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2
「十六、十七、十八……」掛完手里最後一個人頭,羅烈朝平台另一端四個焊在一起的桶房走去,那是這群瘋狗首領所在的房間。綠色小說
如同閑庭信步般走到房間門口,正要用鋒銳的刃爪撕裂房門,羅烈心中陡然升起警兆。他不假思索地扭動身體,朝右側撲倒。
「呯呯呯呯……」
一連串爆豆般的槍聲響起,薄薄的鐵皮房門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在五六式自動步槍每分鐘六百發子彈的射速下,羅烈反應再快,也不免被波及。穿透房門射出來的三十發子彈,有兩顆擊中了他的肋部。但羅烈根本不去理會傷口的疼痛,在槍聲結束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從濕滑的地面一躍而起,一腳重重踢在房門之上,踹開了薄薄的鐵皮門。
與此同時,一蓬艷紅的刀光從踹開的房門內驟然亮起,像是一朵跳躍的火花般撲了出來。
已經半只腳踏進房門的羅烈,在這蓬刀光的進逼下,根本無法左右躲閃,只能再次一腳蹬在門邊,借力在濕滑的地面上向後暴退。
疾退中的羅烈沒有想到,大蓬的刀光僅僅只是亮了一下,就瞬間收攏,在黑暗中凝成一條燦爛的火線直刺他的胸口。
「源能戰技!」羅烈散發著幽幽熒光的眸子瞬間縮成了針尖。
精通體術訓練技巧的他當然明白這刀光的變化代表著什麼,雖然因為最初不具備源能天賦,所以他並沒有從堂姐那里學到這樣的源能攻擊技巧,但卻絕不會不認識。
這一招的名字叫「爆裂刺擊」,是天朝特殊部隊里正規軍才能使用的攻擊技能。由于天朝政府的保密措施,因此在天朝民間,根本沒人懂得如何運用這類技巧,這樣的戰士,任意一個,都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高手。
現在羅烈遇到的,就是這樣一個高手。
如今的羅烈,雖然在體質能力等各方各面都已經達到了等同于正規軍的級別,但沒有學習過源能戰技的他,面對這一刀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破解。再加上武器相差懸殊,他幾乎連擋刀的可能都沒有。這樣的刀,可是連異獸的防御都能撕裂!
羅烈退得快,刀光卻追得更快。
轉眼間,連退十幾米的羅烈,後背就頂上了平台邊緣的欄桿。一頓之下,火線似的刀光就舌忝上了他的前胸,刀鋒上散發出來的熾熱,連瓢潑大雨都不能令其減弱分毫。
退無可退,羅烈猛地抬起左臂,全力向下一壓。
「錚」的一聲,由指骨生成的刃爪與艷紅刀鋒相撞,竟發出猶如金鐵交鳴的輕響。
可是,羅烈的刃爪終究還沒達到異獸利爪的程度,一踫之下,左手四根手指立刻就被齊根斬斷。但這一下也讓致命的刀鋒偏離了心髒要害,切斷一根肋骨之後,刺進了他的肺葉。
這時的羅烈,不退反進,任由如同一根燒紅鐵條般的長刀穿透了前胸,直至沒柄。他完好的右手同時抬起,閃電般向下揮斬。
鮮血飛濺,對方完全沒有預料到羅烈竟然能忍耐住長刀貫胸的劇痛,瞬間做出反擊,握刀的右臂在鋒銳的刃爪下立刻斷為兩截。
羅烈動作不停,順勢一個正蹬,將身前的對手踢得倒飛了出去。
攻擊者右臂被斬斷,一聲慘叫才發出半聲,就被羅烈踢在胸口的一腳給堵了回去。他在空中倒飛出去三四米之後才落地,余力不消,又在地上滾了幾圈這才停下。
听到對手的慘叫,羅烈眉頭一擰。之前由于是在水下偵查,所以雖然搞清楚了這群瘋狗的人數,卻沒有去刻意留心性別問題,而剛才的刀光又遮擋了他的視線,沒想到這群人的首領竟然是個女人。
羅烈的生命力在熾熱的刀鋒下快速蒸發,他感受了一下生命能量流逝的速度,然後一口氣陸續點燃了三十多枚基因碎片,將它們全部轉化成生命能量,這才忍住體內刀鋒焚燒肌肉內髒的劇烈痛苦,咬著牙一點點將長刀拔了出來。
被羅烈一腳踹飛的女人抬頭看到他竟然將穿透前胸的長刀拔了出來,頓時石化。
艷紅長刀的表層,覆蓋著一層流動的源能能量,因此它才能夠擊破異獸的防御,同時也具備了燃燒生命能量的特性。
一般的源能力高手,如果沒有達到一品少尉猛士的級別,根本不可能經受住長刀貫體的傷害。依照長刀燃燒生命力的特性和速度,這樣的傷勢,立刻就能瓦解掉一個高手的戰斗力,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少尉級別的源能力者,由于得到了更多的源能技巧訓練和更強悍的身體素質,因此他們對源能能量侵徹的耐受力遠高于正規軍。也只有達到這個級別以後,他們才能承受住長刀貫穿身體時產生的傷害,這也是少尉級別的人之所以被稱為猛士的原因。
但,就算是一品少尉級別的猛士,如果和羅烈傷勢一樣的話,也沒辦法以自己的力量拔出長刀。可羅烈卻輕松做到了,這已經不是一品猛士的範疇了,至少是二品猛士才能做到。而實際上,羅烈在其他方面,僅僅才達到了初階高手的標準,這一點,從他踢出那一腳的力度上,就可以知道。
拔出了長刀的羅烈,邁步向躺在地上的女人走去,在她死亡之前,還應該品嘗恐懼。這是羅烈對死人的承諾,整個過程不會稍有折扣。而顯然,僅僅只是因為對方是個女人的話,不能成為他降低懲罰標準的理由。
看到羅烈過來,女人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繼續反抗,但羅烈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直接加上幾腳,踩斷了她的左臂和兩腿,然後倒拖著她,走進了房間。
找了一會,羅烈才在房間里找到了燈的開關。他仔細研究了幾秒,發現這是個利用人造水晶晶體儲備源能能量發光的小裝置,看來,天朝政府確實已經對大眾放開了源能能量的應用技術。不然,這樣的能量燈就不會成為民用裝置。
羅烈將女人丟在牆邊,讓她靠牆坐著,仔細打量了一下。女人長的不錯,至少,在羅烈的眼里,相貌可以打到八十分,同時因為學習體術和源能戰技的原因,身材非常勻稱,曲線極好。
一邊燃燒著體內的基因碎片,將之轉化成生命能量修復斷掉的手指和胸口的貫穿傷,羅烈低著頭,開始考慮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來炮制這個實力不錯的俘虜,讓她抱著極端的恐懼與痛苦去死。
被拖進房間之後,女人就一直用怨毒的目光盯著羅烈。但當她看到羅烈被割斷的手指和前胸的傷口竟然都在緩慢生長出新的血肉的時候,眼中立刻充滿了不可置信和一絲恐懼。
準備了無數惡毒詛咒的女人,話到嘴邊卻成了低低的一句︰「你不是人!」
「你錯了。」羅烈听到這句話,略略抬起了頭︰「我是人,只不過我的能力有些特別而已。另外,我覺得你現在最需要關心的問題,應該是你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死,而不是我是不是人。」
羅烈的話,令女人臉色劇變。從這些話里,不難猜到羅烈肯定會以極殘酷的手段來對付她,到時候恐怕連想死都難。
沒人想死,更沒人想在極度痛苦中去死,女人也是一樣。
「不,你不能殺我!」她對著羅烈厲聲叫到︰「我是鐵狼幫鐵猛的女人,你敢殺我,整個鐵狼幫都不會放過你的!」
羅烈雙眉緊皺,狹長的雙眼眯成了一線,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眼神︰「鐵狼幫?幫主是鐵猛?」
女人似乎抓住了什麼,咧開滿是鮮血的嘴唇笑了起來︰「對,就是鐵猛。你要是敢殺我,你這輩子都會被追殺的!如果你現在就放了我,送我回去鐵狼幫,看在你能力不錯的份上,猛子說不定就會在幫里讓你坐第二把交椅。」
羅烈不置可否地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如果你說的是曾經在湘南郡坐牢的鐵猛,那我知道他,我會去找他的。」說到這里,羅烈瞥眼看到了房間角落里的一根粗大木樁,于是走過去拿了起來,放在手里掂量了下,就坐在女人身前開始進行加工。
看著羅烈用鐮刀般的手指一點點削著木樁,強烈的不安和隱約的預感讓女人不由自主地問道︰「你在干什麼?」
「削木樁。」羅烈淡然回答。
「削木樁干什麼?」女人追問道,但羅烈卻不再說話。
女人看著拳頭粗的木樁逐漸變得尖銳,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恐懼從她的心底悄然升起,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她胸膛劇烈起伏著,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不……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能做……」
對女人的哀求,羅烈無動于衷,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削著手中的木樁。
「求求你了,我只想活下去,我不想死。」女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在死亡面前,她並不堅強。
低垂著頭,看著自己飽滿高聳的胸脯,女人似乎找到了一線希望。她竭力扭動身體,不顧胸口斷裂的肋骨、折斷的手臂和雙腿,擺出自以為最誘惑的姿勢,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羅烈︰「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能做的,你在海上漂了很久了吧?想不想要女人?我可以做,能滿足你的,真的,我會很多技巧,一定能夠讓你滿意……」
羅烈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不是因為女人的哀求和誘惑,而是因為他的斷指已經重新生長完成。試著活動了一下左手五指,羅烈感覺新生長出來的手指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只是在靈活度方面,似乎略有下降。不過,他只要用上幾天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女人的喋喋不休讓羅烈些皺眉,他站起來走到女人身前蹲下,一把將她扯到面前,在她白女敕縴長的脖子上聞了聞,仔細分辨了一下其中的氣味,然後厭惡地推開了她︰「你確實長得不錯,身材也很棒。不過,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吸你的血嗎?」
羅烈側身讓開了一些,讓女人的視線能夠看到門外。這時,正好一道閃電從天空劃過,照得整個浮島平台一片慘白,十九個人頭掛在平台中央的鉤子上,隨著浮島在狂風暴雨中晃蕩。
指著那些人頭,羅烈冷冷地對女人說道︰「看見了嗎?你的那些手下,每一個都是被我吸光了血死的,他們在死之前,明白了什麼叫做恐怖。而他們的腦袋,也是我在他們完全死了之後才拔出來的,手法有些不好,所以帶了一截脊椎。」
坐回位置,繼續削著手里的木樁,羅烈不緊不慢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直接吸干你的原因嗎?」
不等女人回答,他便接著說了下去︰「有兩個原因,第一,你是首惡,應該用更殘酷的手段處置,才能顯示出你的特殊地位。第二,你至少和一百個以上的男人上過床,就連血里的味道都是臭的。所以,我為你設計的死法,就是坐在這截木樁上,身體慢慢被整根木樁穿透,然後死掉。」
木樁總算削完了,羅烈站起身來,開始布置刑具。
知道自己無法幸免,無數怨毒惡毒到極點的話語從女人的嘴里噴了出來,但羅烈卻絲毫不為所動。最終,她聲嘶力竭的的詛咒終究化作了涕淚橫流地哀求︰「我再也不殺人了,再也不吃人了……當初我也是被迫的啊……我也不想這樣……求求你,饒了我吧……」
布置好刑具,羅烈提起了癱軟如一團爛泥的女人,搖了搖頭︰「饒不饒你,我說了沒用。我只負責送你上路,去跟那些被你殺死的人見面。」
被放上木樁的剎那,知道自己生命已經到了最後的女人瘋狂嚎叫起來︰「你是個魔鬼!你的所作所為和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同,你一定會死的!一定會有人像你殺我這樣殺了你!」
听到這句話,羅烈想了想,回答道︰「也許我們會有相同的死法,甚至我會死得比你還痛苦百倍千倍。但有一點,我和你們是不同的。我們的不同在于,你們是人變的畜牲,而我,則是殺死或者吃掉像你們這樣變成了畜牲的人。你說我是魔鬼,但我卻覺得我是上帝。」
不再听女人的嚎叫,羅烈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錯,就將她的下顎卸了下來︰「這樣,你就沒法咬斷舌頭自殺了。現在,好好享受你生命中,最後的這場暴風雨吧。」
提起艷紅的長刀,羅烈縱身躍入了咆哮的大海。在他身後,充滿恐懼和怨毒的淒厲慘叫漸漸消失在狂暴的風雨之中。
要麼就不做,要做就做絕,這是羅烈一貫的信條。
要是被狗咬了,那麼就抓起來殺掉吃肉,讓它再也無法咬人。如果對付敵人,那就趕盡殺絕,永除後患。這樣的亂世,羅烈不想搞什麼逢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的蠢事,對待敵人,沒什麼可再見的,最好方式就是永遠不見。
而既然從女人口中得知了有這麼一群吃人的惡狼存在,又是從前的宿敵,如果不去殺光了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反咬一口。
除惡務盡,何況羅烈正好也需要更多的生命能量來喂養母體細胞,不久的將來,那就是他的軍團基地。而那群惡狼的血肉,將為他的基地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