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新開始
邢逸乾情思悲痛,取出了黑透的冰晶中,封存的蕊彤,依舊是那絕美嬌顏,紅唇鮮艷,就像是俏生生的美人。」
無燈運轉藥勁探入其中,一查看之下,更是大為吃驚,邢逸乾說是重傷垂死,實際上在安慰自己,此時的蕊彤,好似喪失了一切的生機。
亦如放在水平中的花朵,最終花蕊會走向凋零。不過越是探查,無燈越是吃驚,這黑色玄冰,竟然封閉了她一切的生理機能,才導致她依舊能夠沒被腐蝕掉。
此時的蕊彤,小月復處一道血黑色的血窟窿,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甚至可能被這天靈魔蠍直接毒死,至毒之靈獸的傾力一擊,危險可想而知。
無燈越是探測,心也跟著越來越下沉,這怎麼還有醫治的可能,眉頭緊鎖,微微的搖了搖頭。
「曾經有過這麼一回事兒,當初宗門有一個丹玄關藥師,也是中了天靈魔蠍之毒,他當初能耐,比我巔峰時只多不少,也威能化解……」
邢逸乾一見無燈搖頭,心都有一種崩碎的感覺,這就是對他希望的毀滅。丹玄關藥師,都不能幸免于難,蕊彤又能等多久呢?
突然老頭猛地一拍腿,道︰「我想起來了,當初那個宗門前輩叫做天陽子,在他生命盡頭,最後的十年間,一直致力于研究這些事情。」
最後藥勁慢慢消散,他又不甘于將自己的大半輩子的心血付諸東流,變成了一冊晶石,留在宗門之中,大多是記錄藥勁兒修煉和丹藥的事情,但是最後幾篇雜記,記述生平之事,可能提及過他研究的結果。」
邢逸乾心中大為激動,重新燃燒起了希望,急道︰「那冊圖卷,叫什麼名字,弟子定要尋來。」
叫做《天陽子真經》但是時間太久了,我也有些記不清了,有可能還放在了宗門共享資源的庫存之中,也喲可能在當年的大亂中消失不見了。」
《天陽子真經》,一位丹玄關藥師傾盡十年的研究成果,對他來說絕對是最大的助力,轉身就要過去,急問道︰「無燈爺爺,宗門庫藏都放在了那里。」
他想奔著宗門資源庫存之地的急切,無燈自然了解,身形一轉攔住了去路,道︰「宗門鐵打的規矩,入夜之後,宗門庫藏之地必然關閉,而且死也不開。如今既然找到了方法,也不急于一時。你應該先想辦法加固這黑色玄冰。」
邢逸乾一撓頭,無奈道︰「還要等到明天早晨。」
無燈轉移氣氛,調笑道︰「看來這女子,定然是你心愛之人,為了她也如此的心慌。」
邢逸乾咬咬牙道︰「可恨,我實力不濟,竟然連累的如此人物,因我而深受致命之傷。她是為我擋住了這致命一擊,否則死的應該是我。」
無燈又笑道︰「能有人對你如此傾心,也真是難得了,人世間真情難得,肯為你付出生命,也是經得起考驗。」
邢逸乾也不知該說什麼,心中就想漲了翅膀一般,就想飛過去,掏出那本真經,解救蕊彤,把她醫好。
無燈看透了他的心思,興致盎然道︰「來,咱爺倆來試試招子,反正你今晚也睡不著,這一夜,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如何,我看你力氣不錯,先較力氣。看看你的手段。」
邢逸乾心思紛亂,也知道無燈爺爺的心意,不好違背,手掌一推,抽氣地上一根溜光的木棍。
棍子又粗又長,他也沒敢涌出全力。
「啪、啪、啪」一輪猛攻,鼓舞如靈蛇,威勢如游龍,速度極快,但是力量藏了三分,念及無燈爺爺年齡大了,頭發花白,也不敢傾盡全力。
手中一截楊木棍子,連連踫擊,所有的力道都被他卸掉,掃帚一卷,就感覺他無懈可擊,縱使自己速度再快也總是被他一舉看破,被看的很透,提前一步防住了攻擊。
無燈老頭哈哈笑道︰「你盡全力攻擊,我要看看你身體的力量究竟如何。」
邢逸乾被他點破,有些慚愧了,漸漸的手下加力,越攻擊越猛,他自詡力量遠強于常人,從小的五招體術的淬煉,已經讓他達到了兩千斤的力量。
這對藥師而言是不可想象的,可此時,不論使出了多麼的力量,都能被無燈老頭的一根輕杖掃帚給卸掉全部的力氣,有一種四兩撥千斤的巧勁。
他也學過撥霧式,就是以柔克剛的奧義,邢逸乾自從力量有成,從來不會遜于任何人,這是頭一遭出現了對手。
無燈潛運力氣,實則用藥勁直接過渡引用!二人一同撥來撥去,全都運用上了柔勁兒,一同在那打著畫符的招式。
他們倆沒有激烈的踫撞,更是听不到「 當、啷……的猛烈對撞!」遠不如力量相當的獵人搏斗看的精彩。
不過卻已經是運勁兒的高明手段,不像是兩個普通的武夫,靠著蠻力一爭短長,無燈越打越驚訝。
邢逸乾一個精玄關藥師,竟然能運用出如此巧妙的力量,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邢逸乾同樣不解,五招體術,從小只有父子二人曾經修煉,別人又怎會如此巧妙呢?
良久,二人也不知斗了多少回合,邢逸乾這才有些跟不上了無燈掃帚的速度,頻頻被擊中,漸漸的處于劣勢。
突然,無燈老頭,手中一番,掃帚速度已經達到了不可預料的巔峰,邢逸乾眼楮盯著,卻再也跟不上無燈手中的速度。」
地一聲,被一蓬掃帚結結實實的杵在了胸口上,這才徹底認輸。
無燈心頭一喜,「好小子,能做到運用力量,竟然能如此高明,但從這點上,你可比我這老家伙都強。」
邢逸乾搖搖頭道︰「哪里,爺爺從頭到尾壓制我的攻擊,料敵先機,每每能猜測到我招式走向,反而是我跟不上您的攻擊了。」
無燈搖搖頭道︰「不然,我這老頭,若是單講力氣,自然不如你,但是藥勁運用的高明卻真需要你在下一番功夫。我時時刻刻藥勁外放,感應著一切的走向。眼楮又豈能跟得上。」