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衛左護法從崖壁攀緣而上,他的樣子把站在崖頂等待的十五名天明衛嚇了一跳,都不由大驚問道︰「護法大人?何人竟然能夠傷到你?」
天衛右護法並沒有回答這些護衛的問題,而是對另外兩名護衛說道︰「你們兩個將左護法的尸骸待回去,並將這封信交給域主大人,不得有誤!」
天衛右護法的話如同一記記重錘,敲在這些護衛的心房之上,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修為在天師第四重的天衛左護法就這樣死掉了,難道殺死他的人修為比他還要恐怖?
「是!護法大人。」兩名天明衛得令而去。
天衛右護法這才轉身對這些護衛說道︰「此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精通陣法傀儡之道,天衛左護法就是被他暗算身亡的!我卻是被他的傀儡機關給傷的。」
「護法大人,他的修為大概是天師第幾重?」一名護衛問道。
「大概是天師第二重,看來有至寶護身真的能夠大幅度提高一個人的戰斗力呀!」天衛右護法將周道能夠擊殺左護法的原因歸在至寶身上。
天衛右護法說罷將射在左目上的箭支連同眼珠一起拔下,隨後將其眼珠一口吞食掉了,只看得這些天明衛心驚肉跳。
…………
周道一行白天在天芒山的古林之中疾行,與天衛右護法一行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晚上卻找一些極其隱蔽的山洞潛藏起來。
由于他們一路追蹤下來,多次遭到周道所布置的陣法襲擊或是圍困,十五名天明衛現在只剩下十名,因此天衛右護法一行越深入天芒山,行進速度就越慢,只能勉強保持不追丟周道的速度在古林之中行進。
由于知道周道精通禁制陣法,天衛右護法一行雖然人多勢眾,白天行進之時畏手畏腳,夜間更是不敢貿然行事,雙方就這樣僵持著,不知不覺已經數日過去了。
這天傍晚,周道一行在一個極其寬廣的山洞藏形,並布置了隱匿氣息的陣法,將三人的氣息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老大,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我們可以擺月兌他們的,但是他們卻緊緊跟著我們,這其中一定有古怪!」絕世好鳥說道。
「這我早就發現了,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因該跟這件潛隱衣有關系。」周道說道。
「那還不趕快將它月兌下!」不明原因的泡泡飛魚說道。
「這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太難了,因為這件潛隱衣已經與我的皮膚融合為一體,要將它月兌下如同扒我一層皮。」周道將其中的難處說了出來。
「啊!那怎麼辦?」泡泡飛魚大驚。
「雖然不能一次性將他月兌下,但是這幾天我已經用天魄地魂針將四肢和背部上的潛隱衣與皮肉剝離,估計今晚一過,潛隱衣將全部從我身上月兌下來!「周道說道。
「啊!剝離,那意味著你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泡泡飛魚問道。
「這點痛苦算不了什麼,比這個痛苦許多被的我都見識過,何況以我現在的修為,剝離之時被破壞的皮膚將會在一天之後長好,所以全部波下這件潛隱衣並不是難事,只是時間的問題。」周道說道。
「那我在洞口幫老大盯著,你全身心投入到剝離這件潛隱衣,只有那樣我們才能徹底擺月兌他們。」泡泡飛魚說著徑自走到洞口。
說道將潛隱衣剝離身體,這說來容易,做起來很難,若是周道沒有天魄地魂針在手,他幾乎無法完成這件事情。
周道盤膝而坐,調勻氣息之後催動天魄地魂針向他的背部平刺過去,天魄地魂針所過之處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灕,周道因此而發出了一聲沉哼。
但是那剛剛被剝離皮肉的衣物隨即以奇快的速度與之粘合到了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天魄地魂針的奇妙就體現出來了,其上所泛的金光竟然能化作有形的絲線纏在剛剛被剝離的衣物之上,並在瘋狂地吞噬衣物上的禁制,有效地阻止了衣物與周道的皮肉再次粘合。
以天魄地魂針的恐怖,它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將潛隱衣上的禁制全部吞噬掉,但是潛隱衣是與周道的皮膚融合在了一起,若是在極短的時間能全部將其中的禁制破壞掉,那種恐怖的皮肉痛苦和靈魂上的反噬將會令周道頓時崩潰掉。
因此這個過程只能慢慢來,一小片一小片地將這件潛隱衣逐一從周道身上剝離。
……
此時,翔宇帝國某處一座道觀林立仙山之中,一名年過不惑的青衣秀士被著雙手站立于一間寬大的殿堂之中,背對著這地下數十名名弟子或屬下靜靜地立著,若有所思望著他前方懸掛在殿堂正位之上的戰旗出神。
這面戰旗之中繡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鷹,更為神奇的是雄鷹身後所繡的奇幻背景竟然在不斷向後方移動,似乎雄鷹正在天際之中翱翔一般。
遠遠望去,有種雄鷹會從戰旗之中飛出來的錯覺。
一陣勁風從殿外席卷而來,數名女性修行者輕飄飄地在殿堂之頓住了身形,其中一名女修行者那妙曼的身形頓時將殿堂之中所有修行者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此人正是在秘境之中最後掀開周道面具的胡姓少女!
「不孝弟子參見師父!」胡姓少女俯首對前方翹首而立的青衣秀士行禮道。
「終于回來了嗎?從你身上的氣息來判斷,你已經成功進階天師第一重真元境,看來還真是不虛此行!」那青衣秀士听了弟子的話語之後轉過身來,但是他的嘴唇動都不動一下一陣低沉的月復語從殿堂頂上傳來。
青衣秀士的話語令在場的所有修行者都暗暗心驚,他們這位師妹前三個月還只是靈師第三重的修為。沒有想到他進一次秘境回來,短短數月的時間竟然進階到了天師第一重,這樣恐怖的進階雙手只能用妖孽來形容。
「雖然弟子的修為在秘境之中得到了一些進步,但是恐怕弟子還是讓師父失望了!」胡姓少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