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5
此刻的姚琪恨不得破口大罵,這孫子,竟然把老子當狗治,念頭至此,姚琪欲哭無淚,只好一聲悲痛長吼︰「你個小子,哪里的人?」
「窮山惡水的,你難道不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嗎?」楚雲軒灑然的擺了擺手,屁顛屁顛的在姚琪目光中,將寶劍遞到了他的同伴,其中一個女人的手中,然後樂呵的轉過頭,對著姚琪誠懇說道︰「姚少,我女人說,很喜歡你送的禮物。」
姚琪再次差點一頭栽倒,憋著勁道︰「老子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緊接著一揮手,對著他的同伴說︰「走。」
隨後姚琪一行五人,其中還有著兩個殘兵,落荒而逃,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姚琪才幡然頓悟,自己的手竟然好了。
剛才震斷自己雙手,就算回家使用丹藥,最也起碼需要三天以上,可那小子,是用了什麼辦法,那麼一捏,竟然捏好了,這一點還真讓姚琪感興趣。
姚琪頓了頓,笑了笑,嘀咕道︰「這狗日的倒是個有趣之人,太倉縣,風雲又要起了。」
嘀咕完後立馬搖搖頭,帶著四人消失在人群的視線之中。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楚雲軒給他捏手的那一剎那,輸入了一些細微的紫氣修復了他的雙手。
對于楚雲軒的人生來說,並不復雜,一個如今快十七歲的少年,在海邊生活了十三年,在無名的世界中生活了三年,至于見過世面,接觸人的時間,只不過彼得堡區區一天與太倉縣中一天。
楚雲軒可以在看見一位王孫貴族的氣質之後,模仿成自己的氣質,在大山中的娃,如果不善于偽裝自己,改變自己,那麼在打獵時,只有被獵物吃掉的命運。
所以,在楚雲軒的意識中,依然是大山中的那一套叢林法則,弱肉強食,自己對于局勢判斷的基礎,都是來于小時候讀過的書本,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對這個世界不存在遵守任何規則的人,才是最同意打破規則的人,楚雲軒行事的肆無忌憚,今天毫無畏懼的和姚家大少對立的行事風格,在太倉中,不少勢力都稱為瘋子。
原來他們是看重楚雲軒背後,那股滅殺落葉谷的勢力,可現在發現,這個瘋子的實力,確實很強,那種天才中的天才,任誰都不可能再小視。
此時的楚雲軒,才不會管外界的風生水起,那一切,楚雲軒預估不到,也沒有想到,他只簡單的想到,讓太倉縣中這群餓狼,都看清自己有猛虎的實力,不要輕易招惹于他。
在一間客房之中,楚雲軒此刻正厚著臉皮,雙手死死的撐著房門,死皮賴臉道︰「靈兒,讓我在這里待一會嘛,下午才送了寶劍你呢,現在就要趕我走啊。」
楚雲軒委屈的神色,讓靈兒看著都要心生不忍,似乎自己對他做了天大的壞事一般,可想到此刻天色已晚,靈兒心中一橫,道︰「快走啦,天色晚了,我要休息了。」
嗅著靈兒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楚雲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無恥笑著︰「可是我真的不想走誒,就是想多看看你,多听听你的聲音。」
靈兒眨巴眨巴眼楮,俏皮說著︰「又不是幾百年沒見了,我們天天見啊,你在這里會讓人誤會的了,我可是一個女孩子誒。」
楚雲軒那無恥猥瑣的神色,無比深情的看著靈兒,良久之後,道︰「靈兒老婆,以後咱們都要在一起的,就讓我在待一會好不好?」
楚雲軒自我陶醉的說完此話,卻突然發現情況不對,靈兒的身子,在寬松的衣衫下微微顫抖,眼中旋轉著淚水,道出一種莫名的神色,那種神色,楚雲軒不懂。
女孩子的心,他不懂,他只是一個沒有真正對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牽過手的少年,此時的感情,正是朦朧飛揚的情愫。
看到此處,楚雲軒一陣心疼,只覺得心中堵得慌,似乎有一種很重要的東西在撕扯著他的心,極為疼痛,雙手胡亂急忙的打開房門,退了出去,連滾帶爬的溜走,同時傳來聲音︰「靈兒,我走就是了,你不要哭了。」
听著楚雲軒焦急的聲音,在房中的靈兒突然撲哧一笑,臉色緋紅,幸福的說著︰「傻瓜,我又不是委屈,只是這麼久了,你也終于開竅了,肯追我了,嘻嘻。」
靈兒俏皮一笑,帶著幸福滿足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小跑到床邊,將身後那長長的馬尾辮松散,披著如瀑的頭發,寬衣解帶,入榻而眠。
楚雲軒狼狽逃走之後,心中暗暗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整得李天揚月兌層皮,看著靈兒那如泣的樣子,楚雲軒一陣心疼,當時心中一慌,便只顧著跑了,此時後悔莫及,可也不好再回去了。
深深的吸口氣,漫不經心之間,走到了酒樓的後院,隨便找了一個石凳坐下,嘆道︰「三尺青峰媚眾生,把酒哭月生,可惜此時此地沒有美酒。」
一念至此,楚雲軒咬著牙,恨恨道︰「李天揚,老子非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想到傍晚之時,楚雲軒對李天揚問道,男人和女人是什麼關系?
這兩個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的菜鳥,在激情四射、吐沫橫飛的討論之中,漸漸的衍生了一個道理,男人和女人,就是男的追呀追呀追呀,女的跑呀跑呀跑呀。
雙方一追一跑之間,始終有種距離的朦朧感,那才是美。
男人和女人的這種關系可以稱為捉對廝殺,在這種沒有硝煙的戰爭之中,就算是任何一位王者,也不敢說自己百戰百勝。
當然,想要取得最後的成功,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將對方征服,第二種,楚雲軒被對方征服。
兩個菜鳥就這樣在扯淡了一個多時後,楚雲軒終于帶著心滿意足的神色,走出了李天揚的房間,那個斗志高昂,激情四射啊。
結果就導致了晚上化身為禽獸的楚雲軒,展開了他犀利的進攻,追呀追呀追呀計劃。
盡管最後無恥至極,也沒抵擋住靈兒那一波眼淚的攻勢,讓楚雲軒狼狽而逃,第一次追呀計劃,就這樣功虧一簣。
看著天上那撥開雲層,緩慢移動著的皎潔的月亮,楚雲軒突然想到,三年前,靈兒遇到自己時候的情景,她被楚家那位聖尊楚天南追殺之時,沖著自己幾人絲毫不設防地投奔而來,更慎人的是事後竟然非要跟著自己幾人走,結果這一走,就是三年多過去了。
三年前的自己,年少輕狂,三年後的自己,依舊年少輕狂,只不過心底多了一絲柔軟的感情。
現在的靈兒,是否還在哭泣呢?
其實那個時候,楚雲軒就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對,但最終還是被靈兒身上那種超然月兌俗的氣息吸引,救下了靈兒。
但是當楚雲軒吸收了金之本源,紫氣又無限擴張之後,靈兒的身份便再也瞞不住楚雲軒,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之下,紫氣那種可以凌駕于這個世間一切力量的能量,讓楚雲軒感應到了靈兒的本體—妖。
如今這世道,是妖又如何,楚雲軒不在乎,這種世俗的枷鎖,是永遠鎖不住那灑月兌的他,不拘一格,逍遙自在,跋扈飛揚,年少輕狂,敢于戰天,敢于戰地,敢于手持三尺青峰,戰群雄。
無論天地再大,都不如楚雲軒那一顆可以包容世間萬物,卻極為偏激的心,極為執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