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摘星樓里露鋒芒
在葫蘆城里最重要大的日子里,眾人為看摘星台上傾城舞姿,而來到聚星樓,逸乾和小星也無意間趕上了這場盛會,正在人群中看著熱鬧。
那美徐娘突然拿出骰子,又道︰「這本是風月熱鬧場合,平日更是豪賭,今兒個諸位也求個有緣,在場數百位,每注百兩白銀,上不封頂,最後賭資剩余最高者優先,選出五十人來,跟我先入二樓。」
小星听她把話說完,在一旁嘀咕著︰「這老鴇,好會做買賣,為了權衡,也不叫價而入,若是叫價,定然掀起眾人不滿,而且叫價高低,只能有五十個人出錢,通過賭博這個途徑,非得把當場幾百人兜里的錢榨光。」
逸乾听言,一咧嘴,感嘆道︰「一百兩,真是要命,誰能有那麼多錢,趕緊走吧。」他平日不花錢,向來都是以幾枚銅幣來衡量,一听百兩賭注,當然吃驚不已。
有人听他感嘆,回頭一瞧這破爛衣衫,心中更是一陣鄙夷,嘀咕道︰「哪來的土鱉,這等貨色也能進來。」
正當這時,只听門外一陣喧嘩,當中又進來一人,瓖金貼玉,長衫華服公子,瘦高的個頭,還拿著把折扇,他一進來引得眾人議論紛紛,人群中又有幾人上前見禮,「哈哈,徐公子也來湊這熱鬧。」
「彼此彼此,張兄,文兄,這都在啊!」眾人一陣招呼,寒暄幾句,葫蘆城里的公子哥,自然都是熟絡,都是貴族商賈的有錢人,徐凱目光一轉,盯到逸乾二人。
小星也不管太多,拉過逸乾道︰「她用的骰子,是藥勁磁石所制,顏色越是紅顏,吸收藥勁越強,所以沒人能控制骰子方向,你要幫我一個忙。」話說到這,從包袱中掏出十片金葉子,遞給逸乾。
逸乾一看,身子一震,緊忙推諉道︰「我可受不起,太貴重了。」
「是兄弟你就幫忙上去賭兩把,若是有幸晉級,而我淘汰,把你的名額讓給我。若是輸了,權當我請客,湊個熱鬧。」
話說到這兒,邢逸乾也不禁感嘆︰「好機靈的家伙,為算是自己買個雙保險。」轉頭對他說道︰「可是……」
「別可是了,這麼深的交情,這也不算是事兒。」小星二話不說,直接把逸乾推了上去。
逸乾真是滿臉的黑線,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吧!這東西是什麼他都沒見過,但是這句話也只能咽到肚子里了。
主事的又是高聲宣布道︰「今天到場的三百多位,咱們均分成二十五桌,每桌選出最後存銀最多的贏家,作為上二層樓的條件,諸位都是常來的客人,也都知道聚星樓的規矩,還望諸位玩的盡興,也要盤算好家資。閑話少說,請……」
話音剛落,雙樓梯後,就魚貫而出的幾個大漢,四人抬一桌,平平穩穩向屋中走去,放穩找平,又有序退出,片刻功夫,大廳已經是擺滿了二十五張,四腳方桌,晶石的台面上,瓖好了純妮子布,單單是這桌子,就已經十分的闊氣。
逸乾和小星找了個貼牆邊的桌子,分開坐下,剛坐下旁邊就有一個賬本小廝,例行公事的問道︰「公子貴姓。」小廝看他粗布麻衣的窮酸相,又補了一句,樓中每注白銀百兩,須有千兩賭資,方可入座。」
逸乾知道讓人鄙視了,也不跟這種人多計較,伸手掏出十枚金葉子,攤在桌面前,反問道︰「夠了吧!」
小廝一看,馬上笑臉道︰「您請,今晚玩得盡興。」
這說話功夫,十二張椅子已經坐滿了人,逸乾看了一圈,咽了口唾沫,真是富得流油,一個個十根指頭都戴滿了寶石,可巧的是,還踫到熟面孔,有個手持折扇的公子,像獵人看到獵物一樣,得意洋洋的盯著他,正是徐凱。
剛剛街上的事情,讓徐凱這樣的公子哥,記上了仇,派人盯梢尾隨而來,況且今天他本就要來這,雙方因素,徐凱故意盯著逸乾找麻煩。打算贏光了這臭小子的家當。
沒等二人搭話,過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身姿優美,頗有幾分魅惑,手里拿著骰盅,三枚骰子,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常規地解釋道︰「晶石桌面,若是有人動用藥勁想弄骰子,會引起反應;炭紅色,吸石材質的骰子,藥勁沒法控制。各位預備好籌碼……」
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道︰「大家都知道樓里的規矩,姑娘就開始吧!」
三枚骰子扔進了盅底, 地一下扣上了蓋,二話不說嘩嘩的搖了起來,這女子雖然年輕,但手法熟練老道,像是個能夠要點數的行家!
逸乾听著骰子踫撞嘩嘩作響,只覺得腦袋也跟著一陣的轟鳴,同頻率的震顫著,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卻感覺莫名的熟悉,好像曾經無數次的把玩過,試驗過。
……骰盅定在了桌子上,逸乾不明所以,看眾人分別向大、小、和三個地方推銀子,心中算計,也向‘小’中扔了一片金葉,蓋子一掀,正是三、三、二,小。
如此這般,一來二去,逸乾只覺得耳中能听出,腦中有感應,幾把下來,從未失手,眼前堆滿了高高的一摞小銀山,乍看到這麼多錢,亮晶晶的擺在眼前,心中高興,一直樂呵呵的掛著笑模樣。
不久,眾人都賭起了興致,有人哀嘆連連,咒罵沒有算好日子,有人哈哈大笑,玩的盡興暢快,贏了大把的銀子,大廳里,嘈雜的喧鬧聲震得耳膜發顫。
又一把,骰盅里蹦出三、三、三。逸乾听在耳里,押了一回和,那女子掀開一看,果真如此,逸乾唯一一個,大小通吃。所有的銀子都推到了他的桌前,這一下眾人可是擦亮了眼。
桌上一下開了鍋,眾人連聲的感嘆,心中暗想,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粗布麻衣,當真有手段,就連徐凱,也跟是暗暗流汗,暗罵道︰「真是砸了眼,難不成又輸給這小子。」
一時間,桌中的眾人的都跟了風,逸乾壓那里,十有**也都跟上去,逸乾也轉起了小腦瓜,故意對對錯錯交替戲耍,始終贏多輸少,慢慢的進賬。
不一會兒,桌上已經有人輸了萬兩白銀,慘遭淘汰了,逸乾這張桌上,他一頭獨大,眼前的小銀山,也是越摞越高,都已經用票子換了好幾次,否則都擋住了視線。
那滿臉橫肉的胖子輸得有些多了,不滿道︰「姑娘,咱們還是開二輪吧,六個骰子一起上,也不知這小子用啥邪法,猜的這麼準,要是這樣玩下去,何時是頭?」
場中十二個人,已經被耗下去六個,剩下的六人也都一致同意,逸乾自然沒話說,這回盅里六個骰子,嘩嘩啦啦一起踫撞著,難度更是提升數倍,不過在逸乾腦中都一樣,出什麼數,都逃不出他的猜測。
這回賭資更是翻翻,不僅是押到桌上的那些,一旦贏了,從那人底本中也抽出一倍來,這輸去贏來的速度也快了數重,這六枚骰子一起轉,可就難預測了。
那橫肉胖子賭場萬金油,也是通吃百家的賭博高手,更是做藥材生意,家資豐厚不可想象,手底下就像是個無底洞,銀子不斷。
徐凱藥師高手,雖然貪圖玩樂,但是家中傾盡培養,父親更是藥師高人,馬上要突破形玄關,讓他更加耳目靈敏,听聲變音,屢屢得手。
轉眼間,桌子上就剩下了三人,推到台面上的銀子也不計其數。
推來換去,為防止跟風,僅剩的三人押上了暗盅,不知道彼此押大小,直到開蓋時,三人才把罩子掀起。各懷秘技,當真拼的火熱,一連數次,都猜的相同,分不出高下。賭場不論身份,坐在桌前就是個賭客。
暗盅之後,三人也開始較上了實力,反倒是別的桌,都已經決出了高低,他們這兒的人,也越圍越多,過了好長時間,全場就剩下這一張桌子,三人還在麓戰,那老鴇,看情況也知道始末,及時的趕了過來,打了個圓場。
提議道︰「時間也有些晚了,我看三位現在點數一下余款,咱們該上二樓了。」周圍眾人也都跟著起哄,讓他們抓緊,迫于形勢,三人作罷,點數起銀兩來。
三人把手中現款一查,只听旁邊小廝報道︰「徐凱七十三萬兩。」人群中掀起一陣熱浪。李萬金,一百三十萬兩,眾人聲浪不斷,更是驚呼。
邢逸乾五百萬兩,听他一報數,掀起的聲浪幾乎能把樓震塌,「這是誰家的孩子,五百萬兩?怎麼這身行頭,听說剛來的時候,這小子就揣了一千兩銀子,這也太……」
實際上最吃驚的就是逸乾他自己,還在這暗暗嘀咕︰「二十兩銀子夠活一年,一百兩銀子,能換一萬個銅子,十萬,百萬……小手指掰來掰去,愣是數不出個數。真是頭一次見到這多錢。」
正當屋中熱議,嘩啦折扇一推,一聲脆響,徐凱狠狠的咳嗽了兩聲,不平道︰「我們這桌還沒有完事,要說真到最後,也指不定是誰輸贏,要麼就來一賭決勝負,也好真正的公平。」
眾人一听說話的是城主公子,都不敢插言,有些拍馬屁的人幫著喊道︰「就是,我看到此為止也不公平。」
話音至此,徐凱從脖頸間,取出一塊玉石,緩緩道︰「這個是丹級藥石,能夠蘊養藥勁,價值不是金銀能衡量的。別人我不管,我就想跟這小子賭上一把,三枚骰子,擲出最小點,能贏這枚藥石歸他,否則五百萬兩歸我。」
這丹級藥石一出,只覺的周遭氣息強烈涌動,點點流光向它匯聚,但表面卻看晶瑩剔透,閃閃發光,已經是精氣內斂,收藏于內了。
可以這麼說,藥修界不是那這些金銀衡量價值,世俗財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過是過眼雲煙。藥師交易普通的藥石,就能夠從中吸收藥勁,輔助自己修煉提高,更何況是這丹級的藥石,能夠幫助蘊養藥勁,相當稀有,絕對是少有的寶貝。
此言一出,沒有一個人感覺到不公平,因為那枚藥石,在葫蘆城可是能數上名的東西,價值遠超五百萬兩,公眾場合,徐凱看似語出平淡,但是心中已經怒意滔天,他連票子算一起,帶了將近兩百萬兩,都被逸乾贏去。
腦袋一熱,賭徒性上來,連家傳的寶貝也直接押上了賭桌,賭場上哪有人能控制住自己。
逸乾听他要單對自己,看著剛剛到手五百萬兩,還沒捂熱乎,有些不舍,也不知道這枚石頭值多少,有些想拒絕,收住心思,見好就收。
正要拒絕之際,旁邊的小星,看到石頭眼楮一亮,馬上推搡道︰「快答應啊!傻子,那東西比你那金子值錢,有價無市,根本買不到。」
哪知逸乾思忖片刻,愣生生的問了一句︰「我在山里,早晚溫差大。你這東西能不能護體回溫,保冬暖夏涼。我媽媽需要塊玉佩。」
此話一出,周圍險些有人吐血,果真是山里的土豹子,這麼一枚丹級藥石,無上至寶,竟問出這樣不值一提的話,在場絕大多數人都不敢想象那畫面,一個山間粗拙不堪的夫人,帶著頂尖的藥石。真是糟蹋……
逸乾也想孝順父母,心中惦念著來時父親說過要買玉佩的事,這東西在他眼里,最好的用途就是孝敬父母。
徐凱听著心中窩火,強忍怒氣,哼聲道︰「這麼一個寶貝當然能,你倒是答不答應。」
逸乾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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