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穿著藤蔓赤龍甲的靴子,踩在水世界的湖面之上,在他的腳下,震蕩開一圈圈的漣漪。
走到扁舟前九米的位置時,譚陽停下了他的腳步,這是他腦中精確描述現在最遠的距離。
「火之女怎麼樣了?」
坐在扁舟之上的綠衣女子,看著譚陽的眼楮,盡量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擔心,問道。
「她已經死了!」
譚陽用腦中的精確描述觀察著對方的綠衣女子,平靜的回答。
听著譚陽的回答,綠衣女子的臉上顯出一片痛苦的表情,她閉上的雙眼之中,緩緩的留下一行淚水。
隨著綠衣女子眼中流下的淚水,在她的身後,一條蜿蜒的水柱,正在盤旋而起。
「她是我姐姐!」
霍的一下睜開眼楮的綠衣女子,厲聲的喊道︰「我要殺了你!」
在綠衣女子身後蜿蜒盤旋的水柱,向著譚陽的身體直沖而來。
譚陽向前伸出一只手掌,手掌之上飛舞出一根飛揚的藤蔓,在他的面前瞬間構成一個巨大的藤蔓巨盾,將他整個身體遮掩在其中。
綠色的水柱蓬的一聲撞上了譚陽面前的藤蔓巨盾,無數的水花從譚陽身前的巨盾之上迸濺開來。
吞噬著撞擊來水柱上的能量,譚陽手中的藤蔓巨盾在不斷的擴展延伸,轉眼之間,便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片完全由藤蔓構成的厚實牆面。
綠色的水柱旋轉著,將更多的湖水灌注在譚陽面前的巨盾之上,卻不能對譚陽面前的巨盾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看著譚陽手上藤蔓巨盾不斷延伸擴展的綠衣女子,雙手一翻,在自己的身前結出了一個手印,向前一拍。
啪的一聲,在綠衣女子面前的空氣中,一圈符紋從她的手上震蕩開來,又轉瞬之間消失在空氣之中。
在這道符紋震蕩開來的同時,也沒見旋轉的水柱有什麼變化,但是譚陽面前的藤蔓巨盾卻在快速的腐蝕溶解。
「強酸水柱!」
譚陽的腦中立刻的就反應出這樣一個詞語,他伸向藤蔓巨盾向後快速的一撤,腳掌在水面上一點。伴隨著一圈震蕩開來的水紋漣漪,譚陽的身體已經出現在另外一個方向上。
剛才還擋在譚陽面前的藤蔓巨盾,在旋轉的水柱面前迅速的變黑、變薄,被強酸水腐蝕溶解的面前,也在藤蔓巨盾上快速的擴展開來。
就在譚陽收回手掌,側身躲開的同時,強酸水柱腐蝕的面積,已經擴展到了整個藤蔓巨盾的整個盾面之上。
啪的一聲,旋轉的強酸水柱,就已經脆弱不堪的藤蔓巨盾,一下子絞得粉碎。
無數藤蔓的殘枝碎葉,從空中紛紛揚揚的飄散而下,很多還沒有掉落到水面之上,就已經被腐蝕得干干淨淨,只剩下一縷縷飛揚的青煙。
剩余的殘枝碎葉,掉落到水面之上,也很快就水面上的強酸腐蝕得干干淨淨,消失在綠色的湖水之中。
旋轉的強酸水柱,在撞開藤蔓巨盾之後,蓬的一聲砸落在譚陽剛才站立的地方,濺射起一蓬飛揚的水花。
此時的譚陽,已經雙手向前一甩,兩張染血撲克牌旋轉著飛向坐在扁舟之上的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的身體什麼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就在兩張撲克牌即將飛入扁舟半徑一米之內的時候,從湖面之上飛騰起一蓬水花,擋在了染血撲克牌的面前。
伴隨著噗噗的腐蝕聲音,兩張轉入到水花之中的染血撲克牌,瞬間就消失在強酸的水花之中。
咻咻兩聲,在這兩蓬水花消融了兩張撲克牌的同時,另外兩張撲克牌,帶著劃動空氣發出的特有嘯聲,劃著弧線,從飛揚而起的水花兩側,飛向坐在扁舟之上的綠衣女子。
端坐在扁舟之上的綠衣女子,還是八風不動的樣子。
就在兩張撲克牌即將從飛濺而起的水花兩邊飛入到扁舟一米的半徑內的時候,另外兩蓬綠色的水花,從扁舟的旁邊直飛而來,宛如兩道水牆一般,擋在了兩張劃著弧線的撲克牌面前。
又是噗噗兩聲的消融聲,這兩張撲克牌也在綠色的水花之中消融腐蝕,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嘩的一聲,站在強酸水面之上的譚陽,任由靴子下飛騰起一縷縷的青煙,雙手一張,一副撲克牌在他的雙手之間快速的彈飛著。
向著綠衣女子的方向一彈,數十張的撲克牌,就從四面八方向著綠衣女子的身體快速飛去。
撲克牌在空中呼嘯著,旋轉著,劃著一道道的弧線,向著綠衣女子的方向飛來。
在扁舟半徑一米的無形圓環上,一道道的水牆此起彼伏的從湖面上飛騰而起,就在一張張撲克牌即將沖入到這個無形圓環內的時候,向前飛濺而起,將一張張撲克牌消融腐蝕。
在空中飛舞的數十張撲克牌中,突然一張撲克牌蓬的一聲,變成了一個譚陽的復制體。
一滴紫色的一雷初生,在他的手指之上,瞬間凝結。
向著對面的水牆,快速的一彈,蜿蜒的雷光,便拖著一道長長的尾跡,向著剛剛升騰而起,準備阻擋一張飛來撲克牌的水牆,撞去。
後發先至的一雷初生,轉瞬之間,就已經先于那張撲克牌飛到水牆面前。
紫色的光球,擊打在綠色的水牆之上,瞬間就將整個水牆擊碎成一片飛揚的水珠。
蜿蜒的雷光,繼續向前,向著坐在扁舟之上的綠衣女子,直飛而去。
在紫色的一雷初生之後,那張緊隨而至的撲克牌,瞬間就飛進了扁舟一米之內的無形圓環之內,緊隨著蜿蜒的雷光,向著綠衣女子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