,轉眼間便來到了芟秋的身前,舉刀邪劈,整個連串的動作行雲如水,沒有一絲停頓。

在天雲大陸之中,能破開空間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聖帝,觸模到了一定的空間法則,可這世界上就是有些寶物,可以逆天存在,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目的,只為逆天殺神。

黑夜之中,芟秋只看見一人一刀如洪荒猛獸擇人而噬、鋪面而來,可惜的是他沒有看見隱藏在黑暗中那刀身破碎的空間,急忙之中,做出了這一生最錯誤的決定,卻不再有後悔從來的機會。

撲哧,在場的眾人只听見這一點細微的聲音,其後便是李天揚以雙手持刀躬身彎腰的姿勢立在芟秋不遠處。

楚雲軒點了點頭,右腳上踏一步,身子如泥鰍般的扭動一下,留下了整串的幻影,整個人便已經滑到了人群之中,一劍殺一人,一步一青鋒。

楚雲軒殺人的動作一氣呵成,每個人的身上沒有多少血跡流出,只是額頭上那一點點的紅色,此刻楚雲軒邪異的眼眸冰冷無情,仿佛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存在。

十秒,整整只用了十秒的時間,楚雲軒心里跟明鏡一樣,自己刺出了一百三十二劍,只在人群中挪動了五步,一百三十二條人命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進入地獄那個輪回的國度。

正在此時,寂靜不動的李天揚站起身來,臉上只剩下堅毅,在他身前的芟秋,頃刻整個人啪嗒一聲,從左肩頭到又腰部被李天揚一刀斬斷,光滑無比,連血腥都沒有一丁點,地上出現的便是躺落的兩截尸體和那一把消失了刀尖的匕首。

兩個人之間,一前一後的動手殺人,只用了整整十秒的時間,就是一個聖君四階以及一百三十二個強盜永遠見不到明日的陽光了。

良久,三人站在原地未動,突然楚雲軒搖了搖腦袋,自嘲一笑︰「這還是我嘛。」

雲霓雖然臉色不忍,但沒有責怪他們,反則堅強的頂著小腦袋,溫柔的看著兩人。

只是李天揚矗立當地,看著地上芟秋的兩截尸體,抬起那沒有表情的臉孔,堅毅的眼神掃過楚雲軒,停留在雲霓身上︰「殺人如屠狗,此等人,該屠。」對著雲霓說完這句自認為是安慰的話之後,李天揚走向楚雲軒,來到他面前,看了看手中的刀︰「這刀很怪,似乎有生命,會吸血。」

楚雲軒雙眉一挑︰「詳細的說說,怎麼回事?」

「殺那個寨主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刀散發出嗜血的熱切,在刀切入芟秋身體的一瞬間,刀身那種喜悅的快感,舒暢感我都能體會到,他絕對有生命。」李天揚回想起自己剛才的經歷,斬釘截鐵的確定了刀肯定有生命,但是三人都不能解釋,一把刀如何會有生命。

楚雲軒努力的思考著,終究無果,在記憶中實在沒有這種事情的記憶,而且楚炎也從未對他說過。

「這是魔道,楚爺爺曾經對我說道,修羅魔道,嗜血之刃,蒼冥九天,一刀隔世。」雲霓悠悠的念出這句話,眼神擔憂的看著李天揚,因為三人都曾听楚炎說過,一入魔道,終身成魔。

「怎麼會是魔道,也有可能不是的,這只是爺爺當初跟你說,但不代表天揚走的就是這條路,別擔心。」楚雲軒轉過身朝山寨外面走去。

「殺人如屠狗,如果入魔道,屠盡天下此等之狗,我李天揚願入修羅魔道。」李天揚肆意飛舞的頭發,不羈的走向山寨里面,隨著李天揚的腳步,山寨中燃燒起無數的火種。

三人離去不久後,整個山寨已經試紅透半邊天,也掩埋那四個女人的尸體,她們都是被李天揚救下之後自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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