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移神雕 第十九章 西毒歐陽鋒

作者 ︰ 冰顏夢

二人與鄭天霸告別後,一路曉行夜宿,凌楓的內傷也基本痊愈,只是左手所受的傷被蛇杖劃得頗深,恢復起來卻甚是麻煩,一路行下來,手上的繃帶已經換了數次,傷口也已結疤,只是若想恢復看來需要一段時間。

雖說左手不能痊愈,他倒也不心急,二人穿州過府,往終南山方向一路走來,一路上皆已是蒙古勢力範圍,但見漢人被蒙古人肆意鞭打,凌楓心下憤憤,只是大勢如此,他也顧不過來。

二人行了數十日,這一日已到了西安,宋時稱為京兆府,終南山位于京兆府以南十五公里處,它東起盛產美玉的藍田山,西至秦嶺主峰太白山,綿延200余里,雄峙在古城長安之南,成為長安城高大堅實的依托,雄偉壯麗的屏障。

終南山地形崎嶇險阻,道路崎嶇,大谷有五,小谷過百,連綿數百里。《左傳》稱終南是「九州之險」,宋人所撰《長安縣志》載︰「終南橫亙關中南面,西起秦隴,東至藍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終南。」至于它的麗肌秀姿,那真是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

唐代詩人李白寫道︰「出門見南山,引領意無限。秀色難為名,蒼翠日在眼。有時白雲起,天際自舒卷。心中與之然,托興每不淺。」唐太宗李世民也對終南山著意頌揚道;「重巒俯渭水,碧峰插遙天。出紅扶嶺日,人翠貯岩煙。迭松朝若夜,復岫缺疑全。」從這些詩篇中可以看出,終南山的奇峰秀嶺、碧水幽胸、茂林修竹、繁花蔓草,以不可抗拒的魅力,吸引著歷代的游人。終南山全真教,就位于長安城南的終南山之中。

凌楓與何靈霜在長安城中歇息了數日,此時他手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二人在城中打听了路徑,遂一道往全真教而去,凌楓知道此時楊過定然是在古墓,就不知他們有沒有下山,總之,先上山見見丘處機等人。凌楓心里暗道。上山的路頗是寬廣,二人走著倒也不累,何靈霜初到此地,忍不住被山間的風景所吸引,一路上嘰嘰喳喳,興奮不已。凌楓看她走走停停,嘴角一揚,笑道「靈兒,你蹦蹦跳跳的,不累嗎?山上還有一段距離呢?嗯,何靈霜輕吟一聲,說道︰「凌大哥,你說的那個朋友就在這山上學藝嗎?他叫什麼名字啊?

呃,凌楓道︰「他叫楊過,其實說起來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緣罷了,此次上山主要是想看看中原武林的名門正派全真教。哦,何靈霜歪著個腦袋,手中拿著剛剛她在路邊采到的一只野花,笑道︰「楊過?哎,凌大哥,這個楊過是個怎麼樣的人啊。嗯?凌楓咂咂嘴,笑道︰「靈兒,你很在意這個楊過的事?何靈霜臉一紅,急聲道︰「才不呢?我只是想看看凌大哥看的上的人是什麼樣子罷了。再說•••再說••

她突然間頓了頓,又嬌聲道︰「我才不關心他呢。啊!好吧,咱們快走吧,早點上山,他記掛著楊過的事,想著早些上山。哼,何靈霜悶悶的哼了一聲,兩人各懷心事,加快腳程,往山上走去。二人正行見,忽的眼見身影一晃,凌楓一驚,叫道︰「靈兒,縱身攔在何靈霜之前,何靈霜一驚,只見眼見已站著一個老者,這人身材甚是魁梧,身穿葛布麻衣,頗是潦倒,滿腮須髯,根根如戟,一張方闊大臉,猶如刺蝟一樣。

那人張口就道︰「小子,丫頭,見過我孩兒沒有?凌楓心中一震,這人如此模樣,難道是歐陽鋒?是了,他定是來尋楊過的。他心中猶自尋思,何靈霜見他瘋瘋癲癲的樣子,沖口道︰「你孩兒是誰啊?我們怎麼會知道?來人正是歐陽鋒,他自在鐵槍廟與楊過分別後,便四處尋找楊過,如此一年有多,後來打听到楊過被郭靖送往終南山,便往終南山趕來。

他在終南山附近尋了大半年,卻毫無線索,他卻不知全真教因為楊過與小龍女鬧翻,全教上下以為奇恥大辱,因而絕口不提,他又怎麼打听的到。他今日打探,剛好見凌楓等人上山,因而上前來問,他等了半響,見那小子悶頭不說話,何靈霜說話又沖,心頭大怒,大叫一聲︰「好啊,讓我教訓教訓你,他神智迷糊,行事全憑喜好,伸手便往何靈霜抓去。凌楓一驚,他方才回憶前事,卻不想忘了身前這位大神,見他往何靈霜抓去,忙叫道︰「前輩手下留情!手上亦不停留,右手施展小擒拿手將歐陽鋒來招卸月兌。

歐陽鋒原以為這一抓,必然抓中,不想竟被這年輕小子化開,他一抓不中,身形跟著搶上,揮手便往凌楓拍來,右掌帶動風聲,呼呼的往凌楓打去,凌楓見歐陽鋒掌勢,哪敢大意,當即運起全身功力,以斗轉星移之術,也是一掌揮出,雙掌相交,發出「啪」的一聲大響,二人身側的一塊大石被炸得粉碎,歐陽鋒一奇,不想這小子竟然將自己的掌力移除,他雖神志不清,但是武學見識還在。那廂凌楓勉力與他對了一掌,雖成功將大部分掌力移開,卻也被歐陽鋒剩余的掌力打中。

他往後退了數步,雙手按住胸口,終是忍耐不住,「噗」的一聲,一口血噴將出來,何靈霜大驚,叫道︰「凌大哥,你怎麼樣?她見凌楓被歐陽鋒打傷,心頭震怒,奔上來攙住凌楓,從懷中取出一塊絲帕,伸手去擦拭他嘴角的血跡,凌楓抿了抿嘴,止住了何靈霜,道︰「我沒事。歐陽鋒道︰「你不錯,能接下我一掌。

凌楓直了直身子,道︰「前輩承讓了。他雖吐了一口血,傷勢卻不是很嚴重,想來歐陽鋒並沒有出全力,不然剛才那一下自己又怎會有命在?當即抬頭道︰「前輩,你說你的孩兒,我們並為見過。歐陽鋒側了側頭道︰「你們真沒見過我孩兒?凌楓正色道︰「不曾見過。歐陽鋒點了點頭,突地捂住腦袋,自言自語道︰「我孩兒,他••他•••到底在哪呢?凌楓看他神色,心中一驚,暗道︰「又要發瘋了?那邊何靈霜也被他嚇得不輕,半響未曾說話。

啊••••,忽的歐陽鋒大叫一聲,我是誰?我叫什麼?他面色轉青,對凌楓問道︰「你說,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凌楓看他模樣知道他舊病復發,只道︰「前輩?歐陽鋒突然把手一撐,倒立起來,嘴上叫道︰「我是誰?接著腳下一點,聲音已在丈外之外。前輩?凌楓見他突然走了,叫了一聲,接著胸口一悶,忍不住咳嗽起來。

何靈霜忙上前道︰「凌大哥,你快運功調息一下。嗯,他當即盤膝坐下,運功療傷,何靈霜站在一旁,替他護衛。過了一個時辰,凌楓方才收功,站起身來,何靈霜看他起身,焦急地道︰「好些了嗎?

嗯,差不多了,凌楓點了點頭。他目光一轉,看何靈霜滿面擔憂之色,手上拿著剛剛給他擦血的那塊絲帕,正看著自己,心頭不由一甜,柔聲道︰「靈兒,我沒事了,就是弄髒了你的手帕。

何靈霜一怔,忽的身子一轉,把絲帕往凌楓面前一遞,道︰「那你弄髒了,就••就負責洗干淨吧。凌楓笑了笑,接過絲帕,也不嫌上面粘著血跡,將它放進懷里。

對何靈霜道︰「靈兒,咱們快走吧。嗯••何靈霜見他將絲帕放在懷里,面上一紅,應了一聲。被歐陽鋒的事一鬧,二人也沒有觀賞風景的心思了,只往前趕路,何靈霜忽的道︰「凌大哥,剛才那個瘋瘋癲癲老頭是誰啊?怎麼武功如此厲害?

老頭?凌楓苦笑一聲,道︰「靈兒,剛才那人就是中原五大高手之一的「西毒」歐陽鋒,不過他現在已經瘋瘋癲癲了,以後再遇到要小心,知道嗎?另外此次上全真教也不要將此事提起。嗯,我知道啦,何靈霜應了一聲,又問道「西毒」,那他使毒的功夫很厲害?何靈霜好奇的問道。當然啦,凌楓笑了笑,道︰「五人之中,就屬他用毒功夫出神入化,其他四人卻不善此道。

何靈霜咂咂嘴,心內暗道︰「難道他使毒的功夫還能高過娘?不會,那老頭怎麼會是娘的對手呢,她心里不停的琢磨著。

靈兒,記住了,見到他千萬不能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凌楓突道。嗯?何靈霜一訝,道︰「為什麼?凌楓緩緩地道︰「歐陽鋒行事心狠手辣,現在他瘋瘋癲癲,咱們踫到,或許還能有勝算,若是他恢復記憶,以他的手段,若要對付誰,恐怕難以抵擋。

嗯,我知道了。何靈霜應道。凌楓暗道︰「歐陽鋒來到此地,想來楊過等人就快下山了,前世看書時,自己就對這一段深感不岔,現在肯定得救一救楊過他們這段悲慘的經歷,一路無話,又走了半個時辰,二人已到半山腰間,遠遠一個亭子,亭子邊上立著一塊石碑,卻斷了一角。想來定是之前郭靖打壞的了。

何靈霜見到那亭子,道︰「凌大哥,咱們歇一會,再走吧。好吧,他被歐陽鋒打傷,還未痊愈,身體也頗感疲憊,當下二人往亭子走去,在石凳上坐下,何靈霜從包裹中取出干糧,吃了一些。何靈霜見那石碑,甚是好奇,看了一看,上面「長春」二字,左邊題著一首詩。

凌楓看她注意石碑,乃笑道︰「靈兒,這石碑上所寫的,你可知道?何靈霜道︰「凌大哥,你知道?凌楓道︰「這首詩是「長春子」丘處機所寫,此詩倒是表達了他愛護萬民之意,倒是讓人敬仰。

二人閑聊一陣,便起身往重陽宮而去,又行了一個多時辰,漸漸道路險峻,有些地方甚至要冒岩而上,陡峭無比,待翻過險隘,二人不禁有些氣喘吁吁,又行得一陣,只見迎面一塊大石當道,石上刻著︰「抱子岩」三個小字,凌楓一怔,沒想到竟到了當初郭靖上山時與七名全真教道士交手的地方了。

二人正欲過去,忽的岩石後躍出一人,手持長劍,緊接著身後又跟著躍出六人,正是全真教弟子,七人在面前站定,先前躍出的那個長身道士將手中劍一橫,說道︰「兩位欲上山,不知有何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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