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再次來到秋香房門外。大茶壺忐忑的問道︰「醫生,你真的有醫治兩個人的法子?」
王濤問道︰「這所樓上的自來水管在哪兒?」
大茶壺納悶道︰「要自來水管做什麼?」
王濤神秘的一笑,說道︰「我自有妙用,帶我去找自來水管。再準備一個塑料盆子,我要盛水。」
大茶壺納悶的領著王濤去了洗手間,不一會兒,王濤端著一大盆水走了回來。黑玫瑰一雙魅惑的大眼楮也是納悶的看著王濤,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開門。」王濤命令道。
「好。」答應著,大茶壺一把推開了房門。瞬間,剛才赤身果體的男女又暴露在三人目光之下。黑玫瑰俏臉通紅,別過頭去,目視他方。
端著水盆,王濤喝道︰「看這里——來張合影。」
「啊!不要——」
赤身果體的男女兩個人都驚叫出聲。身體本能的遠離對方。
嘩——
王濤一抬手,一大盆他特意準備的冷水劈頭蓋臉潑到了一對男女身上。
「關門。」王濤命令道。一盆水潑完,王濤看都不看一眼,回頭就走。心里卻在悲哀地想尼瑪哥第一次出診竟然會遇到這樣精彩的場景。
關上門,大茶壺不可思議的問道︰「醫生,你這是干什麼?要他倆洗澡也要身體分開之後再洗呀。」
王濤用紙巾擦著手,平靜的說道︰「我的藥方已經開出了。至于效果,你可以自己進去看看。」
大茶壺撓著腦袋,半信半疑的把房門推開一條縫,湊眼往里一瞧。隨後一把關上門,歡天喜地的跑了過來,看著王濤的眼神直放光,臉上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神啦——簡直是神啦,小兄弟,你的藥方簡直是太神奇了。哥哥我今天早上忙活了半天,累得臭死也沒把兩個賤人分開,你一來果然是藥到病除。神醫——真乃神醫呀。」
沒多久,房間里傳出女人淒淒嗚嗚的哭聲。
黑玫瑰顯然也能想象到王濤一盆冷水下去房間里兩個合體人分開了,輕蔑的瞅了掛著秋香牌子的房門一眼,拉了王濤一把,「走,小兄弟。人家病人沒事了。咱們也該走了。」
王濤剛要走,大茶壺又攔了過來。腆著一張猥瑣的笑臉說道︰「那個啥——醫生,這個出診費醫療費是多少?我一並給你。」
王濤略一沉思,說道︰「藥方是從你這就地取材,費用免了,至于出診嘛——你就給我五十塊錢出診費吧。」
「好 。」掏出五十塊錢遞給王濤,大茶壺臉上的笑容如同迎風招展的狗尾巴花。
接過五十塊錢,王濤對著大茶壺點了點頭,轉身,和黑玫瑰一起離開。
望著王濤瘦弱的背影,大茶壺紅腫的鼓眼泡竟然濕潤了,不為大清早那少年能來他的洗頭房出診,不為那少年別出心裁的醫治手段。只為那少年很認真的收取他五十塊錢的出診費。混沌江湖二十余年,他大茶壺還是第一遇到有人把他當‘人’看的男人。
出了洗浴中心,黑玫瑰捧月復大笑。笑得嬌喘連連,本就風情萬種的臉頰更顯妖艷。這女人剛開始是一個人傻笑。引得旁邊過往的路人以為是哪家精神病院沒關好門,跑出來一個精神病患者。
終于,笑累了。黑玫瑰一只柔軟的小手扶住王濤的肩膀,嬌喘連連。牽動胸前一對極品胸器顫抖個不停。
王濤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有這麼好笑嗎?」
黑玫瑰說道︰「小弟弟,我發現你——簡直是太有才了。」說著,又笑了起來。
「對了。」黑玫瑰問道︰「你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情?」
王濤搖頭,道︰「沒有。這是第一次。」
「那你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辦法?一盆冷水就處理了一對狗男女。」黑玫瑰打破沙鍋問到底。
王濤有些害羞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行不行,畢竟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看到那一對男女,我忽然想到我們村子里到了發情期交配的公狗和母狗,那個時候我們覺得好玩,拿著大棒子追著兩只狗亂打,可是兩只狗就像用萬能膠粘在一起般,無論怎麼打,用多大力氣就是分不開兩只狗。後來,也不知道誰跑來拿盆冷水一澆。兩只狗就分開了。」
黑玫瑰盯著王濤清秀的臉龐注視了一會兒,捧著肚子又狂笑起來,歇斯底里。一發不可收拾。
王濤模了模鼻子,暗道有這麼好笑嗎?
笑罷,黑玫瑰臉上的膚色已經變得緋紅,這次,因為扶著王濤的緣故,兩個人離的很近,王濤鼻息間滿是淡淡的玫瑰花香。這女人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黑玫瑰。
「我發覺你越來越可愛了。」黑玫瑰說道。近在咫尺,吐氣如蘭。
王濤立刻收斂心神,眼觀口,口觀鼻,鼻觀心。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王濤轉移話題說道︰「後來,上了學,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熱脹冷縮的原理。」
「切——」黑玫瑰不輕不重的拍了王濤一把。笑罵道︰「本以為你是個溫良少年,沒想到也這麼色。」
撓著頭,王濤納悶道︰「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黑玫瑰又恢復了和王濤剛開始見面時的表情,似乎是不願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她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王濤,三橫一豎王,濤是波濤澎湃的濤。」
「好名字。你真是醫生嗎?看你小小年紀,不像呀。」
「我爺爺和我爸爸都是醫生,不過,我不是。我學的是護理專業。嚴格來講,我是名男護士。」王濤很坦白。他覺得第一次見面就阻止他去那種地方,以防止自己墮落的女人應該壞不到哪里去。
不想,女人卻並沒有嘲笑王濤,而是振振有詞的說道︰「物以稀為貴。護士本是山呼海嘯般女人們的天下,你在護士圈里應該很吃香才對。」
「希望如此吧。」王濤說道。未來的路還很長,如果自己現在就能參悟得透豈不成了神仙?
「你介不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王濤試探的說道。
黑玫瑰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雙妙目對著王濤輕輕一眨,笑道︰「名字只是個代號罷了,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我叫白玉萍,黑白的白,玉,比你的王多一點,萍水相逢的萍。」
「可大茶壺為什麼管你叫黑玫瑰?」
白玉萍微笑道︰「這個世道,人們不總是喜歡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嗎?就像你剛才所言︰心中有佛即是佛,心中有牛糞即是牛糞。公道自在人心,一個代號而已,由他們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