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大家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就只有康凡一個人在忙著藍妖隊的事情。麥收時節到來後,康凡就只有自己獨自想辦法了。到賀家宅第借用農具時,康凡順便對賀水長講了汾河營地種植的那些農作物的神奇之處,驚得賀水長好半天合不上嘴。
「康弟是說小麥畝產能到一千斤、玉米更是能到兩千斤?!」賀水長不相信。
康凡自信的笑,「水長兄如若不信,今天跟我一起去不就可以了?」
賀水長猶豫了。盡管事實已經證明,營地那片地方並不是象人們傳說的那樣凶險和詭秘,但他依舊沒有勇氣踏入那里,流傳了千百年的傳說不是沒有來由的,那里肯定是片非同一般的地域,至少是片發生過詭秘或可怕事件的地域。自己畢竟已是拖家帶口之人,一旦有什麼閃失,這一大家老小可就麻煩了。
「康大哥那我跟你去吧?」賀水秀在旁邊插話道,一臉向往。
康凡見賀水長沉吟不語,也沒敢唐突答應賀水秀。盡管他已經與賀水秀非常慣熟,但她畢竟是富家小姐,自己還從未與她單獨在一起待過。此去汾河營地,多則十天半月少則七、八天,賀水秀平日多是居家讀書識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她常去軍營,已在鄉民中傳得沸沸揚揚,在這種情形下,康凡哪敢隨便應承?
「我要跟康大哥去。」賀水秀撅了嘴,拽起賀水長的衣袖,輕輕地晃著,眼楮卻在瞟著康凡。
賀水長猶豫良久最終還是耐不過寶貝女兒的軟磨硬泡,答應了。
康凡便帶了賀水秀,同騎赤兔去營地。賀水長站在馬前千叮嚀萬囑咐,拉著康凡的馬韁遲遲不肯放手。康凡嫌他嗦,搶過馬韁就跑。20多個藍妖隊員在後緊緊跟隨。
奔跑了一陣子後,康凡放慢了速度,松開韁繩,讓馬緩步而行。和風迎面吹來,賀水秀身上清甜的氣息一陣一陣地竄進康凡的鼻腔,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緊摟了賀水秀綿軟的腰肢,與賀水秀緊貼在了一起。賀水秀俏臉潮紅,眯著雙眼,秀發已經被風吹亂,隨著馬的顛簸抖動著,更顯嬌美。
康凡之前一直沒有認真端詳過賀水秀,雖然見面已無數次但每次都匆匆一瞥,今天才發現賀水秀竟如此之美!康凡現在明白梅香總是有意無意地拿賀水秀來試探自己的原因了。
「咱倆不听完話就跑,你父親會不會罵你呢?」康凡問。
賀水秀回頭笑道︰「父親從來不罵我,她怕我哭,我一哭他就沒轍了。」
康凡只顧目不轉楮地瞅著賀水秀,沒理會她的話。賀水秀伸手在康凡眼前晃了晃,呵呵地笑。康凡下意識地向後躲避,也不禁笑了。
「水秀你長的太好看了,哥都看呆了。」康凡說道。
賀水秀嫣然一笑,說道︰「那是因為康大哥你從未正眼看過我。」
康凡笑道︰「你是千金小姐,我哪敢多看。」
此時倆人正來到一處向陽的河灣,密密的蘆葦叢中不時有野鴨飛起。賀水秀饒有興趣地看著,不斷地小聲驚叫。
「這都是這里司空見慣的景致,你就出生在這里,有什麼可奇怪的呢?」康凡不解。
賀水秀撅了嘴,「父親有好多年不讓我出來玩了。」
康凡沉默了,將馬停下,自己先下了馬,又接賀水秀下馬。
「摟我的脖子。」康凡說道。
賀水秀矜持地向他伸出雙臂,臉更紅了。
康凡接住她,下了馬,就在河岸上坐了。隨行的藍妖隊員們見兩人這樣親昵,心照不宣地只顧前行,不一會兒便盡數消失在了前方的山谷中。
「那你在這里好好看看。多美的景致!」康凡也不禁贊嘆。
賀水秀蹲在河邊,高興地撩了河水潑向康凡。
康凡把飛濺到嘴邊的河水舌忝到嘴里,裝腔作勢地砸吧著。
「水,好甜。」康凡說完,望著清澈見底的河水,突然有了想游泳的念頭,隨即一側身便滾落河里。
賀水秀一下子嚇得臉都白了。
不一會兒,康凡從水里冒出來,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給兀自驚呆著的賀水秀,只留了短褲,著一身強健的肌肉又一頭扎入水里。河水清澈見底,賀水秀能看見康凡的身影在水下象魚一樣地游動。一會兒,康凡突然從水里冒出來,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入了河里。立刻,滿河谷都回蕩起賀水秀清脆的驚叫聲。
賀水秀小時候曾在河里游過泳,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母親就不讓她隨便下河了。現在,有康凡護著,不一會兒就很熟練了。她月兌開康凡的手,也像康凡剛才那樣將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地月兌下來扔過來,只留了貼身的小衣,全然不顧目瞪口呆的康凡,露著光潔白女敕的胳膊和腿腳,繞著康凡游來游去。
「康大哥,我好多年沒有這麼玩了。」賀水秀高興地喊著,「真好!」
康凡發覺自己的眼光總被賀水秀半果的身子所吸引,覺得很是不妥,于是強迫自己上了岸,將手里賀水秀的外衣掛在樹枝上曬著,跟阿道夫打鬧了一番,就躺在河岸柳樹樹蔭下的草地上閉目養神。此刻,艷陽高照,清風送爽,賀水秀輕薄的綢緞衣衫象多彩的蝴蝶在風中飄來蕩去,康凡不禁眼神迷亂。
賀水秀**地上了岸,兩只光著的小腳玲瓏剔透,感覺用手一捏就能冒出水來。康凡驚訝地發現她並沒有象當代女子那樣纏足。
「水秀你怎麼沒裹腳呢?」康凡詫異地問道。
賀水秀笑起來,兩個酒窩活潑地閃動著,「我怕疼,我娘就不給我裹了。」邊說邊熱情洋溢地靠過來。康凡艱難地壓制著體內的沖動,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賀水秀那兩只可愛的腳。賀水秀一下子就臉紅了,長發上滴下的水珠順著她的身體滾下來,就像她的皮膚一樣的晶瑩。她一動不動地站著,眼神恍惚,小嘴自然張開,粉紅的嘴唇哆嗦著,幾點牙齒白亮白亮的閃光若隱若現。康凡崩潰了…
陽光、和風、青青河岸,翩翩水鳥,窈窕柳枝…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賀水秀熱烈而笨拙地迎合著康凡,喃喃地喊著︰「康大哥,我也想象梅姐姐那樣的整天和你在一起…」
「梅姐姐」這個稱呼一響起在耳邊,康凡炙熱的身體瞬間便冷卻下去,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盯著身下賀水秀那美好的**發著呆。
「怎麼了?」賀水秀顫抖著問他,身體由于激動而不住的哆嗦。
康凡閉口不語,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然後就一聲不響地給賀水秀穿衣服。他一件一件地穿得很猶豫,每穿一件都要反復地提醒自己︰康凡,穿完這件還有一件,不要停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賀水秀木然呆立著,任憑康凡悶頭折騰。
終于穿完最後一件衣服後,康凡一頭扎入河里,清涼的河水一下子稀釋了所有情緒,他長時間地潛在水中,從頭至尾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沖動過程,然後就在越來越難以忍受的窒息的幫助下,強迫自己忘卻…幸虧由于賀水秀過于嬌女敕的軀體讓康凡的所有動作都像去輕觸花瓣一樣的小心翼翼又慢條斯理,但他仍然失去控制地月兌去了賀水秀身上所有的衣服。如果不是賀水秀在意亂情迷的情況下喊出「梅姐姐」這三個對于康凡來說太過敏感的字來的話,康凡絕對不會有停止下一步動作的念頭!
康凡再次爬上岸後,已經恢復了常態,他一臉尷尬地抽打著自己的臉,急急的對賀水秀說道︰「水秀,哥剛才暈頭了!真是混蛋,混蛋,混…」
「康大哥你不要這樣!」賀水秀急忙抓住康凡的手,「我…我又沒怪你…」
僵持了一陣子,康凡默默地放下手。賀水秀低了頭,局促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襟。康凡抱起她,幫她騎上赤兔,然後自己也騎上去,將賀水秀護在自己身前。
賀水秀默不作聲地靠在康凡懷里。康凡心中忽然涌滿了甜蜜的疼痛,感覺全身都發軟了,手中明明牽著馬韁卻總有種什麼也沒抓住的感覺。
到了營地,入目便是一片金黃的麥田,微風吹過,蕩起一波一波的漣漪。藍妖隊員們已經在忙乎了,個個著上半身,強健的肌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鐘漢強已經建了車庫,四輛車都安安穩穩地停放在里面,既安全又利于車輛保養。營地的伙房里還有不少糧食,那些養殖的雞、魚、豬、羊等也都是肥肥壯壯,菜地里還有不少的新鮮蔬菜,沒什麼缺的了。康凡將賀水秀安置在梅香的屋里後就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收割隊伍。
康凡哪里干過農活?一上手就被隊員們看漏了,大家一哄而上將他放倒在地,一同抬了,扔到田埂上,再也不要他干活了。康凡無奈,只好拍了拍身上的土回了營地,給隊員們做飯、燒水。
賀水秀興致盎然地來幫忙,但康凡發現她真是笨的出奇,是丁點忙也幫不上。康凡于是就讓她坐在旁邊唱歌。賀水秀不唱,非要幫著忙這忙那的,結果只能是添亂。康凡這才理解了剛才隊員們不要他干農活的心情︰你是在添亂,不是在幫忙。
「好妹妹,哥求你了︰你不想唱歌就老實坐著。好不?」康凡苦笑著說道。
賀水秀不高興了,坐在灶旁的凳子上,手托腮,不言不語。康凡利索地做了大燴菜和面餅,扣在鍋里熱著。又燒了壺開水,晾在灶台上。另外煮了小米粥、做了西紅柿炒雞蛋特意給賀水秀吃。賀水秀規規矩矩地坐在那里細嚼慢咽,不時地抬頭看看康凡。康凡感覺一股憐愛之情蕩漾開來,癢癢的,抓撓著自己的心。
待賀水秀吃完,康凡便帶著她去草地里打野兔,樹林里打野雞,汾河里抓魚,好給官兵們改善伙食。賀水秀見到什麼都新奇,東竄西跳的,模模這個、拽拽那個的,高興得忘乎所以,銀鈴般的笑聲在谷中經久不息地回蕩著。康凡也被她歡快的情緒所感染,樂呵呵地跟在她左右,心中滿溢柔情。這位千金小姐,平日里靦腆、矜持,少言寡語,與人對視時都臉紅,而現在卻好象是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鳥逃出了困住自己的籠子,那份暢意從內心深處噴薄而出,融進周圍的山水,也融進了康凡的心田。高興之余,康凡卻發覺有一絲悲哀涌起︰水秀,你被壓抑得太久了,你早該這樣的!想起路上賀水秀在面對自己時那大膽而忘我的舉動,康凡的視線不禁模糊了。
賀水秀玩累了,俏臉紅紅的,額前的秀發濕漉漉的,跑回康凡身邊,拿起水壺咕嘟咕嘟地喝水,然後喘息著說道︰「康大哥我走不動了…」
康凡已經打到了足夠的野味,便背了賀水秀往回走。賀水秀芬芳的呼吸就在康凡的臉旁,垂在康凡胸前的兩只手不停地相互撥弄著手指。康凡的心髒一漾一漾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但很舒服的感覺。賀水秀忽然就唱起了歌,曲調婉轉、嗓音甜美,听起來就象清澈的汾河水在流淌。康凡陶醉了,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隊員們已經吃了飯重新回到地里干活去了,伙房里杯盤狼藉。賀水秀幫著康凡一起收拾完後,蹲在旁邊看康凡料理那些野味。待康凡再回頭看時,她已經蹲在那里睡著了,便抱起她,放在梅香的床上。
「康大哥我困了,我睡呀…」賀水秀迷迷糊糊的說著,即刻便又睡過去。
天黑後,隊員們陸續回來。康凡把炖好的一大鍋豬肉、野雞和野兔以及紅燒鯉魚、蒸好的饅頭端上來,把翻出來的那幾瓶賀水長送的汾酒都打開,款待他們。隊員們歡叫著大吃大喝,樂不可支。
賀水秀醒來了,揉著眼楮搖搖晃晃地走出屋子。康凡趕緊迎上去。
「康大哥我也餓了。」賀水秀可憐兮兮地說著。
康凡笑了,「那你回屋等著,外面蚊子很多。」說完,轉身進了伙房,將自己親手做好的一盤糖拌黃瓜和一碗雞湯面給賀水秀端進屋里。
賀水秀是真餓了,呼嚕呼嚕地一掃而光,抬頭看見康凡在看自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便有些害羞,「康大哥是你做的飯太好吃了,所以我就…這樣了。」
「這樣就對了。」康凡微笑,「好了,繼續睡覺吧。」
賀水秀拉住他,說道︰「康大哥,等我睡著了你再走。」
康凡點頭答應,又去伙房端了熱水,讓賀水秀洗漱。賀水秀也不避他,當著他的面簡單地洗了臉和腳,便躺在床上閉了眼楮。一會兒又睜開眼楮看了看康凡,才又轉過身放心地睡去。康凡躡手躡腳地出來,帶上了屋門。
外面,隊員們酒足飯飽後各自找地方睡去了,今天他們可真干了不少活,那麼大的一片麥田幾乎收割了三分之一。照這個速度,五、六天後農活就能結束。康凡簡單吃了些東西,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又去看了看賀水秀,才回到自己的屋里休息。
此後的幾天里,康凡與賀水秀就成了伙夫,天天就是做飯、刷鍋、洗碗、端茶送水的。康凡是頗覺無趣,但賀水秀卻是有滋有味,變成了一個活潑、好動、能說愛唱的女孩子,真正的是大變樣!對于這一點,康凡是頗有成就感。
收獲的糧食和蔬菜在做了必要的處理後全部儲存在倉庫里。康凡打算將這些糧食和蔬菜全部留做種子,明年在全縣推廣種植。這樣算下來,當地的糧食產量將會一下子提高5至6倍!如果學生們能夠研制出各種化肥以及仿制成功鐘漢強帶來的那種21世紀的高效殺蟲劑的話,那產量還會有提高。全縣現有的40多萬畝耕地,如果全部種植小麥的話,那全縣年糧食產量就能達到4億斤。如果全部種植玉米,那就是8億斤!這是一個相當可觀的理論數字。
營地的工作安排妥當後,康凡他們就準備離開了。賀水秀跟大家在營地待了有一周時間,皮膚明顯曬黑了,但精神出奇的好。
賀水長出來相迎時,康凡就順便告辭。
康凡看看旁邊的賀水秀,說道︰「保重。」
賀水秀的眼神很傷感。康凡調皮地沖她擠了擠眼楮,上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