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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王濤被帶上手銬,金燦燦的手銬強烈刺激著四周圍觀人們的心髒。
周圍數百人圍觀,靜的出奇。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太太顫微微的走了過來。說道。「這小伙子可是個好人啊,前幾天治好了我這疼了多年的肩周炎,你們為什麼要帶走他?他可是個好人——好醫生呀——」
「對!你們憑什麼要帶走小神醫?小神醫就是我們雲海洞天商業街的一面旗幟。懸壺濟世,不問貧賤,一視同仁。你們放開小神醫!!」杏林診所隔壁,百貨店的老板娘怒道。有小神醫在這一天,她的生意就火爆一天,她可不允許有人帶走她的活財神。
兩個年青的小警察根本無視兩個婦道人家,取出兩個手銬就要給韓雪和陸無雙戴上。卻被王濤伸手攔住,腆著一張笑臉,王濤說道︰「二位警官搞錯了,她倆是對面醫科大的學生,是跑來應聘的小護士。這件事跟她們沒關系——」
「少羅嗦!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小警察呵斥道。
「和你一起跑出來,她們就是你的幫凶!」另一個頭發自來卷的小警察怒道。
「怎麼會呢?她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生。根本不是什麼幫凶。請讓她們走吧。」王濤笑道。自古閻王好過小鬼難淘。這兩個一看就是實習生的小警察如果較起真來。自己完全是自討苦吃。可是,為了讓韓雪和陸無雙跟這件事情劃清界限。王濤也只好拉下了臉皮。
「不能讓她倆走!」禿頂肥胖男惡狠狠的吼道。對著吳隊長使了個眼色。禿頂男說道。「她倆都是幫凶。什麼對面醫科大的學生?完全都是這家伙的借口。吳隊長。我建議把她們都帶走。帶會派出所好好審問審問。」
吳隊長會意,大手一揮,「把她們都帶走!」
兩個小警察壓著王濤,把韓雪和陸無雙推推搡搡的壓上了警車。
禿頂男曹局長滿臉堆笑和吳隊長握了握手,笑道︰「好久沒和邱所長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正好有空,咱老哥三一起喝一壺?」
吳隊長連忙擺出請的手勢。滿臉堆笑道︰「曹局長能光臨我們雁過拔毛派出所,實在是蓬蓽生輝,我們邱所長早就念叨您了。您請上車。」
曹局長挺著草包肚子,嘿嘿一笑,邁腿上了吳隊長的警車。
沒多久,警車和衛生局的兩輛車子揚長而去。空留下滿臉不解或是滿眼憤怒的井市小民。
啊呸!
大茶壺對著警車的後影吐了一口濃重的濃痰。裂開大嘴罵道︰「狗日的!一群吃人飯不拉人屎的東西,下次你們再到我這兒來樂呵,老子把渾身都是婦科病的瑪麗派上,讓你們全得梅、毒、尖、銳、濕、疣——讓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喂?大茶壺,不會吧,他們可是國家公務人員,會跑你那洗頭房去叫雞?」一個面皮白淨的中年男子問道。
大茶壺一撇嘴,恨聲說道︰「王老板,你整天在樓上做蛋糕足不出戶。你是不知道。這群癟犢子隔三差五喝得醉醺醺的,深更半夜跑來敲門,不給他們開門吧,第二天他們板著張棺材臉跑來難為你。給他們開門吧,他們——他們打、炮不帶錢,還他媽的讓我給他們準備安全套。對我的姑娘們是拳打腳踢,一群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玩意——」
王濤感覺到警車開出去很遠才停下。令他費解的是——禿頂胖子不是撥打的110嗎?警察局怎麼會這麼遠?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下車!」
車子停下後,頭發呈自來卷的小警察拉開車門,對著王濤三人吼道。
一下車,王濤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里根本不是什麼警察局,這里是‘雁過拔毛’派出所。大院內是紅磚鋪地,看得出紅磚有些年月了。到處坑坑窪窪。大院兩側是兩個破爛不堪的籃球架。籃球架旁停著幾輛廉價的汽車。大院四周有五六棵高大的梧桐樹,院子里給人一股陰暗的感覺。
王濤三人被帶進一個房間。雪白的牆壁上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三個人的手機都被沒收。
王濤直接被自來卷警察拷在一張木頭椅子上。韓雪和陸無雙來到這種地方很是不自然。
王濤對著兩個女孩笑道︰「抱歉,這次又把你們倆拉下水了。」
韓雪輕嘆了口氣,無限擔憂的說道︰「你這樣說我反而感到更加不安。如果不是我——」
王濤搖頭說道︰「即使你不在診所,他們也會來找我的麻煩。」
「拜托!你們倆不要親親我我好不好?眼下我們就是犯人,他們該不會給我們上老虎凳,灌我們辣椒水吧?」陸無雙皺著小臉說道。
「死丫頭!說什麼呢?現在是和平年代,他們是人民警察。他們不會亂來的。」韓雪斥道。
陸無雙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那可不一定。人民警察怎麼會抓著你的小手不放。我看他們根本就是兵痞,無賴——」
「說誰呢?誰是無賴?」吳隊長推門而入。陸無雙嚇的躲到了韓雪身後。
「你們倆侮辱國家公務人員,罪加一等。看等會兒怎麼收拾你們!」吳隊長怒氣沖沖的吼道。
「警官,要收拾就收拾我,這件事和他們沒關系。」王濤腆著一張欠抽的笑臉說道。
吳隊長狠狠瞪了王濤一眼,怒道︰「小子,你不要囂張。竟然敢打曹局長?等會兒老子收拾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你。」說完,命兩個小警察把韓雪和陸無雙帶走了。
王濤暗道︰好戲開始了。他以前听村子里的氓流二蛋說起過,這種派出所收拾犯人的手段。讓王濤記憶最深刻的莫過于‘烙餅’。所謂‘烙餅’就是無論冬夏,派出所里的彪悍小警察們都會讓犯人月兌光衣服,趴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半個小時後,小警察們叼著煙笑道︰烙熟沒?翻個身,繼續!可憐二蛋的風濕性心髒病,就是那次烙‘烙餅’得的。
兩個女孩被帶走後,涌進幾個膘肥體壯的小警察。以吳隊長為首,這些警察手里拿著各式武器,對著被銬在椅子上的王濤嘿嘿一笑——
王濤知道︰開始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