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個也不給你簽,氣死你。哈」小白嘟著小嘴說道。隨後看了一眼遠處和警察交談的溫崢,賊兮兮的說道︰「對了,伸出手來。」
「干什麼?」
小白對身後一個寸頭黑衣保鏢一揮手,說道︰「沙皮,拿筆來。」
「哦。」沙皮應道。隨即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圓珠筆。遞給小白。
接過圓珠筆,小白命令王濤︰「把手伸出來?」
「到底要做什麼?」王濤莫名其妙的問道。
「給你簽名。」小白笑道。
「呃——還是算了吧,簽手上會洗掉的。不劃算。」王濤抗議。
「少廢話,伸出來。」小白斥道。然後不管王濤同意不同意,拉過他的手,在他手上寫了一串數字。下面還寫了個名字——小白。
「這是什麼?」王濤不解。
「我的qq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記得一定要聯系我。」小白說道。
「好吧。這個禮物我接受。」王濤說道。
眼珠一轉,小白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了,你還沒給我號脈呢。剛才送你一個簽名算是掛號費。現在給我號脈,馬上。」
「——」
這女人記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王濤很不情願的抓過小白的手腕,伸手搭上她的脈搏。小女孩一個,哪里會有什麼病?其實,今天都是騙你的。王濤暗想。
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再一次目瞪口呆。這可是他們夜以繼日保護的大小姐,從來都是男人勿近的百變天後溫家的掌上明珠。沒想到面前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家伙,竟敢隨隨便便就抓起小姐的手腕。小姐反而滿心歡喜。這——這也太不合邏輯了吧!
眯著眼楮,手指接觸到小白的脈搏,王濤心中巨震,怎麼會是這樣?怕是自己判斷失誤,王濤又給小白把了一次脈。還是那樣……
王濤湊近小白嬌柔的身體,說道︰「別動,我看看瞳孔。」扒開小白瑩潤白皙的眼皮,看了一會兒,隨後,王濤運轉氣功,指尖輕輕點在小白右手列缺穴上。
「啊!」小白驚呼出聲。「好痛。」
嗖的一聲,兩個保鏢沖了過來,一左一右抓住王濤的胳膊,斥道︰「你要干什麼?」
「閃開——你們兩個死豬頭,你們懂什麼?他是神醫。他在給我診病,你們都撒手——」小白惱羞成怒的說道。
兩個保鏢乖乖的撒開了王濤。王濤揉了揉酸痛的胳膊,這兩個家伙還真不是吃素的,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王濤就被兩個人制住。不愧是溫家高薪聘請的金牌保鏢。
「你沒事吧?」小白瞅著王濤問道。
「沒事。」
「那我呢?」小白急切的問道。「給我把脈,你看出了什麼?我到底有沒有病?嚴不嚴重?還有得治沒得治?」
王濤搖頭,道︰「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睡眠不足會造成你神經衰弱,酒精過量會造成你肝火旺盛,垃圾食品吃的過多會造成你脾胃不和。都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病。」
「有得治嗎?」小白急切地披頭問道。
「想要健康,听我的藥方。按時睡覺,每天保證8個小時的睡眠,以後不要飲酒,多吃青菜和水果,增加身體免疫力。還有,少吃垃圾食品。多吃些粗糧。有益健康。」王濤說道。
「——完了?」
「完了。」
「就這麼多?」
「是的,就這麼多。」王濤說道。
「就這麼簡單?這就是你的藥方?」小白納悶道。「可是沒有一包中藥呀。」
「治病一定要用藥嗎?」王濤笑道。「治病用的是這里。」王濤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這時,溫崢和林逸都走了過來,兩個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警察,林逸身後還跟這個穿粉色吊帶熱褲的女孩。
歉意的和林逸打了聲招呼,王濤拉著溫崢走到一邊,小聲問道︰「溫先生,請問小白——哦——不。晴兒小姐小的時候有沒有受到過什麼刺激?」
滿臉狐疑的跟著王濤來到僻靜處,溫崢剛要問有什麼事?被王濤這麼一問,有些愣神。「刺激?晴兒受過什麼刺激?你想多了吧?」語氣有些譏諷。
王濤一點都不惱,而是含笑道︰「你再仔細想想。晴兒小姐現在每次喝過酒都會進入到另一個世界,一個她大腦中幻想的世界。做出一些讓人膛目結舌的事情,或是說出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話語。我想,這些或許跟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你再仔細想想——」王濤出聲誘導。
「晴兒從小衣食無憂,會受什麼刺激?」溫崢胖胖的臉蛋上閃現一絲不悅。對于這個和小姐呆在一整天的家伙,他打心里不喜歡。
「好吧,沒有受過刺激是最好,是我多慮了。」王濤微笑道。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溫崢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晴兒七八歲的時候掉進過游泳池,喝了很多水,險些溺死。這算不算是受到過刺激?」
王濤說道︰「算。看來我猜的沒錯,晴兒小時候掉進過游泳池,在她心里落下了陰影,每次喝酒後,她的大腦中就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閃現,她分不清是幻想還是現實,每每做出讓人膛目結舌的舉動。比如說這次,她醉酒後駕車,把我所在的杏林門診當成了酒吧,討我要酒喝。我剛才給她把過脈,四平八穩,看不出什麼異象,可是在她的脈搏中我瞧出些隱患——」
「什麼隱患?」溫崢差點又被驚出一身冷汗。
王濤道︰「脈象正常,但伴有不規律的搏動。晴兒每隔二十次脈搏就會出現一次強烈的搏動,這是傳說中的‘跳脈’。擁有跳脈的人都會有奇怪的幻想,這種病是一種很奇怪的疾病,隱藏在人體內,可是一旦被外力引發就會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在中醫羅列的五百種疾病之外,名曰‘幻想癥’。」
溫崢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驚愕,一把抓住王濤的手臂,急聲道︰「醫生,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那晴兒還有救嗎。需要怎麼治療?」一時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