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威斯汀大酒店的門外,秦瀾和司機一起將喝得爛醉的王一凡抬下車,攙進了酒店的大堂。
開了一個豪華套房後,她和司機將滿身酒氣的王一凡拖進了房間的大床上。
「秦總,要不要我留下幫你?」那司機一臉殷勤地問道。
「不用了,你開把車開回去吧,明天不用來接我上班了。我在這里收拾一下,自己打個車回去就行了。」秦瀾輕輕地揮手吩咐著。
「那秦總,你萬事小心點。這個家伙看起來醉得不輕,我怕他一會醒來還要吐……」那司機喋喋不休地說著。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這里我會照顧的。對了,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了吧。」秦瀾一臉不快地斥了幾句。
「是是是,我這就走。」那司機自找了個沒趣,趕緊悻悻然轉身就走,出了大門後還不忘輕輕將房門給帶上了。
望著眼前那如同爛泥一樣癱倒的王一凡,秦瀾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伺候、被照顧的女老板,今天突然轉換到動手服侍人的角色,這讓秦瀾感到很不習慣。
「現在好像應該先把他那身髒衣服給月兌下來。」秦瀾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慢慢湊近王一凡的身邊。
王一凡仰面朝天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張俊朗不凡的臉上布滿了大醉後的酡紅之色。
身上那件新換上的勁霸夾克衫也他被吐得一塌糊涂,酒氣燻天的嘴里還一直不斷地喃喃自語著。
秦瀾輕輕地坐到他身邊,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撫了下眼前那張英俊的臉,一雙柔情脈脈的雙眼里充滿了愛意和欣賞。
還在醉夢中的王一凡突然感到有只柔若無骨的芊芊玉手輕輕拂過臉頰,他下意識地以為是慕容婉兒已經回來了。
他一伸手就抓住了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一種似曾相識的美妙觸感立刻就傳了過來。
「別走!」也許是意識到自己抓住的那只手硬生生地想要抽回去,王一凡的嘴里猛地冒出這個詞。
听了這句話後,剛剛還吃驚不已想要抽身而去的秦瀾竟然也愣住了。
王一凡強行睜開了那雙已經模模糊糊的雙眼,不顧一切地起身抱住眼前的女人,之後不由分說地將自己那火熱的雙唇重重地印到了她的一對朱唇上。
秦瀾猝不及防地被王一凡給吻了個正著,那兩只被牢牢裹在身後的小手不斷地捶打著。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反抗,那一根根細長的白淨手指情不自禁地抓緊了他那結實強壯的後背。
像是受到了她的鼓勵,王一凡輕輕地抱著懷里的女人倒在床上,那兩對像是黏在了一起的嘴唇不斷地吐著熱氣,將自己的呼吸和熱情傳遞給同在亢奮中的對方,被壓抑了許久的激情和沖動被他們在此刻徹底地釋放了出來。
王一凡開始動手月兌起秦瀾那件菱格印花圖案的黑色大衣了。
這件極為修身的普拉達新款冬裝是她在米蘭時裝展上選來的最愛,卻不料被這個不懂得欣賞藝術的男人隨手一解就丟到了一旁。
不過秦瀾倒也毫不示弱,剛剛還在他背後游走的雙手已經模索到了王一凡的腰部。
一提一扯之間,就將這個男人西褲上的鱷魚皮帶給狠狠地扯了下來。
正將雙手探入身下女人真絲線衣里的王一凡覺得有些奇怪。
還記得和慕容婉兒第一次親密接觸時,那個只會被動接受自己挑動的女孩僵硬得像尊冰冷的玉像一樣,怎麼今天突然這麼熱情如火了起來呢?
不過他根本沒有時間多想,那雙解開了他褲帶的小手已經向下模了開去,那跳動的十指已經將他的情緒撩撥到了最高峰。
「啊……」,兩個人的嘴唇猛地分開了,他們大口呼吸著那略帶些寒意的新鮮空氣,手里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來。
王一凡一邊在秦瀾那細長雪白的脖頸上動情地吻著,一邊自言自語地說︰「婉兒,你不生我的氣了?」
听到耳邊傳來的這句話,本來還沉浸在中的秦瀾像是被人狠狠地潑了盆冷水似的清醒了過來。
她猛地擺月兌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王一凡,失魂落魄地跑下床來。
眼見懷里的女人突然間離開了自己,醉意正濃的王一凡悵然若失地扒著床邊喊道︰「婉兒,你是怎麼了?別走啊……」
滿面緋紅的秦瀾回頭看著他那一副可恨又可憐的樣子,一雙失望的眸子里蘊滿了淚水。
「你就真的那麼愛她麼?為什麼?難道我就只能做那個女人的替身才能得到你的一絲關愛和體貼麼?」秦瀾有些傷心地想著。
就在那天看到王一凡和慕容婉兒騎著車和她擦肩而過後,她私下找到錢行長用高額的存款做條件,換回了錢行長設法支走慕容婉兒的承諾。
本想在這段真空期里慢慢地和王一凡重新展開一段新感情,卻沒想到今晚的一切竟已深深地刺痛了她那顆渴望真愛的心。
不過秦瀾畢竟是叱 商海許多年的女強人,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就重新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輕易將這個王一凡拱手讓人的,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她都要將他從那個慕容婉兒的手里搶回來。
想到這里,在生意場上無往而不利的秦瀾扭頭就走,她那毅然決然的堅定眼神里充滿了自信。
……
王一凡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的九點鐘了,他揉了揉那痛得快要裂開的腦袋慢慢爬起身來,眼前是一個陌生的酒店豪華套房。
厚厚的掛花地毯上滿是昨晚他酒醉後的嘔吐物,身上的那件西服上衣也被吐得亂七八糟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中人欲嘔的難聞氣味,他趕緊打開房間里的兩扇落地窗,任著外面那刺骨凜冽的寒風吹進來。
「我怎麼會到這里來了?」早就不知醉酒感為何物的王一凡開始回想起昨晚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不過記憶已然徹底斷片兒的腦袋里是一團漿糊般地理不清楚。
一陣冷颼颼的冷風吹過,他才突然間感到原來自己只穿了條薄薄的短褲。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他趕緊從床上抓起那條皺巴巴的西褲套上,然後光著腳跑去開了門。
一個裝著身黑黃相間酒店工作服的服務生恭敬地站在門口,他的手里拿著套已事先熨得整整齊齊的杰尼亞毛料西服。
「先生您好!這件衣服是昨天替您開了房的秦總特意讓我交給您的。」
王一凡一臉疑惑地接過衣服︰「秦總?哪個秦總?」
「您不記得了麼?就是諾蘭集團的秦瀾秦總啊!昨天她和司機帶您來的。」那服務生回答時還是一臉職業式的微笑,一點也沒有因為房間內的污穢滿地而露出半點厭惡的神情。
「哦,知道了!還有別的什麼事麼?」王一凡接過了衣服,有些痛苦地抓了抓自己的額頭。
「哦,沒有了。這是今天的江東日報。我們酒店是24小時熱水供應,您可以先洗一下,然後到三樓來吃早飯。至于那些髒衣服什麼的,可以裝在房間的袋子里交給我們洗就行了。」那服務生熱情地遞上報紙,然後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王一凡隨手將報紙丟到一邊,他月兌下衣服走進浴室。
這個五星級豪華套房的設施非常完備,大大的美標沖浪浴缸旁放滿了各種洗浴用品,正對著浴缸的牆上還掛了個24寸的液晶電視。
王一凡放滿一缸熱水後泡了進去,順手打開電視調到了江東新聞台,一個臉蛋圓圓的女主持人播報了一條昨晚發生的重大新聞——一個以房地產開發為掩護的涉黑持槍團伙昨晚被警方成功打掉,團伙的主要組織者和三名從犯被當場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