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濤說讓自己的爺爺走兩步,秦翰墨雖然心中極度不願意,可是看到王濤剛才那麼認真的,給自己的爺爺針灸外加按摩,再一想到老侯平時對王濤的推崇,于是,把心一橫,他想看到奇跡發生,爺爺已經坐在輪椅上大半年,他做夢都消爺爺能夠重新站起來走路,
低頭看著滿頭銀發的老頭,王濤滿眼鼓勵的說道︰「老爺子,試一試,站起來,走兩步,」
老人坐在輪椅上輕輕用力動了動自己的雙腿,可是毫無知覺,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沒有任何感覺,我這兩條腿怕是真的廢了,」
王濤笑道︰「老人家說的什麼喪氣話?听我的,站起來,你可以的,」
老人看著王濤鼓勵的眼神,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就試一次,」
于是老人把全身的力氣全部用到了兩條手臂上,,老人的慢慢離開輪椅,
聚攏而來的記者更多了,他們起初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到這里人越積越多,眾人看熱鬧的心思很快被勾起,不一會兒,便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就連主席台上,和歌迷們做著互動的小白都受到了冷落,
小白看了一眼被人群環繞的王濤,生氣的皺了皺小瓊鼻,
「哼!這個臭壞蛋最愛出風頭了,今天居然把自己的風頭都搶了去,」
韓雪靜靜站在王濤身後,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中滿是小甜蜜,「韓雪,銀針,」她最喜歡王濤表情冷靜的說這句話,听在她耳朵里,那就如同是纏綿的情話,
陸無雙站在韓雪身旁,和韓雪兩個人一左一右,都站在王濤身後,雖然心里對王濤的醫術很欣賞,,心中就很不舒服,不就是個醫生嗎?有什麼了不起,有能耐去拿個諾貝爾醫學獎,
老部離開了輪椅,因為用力的緣故,臉上變成了赤紅色,秦翰墨在一旁心疼的要不敢上前去扶爺爺,
「好樣的!老爺子,」王濤笑道,「兩腿用力,站住,站穩,你可以的,」
老人費盡全力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扶著輪椅,身子顫顫巍巍,不停抖動,如果一陣風吹過來,老頭就有可能會隨風而逝一般,
「不目視前方,站穩,撒手,」王濤鼓勵道,
老人在一片矚目中,極其艱難的撒開一只手,另一只手卻怎麼也放不開,緊緊抓著輪椅手柄,用以支撐整個身體,
王濤笑著說道︰「都已經松開了一只手,索性把一只手也松開,老爺子,你可以的,」
老人試著慢慢松開抓著輪椅手柄的那只手,王濤伸手一拉老人身後的輪椅,輪椅被他拉到一旁,老爺子身體如同跳霹靂舞般,雙手在空中一陣慌亂的揮舞,似乎想要抓什麼東西來支撐身體,可是,卻徒勞無功,
「看到前面主席台上的那束鮮花的了,」王濤笑著鼓勵道,
,轉移到主席台邊緣的那束鮮艷的花朵上,顫顫巍巍對著主席台邊緣的鮮花,伸出一只枯干的大手,一雙老眼中滿是期翼之色,
「鮮花就在前方,走啊,老爺子,你可以的,」王濤如同幼兒園的老師般,滿臉帶著微笑,循循勸導老人,
老人極其艱難的控制著身體的平衡,幾乎是用盡平生所有力氣,往前邁了一步——
周圍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手足無措,
可是,沒等眾人臉上的笑容綻放,老人猛然間撲向地面——
「爺爺!」
秦翰墨大叫一聲,飛身撲向爺爺,但是,他剛往前走了兩步,卻被王濤一把拉住,
撲通!
老人撲倒在地,雖然是兩只手先著地,可由于慣性的緣故,腦門上還是被磕出一個紅腫的大包,
「你什麼意思?」秦翰墨一把掙月兌了王濤的束縛,撲到爺爺身旁,滿臉急切的問道︰「爺爺,你怎麼樣?有麼有事?」
老人不知道是被嚇暈了,還是被摔暈了,睜大著眼楮,久久不語,
「都是你干的好事!」秦翰墨怒視王濤,大聲吼道︰「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跑過來扶爺爺?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爺爺摔倒?」
王濤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家伙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看把人家老頭摔的,」
「他這哪里是治病?根本就是圖財害命,」
「我還是第一見到醫生這樣對待病人,眼睜睜看著病人倒在地上,居然連扶都不扶一把,」
「他跟本就不是神馬醫生,他就是個徹頭徹尾衣冠禽獸,剛才他給那個女歌迷治療上的傷口時,我就看到他的眼楮老是對著人家女歌迷的猛瞅,」
一時間,身邊圍攏的記者都對王濤怒目相向,好像剛才摔倒的是他們的老爹似的,
「我爺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找你算賬!?」秦翰墨冷森對對著王濤吼道,
「住嘴!!」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翰墨,你胡說什麼?馬上感謝小神醫,快,馬上感謝,」老人大聲說道,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爺爺,為什麼?」秦翰墨不解的問道,
「我的腿——我的腿有感覺了!」老人滿臉驚喜的說道,
王濤微笑著蹲子,對老人說道︰「老爺子,很抱歉,我的方法雖然損了點,可是只有這樣,才能激發你的潛能,現在感覺到是不是腿上有了細微的知覺,」
老人一張如同核桃皮一樣的臉樂開了花,趴在地上,連連點頭,道︰「有了——我的腿終于有了感覺,就像針尖扎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我還是能覺察得到,」
王濤笑著說道︰「老爺子,自己可以的,」
老人似乎是從王濤鼓勵的眼神中獲得了力量,一把掙月兌孫子秦翰墨的手臂,掙扎著就要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