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5
第一百一十八章堂審（4）
楊漣瞟了一眼那一旁臉色有些陰冷的葉向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堂下的簫藤說道︰「信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簫藤對那楊漣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看著那扶著老人書生打扮模樣的人說道︰「這位是，趙岳澤生前的好友，柳文昊"
「在下柳文昊參見楊大人」柳文昊不卑不亢的對著那楊漣行以一禮
柳文昊與趙岳澤兩人形影不離，貢生之中許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在那趙岳澤出事之後，卻是沒有人在見過那柳文昊，有人說柳文昊和那趙岳澤一起，為了滅口，也是被殺了，也有人說，是柳文昊賣友求榮，害死了趙岳澤躲進了信王府，看似似乎是驗證了第二條說法。
那楊漣看著柳文昊說道︰「你當真是柳文昊？」這楊漣實在是疑惑無比，這案件之中幾個重要的人物不是死就是消失，仿佛是一樁鐵案，死案一般，沒有想到這簫藤究竟有什麼神通竟然是到哪里找到這麼多的關鍵的證人。
「如假包換」柳文昊大聲的說道
「你可知道那趙岳澤之死的原因，抑或這趙岳澤死之前是否與你說過什麼，還有「那楊漣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那柳文昊說道︰「趙岳澤出事的這幾天，你身在何處！"
面對這楊漣似是審問一般的指責那柳文昊渾然不懼，面帶憤怒和些許悲傷的看著楊漣說道︰「趙兄怎麼死的，我不知道！趙兄在死前也沒和我說過什麼，這幾天我一直在信王府，待到我知道趙兄出事，已然是幾天之後」說罷那柳文昊臉上露出一絲悲哀的情緒，而他身旁的老人也是一臉的悲傷
「哼」這個時候那張問達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站在這里，做甚！信王府出來，呵呵，我可是听過些許不好的流言，莫非，真如傳言的那般」
「狗官！」柳文昊毫不避諱的大聲對著那張問達大聲的呵斥道︰「趙兄之死，與王爺無關，我信王府，豈是你能夠玷污的！」
「好一個，我信王府，你當堂侮辱朝廷大臣，將禮法置于何地，莫不是以為這信王可以護你一世不成」那一旁的坐著的禮部尚書孫慎行也是冷冷的看著那柳文昊不無嘲諷的說道。
「放肆！」出聲的卻是那簫藤，簫藤一臉的冷峻看著那孫慎行
那孫慎行才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看著簫藤沉著的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楊漣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在堂上的你來我往，他唯一關心的便是這件案子的真相，楊漣看著那柳文昊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這件事，與信王無關，有何證據！」
「文昊自只不會空口胡言」柳文昊看了一眼那張問達，又是轉過身子來看著一旁的老人說道︰「這位便是趙岳澤的親生父親，而趙岳澤原本的那被火燒死的父母，根本就不是趙岳澤的親生父母！」說道燒死的時候，那柳文昊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個文官。
柳文昊的話才是說出口，那葉向高便是知道，這次恐怕又要敗給這信王，腦子飛快的轉著，謀劃著各種可能
「老朽趙原，見過大老爺」那老趙原顫顫巍巍的便是給那楊漣跪了下來。
「老人家快快起來」楊漣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恭敬的說道
「謝大老爺」那柳文昊連忙的扶起那一旁的趙原
而後那楊漣一臉疑惑的看著那趙原說道︰「柳文昊說，你是趙岳澤的父親，可是據本官所知，這趙岳澤的生父已然是死于一次意外」
听著那楊漣再次提起這件事，那趙原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面上帶著悲傷抬起頭來看著那楊漣說道︰「那趙岳澤，的確是老朽的兒子，只是他本不該叫做趙岳澤，叫做趙擴」頓了頓那趙原又是接著說道︰「當初老朽已有四子一女，這趙岳澤乃是第五子，奈何家貧，實在無法養活他，便是將他送到了鄰縣一家無子的同為趙姓的農夫家中，這才是有了這趙岳澤一名」
「竟是有這回事」那楊漣顯然顯得非常吃驚
這個時候那柳文昊恭敬的對著楊漣行了一禮說道︰「我與趙兄同窗十數載，趙兄早就知道自己本不是他父母所親生，但是趙兄是有情有義之人，怎的會放下那養育之恩，便是與在下一起赴京趕考，期待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好回家，孝敬自己的父母！奈何！奈何！被奸人所害！」
這個時候那楊漣似是明白了些什麼似的看著那趙原說道︰「老人家，現在你親家狀告信王朱由檢縱容手下秦田為佔有那趙岳澤指月復為婚的妻子，行凶殺人，這件事你可知道？」
那趙原點點頭，而後抬起頭來看著楊漣說道︰「趙擴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指月復為婚的婚事」
這趙原的話音才是落下，那外面的一群書生都是有些站不住了，一個一個臉上的表情由憤怒到疑惑又是慢慢的轉為憤怒，若是這趙岳澤在這京城根本就沒有什麼指月復為婚的親家，那麼這一切的一切就很明顯是一個局，是一個為了陷害信王而設的局，別說什麼有可能是他養父為他找的婚姻，指月復為婚的意思，堂上堂下都是讀書人，自然是懂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那堂上的所有人反而是沉默了，簫藤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著那葉向高等人的反應，而那楊漣也很顯然是在等那葉向高等人給出反應，熊廷弼則是樂得看著些個文官這般表情。
而這些個以葉向高為首的文官，都是不敢亂說話了，開玩笑，現在說話，若是到最後成了真，證明這信王是被冤枉的，那不明擺著告訴這些人，我就是利用你們陷害信王的人。
那葉向高瞪著眼楮看了看那張問達，那張問達只是死死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官靴，再是將目光朝著其他的尚書望將過去，見著都是一個姿勢，葉想高心中氣憤不已，面上卻是沒有多少變化的站了起來看著楊漣說道︰「楊大人，看來這里面的確是有隱情，本官也是從中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似是有人刻意想要陷害信王一般」而後又是看著簫藤說道︰「本官說過，若是有人敢挑戰皇家的威嚴，誣陷信王殿下，我葉向高第一個不肯！」
簫藤嘴角微微的揚起一個弧度，用著只有堂上的人才能听的到聲音說道︰「虛偽」
「噗」熊廷弼一個沒忍住差一點笑了出來，而那堂上的楊漣也是嘴角微微的拉起了一個弧度
那葉向高一愣，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楊漣說道︰「本官覺得，這件事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一定要給信王一個公道！」說罷轉身看著那老人家說道︰「趙原，你一定要實話實說，不要讓我信王殿下蒙受不白之冤」
「草民所說句句屬實」那趙原輕聲的說道
「好」葉向高看著那趙原突然說道︰「你有什麼證明，證明你是趙岳澤的生父"又是看著那柳文昊說道︰「那到底是趙岳澤告訴你他不是他父母說親生的，還是這一切，另有原因」這葉向高的另有原因，自然是指的這一切都是信王為了給自己開月兌演的一出戲，沒有證據證明你是趙岳澤的生父，一切都是建立在可能的基礎上。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那葉向高走向公堂之外，看著順天府外一群書生一臉嚴肅的對著天際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大聲的說道︰「待將這些問題都是弄清楚之後，我一定會如實稟報聖上，我也是秉著嚴謹的態度，若是落下個欺君的罪名，沒有人夠承擔的起吧！」
好一個葉向高，明明是質問，卻是做出一副為簫藤，為大家，為皇上著想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