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5
「他瑪的,失算,失算,月之哀傷這小子是程閥的嫡子啊!悲催的,金陵程閥只是一個小家族,听說整個家族上下只有三十多口人,全靠月傷支撐一家的生活。沒想到這小子苦盡甘來,他家老祖宗學藝歸來,估計程閥會慢慢的壯大。」一邊逃竄,赤坦旦一邊在心里嘀咕道。
榕市西南的「金泉山帝苑」,即是赤坦旦在現實中所居住的地方,那別墅是沈迂逸暫時借給他住,而他所玩家的超白金級虛擬游戲器,也是沈宇逸贈送的。沈飛虛是沈宇逸的佷子,他因故意傷人而被判入獄兩年,出來後就暫住在這幢別墅中。
2012年十二月四日晚七點,赤坦旦仍然活躍在虛擬世界中,而久不露面的沈宇逸卻是悄然出現在別墅內;他是自己走進別墅的,如果赤坦旦看到肯定很驚訝,因為他這個掛名師傅,一直是坐輪椅出現在他面前的。
「叔,事情都解決了?」沈飛虛看到沈宇逸走進別墅,略顯驚喜的問道,見沈宇逸點頭,逃沈飛虛朝樓上瞄了一眼,冷笑一聲說︰「讓這小子享了三個多月的福,真是便宜他了。」
沈宇逸揮了揮手說︰「也幸虧遇上一個傻小子,會相信什麼武林大會之類的東西。若非怕他把漏洞公布出去,引發外界的震蕩,我豈會讓他佔如此大的便宜,如今虛擬主機己經把所有的漏洞補全,再經過精密的調整,公司的危機己經全部解除,也是時候讓這小子回去過他草根的生活。」
「我去拉他離開。」沈飛虛興奮的從少發上跳起來,正欲上樓時,卻被沈宇逸制止。
「且讓他玩完今天,事情有始有終,你命人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沈宇逸說道。
一只公雞不知因何原因從廚房內跑出來,滿大廳的亂竄,沈宇逸皺了皺眉頭,跟隨而來的保鏢們立即開始抓雞;按理說憑他們敏捷的身手,抓一只公雞還是相當容易的。只是今天保鏢們的運氣似乎極度不佳,那只大公雞上竄下跳,一直逃得很歡快,只是大廳的空間被壓縮,大公雞就往樓上竄。
超白金虛擬游戲器並非是艙形,而是類似一間獨小房的外形,如同沐浴室般寬寬長長,它的四堵牆都流淌著銀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形成一種防護磁波,蒼蠅,蚊子之類的都會被種磁波驚嚇,而不敢觸踫,但這種磁波對人獸卻是無害的。
赤坦旦玩游戲時都會把門窗關緊,避免受到干擾;世間的事情充滿很多偶然,今天注定要有大事發生,沈宇逸的到來要把真相說出來,而赤坦旦的門卻是沒有關緊。那只逃竄的公雞被追得很驚慌,看到赤坦旦房間內透射出來的光芒後,就急急竄飛而來,門縫恰好可以容納公雞逃進去。
「滋滋滋……」,陣陣怪異的聲響從赤坦旦的房間內響起,接著整幢別墅暗了下來,隨後就是整片別墅區停電,再接著就是金山區全面積停電。電很快就恢復,沒有人清楚為什麼會停電,電力公司的人查看後也找不出原因,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停電並沒有讓赤坦旦從游戲中斷線,超白金虛擬游器有後備電源,可以讓赤坦旦從容的下線;下線的赤坦旦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仿若遇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他的腳邊則躺著一只五彩繽紛的公雞,它緊閉著小小的雞眼,渾身閃著電流,令人驚訝的是,它並沒有被電得死亡。
超白金虛擬器在赤坦旦離開後發出雜亂的聲音,然後「嗚」一聲停止運轉,從公雞躲進赤坦旦房間,並撞上游戲虛擬器,到停電,恢復電,赤坦旦神情古怪的下線,前後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
而在事情發生時,赤坦旦還在游戲里奔竄,他突然感覺到殤公雞與他的聯系斷掉,這讓他驚訝莫名,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再聯絡到殤公雞;此時己是停電,後備電源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趁著己月兌離戰斗,赤坦旦就下了線。
一下線,他的腦中居然出現很熟悉的感覺,就象游戲中殤公雞存在的那種感覺;于是,他就看到了那頭泛著五彩光芒,倒在地的大公雞。此時公雞一看就是殤公雞,無論是羽毛的顏色,還是體型,赤坦旦自然不知道這只公雞的羽毛跟體型,是因為接觸到虛擬游戲器而產生異變造成的。
殤公雞居然從游戲里消失跑到現實中,這莫非就是小說中的「穿越」?還是魂穿喲!赤坦旦實在無法理解這種詭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幻,所以,他的表情也就顯得極為古怪。還沒有細細的研究殤公雞為什麼會從虛擬游戲中,穿越到現實中,赤坦旦就被叫到了大廳,獲知一個他早有預感,卻仍然憤怒的真相。
赤坦旦剛接觸游戲時,確實是個很單純,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他會相信沈宇逸的話,不是他太天真,而是沈宇逸太厲害。忽悠為什麼能夠讓人上當受騙?傳銷為什麼總能讓無數的人上當?是這些人太好騙嗎?其實不是,而是這些騙人的家伙,手段厲害,有時候騙技雖然拙劣,但騙子們了解人性,所以能夠經常成功。
沈宇逸不是普通的騙子,他是一個智商非常高的成功人士,要忽悠赤坦旦這樣的小年輕,他只需要下一番功夫就可以輕易的達到。什麼武林大會,什麼分配武林資源,什麼內力,全都是謊言,最終目的就是穩住赤坦旦,讓他交出那本漏洞大全日記,並且讓他好好玩游戲。
這事際上也是一種軟禁,沈飛虛就是監視赤坦旦的人,赤坦旦沉迷于游戲,也讓沈飛虛無事可做,但這樣的結果很令沈飛虛滿;也讓沈宇逸可以從容的布局,將游戲公司的危機消除掉,至于那個把漏洞大全暴露出來的年輕俊杰,自然是另有故事,暫且不說。
之所以說赤坦旦有所預感,是因為他在游戲內遇到的很多厲害玩家,根本就沒有一點武林世家子弟的模樣,也沒有什麼多積血量與內力,以待武林大會召開的急迫感。隨著赤坦旦在游戲里慢慢養成自己城府,月復黑的性格,他不再是天真的小年青,懂得思考與判斷。
特別是赤魏軍團成立後,軍團內部,國家內部,天下大勢之間的勾心斗角,讓赤坦旦成長的極為快速;或許回到現實中,他還不是一個老奸巨滑之人,但有漏洞大全日記的記憶,他了解游戲很多規則,利用這些規則,赤坦旦就可以布下很多的圈套,獲取自己的利益。
如果給他一段時間,在現實中歷練,了解更多的世間規則,人情世故,赤坦旦同樣也會成長為一名很不錯的商人或是政客;當然,這些都需要長時間的歷練才可以。赤坦旦感到憤怒是難免的,無論是誰,就算有所預感,在知道真相後也會憤怒,不會憤怒的肯定是久歷世事之人,赤坦旦還沒老,他仍然有熱血,所以他憤怒。
在看到沈宇逸會走會跳並非輪椅男時,赤坦旦露出譏諷的笑容,他也只能用這種舉動來表現自己的憤怒。至于沈派鶴拳之類的,倒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就跟街頭老太太練的太極一樣,屬于體操一類的東西。
赤坦旦以嘲笑,譏諷的神情達自己的憤怒,但他並沒有被憤怒控制自己的理智,他清楚知道自己也不算太吃虧;就算漏洞被補滿,他腦袋中的記憶仍然有極大的用處。而利用超白金級的虛擬游戲器,他天天練沈派鶴拳的體操,對人體穴位的了解也越發熟悉,最大的驚喜,莫過于殤公雞不知因何原因,穿越到現實中。
若是殤公雞的實力與游戲中一樣的話,赤坦旦認為自己的生活不會比呆在別墅里差;帶著嘲笑的表情,暗爽的心情,赤坦旦拿起自己簡單的行禮,抱著仍然沒有蘇醒的殤公雞,昂著頭離開了別墅。
「這小子倒是成熟了很多。」沒有預想中的憤怒咆哮與髒話亂罵,讓沈宇逸有些意外,但對于他這種處于權力與財富巔峰的人而言,赤坦旦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贊揚一句赤坦旦,就象一個富人對乞丐的施舍一樣。
「他抱著那只公雞做什麼?莫非得不到好處,就準備抱只雞回家烤著吃,以發泄一下心情?」沈飛虛有些納悶的說道。
「他就算搬走屋內所有的東西也不需要在乎,何況區區一只幾十塊錢的公雞。不要理人他了,從此以後,他跟我們屬于兩個世界的人,收撿東西,然後把此處別墅賣掉,這事情就完全結束。」沈宇逸淡淡的說道。
夜風有點冷,赤坦旦抱著殤公雞縮了縮脖子,從行禮包中取出一件較厚的衣服,匆匆披上減少寒冷;這三個月以來,沈宇逸也是有寄錢給他當生活費的,出手很大方,每個月達10萬左右,赤坦旦沒有用錢的地方,所以也就積攢下來。
在失去超白金虛擬游戲器的情況下,這筆錢倒是可以購買到「銀卡級的游戲艙」,在線時間有16小時,足夠在游戲里折騰;最早在游戲內,赤坦旦還是很注意如何賺錢的,但由于沈宇逸的出現,他衣食無憂,更沒有需要錢的地方,所以賺錢的動力也就消散。
現在看來還是要繼續賺錢,然後將銀卡級升到金卡級,然後是白金級,超白金級就不要想了,那尼瑪有錢也買不到,需要有極大的權力關系才能弄到。搭出租車回到自家的水果店,夜晚八點半,水果店己是關閉,拿出鑰匙開了閘門,望著木架上的水果,赤坦旦覺得很親切。
回到自己的小閣樓,數月未住,跟家里人說去了外地工作,小閣樓被大哥堆滿了紙皮箱子,沒辦法居住;無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赤坦旦走路到闊別己久的「錢幣虛擬游戲主題網吧」,準備湊合著過一晚。
「咦,赤坦旦。」
听到有人叫喊,赤坦旦扭頭,發現是錢幣,赤坦旦頓時露出笑容,上前模了模錢老板圓滾滾的肚子說︰「數月未見,錢老板越發健壯了啊!」
「去。」錢老板拍掉赤坦旦的威豬手,笑罵一聲後問道︰「听你家人說,你去外地工作,怎麼回來了?」
「水土不服啊!千好萬好不如自家的窩好,所以就回來啦!今天怎麼是你值夜班?你們網吧的職員都不干了嗎?」
「我呸你一臉口水,不說好話。」錢幣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值班,赤坦旦也不在意,與錢老板胡亂聊了幾句,待听到沒有空位後,赤坦旦只好放棄在網吧通宵的打算,與錢老板揮了揮手,離開了網吧。
「喂,你老抱著一只公雞做什麼?我手藝不錯,回來,拔了雞/毛,我們刷火鍋啊!」錢老板在後面喊道,回答他的是一根中指。
找了家酒店住了進去,盤腿坐在床鋪上,赤坦旦盯著腿跟前的殤公雞,嘀咕道︰「老殤啊!你這是怎麼穿越來的?你又帶著什麼東西穿越過來的?你醒後要吃什麼?我擦,穿越來的公雞好牛擦,好煩啊!」
次日,赤坦旦是被自己大腦中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震蕩驚醒的,睜開眼楮就看到一只強壯的公雞站在左邊櫃台上,見赤坦旦醒轉,殤公雞眨了眨自己的小眼楮;一波震蕩又在赤坦旦腦中響起,赤坦旦意識到這是殤公雞在跟自己說話,可尼瑪,殤公雞采用的是哪個頻率呢?
赤坦旦可不會用這種方法,他砸了砸自己還未洗刷的嘴巴說道︰「老殤啊!你得調整好波頻,否則,我們無法交流啊!哎喲,慢點,慢點,你想把我震成白痴啊!」听到赤坦旦講話,殤公雞似乎很激動,赤坦旦頓時感到腦袋被針刺一樣痛,趕緊大聲叫喊起來。
殤公雞始終無法與赤坦旦交流,但它似乎帶有游戲內的記憶;在游戲內,一雞一人也是沒有用語言交流的,赤坦旦都是靠比劃與示範,讓殤公雞領會他的意思。因此,在發現無法用人類語言交流後,赤坦旦就采用游戲里的辦法,殤公雞與赤坦旦有一定的默契基礎,自然領會的很快。
不管猜的是不是正確,反正殤公雞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穿越,它在游戲里時,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正在逼近;用赤坦旦的理解就是,當其余的漏洞都被修補後,殤公雞這個漏洞也到了要被修補的時候。
系統把殤公雞放在最後修補,很顯然是沈宇逸不想過早的驚動赤坦旦,而大局己定後,修補殤公雞就不需要怕赤坦旦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殤公雞雖然逆天,但它始終只是一組數據,一組不應該存在的數據,系統要修補,自然要刪除這組不受它管轄的數據。
赤坦旦不知道系統主機如何刪除,想來也是需要經過一番準備的,就跟殺毒軟件要找到病毒,也需要經過查找,然後再利用軟件進行刪除。在虛擬主機做好準備,消滅殤公雞的時候,那只普通的公雞闖進房間里,觸踫到了超白金級虛擬游戲器。
超白金級虛擬游戲器屬于特權人物擁有的東西,它肯定有什麼很先進的組件;赤坦旦無從得知超白金級虛擬游戲器的特殊之處。但這不要緊,反正普通公雞踫到特殊的虛擬游戲器,再加上殤公雞面臨著被刪除的危險,由于它跟赤坦旦在游戲內有緊密的聯系,所以,殤公雞在感應到有一股異常載體的存在,而這個載體能夠讓它躲避危險時,它穿越了。
對殤公雞的興趣,遠遠超過玩游戲的興趣,為了試驗一下殤公雞是否具備游戲里的逆天屬性,赤坦旦將它放在背包里,坐公交車到達郊外。雖然他不理解殤公雞傳來的腦波率,但他說的話,殤公雞卻是理解明白,比游戲里方便很多。
「飛一下。」赤坦旦興奮的喊道。
「我擦,你居然會翻白眼,你為什麼翻白眼?你干嘛翻白眼,哎哎,老殤,發什麼脾氣啊!雞不會飛又不丟人,咳,又不丟雞。」
「刷」,一棵不算很大的樹上留下五道爪印,雞一般只有四個爪子,但也有的雞會有五個爪子;公雞的腳後跟有個凸起利角,是公雞打架時的利器。而殤公雞雖然厲害,體型仍然是公雞,也就具有雞的特征。
在游戲里,殤公雞是不需要吃喝的,在現實中,它卻需要吃喝;不過丫不吃蟲子,給它蟲子吃,它會翻臉的,別以為它只能在樹上留下爪痕。若是它發力的話,整棵樹都會被它的爪子切斷,所以,不要惹它翻臉,很危險的喲!
不吃雞糧不吃蟲子的大公雞,讓赤坦旦很煩惱,搞了半天這還是一只很小資的公雞,它喝紅酒吃牛排;不過它的要求也不高,幾十塊的紅酒喝得也很嗨,牛排需要五成熟,多一成少一成都不行,漢堡包的話,它也吃,米飯是堅絕不吃的。基本上,肉類就是它的主食,紅酒白酒都是它的水源。
「這哪里搞回一只雞,擺明搞回一個吃貨嘛!」
最便宜的紅酒也需要十幾塊,再加上二十多塊的便宜牛排,一頓吃了將近四十塊錢,一日三餐就是近一百五十塊,一個月的話要花數千塊;赤坦旦板著手指算下來,頓時滿頭黑線,而殤公雞似乎知道他在算什麼,雞爪不停的比劃著。
「你的意思這還是你的零食,不是你的正餐?你哪來的打哪回吧,雞哥,我沒錢啊!」赤坦旦慘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