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上力拼不敵,無奈倒地,長發披散身軀,一撮散發與嘴角鮮血參合,頗有日落西山,英雄氣短之悲。
「哈哈,好個……咳咳……好個頑強的小子,竟能與我戰斗至斯……」鄂宗煌步伐踉蹌,跌跌撞撞來到谷上匍匐之處,嘲弄不屑神情,卻又帶著幾分難以言喻之佩服。
氣空力盡,谷上面向下匍匐,四肢百骸無法動彈,一縷縷泥土氣息傳入鼻間。
暮然,身體深處竟現一絲莫名新力,新力星火燎原,轉眼間自一撮小火苗化為燎原盛焰。
——嗯……這個感覺是……破極!
身困體疲,少年卻欣喜萬分,此刻體內那種感覺,他曾經數度經歷。
重天境界之突破,即便親歷數次,依然記憶猶新。
況且,此刻體內突破之感,並非單數,而是數重疊合。
為應付南伯侯,谷上將體內所有太虛元數都用在將第四重天修改至飽和,以及其他九武功訣上,今日應戰鄂宗煌,他之九武功訣除碧穹妙手外,其余都已達成一次突破,進階到第二層,更由太虛修改之法提升至第二層飽和。
方才體內突破之感,便是重天境界與九武之八同時破極之感。
太數玄裔第五戊辰重天,九霄武訣九式同列第三層,體內新生之力源源不絕涌出,修復谷上內部創傷。
同時,初生之力涌入靈台,少年只覺眉心一陣刺痛,一股玄玄異能自眉心雙分,進入左右雙目中。
霎時間,少年身體以極為怪異的筆直姿勢彈起,同時雙瞳怒睜。
眼白赤化顯金,外圍青色綠氣閃現,綠氣成環,霎時間,一對赤金青煌之瞳現世。
「嗯?」少年暮然起身,鄂宗煌已是一驚,又見這對怪異的火眼木楮,饒是鄂宗煌真人修為,一時間也難有應對。
就在此時,少年雙瞳一亮,兩道異常火光噴目而出,火光化銳,直射鄂宗煌胸口。
「啊——!」
火瞳化銳迅捷無比,鄂宗煌猝不及防,胸口中招,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雙目釋放奇芒,隨即少年的身體再度仰面倒下,雙目緊閉,人事不省。
再逢如此驚變,在場眾人同時愕然,唯有一條白影施展絕倫身法,閃至戰場。
易天穹雙手虛引,將兩人吸入掌中,功力透入兩人體內,探查究竟。
其余之人這才反應過來,身法施展開,縱上斷峰平台。
「谷郎!谷郎!」雨馨焦急萬分,縱身來到谷上身邊,芊芊玉手顫抖著扶著愛郎身軀,迫切冀期眼神鎖定易天穹。
一旁南伯侯夫婦看的大皺眉頭,愛女如此肆無忌憚的對這小子表現關切,任他們如何解釋,外人也絕不會相信他們倆清白無辜。
「不用擔心,他兩只是內腑稍創,氣空力盡而昏厥,並無大礙。」易天穹神色平靜,他以內元探查兩人情況,察覺他們不過輕傷。
且谷上體內生機勃勃,內元洶涌,竟是自此戰中另有斬獲。
至于鄂宗煌,他體內雖顯虛耗之象,但脈相沉積,並非此戰所造成。
易天穹回想起之前昊天上空傳來的陣陣拼斗波動,鄂宗煌與昊天付東來之交情,身為掌門的易天穹略有所聞,稍稍推敲下,便可斷知內情。
好友間比試竟至如此虛耗,以常理來說並不合理,不過考慮到之前鄂宗煌那份放肆囂狂之言語做派,鈞天宗主倒也能釋懷。
將兩名戰至虛耗昏厥的人安排好,眾人來到陽天峰。
「侯爺,今日這一戰之勝負,不知侯爺作何評定?」易天穹慢步在前,淡淡地道。
南伯侯雖尊榮一方,但身為都天掌門,易天穹絕不認為在身份上有所不及。
周圍諸宗主面面相窺,臉色頗異,此戰歷時數刻,戰中谷上明顯一直處于劣勢,但最終結果,卻又似伯仲難分。
只不過當時鄂宗煌先已經將谷上擊倒,待他近身查看時,才被谷上突起反擊,那一擊由目而發,形同暗算。
如此一來,如何定奪便有些難度了。
鄂崇禹面色尷尬,青紅數變,愁眉幾度深鎖,最終長嘆一聲。
「不足弱冠之齡,竟能與舍弟戰之平局,都天得此良才,鄂崇禹唯有拱手恭賀。」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南伯侯一錘定音,今日之戰平局結果由此而定。
易天穹微微一笑,南伯侯承認平局結果,說明他內心對谷上的認可更近一步。
九武同修,力敵真人!
易天穹心里清楚,讓南域至尊改變態度的因素,這兩項佔其中絕大部分。
迷迷糊糊,意識翻騰跌蕩,奇異圖像不住浮現腦海。
突然間,一股龐大信息涌入,信息錯綜復雜,最終匯流成一只巨大的……
眼楮!
「哇——!」谷上驚呼一聲,倏然翻起,驚恐目光游離,入眼卻是一副熟悉的內室排布。
——我這是在……朱雀宮內。
「谷郎,你醒了!」一聲嬌柔驚呼傳來,少年尚不及回神,溫香暖玉入懷。
「太好了,谷郎,你終于醒了,馨兒可擔心死了。」佳人語氣悲戚,卻又透露出極大欣喜。
谷上漸漸反應過來,一覺醒來,體內充斥著一股新生充盈感。
回憶昏迷前最後畫面,重天境界突破,九武功訣提升,以及……
火眼木楮!
指尖下意識撫上眼眶,此刻雙瞳隱隱生出一絲刺痛感,同時卻又雲繞著一股兼合火熱與清涼。
感受懷中溫香軟玉,少年男兒胸膛涌起一股溫馨,厚重雙臂順勢攬住佳人嬌軀。
「怎麼樣,本少子贏過那位‘八叔’了嗎?」
「八叔」兩字入耳,雨馨嬌羞無限︰「好沒羞,無名無分的,哪來什麼‘八叔’呢?」
「無名無分……」少年微微一愣,隨即涌起一股邪笑。
雙手忽然變姿,將佳人攔腰抱起,香女敕嬌軀完全落在他身上,兩人敏感部位更隔衣相觸,倍感香艷。
「雖是無名無分,但卻有實有情,馨兒若是貴人善忘,為夫不介意即刻助你回憶一下。」調戲笑侃,雙手更不安分的探入美人衣內,司機動作,引得嬌娃不住顫笑。
「小婬賊竟如此無禮……快住手……否則本小姐就……嗚嗚……」故作嬌喝,話吐未及半,已換上一陣勾魂奪魄夢囈嬌-吟。
香滑小舌被愛郎強勢佔領,吸允交纏間,天之驕女完成沉浸在醉人滋味中,只覺渾身酸軟無力,就連提起一根小手指的力氣都被抽空似的。
良久唇分,佳人不住嬌-喘,經歷半盞茶方漸漸平復。
「說真的,谷郎,馨兒本以為你敗局已定,當你倒下的那一刻,馨兒幾乎嚇的不能呼吸了……」臻首倚在愛郎懷中,嬌容玉顏顯的無比安心的雨馨,回憶著斷峰比武的畫面,一想到最後那番離奇變化,佳人便心有余悸。
「……想不到之後你竟絕地反擊,給八叔狠狠地來上那麼一下,啊!對了!」佳人忽然驚起,嬌容秀顏仰視著愛郎英俊面龐,洋蔥玉指好奇地撫模他的眼眶。
「谷郎,你的眼楮是怎麼回事兒?竟然能噴火發招,老實交代,這招你是何時學會的,為何一直瞞著我!」佳人語氣不善,大擺問罪架勢。
「正是因為才創出那招,因此瞞你之說本是無稽之談。」谷上毫不遲疑的回答,隨即低頭吻上佳人香唇,借此變相安撫。
雨馨一陣迷醉,迷迷糊糊間思緒遲緩,對谷上之說未生疑惑。
「事實上,與其說是創招,倒不如說是天賜神技,之前我受你八叔極招,內息凝滯痛苦不堪,本以為敗局已定,但不想體內突生奇力,玄力直灌雙目,最後那一擊,簡直猶如神來之筆,我不過心中動念,身體變莫名異動起來。」
「谷郎,你說雙目異變是神來之筆,那會不會是你這先天道體所致?」
谷上凝思片刻,平靜的道︰「目前來說,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少年拍了拍自己肩頭,暢笑起來︰「呵呵呵,看來我那位父尊還真是眷顧本少子,所賜這幅先天道體潛能無窮,簡直就似表面一口小井,地下卻連接萬頃浩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看把你得意的。」雨馨嬌笑著,芊芊玉指點了點谷上的額頭。
「本少子最得意的可不是此事。」谷上將懷中嬌軀抱起,上半身坐起,將佳人嬌軀端正姿勢放在自己兩腿上,臉部貪婪地吻上佳人玉頸,如品珍味般在白玉頸部及大片雪肉上咬吻。
這對少男少女已品嘗過禁果,谷上如此露骨明示,佳人自然明白他接下去欲行何好事。
「唔……不……不行,你傷體初愈,怎可如此胡來。」佳人奮力將少年腦袋從自己胸乳推離,目帶責備的斥道。
「欸,本少子福澤深厚,精通上古陰陽合修之妙,人倫歡愛只會補我元氣,絕對無損身體。」谷上一本正經,信誓旦旦道。
他這副樣子落到雨馨眼中,卻顯故作。
「哼,巧舌如簧,本小姐可不吃你這套,在你好好休養,傷體痊愈之前,休想本小姐會縱容你,免得你因此落下個病根,往後雄風不舉,怪到本小姐頭上。」佳人雙頰嬌羞地道。
「什麼!?不!舉!」谷上膛目結舌,愣了愣,壯實身軀倏然暴起。
「豈有此理,竟然以‘不舉’惡名誣陷親夫,今日為夫定要一振夫綱,親力施為,讓你看看為夫究竟舉是不舉!」
谷上飛身暴起,一身衣物離體飛散,飛禽大咬、自空而下撲到雨馨身上。
「啊!救命啊……小婬賊逞凶啦……呵呵……」呼救聲轉為**嬌笑,霎時間,朱雀宮再度奏起鸞鳳和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