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店,某個漆黑的房間里,此時這里靜悄悄的。
沒有人知道,就在之前,這個房間里還在演奏著世上最動听的歌曲,而男女主角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鈴木幽紫悄悄的睜開了眼楮,明亮的眼眸中顯示著她已經從之前的迷亂月兌離了出來,恢復神智的她此時的眸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只是,鈴木幽紫卻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陳墨,而自己,正靜靜的依偎在陳墨的懷里。
看看陳墨,鈴木幽紫咬了咬下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的身子輕輕扭動了一下,陳墨的雙手正緊緊的環繞著鈴木幽紫的腰際,但是這似乎分毫妨礙不了鈴木幽紫逃離的動作。
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鈴木幽紫就已經成功的從陳墨的懷里月兌逃了出來,而陳墨對鈴木幽紫逃離了自己的懷抱還恍然未覺,甚至繼續保持著那個睡姿安靜的睡著。
眨了眨眼楮,鈴木幽紫有一些復雜的目光在轉眼間變換,一片清冽的光芒帶著肅殺之意,左手不易察覺的捏起了一柄不知從哪兒尋來的匕首,看鈴木幽紫的模樣,居然是要刺到陳墨的身上。
正靜靜的睡著的陳墨毫無所覺,只是他的後背似乎有一些瘙癢,干脆的伸手抓了抓,嘴中卻不忘記嘟囔︰「幽紫你這個笨蛋,再不蓋好被子就著涼了。」
原來鈴木幽紫現在雖然坐起了身,但是在外的小腿還是清楚的感覺的到那光滑的肌膚,陳墨的手掌在上面微微摩挲了一下,這微帶褻玩的動作。鈴木幽紫目光冰冷,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陳墨的動作,心中帶著一分嘲弄,陳墨也是跟其他的男人一樣,這樣子自己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心念一動,鈴木幽紫左手微微舉起,就要刺下去的時候,陳墨卻是嘟囔著翻了個身,蓋住了鈴木幽紫在外已經略有涼意的小腿︰「小心著涼笨蛋。」
順便還將自己身上的被子往鈴木幽紫的方向拉了拉,一大半的被子都牢牢實實的蓋到了鈴木幽紫的身上。
做完了這件小事,陳墨干脆的繼續睡著,在之前的過程中,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這似乎是他在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舉動,居然拯救了自己一個晚上。
看著腿部上傳來溫熱的感覺,鈴木幽紫怔怔的坐了一會兒,然後緊咬著下唇瞪著陳墨,最後沉默不語。
感覺到那股緊緊的鎖定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殺意終于慢慢的消退,陳墨緊閉的雙眸微微一松,帶著幾分愜意,終于安然的進入了夢鄉。
「早上好,」笑呵呵的看著懷中靜靜的依偎著自己的鈴木幽紫,陳墨的唇角勾起弧度,卻是忍不住哈哈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略帶得意的笑容卻沒有讓懷中的鈴木幽紫羞澀起來,看著陳墨有些得意洋洋的模樣,鈴木幽紫的眼神卻是格外的復雜,看著陳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早上好,」盯著陳墨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羞澀,鈴木幽紫似乎恢復了白天的模樣,繼續羞怯的低著頭道。
只不過鈴木幽紫卻是忘記了,他們昨天晚上在這個房間里都做了些什麼,現在兩人身上都是未著寸縷,鈴木幽紫一低頭,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愣了愣,鈴木幽紫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想到陳墨也將自己看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得更加的羞怯起來,只是少女面上的羞紅卻沒能夠讓陳墨放松心神。
看著鈴木幽紫,陳墨繼續呵呵笑著︰「幽紫,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感覺到脖頸處傳來刀鋒冷森森的感覺,陳墨的眸子里卻滿是溫和的笑意,臉上的笑容都在解釋著,他是如何的相信面前的這個叫鈴木幽紫的女子。
昨天晚上那麼好的機會,鈴木幽紫都沒有下手,今天早上又怎麼可能特地等到自己醒過來再下手,何況陳墨是個自信的人,他不認為一個女人在未著寸縷的情況下可以贏過自己。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要殺了你,」鈴木幽紫卻是絲毫不為陳墨的話語所動搖,繼續冷冷的看著陳墨道,此時她臉上的羞紅都還未完全退去,但是面上的表情卻依舊換了一個模樣,跟平常的鈴木幽紫截然不同。
「我會對你負責的,」看著鈴木幽紫,陳墨臉上的笑容莫名一僵,然後皺了皺眉頭,看著鈴木幽紫,忽然充滿了懇切的語氣看著鈴木幽紫道。
一挑眉,那雙無辜的眸子里在出現了強撐著的冰冷神色之外的情緒,慌亂的鈴木幽紫繼續冷著臉蛋,看著陳墨︰「誰要你負責,我現在就殺了你,如果你要負責的話,就讓我殺了你。」
這種看似無理,實際上確實毫無道理的話語,從鈴木幽紫的口中吐出來,卻沒有絲毫玩笑的味道,因為其他人都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說話人的堅定決心。
「不行,」誰知道,陳墨卻是沒有陪著鈴木幽紫繼續演三流言情劇的心思,他很是干脆的扭過頭,毅然決然的否決了鈴木幽紫的建議。
當然,在鈴木幽紫的眼里那似乎不是建議,陳墨將鈴木幽紫的緊緊抵住自己的刀鋒小心翼翼的退開,看他的模樣,不像是怕割傷了自己脖頸上的哪根大動脈,反倒像是怕極了割傷了鈴木幽紫的小手似的。
但是陳墨的話語卻很是成功的引起了鈴木幽紫的注意,看著陳墨,鈴木幽紫緊咬著下唇,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陳墨,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了麼。
想到陳墨剛剛毅然決然的模樣,鈴木幽紫的身子不由得微微搖晃了一下,果然,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母親的這句話當真是沒有說錯,鈴木幽紫在心中深切的想著,但是面對陳墨,她卻真的無法下去手。
「我死了,誰來對你負責,傻丫頭,」鈴木幽紫的模樣看在陳墨的眼里卻是成功的引來了一陣憐惜,看著鈴木幽紫略帶茫然的模樣,陳墨卻是忍不住搖頭,干脆的張開手抱住鈴木幽紫,有一些無奈的道。
「嗯,」被陳墨乖乖的摟緊,鈴木幽紫此時卻是要多乖就有多怪乖,完全讓人看不出她前一刻還如此凶悍的模樣,至于那柄在鈴木幽紫的手中散發出森寒的殺意的匕首,早已經被陳墨給拿走了。
「女孩子家玩這個東西,有些危險,」抱著鈴木幽紫溫存的時候,陳墨卻沒有忘記一件事情,拿出鈴木幽紫剛剛一直貼身存放的匕首,在指尖輕輕撫模著,森寒的刀鋒確實是見過血的,陳墨想到這兒,臉上的笑容也似乎喪失了一些溫度。
眼見著陳墨的面色似乎不大好看,鈴木幽紫原本想要支吾著掩飾過去的事情也無法再遮瞞下去,看了看陳墨,在發現後者的神色確實非常嚴肅之後,剛剛學會察言觀色的鈴木幽紫有一些委屈的癟了癟嘴巴,但是看著陳墨,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這是我幼年時在家族里接受的訓練,這把匕首是我貼身用來防身的,陳墨君知道,在華夏,各種熱武器或者冷兵器攜帶起來都比較麻煩。」看著陳墨陰沉沉的臉色,鈴木幽紫下意識的慌張了起來,這大概是兩個地方的觀念不同。
在陳墨這邊,是講究男女平等,但是在島國,似乎還是以丈夫為天,鈴木幽紫看到陳墨的模樣,一想到對方是自己未來的丈夫,自然是下意識的慌張了起來。
「我知道了,這沒有什麼,」看著鈴木幽紫,陳墨平靜的說道,但是他的神色卻依舊不大好看,尤其是那兩道眉毛,依舊緊緊的皺著,讓人看不出陳墨的喜怒。
「陳墨君,為什麼不高興」陳墨這樣子的表情,看著確實是非常的寒顫人,鈴木幽紫呆了呆,最後還是鼓起小勇氣,想要問明白陳墨是怎麼了。
「我不高興,你居然還叫我陳墨君,難道不是應該叫老公?」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調侃的話語,陳墨卻是忘記了鈴木幽紫的觀念還是蠻傳統的,之前陳墨在看到鈴木幽紫居然還是處子之身的時候,就已經十分高興了,只是對于鈴木幽紫的羞澀性格十分了解的陳墨,一時嘴快還是調侃了出來。
「陳墨君」果然,就在陳墨的話語剛剛落下的時候,鈴木幽紫的聲音已經幽幽的響起,與之不同的是,這聲音里帶著十足的羞意,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
困擾的撓了撓腦袋,陳墨很是好笑的看看面前的鈴木幽紫︰「既然你都是我的女人了,叫我一聲老公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來!快叫一聲!」
這得意洋洋的口氣,還有那略帶挑逗的話語,陳墨充當著一名十分合格的好老師,在一家酒店的房間里,對著如同一張白紙的少女循循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