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羅昊又得開始忙活了,「諼諼,你先去掛號,看見那一排一排的人了嗎?你現在後面就好了。」
諼諼答道,「嗯,好,保證完全任務。」屁顛屁顛兒的跑了過去。
羅昊心想還真是難為她了,排隊掛號的人特別多,羅昊手里也沒有什麼實權,更不能夠有插隊或是直接掛號的特權了。
背著張怡儀走向一邊,把張怡儀平放了下來,羅昊還特地把衣服月兌了下來讓張怡儀枕著。
「你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走過來一個女護士,年紀不大,估模著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興許還是實習的護士,看見有人在這邊躺著哪行啊,過來制止那是必須的。
「她暈倒了,在這借個地方休息,應該不會阻礙來來往往的人吧。」羅昊說話還算含蓄,沒有直白露骨的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暈倒啦?嚴重嗎?先送病房吧,跟我來。」
看得出這護士在這醫院有點路子,不然也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羅昊了,是院長是她爸爸呢,還是護士長是她媽媽呢,不得而知。羅昊背著張怡儀跟在了女護士的身後。
但羅昊似乎忘了一個人。
此時的諼諼還在那條長龍那排著隊,前面的人似乎就一直沒有走動過一樣,後面的人也一直在持續著增長,諼諼被擠在這中間動彈不得。
如果說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是人活著錢沒了的話,那人生中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等待,而且是漫無目的的等待,等待就像深淵一樣,你看不見它,就如同看不見深淵的底一樣。
「這麼多人我得排到什麼時候啊,前有追兵後有堵截的。」諼諼想事情的時候總會用嘴巴咬著食指想,這萌樣,相信每個喜愛蘿莉的人都是難以忍受的。
前後都有人,諼諼被擠在中間分外難受,看著他們一個個如同是要流口水的樣子。他們心中想著,那幾乎是路人皆知了。
「也不知道誰家兩口子生出這麼個萌妹子來了,還是出來好啊,每天在家對著電腦擼,擼多了都上火了,不然誰tmd沒事來醫院啊。」諼諼接受著他們的贊譽,一邊又開始在想辦法讓自己往前多走兩步。
這動作又把兩個牲口的心給俘虜了,很明顯他們都是一群有著不良嗜好的人。
于是諼諼心生一計,用那句網絡流行語說就是,小孩子的心情你們大人永遠是不能夠明白。
悄悄的踫了踫前面那個不良青年,諼諼的個子不算高,還得踮起腳,在他背上輕輕的敲了敲。
那人果不其然的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站著的人,直接就把眼底下的諼諼給忽視掉了,一個小蘿莉哪能干出這麼惡作劇的事情啊。
「是不是你踫我的背?你有病是不是啊的,我在這排著隊你干嘛拍我的背。」
「你別血口噴人啊,你tmd才是真正的有病,根本就不是老子拍你背的,我說你是不是昨天擼多了,跑這來撒潑啦。」這男人很囂張,也是個不怕事的主,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事,他也沒有必要去把這件事情承認下來,「踫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呢。」
「我次奧,你tmd是不是混蛋啊,戳了我背還不給我道歉,你侮辱我可以,但我絕對不允許任何的人侮辱我的背。」說著上前挽起袖子勢要跟他干架一樣,不干架都不行了,這孩子太氣人了,一張口就是髒話,這要是出了醫院,不是給社會留下了一個隱患嗎。
就在兩人干架的同時,周圍所有人的眼楮都在注視著他們,有些人還特地離開了自己的站位去看他們打架。
「打啊,快打啊,趕緊打起來。」幾個不良少年在那起哄,似乎湊熱鬧是他們唯一的興趣愛好而已。
「嘿嘿,你們打去吧,才不管你們呢。」諼諼看著他們在那相互抽著自己的衣服,管他三七二十一,諼諼往前佔了好幾個位置,這讓她心情是大為舒暢。
有時候小孩「變壞」很簡單,只要看一張碟片就好了,一看一個準,很快就可以學壞了。
羅昊把張怡儀放在了床上之後,轉身站了起來對著那名護士說道,「謝謝你啦,如果不是你我們還不可能這麼快的就佔到床位,她就麻煩給你們照顧了,我好像還有個佷女在外面排隊,我就先過去了。」
羅昊事後才想起諼諼還在外面站著,不是好像,是就是有個佷女在外面排隊,出了病房門就往掛號的窗口跑。
只看見那有人在扭打著,羅昊不禁眉毛皺了皺,這在醫院打架是件自我貶低的事情吧,誰沒事在醫院打架啊,那得多掉價啊,羅昊也沒上去管,反正這種事情等保衛科的人都喝完酒了會過來管這事的。
羅昊走過去就看見諼諼在那里漫不經心的看著他們在那里扭打著,臉上一副嬉笑的表情,羅昊心中大概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了,這小孩老實起來比誰都要老實,但是一壞起來的話,真是八匹馬都擋不住她要使壞的念頭。
上來拍拍諼諼的背,繼而又轉身低了下來,故意蹲了下來,「誰啊,誰拍我啊,怎麼可以干這麼惡作劇的事情呢,真是的,人家還這麼小。」諼諼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周圍根本就沒有人。
起初以為是周邊人拍的,但人家閑的去拍一個小蘿莉的背啊,聰明的諼諼很快就認識到了這件事情,只能夠老老實實排隊了,她排著隊,羅昊在背後又排了一下諼諼的背。
「誰啊,誰拍我,在不出來人家就要生氣了啊,人家生氣可以很生氣,小心我打你。」諼諼撅著嘴巴說道。
羅昊把諼諼給抱了起來,捏了著她的小鼻子,「丫頭,剛才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不說的話,我就一直捏住你的小鼻子。」
諼諼妥協了,「羅昊哥哥你來了啊,什麼剛才的事情啊,我一點都不知道啊!」諼諼裝傻充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