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5
原來,站在萬八千面前這位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羅星星。自從去年,她被她的父母領走之後,萬八千就再也沒跟她見過面。在此時此地相逢,萬八千自然大感意外。他不由自主站了起來,伸手想去抓她的手,可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了她父親的警告,又將手縮了回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還好吧。」
「哥,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萬八千見羅星星穿了一身運動服,跟他同來的女孩也都穿著運動服,不禁問道:「這是你們學校要開運動會?」
「哥,我本來就是體校的學生。平常我們都是這樣打扮的。」羅星星剛剛說到這,就听到同伴叫她,她連忙朝萬八千說了一聲,「哥,她們叫我呢。我先過去了。拜拜!」說著朝萬八千擺了擺小手,便扭頭跑了過去,跟她的同伴會合到了一起,有說有笑地上樓去了。
這次意外相逢,萬八千感覺現在的羅星星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小芳了。兩個人突然生分了不少。盡管她還是那樣叫他「哥」,可萬八千感覺這里面禮貌的成分居多,感**彩少了許多。萬八千看著她消失在樓梯上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又坐下了來,繼續喝自己的悶酒。
剛剛喝了多半杯,听到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萬八千以為是羅星星下了呢,抬頭一看,見是她一個同伴,並沒有羅星星的影子,便又低頭繼續喝自己的酒了。一直到萬八千酒足飯飽,離開那家飯館,也沒看見羅星星下來,萬八千不免感覺有點失望。邁步出了飯館,看看離天黑還早著呢,萬八千便漫無目的地順著大街往前慢慢走著。
他的腦海中時不時地便浮現出馮薔薔的音容笑貌。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酒入愁腸愁更愁,這些日子他又沒休息好,兩眼便有些迷離了,兩條腿也有些發軟,整個身子走起路來也有些打晃了。萬八千感覺自己的身子似乎比往常輕了不少,每一步邁出去,都有得象踩在棉花上一樣。讓他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萬八千有點喜歡這種感覺。正在感覺良好之跡,不期然與迎面走過來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那人提鼻子一聞,聞到了萬八千滿身的酒氣,罵了一聲,「酒鬼!」往旁邊一側身,讓過了萬八千走了。
「酒鬼!酒鬼……」萬八千自言自語地將這個兩個字叨念了幾遍,扭頭朝那人的背影「嘿嘿」傻笑了兩聲,轉過身來,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嘀咕道︰「酒鬼好啊!酒鬼好!古人常說,眾人皆醉我獨醒。現在眾人皆醒我獨醉。一醉解千愁……一醉解千愁……」
萬八千就這樣叨叨念念嘀嘀咕咕地過了一個十字路口,正往前走,一個少婦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迎面走了過來,邊走邊低聲詢問著︰「黃片要嗎?要黃片嗎?黃片……有黃片……」跟萬八千擦肩而過的時候,也朝萬八千低聲喊了一聲,「要黃片嗎?」
萬八千乜斜著一雙醉眼看了她一眼。那少婦見狀停住了腳步,伸手從小孩的衣服里抻出幾張花花綠綠的光盤,對他說道︰「霉國的、日國的、國內的,明星的都有,二十塊錢一張,你要幾張?」
萬八千翻著醉眼看了她一眼,咧著嘴笑了兩聲,說道︰「有你拍的沒有?要是有的話,我出一百。」
少婦萬萬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氣得她罵了一句,「臭流氓!」將光盤往孩子懷里一塞,抱著孩子急匆匆地走了。萬八千看著她的背影又「嘿嘿」傻了兩聲,轉身又繼續往前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發現好象有人跟蹤自己。萬八千也沒太在意,以為自己喝多了,眼花了呢。往前走著走著,漸漸離開了繁華路段,進了一條行人稀少的街道。萬八千見這里人越來越少,正要調頭往回走,猛然發現被兩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不由得頓時心內一驚,問道:「你們想干什麼?」再回頭往後一觀察,發現身後有人,自己被人家圍住了。
「想干什麼?想教訓教訓你這個小兔崽子!」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教訓我干什麼?」
「他•媽•的!瞎了你的狗眼,敢調戲我老婆!」
見對方大罵了一聲,一拳打了過來,萬八千連忙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對方這一拳,將後背靠在牆上,喊道︰「你老婆是誰?我又不認識,我什麼時候調戲她了?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認出了人?老婆,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小兔崽子?」隨著這話音,一個懷抱小孩的少婦從他身後轉了過來。萬八千一見正是剛才向自己兜售黃片的那個女人,不禁最最叫了一聲,「真是沒事找事。」就見那女人伸手一指自己喊道︰「當家的,就是他,沒錯。這個臭流氓,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他•媽•的!這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萬八千不想跟這些人發生沖突,連忙滿臉陪笑地解釋道︰「大哥,對不起!剛才我不過是跟這位大嫂開個玩笑。你們千萬別見怪……別見怪!」
「他•媽•的!開玩笑?你說得到輕巧,老子先打個嘴歪眼斜,看看你還開不開玩笑?」說著,揮拳又要動手,萬八千連忙將兩只手緊擺了幾下說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這總行了吧。俗話說得好,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知道錯了……向這位大嫂賠禮道歉,這總行了吧。」
「不行!哪有那麼便宜?老子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讓你小子長長記性!還他•媽愣著干什麼?還不給老子動手?」
萬八千見幾個家伙摩拳擦掌地就要向自己動手,突然,他抬手往幾個人身後一指,大叫了一聲,「警察來了!警察來了!」幾個家伙不由得一愣神,扭過頭去,往後看。萬八千趁機猛地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兩個家伙,撒腿就跑。幾個家伙一見身後根本沒有警察,知道上了當,撒腿就追。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