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話語實在是太過驚悚了,偏偏還帶有很強的感染力,讓林其不知道如何說,看著陳墨,林其打了個哆嗦,想到自己日後大月復便便的模樣,林其不由得郁悶了起來,看著陳墨,最終垂頭喪氣的道︰「我知道了,我有空就去鍛煉總行了吧。」
畢竟還是服軟了,林其對于陳墨的話語里的中年禿頂老男人實在是有一些心理陰影,看著陳墨,林其有一些郁悶的想著。
滿意的點了點頭,陳墨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再看看這邊的時間,也差不多到時間了,王茹蘭就等在樓下,陳墨跟林其兩個人早已經換好了衣服,下樓打了聲招呼,便紛紛撤了。
至于林其為什麼也去葉清然的酒會,這件事情說起來倒是話長了,陳墨不在燕京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很多事情。而林其這個家伙跟葉清然似乎也有著幾分交情,雖然說似乎不算很熟,但都是在一個層面的家族,彼此之間又沒有撕破臉,見到對方總是會給個笑臉。
「咳咳,我姐知道你要去參加葉清然的酒會麼?」坐在車里,林其有一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衣領,他的身材還是有一些不適應這身禮服,雖然說剪裁的很合身,但是林其就是不大習慣穿著這麼正式的裝扮。
要不是王茹蘭一定要吩咐林其跟著陳墨,林其還真不想去參加這個酒會,在他看來這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去夜店玩玩。
如果讓葉清然知道自己費盡心思辦的酒會在林其的眼中就博得這麼個評價,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陳墨看看這邊的天色,也是懶洋洋的放松了下來,靠在了椅背上︰「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坐不住,曦若她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
「那個葉清然,長得挺漂亮的,陳墨,老實交代,有沒有心動?」拱了拱陳墨的肩膀,林其那張稍微有一些圓乎乎的臉蛋上此時露出了不符合他的表情,那就是一臉的奸笑,讓陳墨看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可能,葉清然也就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否則的話,你姐不得殺了我,」翻了個白眼,陳墨理直氣壯的說著,不屑的腔調仿佛林其是在說著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一樣。
「切,我姐才舍不得對你怎麼樣,我算是認明白了,在我姐的眼里,什麼東西都沒有你重要,」听了陳墨的話,林其忍不住一撇嘴,直接毫不留情的揭穿了陳墨的謊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林曦若有多麼的凶悍,只有林其知道,自己的老姐根本不可能對陳墨怎麼樣。
「這可不一定,女人隨時會變身母老虎,」在嘴里輕聲的嘟囔了一句,陳墨想到林曦若在自己的面前憤怒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幸好自己跟葉清然確實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現在自己好像也就跟林曦若發生過實質性的關系,其他人可是一個都沒有。
「你說什麼?」這邊的林其只能夠看到陳墨的嘴唇微動,但是他努力听也听不清楚陳墨講了什麼。
「沒事,沒事,」看著林其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陳墨可是耐不住寒了起來,想到林曦若在自己的面前大吼大叫的模樣,真是不敢想象,連忙搖頭。
這麼激動,肯定有事情,但是陳墨又不願說,林其打量著陳墨的動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伸手拍了一下腦袋︰「哎呦我去!瞧我這爛記性。」
「怎麼?你忘帶什麼東西了,手機?還是?」陳墨看著林其的模樣,有些好笑的道,不知道林其這是怎麼的。
但是很快的,林其就已經哭喪著臉看著陳墨︰「我忘記帶生日禮物了,這可是人家的生日宴會,這樣子我過去怎麼辦?」
「呃,你不是吧,這東西都能夠忘記帶,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麼不把自己人落家里,」听完了林其的話語,陳墨也不由得感到了棘手,畢竟這種級別的酒會,已經沒有那麼簡單了,誰也不知道到時候酒會上面會出現什麼人,你來人家的生日會上面,卻不帶禮物,這不是來砸場子的麼。
而林其的家世又決定了他送的東西檔次也不能太差,否則丟臉的就是林其背後的林家了,酒會開始的時間是越來越近了,林其是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臨時抱佛腳也來不及了,陳墨也只準備了一份禮物,林其哭喪著臉︰「算了,我不去了,陳墨,你加油!」
既然沒有準備好禮物,那麼就干脆不用去了,否則去了也是丟人,林其的決定下的極為的果斷,可是陳墨卻是不容許林其就這麼跑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林其拉出來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松就放林其回去。
抬起手看看時間,陳墨沉聲對前面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子的福伯道︰「福伯,我們現在要轉一個方向,去珠寶店,挑最近的,要選一個生日禮物送過去。」
福伯呆在陳家的時間長久了,對人的心思也早已經是揣摩的爐火純青,既然是要送陳墨跟林其到葉家,陳墨又說要去挑選生日禮物,那一定就是送給葉家的那位小公主的。
而陳墨的聲音里雖然有一絲焦急,但還是強自按耐著,很快的,陳墨的情緒就平穩了下來,一邊吩咐著福伯快點開,一邊開始翻找著信用卡。幸好林其這個時候總算還是貢獻了一點兒用處,他屁顛屁顛的掏出了一張黑卡,遞給了陳墨。
看著這張卡,再看看林其,陳墨終于是有一些驚奇了︰「你小子身上嘛兜沒有,哪兒來的地方放卡。」
「這個麼,就叫做殺人自有妙計,哎呦福伯你開車慢點兒,」正打算得意的忽悠幾句陳墨,難得看到陳墨有吃驚的模樣,林其心中得意,沒有想到前方專心開車的福伯忽然來了個大甩尾,林其連忙嘗試著穩定自己的身體,無奈的是福伯仿佛是故意的,讓林其一下子不小心倒到了靠背上。
弄得林其是一陣子的嘶啞咧嘴,幸好林其跟福伯也是老相識了,從小就天天往陳墨的家里面跑,雖然說陳墨小時候的性格比較孤僻,但也不是自閉癥,有小朋友願意找自己玩兒自然是高興的。
林其也是個性子開朗的,一來二去的,跟福伯反倒是混熟了,自然是叫起來沒大沒小,倒也不覺著哪兒生分了。
只是林其一邊齜牙咧嘴,福伯卻是抱歉了一聲,轉過頭看看陳墨︰「少爺,這家珠寶店里面的東西是夫人經常來的,里面的東西還不錯。」福伯是見多識廣的,家族里的底蘊他也都知道,要不怎麼說人老成精了,對于福伯的話,陳墨還是沒的說的,肯定能夠相信。
當下,陳墨點點頭,也不多說,拖著正齜牙咧嘴的揉著胸口的林其就飛快的下了車子,兩個人凶神惡煞的闖進了這家珠寶店。
里面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無所事事的照著鏡子的小營業員都被這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給嚇跑了,瞪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看著門口這兩個土匪一樣滿臉寫著凶神惡煞的男人,等注意到了這兩個男人的身上居然還一本正經的穿著晚禮服的時候,小營業員只覺得自己要暈倒了,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土匪難道也要去赴宴麼。
不知道自己在小營業員的心中已經被妖魔化的兩人,林其是急吼吼的闖進了店里,他也知道今天這茬是自己疏漏了,又不能不去,又不能夠耽誤了時間,這下子就十分的趕了。
畢竟珠寶什麼的也是需要挑選的,陳墨看看這家珠寶店內里的裝潢,在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這家店的品位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物件怎麼樣。
不過,等陳墨想到這兒的時候,再回過頭,早已經是不見了林其的蹤影,再看林其的人,早已經是撲到了那個小營業員的面前︰「你們店里的珠寶,挑最好的,拿出來給我瞧瞧。快快快!」
這樣子的架勢,小營業員還是第一次瞧見,尤其是林其的模樣,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這難不成真的是踫上了來搶.劫的。想到這兒,小營業員的心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了。
暈死,林其這個笨蛋,看著那邊的情景,陳墨不由得抬手扶住了額頭,痛苦的閉上了眼楮,自己就不應該讓他出來,只會讓事情越來越麻煩。
只是現在真的來不及了,陳墨連忙微笑著走上前去,然後談吐文雅的解釋了一下自己跟林其是趕著去赴一個重要的宴會,旋即拿出了那張高等級的黑卡往面前的玻璃櫃台上輕輕一擺,做了個示意︰「現在,麻煩你動作快點。」
解釋的時間不長,也虧得陳墨的口齒能夠如此清晰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看的一旁的林其都呆了,他是光顧著著急上火,都忘了該做什麼。
「嗯,嗯,好的,」小營業員忙不迭的回答道,陳墨面上的笑容多少緩解了一下她的緊張,面前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的話里似乎帶著能夠讓人信服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