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你以為本姑娘只有闢商護身嗎?」女孩得意的挺著瑤鼻,一對碩峰也更見傲然,她揚了揚手腕一只玉鐲,此刻那玉鐲表面通體流光,一股不尋常粉色彩韻纏繞著。
谷上不由苦笑,想不到即便心有提防,卻還是中了暗算。
他明白女孩口中「闢商」應該就是被他所奪的短劍,而那兩根刺入胸膛,讓他周身麻痹的銀針,絕對和那只玉鐲月兌不了關系。
「姑娘還……真是深藏不露……」谷上身體動彈不得,一臉恨意的譏諷道。
「哼,行走江湖若是不深藏點,遇到似你這等婬賊,那我們弱質女流又去何處哭訴?」展露魔女本性的嬌容上多了幾分狡黠,女孩腰肢輕挪,風情款款地來到谷上身邊,俯身低下。
霎時,那對驚人碩大彈顫波蕩著印入谷上眼中。
女孩自谷上發卷中取出那把短劍闢商。
谷上雖然渾身月兌力,真氣凝滯,但他感覺自己對那頭長發的控制並未失去。
然而,一道念頭在心中一閃即逝,他並未控制異發與女孩爭搶短劍,他希望女孩誤認他這項異能已隨著身體麻痹而喪失,這或許能成為關鍵時刻扭轉乾坤的一招暗棋。
女孩奪過闢商,她整個人暮地輕松下來,美目流轉,素手輕探,竟自谷上手中連炎澡都奪過。
「好重的大家伙!?」炎澡體實,一入手女孩便感手腕向下一沉。
「哼!方才你可把本小姐害苦了,等到了城鎮,本小姐定將你送入鐵鋪,熔了重打成一把又丑又破的犁頭,看你還怎麼威風!」
女孩對著劍身撒氣似地威脅道,瑤鼻一拱,一幕天真可愛流過面頰。
谷上微微一愣,這女孩給他的感覺本是心機深沉,詭計多端,出手狠辣,不想竟也有如此天真可愛的一面。
錚!
炎澡身具靈性,听聞女孩不敬之言,劍身頓時逼出一道劍威。
「啊!」女孩驚呼一聲,執劍之手一燙,巨劍月兌手。
「可惡!你那惡主人已被制服,竟然還如此猖狂,本小姐現在就廢了你!」女孩怒容囂騰,隨身短劍闢商應聲出鞘。
霎時間,劍光寒寒,銳影動四方。
女孩嬌喝一聲,執劍砍向炎澡。
谷上心神大震,炎澡不但是他今生第一把劍,更因為之前的異變,已經與他建立起一股血肉交融的聯系,宛如同胞兄弟,難舍難分。
叮!
闢商薄鋒命中炎澡闊劍,霎時銳鳴奏響,炎澡劍身驟亮,一股火能逼出!
「唉呀!」
女孩滿面怒容,眼前巨劍已經離主,竟然還可自生威能將她震退。
她心中不忿,揮舞闢商再度斬去。
當!當!當!
接連數劍,闢商無不被炎澡逼回。
谷上心下一寬,如果炎澡有損,他便如斷一臂,其中苦楚滋味唯心自知。
數劍無功,少女心下怒然,一對波圓隨著呼吸起伏有致。
但同時,炎澡之神妙也漸漸進入其心。
暮地,女孩俏首擰轉,不懷好意之眸光注視谷上。
「哼哼,既然我奈何不了它,那就唯有找你這個主人出氣了。」女孩把玩著手中闢商,一步步向谷上走來。
她走的很慢,似乎想因此催化谷上的恐懼與遐想。
可惜,谷上遐想有之,卻非她所希望。
隨著女孩接近,那芙蓉月貌,凝脂肌膚變得更為清晰。
同時,那對巍峨晃顫也緊抓著少年的眼球。
一股邪火自丹田竄起,方以寧心嘆平復下的陽舉,再度昂首挺立。
怒龍翹首,威勢凜凜,仿佛是在向少女發出挑釁。
此刻少女注意力都集中到谷上身上,即刻察覺到這份變化,女孩雙頰羞絕,如花嬌顏緋色迷亂。
「你……婬賊!落到如此地步竟然還敢妄想!?」女孩羞怒交疊,凌然一腳對準谷上的腿骨踹下。
痛!
這是谷上唯一的感受,女孩出力刁鑽,連番重踹都落在最易生痛的位置。
痛楚襲心,並未讓谷上膽怯,反倒激起他心中那股隱而不顯的惡狠。
——哼!小丫頭!想看我痛苦!我偏偏不如你願!
谷上故意與少女作對,她踹的越狠,谷上越是將注意力放在**顫動的曼妙體態上,熊熊陽舉不弱反強,甚至挑釁似的抖動了幾下。
女孩怒意更盛了,她自谷上的表情中看出這小婬賊是故意為之。
「哼!即將身首異處,依然婬念不息,既然如此,本姑娘就先斷了你的婬根!」少女狀若瘋狂,竟然真的揮舞闢商,向谷上的雄起斬去。
谷上大駭,他想不到這女孩居然如此瘋狂。
「等等!」
闢商頓在半空,女孩得意的望著谷上︰「怎麼,終于想要求饒了嗎?」
谷上大口呼吸,此刻闢商劍鋒離他之命根不過數寸,方才那一刻實是凶險之極。
少年心思流轉,隨即平復心情,朗朗道︰「與其說是求饒,倒不如說是自白。」
「自白?你欲白何事?」女孩微微一愣,瘋狂神情有所收斂,顯然是對谷上之說辭有些興趣。
「我欲白之事,便是姑娘這番無理取鬧,含冤錯怪。」少年語氣沉穩,雖然身軀癱瘓,但語態間仍展露出一份不容置疑的堅定。
「本姑娘錯怪你?呵呵,這倒奇了,我還真想听听,是怎麼個錯怪法。」
少女收起闢商,她對方才施展之針有絕對信心,以這小婬賊所展現的功力,即便給他一個月也別想自行驅毒。
此毒入體,她不怕這婬賊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谷上忽然吟起儒教詩經中的名句。
隨著動人詩詞出口,少年身上漸漸散出一股儒沐之風。
「聖人之學早有明示,窈窕淑女已是君子好逑,如姑娘這等傾城秀色,即便在下難掩心中這份傾慕痴戀,那又何罪之有?」
原本以谷上性格,此等近似調戲之言他是萬萬說不出的,但是自從重天境與昊雄真訣雙重突破後,他之心性也隨之轉變,膽氣驟升,似這等調戲穢言也能面不改色的出口了。
「哦?怎麼我很美嗎?」女孩柳眉輕緩,眉宇間似嗔似啐,但卻不存怒意。
谷上此言如同他陽舉那般,可謂無禮至極,但觀女孩面色,卻並未生氣。
少年暗呼僥幸,他不由對那位已登極樂的父親感激涕零。
「上兒,你要切記,天下女子莫不希望別人贊她美貌,你若想與某位女子好好相處,便需通透這贊美之法,當年為父能在大批年輕俊才中獨佔鰲頭,娶到你娘親,靠的便是這路絕技。」
父親曾經的自夸回蕩腦海,想不到多年前一番戲言,今日竟然真的幫上忙了。
面對女孩嬌顏之問,谷上心念急轉。
他記得其父說過,天下女子雖然都愛听贊美,但用技施巧方面,也分三六九等。
似眼前這名少女,如此秀色媚身,平日里得到的稱贊必是多如繁星,普通言辭怕是很難打動她。
因此,谷上才欲順水推舟將自己陽舉丑態歸責到女孩身上,如此奇兵突起,方能受得神效。
「呵,姑娘之美又何須問人呢?在下如今身陷死局尚是如此反應,還不足說明嗎?」
少女雙頰緋紅,谷上如此露骨,根本就是明示了。
嬌羞間,少女心頭也升起一股甜蜜得意,這小婬賊此刻身陷殺機,卻依然欲念外露,這番不堪雖然源于他婬褻天性,但其中應也有二、三……不!是四、五成自己的因素在內。
少女對自身展現的驚人魅力非常滿意,能令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不顧生死,難以把持,對自身艷秀也算是一番別樣褒揚了。
「照你這麼說,那還得怪我嘍?」女孩故作惱怒,已經入鞘的闢商把玩間,劍鋒隨著她之視線,似有若無地在谷上身上飄移。
「不錯,正是應該怪你。」谷上無視女孩威迫似的目光,雖然她隱藏的不錯,但少年還是自那份目光中察覺到幾分笑意。
他知道女孩心中的歡喜,絕對多過怒責。
「不止怪你,連令尊令堂也當同責,他們將你生的如此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卻又不許見者心生綺念,天下哪有此等道理?」
谷上呼天哀鳴,仿佛在控訴世道不公。
女孩「咯咯」嬌笑起來,對于谷上這番明責暗譽之贊美,她顯然頗為受用。
「看不出,你這小婬賊倒還有條燦蓮巧舌。」忽地,女孩神色一凜,嬌艷媚笑頓時轉為凌煞森寒。
「但是,你以為憑這套詭辯,就能抵消你對本姑娘清白的褻瀆嗎?」一提及「褻瀆」,女孩神色一黯,之前那陣春光外泄,她蒙受的損失難以估計。
此事若真傳了出去,以她地位身份,唯有自盡一途。
她如今風華正茂,對生命無限眷戀,當然不想自盡。
因此,如今的她唯有滅口,方能保住清名。
「況且,你這家伙也真是死有余辜,如此刻這般境況,你居然還能……」少女目光偷偷瞥過谷上之雄起,但卻一觸即轉。
她方才雖然有一劍斬落的膽魄,但此刻要她面對這等褻物,卻是難以招架。
「在下已經說過,此刻無禮窘態,有一半因歸則于姑娘這身天仙化人之秀色……」
谷上頓了頓,隨即長嘆一聲︰「至于那另一半麼……歸根結底也還是姑娘的錯。」
「還是我的錯?」
「不錯,在下之前已澄清,如今這番難以自持,全是因為之前練功岔氣所致。」
「你練功岔氣憑何歸責于我?」女孩柳眉豎起,大有問責之意。
不過她尚未察覺,谷上這番話,將她心中蘊生的那股殺機擾斷了。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
「在下練功有差當然不關姑娘的事,但在下本有抑制心欲之法,可因姑娘方才那兩針,導致在下內息凝滯,無法運功平心。」
谷上所言不假,如非他此刻內息凝滯,就能以寧心嘆收斂心神,自控欲念。
「哦~~~,原來如此……那我幫你解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