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2
駕著有些久違了的黑色奧迪a8在飛機大道上奔向興義飛機場的時候,張河從後視鏡里看了看坐在後面臉色沉靜的任才,他沒有去想接下來這個人該是有多大來頭。為什麼不僅任才,就連楊青雲,蘇西坡乃至很多雖然自己不認識,但看樣子全都來頭不小的人都打扮很正式的親自趕到機場去迎接?這麼強大的陣容,難道是皇城來的某個行政,或者商界什麼的大佬?那為什麼明明感覺很正式卻要開著悍馬去呢?……這些疑問他都只是在腦海中過濾一遍便不再去理會,距離的懸殊感讓他少報了許多幻想,所以他甚至都沒有怎麼去追究任才為什麼要自己隨行。讓他真正感到奇怪的是︰楊青雲他們通一色駕著黑色悍馬h2,為什麼偏偏要自己駕著這輛雖然檔次可以,但是跟整體一比顯得格格不入的奧迪a8跟隨?
坐在後排的任才一路上極其沉默,除了上車之前對張河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之外,一路上的表情都是一層不變的沉靜,使得本來有些狐疑準備詢問的張河一路上都沒有開口的機會,只得老實駕著車跟在飛揚跋扈的十一輛悍馬的後面,偶爾會略微的偏頭通過後視鏡打量一下後排的任才。
興義飛機場,十一輛悍馬依然像在榮顏酒吧門口那般一字排開,張河的奧迪a8之前是在車隊的末尾,現在卻被任才安排停在車隊的最前面。這又讓張河微微吃驚了一下。
剛剛下車,不遠處的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楊青雲便向張河投來一個很和善的笑容,一肚子狐疑的他只得也以一個和善的笑容回敬過去。噠俗直接走過來面帶古怪笑容的拍了拍張河的肩膀。
「師父,您也來了啊!」
「呵,我是來看戲的,你也在戲中哦!」
「嗯?這話什麼意思啊?」
噠俗笑而不語,又拍了拍張河的肩膀便走到一輛悍馬旁邊去懶散的靠在高大的車身上。
張河還沒來得及往深處想,便被任才叫過去了。
「我那個老哥們兒他已經來了,你跟我進去接他吧。」
這次張河明顯愣了一下,听任才的意思是只是叫自己陪他進去啊!看今天這樣的陣勢,張河怎麼會想不到這個人只怕不僅是任才的老哥們兒這麼簡單,幾乎興義所有能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都來了,還穿得這麼正式的樣子。再加上十一輛悍馬以及車隊前面筆挺的站著的一排一身酷黑裝扮,一臉不苟言笑保鏢式人物的排場,這個人肯定是一位地位崇高,權勢雄極一時的上位者。這麼多大佬級別的人物都在這兒,怎麼會輪到自己這個黃毛小子拋頭露面呢?
走之前張河打量了一下留在飛機場外面的其余眾人,大多如他一般一臉的狐疑之色,明顯不知道任才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獨獨有幾個人的表情值得考究,應該是其中的知情者。
楊青雲是滿臉的欣賞之色,眼楮里泛著類似于鼓勵之類的目光,看樣子似乎對自己還滿懷期望的樣子。
師父噠俗一臉的玩味兒,大咧咧的向自己拋了一個挑逗有余,勾引不足的媚眼。差點沒把自己七塊錢一碗的蛋炒飯給現場報銷了。
頭發十分規矩的往後梳著,雖然老年喪子,但是此刻還是顯得極其精神的蘇西坡面對自己時嘴角露出淡淡笑意,雖然看不出褒貶,但是明顯沒有像其他人一般一臉的狐疑之色,往自己全身上下或隱晦或直接的不停打量。
蕭涼臉上看不出什麼內容,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張河沒有問為什麼,只是不著痕跡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暗地里用力直了直腰,挺了挺胸膛,規矩卻不拘謹的跟在任才身後半步遠的地方不緊不慢的向飛機場里面走去。
跟著任才在出口處筆直的站了沒一會兒,張河忽然目光一厲,目不轉楮的盯著不遠處的一行三人。
有兩個人是張河之前見過的。
走在最左邊那個一臉冷峻,一身酷黑西服極其襯托他白皙皮膚的男子是張河才見第一面就被他莫名其妙的拿把刀架在脖子上,驚出一身冷汗的新疆人,冷面無常倪陽春。
最右邊的是張河被請到皇冠大酒店時第一次認識任才時見過的平頭男子,張河只見過一面,卻是映像深刻的一面。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記住了他無形中傳遞給自己那股厚實的跋扈氣焰。此人正是貴陽的王知府,冰山美人王芳卉,以及安靜女孩兒王靜淺的父親。當然,這些張河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見到了兩個只見過一面便幾乎半年沒有再見過的所謂熟人,並不會這麼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張河的眼光。真正讓他忍不住想趁他還遠偷偷打量一下的,是走在倪陽春和王知府前面的短發中年男子。
一頭黑色的短發不怎麼整齊卻不會顯得凌亂,標準的國字臉淋灕盡致的詮釋了「輪廓分明」這四個字,雙眼里泛著神光,目不斜視,顯得十分的堅定,果毅。英挺的鼻梁下嘴巴一周留有一圈胡渣,一件黑色的皮夾克配黑色的休閑褲,一雙黑色的皮鞋擦的 亮。當然,就這樣的外在,還不至于對張河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張河被他吸引,是因為他的眼神,直視一處的時候會讓張河想到初中做的一個物理實驗,聚光鏡固定在陽光下聚焦照射能把紙屑之類的東西直接點燃起來。還有他身周那種不動如山岳,行走起來龍驤虎步之氣勢。老頭子說的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估計只有他才能演繹得這麼形神兼備吧。
張河已經不敢繼續盯著他看了,因為一行三人距離自己已經越來越近了,而且張河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從他們周圍散發出來強大的氣場,讓他莫名其妙的有點不敢直視的感覺。
張河微微低著頭,眼簾下垂,暗想這應該就是今天的正主了吧,會是什麼來頭呢?任才為什麼要自己跟他一塊兒站在這兒等,而不是上前迎接呢?
「榮哥!」
張河跟著任才微微躬身,听任才的聲音他甚至感覺到一絲緊張,任才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