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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濤醫生。劉平安教授。
僅僅是簡單的改了一下稱謂。這里面便意味深長。
王濤醫生以後要多向劉平安教授好好學習。
學習?
老的掉牙老學究用得著向一個ru臭味干的小毛孩學習?
黑校長講話很有技巧。用詞也非常恰當。再加上剛才劉平安和患者溝通展現出來的啞語。這一切一切對于王濤來說都是不利的。
就好比是兩個流著鼻涕的小屁孩比身高,明明兩個人的身體一樣高。可其中一個小孩留著小光頭,而扎著小辮子的那個小孩美滋滋的樂道︰我比你高,我比你高了一個小辮子。
此刻,在兩個人給出的藥方相同的情況下,懂得啞語的劉平安在所有人眼中無疑就是比王濤多出那麼一個小辮子。
另外的三個評委,都保持了沉默,陳可馨此時也是無計可施。她可以力挺王濤,可是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該死!王濤哥哥腫麼不會啞語呢?!」林倩雪遺憾的嘆道。
陸無雙撓了撓小腦袋,不屑道︰「懂啞語有什麼了不起,如果領到舞台上來的是兩個馬來西亞,說不定王濤還懂馬來西亞語呢。」
「馬來西亞人講英語。」韓雪糾正道。
「哎呀啦!我才不管什麼狗屁英語馬來語,總之我認為這一場比賽王濤贏,而且贏得毫無懸念。誰找醫生看病會找個死瘸子?長得不高又不帥,走路慢的要死,板著一張棺材臉,看到他就倒胃口。立刻趕他下台,有辱台風。」陸無雙不依不饒的說道。
听著身邊的鶯聲燕語,三刀暗自嘆了口氣,自己的老大也只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做到未卜先知。如果知道今天會遇到兩個啞巴患者,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會提前給他弄來二十幾個啞語老師,拼命灌輸他。
這年頭,多會一種語言,多一條出路。當然,也可以多泡一種類型的妞,比如啞妞。
觀眾席上此時呈現兩邊倒的局面。劉平安的粉絲們雀躍歡呼,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而王濤的粉絲們則個個沒精打采。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偶像被人打敗。
「慢!」
王濤拿著話筒走到吳雅莉身旁,笑著問道︰「吳小姐,如果我剛才沒有記錯的話,你說的是限時十分鐘對不對?」
吳雅莉極其惋惜的看著王濤,她不得不承認面前的男人很有味道。在大勢已去的緊要關頭還能如此淡定。雖然兩個人有過幾次交集都不歡而散。可此時吳雅莉心中還是極其希望王濤能贏的。
可是沒有可是。
「是的。你沒听錯。比賽時間確實是十分鐘。」吳雅莉看了一邊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回答道︰「還有三秒鐘到時。」
王濤笑道︰「夠了,一秒鐘就夠了。」
說完,邁步走到胡七筒身邊,伸手一點一啄。一支銀針扎在了胡七筒脖頸上劉平安費解的望著王濤,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亡羊補牢?
還有三秒鐘時間,他能做的了什麼?
脖子上挨了一銀針,胡七筒猛地打了一個寒戰。一張嘴巴噗!
吐出來一個東西。
「時間到。」工作人員宣布。
此時,口吐異物的胡七筒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都想看看他嘴巴里吐出來是什麼。很多媒體記者不惜從台下爬到台上,都想看看啞巴哥嘴里到底是吐出了什麼東西。
誰知,還沒等他們沖到近前,另一件更加讓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
「弟」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出。雖然聲音不是很清楚,可是去很大。那是一種激動莫名的聲響。
「弟弟」
這次人們听清楚了,聲音是啞巴胡七筒發出的。
天呀!啞巴居然會說話了!
人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七筒滿臉興奮的跑到胡八萬面前,兩兄弟擁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胡七筒流著眼淚含糊不清的說道︰「弟弟我回說話了」胡八萬抱著自己的哥哥流著眼淚嘴巴里嗚嗚呀呀的發出一連串怪音。
沒有誰比瞎子更渴望光明,沒有誰比啞巴更渴望開口說話。
現場很多觀眾看到這感人至深的一幕,也偷偷跟著抹眼淚。
這時候,數十個記者終于看清楚了胡七筒吐出來的東西。原來是一個帶著血絲的肉球。肉球有乒乓球大小,呈暗紅色。靜靜地躺在舞台上,讓人既惡心又好奇。
「王濤醫生,請問這肉球是什麼東西?是胡七筒身上長的瘤子嗎?」有媒體的記者問王濤。
「對呀,王濤醫生,你有上演了一次奇跡,竟然讓啞巴開口講話。請問你早就診斷出胡七筒嘴巴里有瘤子嗎?」
「不是嘴巴里有瘤子。」王濤糾正道。「至于這個肉球是什麼東西,長在哪里嘛。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瞎貓踫到死耗子,僥幸,僥幸。」
王濤的聲音不大,可是通過擴音器的無限擴大,整個會場里多有人都听到了。
人們都明白,這是王濤在諷刺黑校長講的那句用來蔑視他的話‘偶爾有幾次瞎貓踫到死耗子的僥幸康復醫療。那也是萬萬不可取的。’黑校長干癟的柿子臉陰沉的嚇人。擰開面前放了兩天時間都沒踫過的純淨水瓶喝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當觀眾們從胡七筒兄弟的情感中掙月兌出來後,對王濤又一次報以熱烈的掌聲。
這還不算完。
胡七筒兄弟倆人哭夠後,兩人來到王濤面前,胡七筒對著王濤連說帶比劃,搞了半天,王濤才弄懂,原來是請求自己給他弟弟胡八萬治病。希望自己也能讓他弟弟開口講話。胡七筒還滿臉的興奮對著王濤歪著脖子做了一個扎針的姿勢。
這一次,劉平安完敗。就連自己的病人都投誠跑去了對方陣營,他哪里還有臉站在這個舞台上。嘉賓席和評委席有很多人想保他,可是此時卻都束手無策。
劉平安深深望了王濤一眼。轉身,走向後台。
慢慢滴走,正如他慢慢滴來,揮一揮拐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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